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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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孫度這次的目標,絕對是青州。
沮授欣喜地說:“有了這三十萬青壯,青州的實力就可以上一個大臺階了。公孫度超越禮儀,枉自使用皇帝的儀仗,下這30萬青壯後,正好可以藉機討伐,兼併遼東。”
“不錯”高堂隆點頭說:“先讓出雲城表示順服,然後,我們騙也要把公孫度騙到青州。中原動亂,富商士子有很多逃往遼東。遼東由此成了富饒之地。下遼東後,我們再也不擔心兩面開戰,青州出雲就可以後顧無憂。”後顧無憂,那麼是不是可以轉圖中原…眾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大家都躲躲閃閃地看著地圖。
“不能誤了播”高堂隆甩了甩袖子,說:“戰事一起,需要大量糧草。主公可先致書袁本初,表示同意出兵助戰。但是,等到
播結束後,我們才能整頓兵甲,出兵河內。”沮授冷冷地說:“你以為,袁本初真是想讓主公出戰嗎?籌備這樣的大事,需要很長時間。這檄文都傳遞到了遼東,連公孫度都看見了,我們才收到,為什麼?還有,這檄文上也沒有公孫伯圭的署名,為什麼?”劉備拿起檄文,興趣盎然的說:“是呀,子正說得對,這檄文上焦和都早早署名了,唯獨我們沒有,他們信使來往商議,我都知道,可他們就是不來找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沮授拿過了檄文,說:“依我看,袁本初威信未立,現在還不想讓盧(植)公的兩名弟子參與,是在怕主公等人拉老師參與此事。盧公身為尚書令、前中郎將,萬一搶了他的風頭,必然尷尬。故此,袁本初遲遲不找主公商議。我懷疑,很可能是鮑信到了河內後詢問主公的意思,袁本初才不得不給主公傳遞檄文。而最大的可能,是袁本初看到了鮑信的兵甲,於是想讓主公去給他送兵甲而已。”
“那麼我們該如何出軍呢?諸位有什麼意見?”劉備詢問。
“就依高堂相國所言,主公可先致書袁本初,表示同意討伐董卓。但等到播結束後,我們才能集合好隊伍,出兵河內。”沮授總結說。
眾將見此,紛紛表示贊同。關羽沉默半晌,也點了點頭。
“我們的刺史大人(焦和青州牧的詔書尚未傳達),只帶幾千城衛軍上陣,恐怕別人會笑話。”劉備打量著眾將,目光最後落在管亥身上:“若論令行止,青州將領就屬炳元(管亥)。炳元,你帶青州戰鬥力最強的第一第二軍團(迅馳軍團),再加上平原郡的新編14、15軍團,去河內聲援焦和。到那之後,你給我關起門來練軍,沒我的號令,誰下令也不許出戰。”用王牌軍帶動新軍訓練,吃著別人的糧,幹著自己的事,這樣的美事,多來幾次,真好。不過,管亥的固執,能否讓他承擔起這樣的重任呢?
