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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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過份,實在太過份了。”想著想著,不淚從中來,他竟然說不見就不見,從那晚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將她搞得這麼悲慘之後,就帶兵走人。
拿著潔白的帕子擦著自己的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麼了,只要一想到那晚他絕然而去,傷心與心痛的覺揪得她
不過氣來。後來他就在走了,不想見她,果然真的見不到了,他現在是不是對她還是
到非常生氣?
不然為什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不見就不見,當她很想見他嗎?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情緒這般紊亂,她咬著,想要忍住眼裡的酸意,可是…
淚水還是像斷線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嘴裡含糊地咒罵著那個得她心頭大亂的該死的男人。她當初只是氣極了才會罵他的,又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一定要小心眼地記恨她?他是不是其實已經玩膩她了,所以才藉故走開的?
就說男人不應該相信的,她竟然還傻到對他說過的每一句愛語都銘記在心。
青衣與綠羅兩人相視無言,會哭會罵,這是王妃最大的改變。
自從王爺帶兵出征之後,王妃很明顯比以前還要安靜,以前一天到晚,好歹還會應她們一兩聲,現在連著好幾天,都難聽見王妃出一句聲,而且嘆氣的次數也多過好幾倍,如果不是深秋過了,她們真的會以為庭前的落葉都是被王妃嘆掉的。
王妃是不是在思念王爺?有好幾次她們都看見王妃望著王爺的衣裳發呆,那種認真連她們的叫喚都聽不到,可是王妃不是很討厭王爺的嗎?
王爺走的那晚,他們房裡傳來的爭吵與打砸聲,她們在院外都聽得一清二楚,可見王妃與王爺的情肯定不好,那麼王爺出征了,王妃應該會開心起來。可是事實好像又不是這樣,王妃明顯比往前抑鬱好多,對什麼都提不起勁來,東西也吃不多,笑也不笑一下,到現在更糟糕,發現懷孕之後,王妃的情緒就一直處於失控之中,竟然
眼淚。
說來真是慚愧,之前她們還一直以為王妃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甚至可能連眼淚都不會,結果這次讓她們見識到了。王妃一天除了吐,就是哭,一邊哭還一邊低低咒罵,有時情緒太過失控,還會摔東西,好多次,王爺的衣裳被王妃丟得到處都是,上面還有被踩的痕跡,看來這次王妃的怒氣不小,王爺回來,可要小心了。
時間就在這種失控的情況下又往前推進了大半個月,臨近年關,府裡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宮裡賜下的無數珍寶要一一點清入庫,百官的賀歲禮物也源源不斷送進王府,往徐總管忙得不可開。
今更是有一箱特殊的東西遞上王府,讓徐總管連忙丟下一堆要忙的事情,親自帶上旭
軒。
“王妃萬福。”深深地行了個問安禮。
“起身吧。”難得今在晨吐之後,身體稍稍
覺舒服了些,讓青衣撫著她到窗邊坐坐,看看那許久沒見的景緻,她的心情也在陰霾之後放晴了些。
“謝王妃。”站直身子後,吩咐下人將箱子抬入房內。
“徐總管,這是什麼?”望著那大大的箱子,不由輕皺眉兒。
“回王妃,這是顧老太爺派人送裡的,剛剛送到。”他就是希望王妃看到親人的禮物,可以舒展鬱眉,開心起來,這樣他們未來的小王爺也可以高興些,不再鬧脾氣。
“爺爺?”她驚喜地站了起來,卻因為突然起身頭暈了下,青衣連忙扶住她,“王妃小心點。”
“行了。”一等那種暈旋的覺過去,她立刻推開青衣的手,上前想要打開木箱。
徐總管連忙掀開木箱,開玩笑,這隻箱子這麼沉,要是砸到王妃的手,他罪過可就大了。
“有勞。”輕輕道謝之後,顧遙夜蹲下身子,望著箱內的東西,覺到
悉的酸意又湧上眼睛,好討厭,她最近變得好愛哭。
用力地眨了眨眼,回淚意,手指撫過箱裡的東西,這都是孃親的遺物,有孃親最愛的髮簪、手鐲、衣物之類,上次爺爺來參加婚禮時就說了,本想跟嫁妝一塊兒帶給她,但怕衝了喜事。
今天爺爺送過來了,還是爺爺最明白她的心情,知道她最捨不得的,就是以前視若珍寶的孃親的遺物。
“王妃,老太爺還送了封信過來。”恭敬地將信件遞上。
顧遙夜接了過來,望著那悉的筆跡,淚盈於睫,攤開看了,字字充滿著爺爺對她的關心與愛護,告訴她家裡一切安好,爺爺身體很好,茶葉莊也有君眉打理,她能幹得很,打理得有聲有
,讓他可以在家裡享清福。
信的後面,除了提醒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外,還說箱子裡有一隻盒子,是爺爺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是了,十二月二十,也就是三後,正是她二十歲的生辰。原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一眨眼,一年的時間又過去了。
