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隱藏在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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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很驚詫張良的回答，不止是驚詫，甚至是惶恐。

她急著道“我不是讓你去殺她的嗎！你怎麼…”張良冷冷的看著呂雉“怎麼？我在你眼裡的用處就是殺人嗎？那麼我只能抱歉了，我並不喜歡殺人。”呂雉連忙又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會拿你當殺人工具，只不過，子瑤那丫頭既然看見我們…”張良平靜道“可我們並沒有跨過底線不是嗎？”呂雉一怔，繼而冷毒道“的確沒有，可是，誰信？王小明會信？子瑤會信？你別傻了，誰都不會信的。”張良悔恨的垂下了頭，自從跟呂雉相識以後，呂雉改變了他，他也改變了呂雉。

本來他是個君子，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君子，終帶笑，不爭功利，活得灑脫，但是漸漸的，一切開始改變了，呂雉開始將他引為心腹，兩個人接觸的時間多了。

正如一句話說的好，男女之間，哪會有什麼純友誼，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冠冕話而已，相處的時間久了，不擦出一些帶著危險的火星，就不是青了。

一個是瀟灑帥氣的俊男，一個是閉月羞花的美婦，一旦兩個人獨處，那就是神仙也攔不住了。

一開始呂雉總是跟張良探討天下之事，後來更多的探討人生，最後則是無所不談。

呂雉的婚姻很不幸福，她開始在張良面前飲酒，哭訴，醉酒，說胡話。

而張良總是默默的當她的傾訴對象，他開始同情這個女人，到後來則不只是同情了。

一次呂雉醉酒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倒在了張良懷裡，張良那一刻覺懷中的這個醉態美人，身體是那麼的炙熱，幾乎將他融化了。

他的表情都僵硬了，鬼使神差的，他低下頭，吻了上去，那一刻他覺自己是個小人。

一切就在這不經意間開始了。

呂雉突然用一雙玉臂勾住了他，然後四片熱烈的織在一起，張良明白了，呂雉沒有醉。

可是就在兩個人即將墮落到地獄時，張良猛然驚醒，他推開了呂雉，別過了頭，語氣有些痛楚“你有家室了，我們…”呂雉整理了凌亂的秀髮與衣衫，淡淡道“你這算是嫌棄？”張良驚慌道“不是…只是…”呂雉滿意的一笑“不是就好，至於其他，我不在乎，我可以…等你…”自從那次之後，兩個人的關係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呂雉私下裡跟他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變得如情侶一般，輕挑，嬌妮，而張良雖然知道這樣不對，但卻很喜歡這種覺，張良深深的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小人了。

張良的內心倍受折磨，苦痛掙扎，一面是強烈的浴望，一面是多年恪守的道德。

他一次次的恪守著底線不敢接受，卻還是被王小明抓住了把柄，出乎他的意料，王小明竟然主動幫他守住了這個秘密，但卻對他嚴厲的警告。

從那以後，他開始刻意收斂迴避呂雉，但是他錯了，人很脆弱，一旦浴望生，可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了，在陳留時，他經不住呂雉的邀請，再次半夜前去後園赴約。

那一夜，呂雉再次哭訴對他的衷腸，他的心不受控制，兩個人熱吻糾纏，但是卻在即將跨過道德的底線時，依然嘎然而止，這次張良本已經決定不顧一切後果，衝破這枷鎖，但是卻還是恢復了理智。

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聽到了一絲動靜。

他沒有對呂雉說實話，因為他不知道呂雉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不明所以的呂雉忿憤的離開，兩個人不歡而散。

然後張良在一座假山後，見到了目瞪口呆的子瑤。

那一夜子瑤求王小明教她劍術報仇，被王小明斷然拒絕，她甚至不惜下跪哀求，但鐵了心的王小明為了銼銼她那倔強的脾氣，乾脆就回房睡覺了，只留她一個人在假山後跪著，結果卻不想被她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張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說任何解釋的話了，不管他說的如何冠冕堂皇，那都是在狡辯。

又出乎了張良的預料，子瑤竟然主動提出會幫她保守秘密，但是條件是，張良得教她劍術。

張良只能答應了，從那以後，在別人看來，兩個人表面上沒什麼，但是每天夜裡，子瑤都會偷偷溜出去找張良學習劍術，她天生不是練武的材料，幾天下來便吃盡了苦頭，的遍體鱗傷，直到被王小明發現以後，她才跟張良結束了那種師徒關係，兩個人依然維持著表面的友好，對誰也沒有提過，而子瑤也信守諾言，將張良與呂雉的秘密很好的保守了，因為她覺得，張良是個好人，只不過是一時走錯了路而已。

要是她能永遠保守這秘密就好了，偏偏她在離宮的那天，竟然當著呂雉的面發出了威脅，那一刻呂雉到了事情的蹊蹺，追問之下，張良只得對她吐了實情，果然不出張良所料，呂雉立刻氣急敗壞，要張良追上子瑤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是心懷野心之人慣用的伎倆，呂雉也不例外。

張良被無奈，只得前往，於是在離宮的迴廊處追上了子瑤，但是他並沒有出手，而是對子瑤說了一番話。

“沒有真憑實據的秘密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因為別人不一定會信，如果是那樣，最後不但要不了別人的命，還會賠上自己的命，我言盡於此，希望你能懂，祝你一路順風。”子瑤很張良的提醒，她向張良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他們面前，於是張良便走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子瑤一頭髮。

