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便十分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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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太著急了,竟忘了家裡還有位名醫。

“什麼?!怎麼病了,白天還好好的…”顧父撐著柺杖走過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細看了看顧暖心的臉,又為她把了脈。

讓秦媽到自己房裡取了銀針,給顧暖心紮了幾針,又開了個藥方讓人趕緊去藥房抓藥,一陣忙碌過後,餵過藥的顧暖心臉總算是好了些。

但人還是不清醒。顧翌淮在一旁小心的詢問:“爸,阿暖怎麼樣了?”顧父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答道:“不是什麼大病,大概是最近沒休息好,累著了,昨晚又受了涼,這才病倒了。休息幾天便好了。”顧翌淮垂眼看著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顧暖心,想到昨晚與她鬧了半宿,不免心中懊悔,不該與她放縱的。

顧暖心倒不全是因著受涼勞累才病倒的,白天顧父對她說的話打擊太大,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回到房裡又多慮多思,一躺下就起不來了。

直昏睡了兩天兩夜,連顧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診錯了,顧翌淮看著焦心不已,夜裡顧父讓秦媽幫著照看,顧翌淮卻說秦媽年紀大了,怕照顧不來。

但顧宅裡除了秦媽都是些男丁,更不方便。

“夜裡我照看便好,您不用心的。”顧翌淮看著父親說道。

顧父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知道兄妹兩個情好,小時候也常常睡在一起,但現在都長大了,夜裡一間房也不太好吧。

不過轉念一想,女兒現在病倒了,哥哥夜裡照顧一下也不奇怪,便也沒在說什麼。***夜裡顧暖心果然是發作了。

冒了許多虛汗,臉上、衣服裡全是汗,顧翌淮只好拿著巾一遍遍幫她擦。好不容易把她伺候好了,到了半夜又開始說胡話,一會叫爸爸,一會又叫哥哥。

後來不說話了,卻是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蒼白著臉,總是嗚鳴的哭,顧翌淮看得揪心,只得一遍遍哄她。

直到了下半夜才好些。第二天顧父上樓給顧暖心診病的時候,看到顧翌淮嚇了一跳,他眼下青黑一片,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顧父有些心疼:“今晚還是讓秦媽照看吧,你好好休息,別一會你妹妹好了,你又病倒了。”顧翌淮接過秦媽端。上來的粥,邊喝邊說道:“我這幾天不去商行了,等會休息一下就好,秦媽年紀大了,照顧不過來的。”喝完了粥便放下碗,去了樓下花廳打電話接工作。顧父盯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他這兒子對妹妹的情未免也太好了吧…顧暖心直到第三天夜裡才醒,糊糊的睜開眼,屋裡黑漆漆的。

她神志恍惚,黑示暗裡分不清自己在哪裡,意識還停留在夢裡,那個失去顧翌淮的夢魘。眼前黑沉沉的一片,像一個能噬人的黑,幾乎就要將她進去,顧暖心無助的息,在黑暗裡難受得泣起來。

“阿暖…”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溫暖的手掌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邊的檯燈“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暖黃的燈光驅散了那團向她襲來的黑霧,一隻溫暖的大手輕柔的擦乾她臉上的淚痕,顧暖心扭過頭看他,顧翌淮揹著光,正撐著手臂俯身看她。

“阿暖,你醒了?”他的手撥開她額頭上的亂髮,乾燥的手掌擦乾她臉上的汗珠。顧暖心眨了眨眼,聲音嘶啞的低聲喚他:“…哥哥?”她好怕這是個夢,害怕夢醒了他依然不在身邊。

“還難受嗎?餓不餓?先起來喝點水好嗎?”顧翌淮坐起來,攬著她的肩將她抱坐到身上,背靠在自己前。

伸手從邊的小几上拿過一個水杯,抵在她邊。顧暖心一直抬眼看他,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被動的喝了兩口水,便盯著他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

顧翌淮放下水杯低頭看她,見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緊盯著自己不眨眼,低下頭在她眼皮上親了兩下,下巴冒出的鬍渣扎得她皺了眉。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餓不餓?我下去給你拿點吃的。”說著將她放到上,起身正要下,卻被她一把扯住了袖子。

“別走…哥哥別走…”眼睛裡又忍不住冒水花,她現在脆弱又,像朵嬌弱的小花。顧翌淮忙哄她,見她黏人得厲害,只能扯了一張小毯子包著她一起下了樓。

廚房裡有秦媽備好的湯,一直在火上滾著。顧翌淮舀了一碗,放在桌上晾涼。顧暖心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緊盯著顧翌淮轉,直到他在她旁邊坐下,她才輕舒一口氣。

小手伸過去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顧翌淮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抓得皺巴巴的衣角,有些哭笑不得。大手包住她抓著自己的小手,移到嘴邊輕輕吻著她的手心。

“阿暖,以後別再生病了,好不好…”***顧父第二天一大早便上樓要給顧暖心看診。顧暖心不過是個尋常的病症,卻不知為何昏睡了幾天都不醒,顧父這幾天都在發愁,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診錯了。夜裡想了好幾套方案,第二天便早早過來想給她再仔細看看。

