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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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對易海聆的觀察,她似乎也愛喝這玩意兒,所以他總是冰了一些在冰箱裡,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給你,”易海聆灑脫他一口乾掉,另一手拿了一個信封給他。見他遲疑著不敢接過,便笑著調侃他:“放心吧,不是錢也不是支票,只是張請柬。”
“請柬?”葉毓桐糊地打開一看,“這是什麼宴會啊?”
“慶功宴嘍!我們的‘小麥草汁’首波熱賣,你的菜單厥功甚偉,甚至還有很多消費者打電話到公司索取呢!”易海聆突然正視他,慎重地點頭,“所以,你一定要去,而且要攜伴參加!”
“我…”由於她鄭重邀請他參加這個與他格格不入的宴會,令葉毓桐不知從何拒絕起,“我從來沒參加過這種宴會…”
“安啦!”易海聆拍拍他的肩,“我也會去的!”葉毓桐到肩膀一陣酥麻,他凝視著她一碰即逝的纖纖玉手,怔怔地脫口問出:“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和誰去?我的男伴還沒決定呢。”易海聆揮揮手打斷他,臉突然難看起來,“你知道嗎?席濟民也要參加同一個宴會,居然不是和我一起出席,簡直氣死我了。說什麼他被要求和董事長的女兒一同與會…我要是相信這種話,我二十幾年的米都白吃了。哼!他真以為我行情這麼差?找不到其他人陪我去?”聽她的話就知道,她完全沒有把葉毓桐列入考慮。
“我想我還是不去…”席濟民…聽到這個名字,葉毓桐心裡一陣落寞襲來。果然,就算席濟民不在她身邊,他也代替不了吧?
沒有察覺葉毓桐的情緒變化,易海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拿起手機撥號:“喂?保羅?我易海聆,我們公司下個月要舉辦一個慶功宴,你有沒有空…”葉毓桐聽著電話內容,口像抵了支劍般難受。保羅?保羅又是誰?
“什麼?你在義大利?那沒事了。”易海聆不信地又撥了另一通電話:“喂?蕭恩?我易海聆,我們公司下個月…”蕭恩?葉毓桐覺得
口的劍深深地刺了進去,還在裡頭翻攪、翻攪。她的男伴俯拾即是,一下保羅一下蕭恩,下一通電話會不會又冒出什麼彼得、傑克之類的?
“啊?你回德國了…算了。”吁了一口氣,易海聆洩氣地掛斷電話,繃著臉不發一語。
講完了?那彼得呢?傑克呢?葉毓恫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覺,沮喪?鬱悶?還是對她找不到男伴
到一絲絲竊喜?
“你不必同情我。”易海聆誤解了他的表情,撇過頭橫了他一眼,這一眼…“咦?你不要動!”
“怎麼了?”被她這麼一說,葉毓桐整個人定住不敢動,只有眼球上下左右轉動張望,有蟑螂嗎?還是蚊子?
“其實我發現,你長得也不差嘛…”相當不懷好意的口氣,易海聆身體向前傾,媚笑著近他。
“你…想幹嘛?”由於被勒令不準動,葉毓桐拚命地縮下巴收小骯,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你雖然頭髮銼了點,眼鏡聳了點,可是…”無視他僵硬的表情和慌張的神,易海聆伸手過去
他額前的頭髮,另一手忽地摘下他的眼鏡,“嘿!這樣還不錯嘛!你幹嘛把自己的姿
藏起來?”被她的手東撥西
的,葉毓桐直覺血氣上衝,呼
急促,話也說不好:“別別別別、別這樣!我會看不到。”
“你心裡應該還沒有陪你出席宴會的人選吧?是、不、是、啊?”第二個問句刻意加重了語氣,易海聆靠得更近了,美麗的臉蛋只離他不到三寸,眼底盡是滿滿的威脅。
“沒…沒有。”別再靠近了!葉毓桐在心裡吶喊,剋制著不讓自己昏過去。
“那就是你了!”易海聆滿足地對著他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而…“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可能要先經過徹頭徹尾的‘裝潢’!”葉毓桐
本顧不了她在說什麼,只能在心裡不停地祈禱:希望易海聆學過心肺復甦術,能在他因腦充血而昏倒之後保住他的小命。
百貨公司裡,葉毓桐苦笑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整整一個月,他只要有空就是和易海聆在一起。雖然他可以催眠自己這是在約會,但她總是不停地在他身上作文章,又換髮型又改造型的,若非在某些部份他極力抗拒,可能他桀驚不馴的頭髮將被噴上厚厚的髮膠,抑或被造型師修去他橫七豎八的濃眉。總之,所有的事都令一向樸實的他哭笑不得。
“穿這樣好像要去參加葬禮。”他無奈的摸摸身上全黑的西裝。
“我也這麼覺得。”易海聆亦是失笑地看著鏡子裡的他。怎麼這套西裝別人穿那麼好看,一套在他身上就變型了?
“而且我也不習慣旁分的頭髮。”以前都是不分的,葉毓桐陌生地盯著鏡子裡自己頭上那條一絲不苟的發線,用手壓下一撮亂翹的頭髮。
“嗯,我想…比起這套衣服,你的頭髮還算是成功的。”這算誇獎嗎?易海聆也不敢肯定。
看他們對西裝似乎不是很滿意,站在旁邊的專櫃小姐拼了命推銷,“不然再試試這套鐵灰的好了,是今年秋季歐洲最新款,上個星期才空運來臺。”她相準了這兩人一定會買,壓箱底的好貨都給挖出來。
已經是第五套了…葉毓桐和易海聆相視一眼,前者還是默默地拿著西裝去試穿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衣服,再來就是最重要、畫龍點睛的部份,易海聆某又拉他來到眼鏡行──“我這副眼鏡戴了快五年,已經很習慣了。”葉毓桐坐在眼鏡行裡,抵死不戴隱形眼鏡。開玩笑!打死他也不把那片薄薄透明的東西
進眼睛裡。
“不然,至少換一支順眼的眼鏡。”易海聆無奈地做了讓步,她已經和他為這個話題僵持了快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