劉備看著管亥,不安地叮囑道:“若是袁本初不供給你們糧草,或是糧草不夠,諸軍想要解散,你可急報平陰城,我叫樂文謙(樂進)就近支援你。嗯,樂文謙處的白羊部族首領瑞棟也去,接受你指揮,讓他帶1000工程兵支援你。你們另扎一營,單獨駐軍。
還有,你要特別注意,很可能你的敵人不光是董卓軍,聯軍也可能向你發起攻擊,一旦有事,你要帶軍隊衝出重圍,向平陰移動”管亥甕聲甕氣的回答:“主公放心,我別立一營,單獨駐軍。除了焦刺史,我不准許任何人踏入軍營裡…袁紹的傳令兵也不准許進入我營。誰敢惹我,我就打他,我是莽夫我怕誰?”莽夫,瞧這話說的,還能叫莽夫嗎?劉備瞥了一眼張飛,暗自考慮到:管亥有一是一,不得號令決不行動。雖然呆板,確是穩重,還是個練軍好手。不想某屠夫做事衝動。有他到河內,至少不會因衝動壞事。
“還有,罪兵第11、12、13軍團,讓他們立即上路,一旦龍口港遇襲,讓他們不要返回,一路向北攻擊,為我拿下樂郡,抄敵軍後路。到時,我依軍功獎賞他們”劉備翻過身來,下令。
“如此一來,青州空虛了”徐庶憂慮的說:“雖然,不調空青州的軍隊,公孫度不會上當,然而一下調走7個軍團,還包括戰鬥力最強的第一第二軍團,我們下的餌,是否太大了。要知道,那可是30萬軍隊,其中五萬士兵和我們裝備著一樣的鎧甲兵器。現在我們手頭,只有7、8、9、10軍團,近衛軍團、第23、24泰山軍團、還有沒有成軍的鐵甲軍團,第6輔助軍團。
前五個軍團,戰鬥力可以保證,但後四個軍團,能打成什麼樣,實在難說。何況,鮑信走了泰山郡人馬後,我軍23、24泰山軍團還要回防,這樣才能保證泰山郡有至少四個軍團保衛…我們的鐵廠在泰山,不能掉以輕心。
如此,算來算去,我們能夠用之戰的,也就是五個軍團,再加上鐵甲軍團。以六個軍團
戰30萬人馬,能行嗎?”劉備得意地笑著,一指沮授說:“你問他,他是東萊太守,看看他有沒有信心。”沮授惡狠狠地答:“以三十萬人馬想佔領我東萊…除非這仗讓主公打,或許能夠成功。
東萊處處堡寨,30萬人馬合兵一處,到是可以攻下東萊任何一個鄉鎮,但如果我們讓出幾個小縣,讓他分頭駐兵,出雲水軍再斷其後路,望海城守軍再攻擊樂,而我們,擇一堅固的大城與他相持,然後用六個軍團機動,一點點蠶食他們,足夠了。”
“那麼,決戰的地方就訂在下密,如何?”劉備指點著地圖,詢問。
高堂隆當即反對:“雖然下密城牆高大,但是下密財稅豐厚,若再經戰火,恐怕一時半時難以恢復。我建議,別讓敵軍進到下密,應該在下密之北選一城池,作為決戰之所。”
“那就掖縣,身為東萊郡治所,敵軍也不得不攻,只是在那裡決戰,敵軍的戰略深入不夠,我軍的傷亡一定很大。”劉備猶豫著。
“就掖縣”沮授下了決心:“我軍可以潛伏在萊山,陽丘山和棲霞山,三山界處,在敵軍攻城時,自敵後方逆襲,糧草可以通過陲縣港(煙臺)補給。”劉備一拍桌子,大聲宣佈:“既然決心已下,那就制定作戰計劃吧。
還有,青州今年開徵農稅,文官們也不要閒著,也做個計劃…青州戶籍田畝已經統計過了,今年財稅收入多少錢,我們要做到心中有數。需要在今年花的錢,做出花錢預算來。爭取以後年年如此,我們青州財稅要做到量入為出。”青州財稅預算案,隨後提元老院通過,在一片戰爭的喧囂中,顯得默默無聞。但誰也沒想到,多年之後,人們認為這一年的大事,不是東萊戰爭,不是征伐董卓。而是青州首次提出了財稅預算。這標誌著中國首次開始用數字管理地方財稅收支,此後,官員們再也不能用拍腦門方式管理地方。拍了上千年的腦門,終於閒置了。