在門外敲了敲,無人應答,想著顧翌淮大概還沒起,便直接推門進去。陽臺,上的窗簾還沒有拉開,只有窗簾縫裡的幾絲亮光落進來,屋裡有些暗,顧父“啪”的一聲打開了頂上的小洋燈,拄著柺杖慢慢走到邊。

屋裡鋪著厚厚的地毯,柺杖落下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邊放了一-張椅子,是這幾給顧父為顧暖心診病用的,他才走到椅子旁便愣住了。

上的兄妹倆人像一對頸的鴛鴦,躺在一個被窩裡,顧暖心整個人埋在顧翌淮懷裡,顧翌淮則圈著她,下巴靠在她頭頂_上,睡得正香。

顧父只覺得血氣上湧,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了兩口氣,顫顫巍巍的扶住一旁的椅子,手上的柺杖撞到沿,又滾到了地上,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顧翌淮睜開眼,便看到站在邊的顧父。

正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懷裡的顧暖心被吵到了,皺著眉呢喃了兩聲,在他懷裡蹭了蹭,揪著他的衣襟又睡了過去。

顧翌淮這幾天累著了,整夜都要照顧她幾乎沒法入睡,昨晚看到顧暖心醒了之後心裡緊繃的一弦也鬆下了,便睡的沉了些,沒想到父親這麼早便過來了。

他垂下眼睛,輕輕出壓在顧暖心腦袋下的手臂,掰開她扯著自己手指,給她壓好了被子,便面如常的下了

“爸,早。”他站起身,從頭櫃上拿起一杯涼水灌了一口。

“你…你怎麼回事?!”顧父壓低聲音質問道。顧翌淮看著父親泛紅的眼角,顫抖的嘴。想到他的病情,暗歎一聲:現在真不是個與他明說的好時機。

“她昨晚鬧得厲害…”他繞到顧父身邊,撿起地上的柺杖,遞給他。顧父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了許久,緩緩伸手接過了柺杖:“…以後莫再如此行事,若是被人看到,你妹妹的清譽還要不要了?”顧翌淮扯了扯嘴角沒說話,轉身走到窗邊“刷”的一聲,拉開厚重的窗簾。屋外的陽光灑了進來,還隱約飄過幾聲鳥鳴…知道顧暖心清醒了,顧家眾人都很開心。這幾家裡壓抑的氣氛確實讓人難受。

不過顧父卻並沒想象中那麼快樂,自打他那天早上看到顧翌淮兄妹倆在上那副模樣之後,便整夜睡不著覺,雖然顧翌淮的解釋讓他稍微安了心。

但仔細琢磨著,兄妹倆人情好得實在有些異乎尋常,他是顧家的家主,顧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最重禮法,而且如今顧家在上海頗具名望,若是傳出什麼兄妹亂倫的醜聞,簡直不敢想象,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顧暖心醒的時候,顧翌淮正坐在靠近陽臺的小沙發_上看文件。外頭的陽光透進來,灑在他身上。

側臉輪廓被染_上一層金的光暈,長長的睫像在金霧靄裡煽動著翅膀的蝴蝶,落在他高的鼻樑。上,一張薄緊抿著,嘴角微微_上翹。

他整個人浸潤在陽光裡,宛若神諦,美好的不真實。顧暖心側過身子,頭枕在自己的小臂上,眯著眼睛看他。

周圍一片沉靜,全世界彷彿都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她昨晚醒的時候昏昏沉沉,倒是忘了好些事,眼下倒是想起來了,在仔細想想覺得自己可笑,怎麼會不相信他呢?

大概是前世的經歷給了她太多不安全,只要嗅到--點危險的可能都能把自己嚇壞了。顧翌淮聽到響動,抬頭看過來,見她醒了,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走到邊。

“醒了?”他坐在沿,伸手摸了摸她茸茸的發頂。顧暖心握住她的手,枕到臉下,輕輕蹭了蹭:“我睡很久了嗎?”聲音嘶啞,像只懶覺的小貓。顧翌淮想送她過去,但她看到他眼下那片青黑還是沒讓他送,他這幾天照顧自己已經夠累的了。

顧暖心今在學校也並無旁事,唯獨快放學的時候,一旁的衛嫣華倒是邀她週末去她家參加舞會。

衛嫣華是顧暖心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父親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家裡倒是經常開舞會,衛嫣華已經邀過她許多次了,可顧暖心並不太喜歡舞會的氛圍,卻是沒怎麼去過。

但這回衛嫣華倒是哭喪著臉求她:“求求你嘛暖心,你這次一定要陪我。我爹打算在舞會上給我找個後媽,我那天晚上指不定多慘,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在那裡受罪?”衛嫣華的母親很早便過世了,父親卻是個多情種,家裡好幾個小妾,外頭還不少紅粉知己。

不過好在他只有衛嫣華一個女兒,便也十分疼愛,這麼多年也沒給她找過後母,怎麼現在突然就要娶夫人了?

“聽說是看上了某個女人,特意為她辦的舞會。”衛嫣華嘟著嘴,懨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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