可是當他從呂雉口中得知，王小明竟然找到了子瑤的屍體，而且正在暗中調兵時，他大驚失，不明所以的他只好冒險去查看究竟，結果…

“等等！”呂雉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神情變的動起來“咱們好像忘了一個人。”張良急忙道“誰？”呂雉臉上浮現出一抹怨毒，冷冷道“你還記得陳留的那一晚嗎？那天夜裡子瑤失蹤後，王小明的反應嗎？”張良豁然想起，那天子瑤不見了蹤影，王小明心急如焚，但他卻第一時間去找了韓信，而且還跟韓信大打出手。

韓信那晚也去過陳留後園！

呂雉恨聲道“好你個韓信！藏得可真夠深的！”這件事竟然把韓信也牽扯進來了，事情越鬧越大，恐怕到了最後，誰都無法掌控，呂雉跟張良陷入了沉思，不行，這件事情必須儘快結束！

王小明睡不著，他不想跟任何人說話，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將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安靜的坐著，他的面前是一個靈臺，靈臺上子瑤安靜的沉睡著，周圍的擺放的花朵還很鮮豔，但是子瑤卻永遠的凋零了。

王小明看著看著，就悲然落淚，只聽“咯吱”一聲開門聲，王小明趕緊抹了抹眼淚，然後有些生氣道“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只見虞姬同樣一臉悽容的走了進來，王小明的話說不出了。

王小明吐了口氣“來了也好，陪我說說話吧，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虞姬“嗯”了一聲，在王小明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了。

看著子瑤，虞姬嘆道“真是個可憐的姑娘。”王小明“嗯”了一聲“偏又那麼倔強，什麼都埋心底，要不然現在也不至於…”虞姬道“你打算…怎麼做？”王小明搖搖頭“本來想替她報仇以後，再將她好好安葬，可是…”虞姬道“可是什麼？”王小明道“我剛才跟秦霜說過了，讓她明天就跟秀兒和黛玉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讓子瑤安息算了，因為我不知道，明天之後，我還能不能有命回來，如果我明天沒有回來，求求你，保住我娘子們的命，不要讓項羽傷害她們…”他很清楚，明的鴻門宴上，殺機四伏，項羽是要準備拿他開刀，給那些心懷不滿的諸侯們一些警告。

但是，虞姬卻道“不！我不會幫你照顧她們，我憑什麼幫你照顧她們，她們是你的娘子，不是應該由你自己來照顧嗎！”王小明一怔，他想不到虞姬會拒絕。

虞姬更加動了“如果你真的擔心你的娘子們，你就不應該輕易言死！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我不許你死，我說過，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絕不允許項羽殺你！”王小明苦笑了一聲。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啊？呵呵…”虞姬瞪大了眼睛，急忙道“你…你胡說什麼！我會愛上你？你一天到晚見一個愛一個，世上還能找到比你更花心的男人嗎？你能有點自知之明好嗎？我為什麼要愛你？”虞姬似乎很生氣，但語氣卻又像帶著些小女人的嫉妒。

王小明道“哈哈，既然不愛那幹嘛這麼動。”虞姬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王小明連忙道“好好好！算我不要臉多想了，可以了吧。”王小明的神情又變的哀涼了，以前他也這麼逗過子瑤，可是現在…

房中的燭火變的柔和了一些，王小明有些累了，也不知道這裡以前是哪位嬪妃的房間，還真是什麼都有，王小明一抬頭就看見了一把製作良的古琴。

王小明道“我曾經聽子瑤談過一次琴，彈的真好，那時候我對她說，我認識一個女孩子，彈的跟她一樣好，現在…你能彈一首給我聽嗎？”虞姬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走到了琴邊，玉指撥了起來，王小明躺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虞姬彈的真好，聲聲入耳不忘，猶如天籟。

虞姬不經意的一瞥一臉疲憊的王小明，心中有了一絲不一樣的覺，剛認識他時，他是個小痞子，膽小，鄙陋，猥瑣。但是他為自己做了很多事，一直照顧著自己，而且不求回報，他一直在改變自己，這兩天王小明的表現，真的像個男人。

突然王小明說了一句“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項羽吧，你們很久沒見了，夫不應該如此。”虞姬的琴聲戛然而止，她的臉有了一絲改變。

韓信的房間，依然有燈光，他還沒有睡，似乎在等人。

等到‮夜午‬都過了，還是沒人來，可是他還是在等。

隨著“砰砰砰”幾聲敲門聲，韓信嘴角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進來！”一個瞎子搖著輪椅，進來了。

周不仁。

周不仁張望著腦袋受了一下“你還燃著燈？”韓信道“那當然，點燈對你來說沒什麼意義，但對於我，還是有意義的。”周不仁的嘴角撇了撇，然後搖著輪椅來到韓信面前。

他聞到了酒菜的味道，臉上出笑容。

“為我準備的？”

“好像是的。”

“你知道我會來？”

“好像是的，只不過…比我想象中的來晚了些，呂雉的反應還是不夠快，這可讓我有些失望。”周不仁點點頭，端起一杯酒“老朋友，先乾一杯。”韓信舉杯跟他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