放下信紙,找奧爺爺所說的小盒子,打開來,看到一隻通體碧綠的玉鐲,翠綠得沒有一絲的雜,最為奇特的就是鐲體裡面有著一朵又一朵天然形成的蓮花,漂亮
緻,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
“王妃,這隻鐲子好漂亮。”綠羅開心地讚歎道。
顧遙夜戴上鐲子,讓它在她潔白如瑩的腕上燦然生輝,柔柔地朝徐總管一笑,“有勞徐總管。”
“王妃太過客氣了。”躬身回禮,“那我就先下去忙了。”雖然與這個深居簡出的王妃平裡接觸不多,不過她對下人一向都是溫柔有禮,讓他頗有好印象,而且如今王妃又懷了小王爺,讓他對她更是愛護有加。
“好。”等徐總管走後,青衣連忙說道:“王妃,讓我將這木箱收進櫃子裡,等你神好些,再慢慢整理吧。”輕輕地點頭,慢慢走到窗邊坐下,只是這樣一段路,就讓她有些微
,如果不是體力實在不行,她一定會立刻整理孃親的東西,可是如今的身體不由得她逞強。
使了個眼給綠羅,兩人合力抬起那沉重的木箱,放到外室那個木櫃之中。原本這隻箱子對兩個女孩家而言算是重了些,不過青衣與綠羅曾經學過些拳腳功夫,這點重量對於她們來說不是問題,這也是當初龍庭澹挑選她們兩個伺候顧遙夜的原因,可以保護她。
顧遙夜在窗邊的靠椅上坐下,望向窗外,滿園的桂樹已經過了花期,只剩下綠葉兒掛在枝頭,幾顆高大的樹木也是落葉紛紛,呈現出冷凍的蕭瑟。
再看看窗臺上開得正美的水仙,優雅高傲地綻放,靜靜地吐著芬芳,
黃的花蕊既美又豔,時間原來可以過得這麼快,生辰眨眼間就過了,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爺爺在身旁的生辰,孤寂的
覺如同濃雲般籠罩著她。
忽然胃裡又是一陣翻攪,她捂住,乾嘔幾聲,眼捷手快的綠羅連忙捧來銅盆兒,時間剛剛好,今晨在勉強吃下去的一盅椰汁燉官燕,又這麼
費掉了。
十二月二十這天,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是自己的生辰,安靜地用過晚膳後,就將青衣與綠羅遣退下去,她們還捨不得走,一直擔心她的身體。
“我沒事,今天一天都好好的。”與肚裡寶寶相處久了,似乎摸到一點他的脾了,寶寶對她的情緒反應非常靈
,如果她一
動一憂愁,他就跟著造反;相反地,如果她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情,寶寶也會乖乖地待在肚子瑞安靜。
為了不折磨自己,她也只好認命地平復自己的情緒,吃睡都正常起來,這樣,至少可以少受些罪。
這個孩子還沒有出世,就與他的惡魔父親一樣壞,就會折騰她!
看見王妃非常堅持,她們只好離開了,還一邊不放心地叮囑她,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喚她們來。
她差點就失笑出來,有必要這麼擔心嗎?她只是懷了孩子,又不是生重病,可是懷孩子對她來說,已經是晴天霹靂了。這麼久的子,她幾乎已經忘了怎麼去笑,雖然以前也不太愛笑,不過也不像這幾個月這麼憂愁。
難得今天月清朗,照得院裡銀輝一片,她想要去窗邊賞賞月,可是時值臘月、天寒地凍,今晨還下了一場薄雪,冷耆襲人。雖然室內放著好幾盆燃著的霜枝炭,將房裡烘地暖洋洋的,但一旦打開窗子,只怕炭火不敵冷氣吧?只好坐在書桌前,翻開書來想要看看書解解悶。
坐沒一會,溫暖的覺就讓她有點困了,明明才剛用完晚膳不到一個時辰,她就開始困,最近特別容易疲憊與嗜睡,這是除了嘔吐意外,懷孕帶給她的第二個害喜徵兆。
本來還不想這麼早睡,想要強撐著看完手裡的書,可惜眼皮一直往下垂去,讓她不得不與周公妥協,早早地躺入柔軟的棉被之中,頭兒剛一沾枕頭,就陷入了甜美的夢鄉之中。
大概兩個時辰過後,整座王府也跟著安靜下來,夜深了,而且又是深冬,大家都喜歡早點上就寢,窩進舒服的被子裡,可是最大的享受。
在將近夜午的時分,忽然大門邊傳來有力的叩門之聲,驚醒了門房的好夢,連忙披衣前去應門,“是誰?”誰會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敲門啊?真是擾人清夢。
“開門。”一個冷顫,讓門房糊的腦子暫時清醒過來,這是…
忙不迭地打開那重重硃紅大門,看到那個風塵僕僕的俊美男人在明月的照耀下顯得尤其玉樹臨風,即使因為趕路而顯得有些許疲憊,也沒有影響到他的絕世風華。
門一開,他跨進後直直往主院走去。
“喂,該回神了,還張著嘴?”一旁的男子笑著拍他一下。
“啊。”門房如夢初醒班動地嚷道:“那不是…”
“噓…”男子修長的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
連忙嚥下自己動的聲音,但炯亮的眼神卻帶著興奮。
“好了,我快累斃了也快餓死了。”男子伸了伸懶,“大吃一頓之火,我要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真是的,趕路可比什麼都累。”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院走去。
不消一會,只有門房一人呆立在大門邊,才閉上的大嘴又張了開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會是他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