青州新年大會散會,簡雍走近劉備身邊,問:“主公,你還有事嗎?”劉備回答:“嗯,我還需到臨淄一行,把這裡商議的結果告訴盧師,與他老人家探討一下今後的行動,你有什麼事嗎?”簡雍憂心的說:“吳娥的病癒發沉重,我找了一個名醫診治,藥方已經開好,準備讓主公看看。”劉備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嘆息。吳娥的病始於心結難開,憂慮過度,這樣的病,中醫診治最為拿手。也許,這位名醫能解決問題。
“那名醫叫什麼?”劉備問。
“韓迪”看著劉備不信任的目光,簡雍解釋說:“那名醫醫術甚為高明,不需面見主母,隔著一層帳廉,通過拴在主母腕上的金絲,就能號脈,診斷出病情,真是神奇。”哦,那就是傳說中和金絲懸脈嗎?劉備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隨即吩咐簡雍:“好,你把他開的藥方拿來,我看看。”藥方上開著一大堆燥熱之藥,藥引是:十年老蟋蟀一對(註明:要原配老蟋蟀夫一對),百年人參須六支。
劉備臉上浮出淡淡的微笑,吩咐:“傳這位名醫上來。”長袖飄飄,峨冠博帶,一臉仙氣的名醫走入大堂,不等劉備招呼,昂然落座。帶著倨傲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廳堂設計。
劉備隨即走到門外,招來侍衛低低的吩咐了幾句。翻身走回廳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沉默不語。
靜寂,簡雍見到這番情景,不知該如何是好,那名醫臉上,也出一絲後悔的表情,似乎也明白自己不該如此倨傲。
等了一會,一名侍衛進來,向劉備點頭示意。劉備清咳一聲,開口問:“這位先生稱作韓迪,可聽說過華佗之名。”韓迪迅速恭身施禮,答:“名醫華佗,也算是我輩之中佼佼者,韓某有幸,曾於華兄同師學過一段時間。”
“懸絲診脈出自你手,還是華陀所創?”劉備接著問。
“懸絲診脈由在下所創,然而,華兄曾給我做過指點。”
“噢,我還有一個病人,韓兄是否再次施展一下懸絲診脈,診斷一下病情。”劉備接著問。
“也好”韓迪滿口答應。
不一會,一輛馬車開到廳堂門口,車簾搖晃,隱隱透出一個女子的面容。劉備親自鑽到馬車中,把一條金線拴上。另一頭,韓迪牽在手中,閉目號脈。
良久,車中傳來女子隱隱的微咳聲。劉備關切的問:“脈相如何?”韓迪閉目,緩緩的道:“這脈相沉而不滯,搏動有力,似乎沒什麼大病,可能是產後受風,開兩貼藥,保養保養即可。”劉備仰臉大笑,命令說:“下來吧。”一名女童掀開車簾,跳了下來。女童,當然不可能產後受風。然而,最讓韓迪尷尬的是,那金線另一頭,竟然綁在馬車上的椅子腿上。
一般來說,就是拿一金條銀條抵在脈門上,也不見的就能號出脈來。而從傳動效果來說,金屬銀對波動傳導最
。韓迪拿來號脈的金線只是一
金
的線繩,要想拿線繩傳遞波動,以地球幾千年後的技術尚不可能,韓迪怎麼能做到?
另外,要想把線繩改變成一種可以傳導波動的神秘物質,從物理學來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線繩的分子結構。而改變分子結構的唯一辦法就是放線照
,轟擊線繩的原子核。怎麼看,韓迪也不像一塊鈾238,他怎麼可能做到呢?
看著面灰白的韓迪,劉備微笑著,說:“你看到這馬車上有我的徽記,而我又是親自上車拴上線繩,再聽到咳漱聲弱小,以為一定是我另一位夫人,故此說產後受風,是不是?”劉備譏笑著,對韓迪說:“你知道我怎麼看出你是騙子的,有一位名醫曾告訴,誰在藥方上寫藥引,誰就是騙子。你在藥方上寫了藥引。藥引是原配老蟋蟀夫
一對,百年人參須六支。是不是萬一藥不對症,你可以推託藥引不對。
還有,原配老蟋蟀夫和新配夫
有何不同?我知道百年人參和一年人參的區別,十年人參都已經木質化,快跟木頭差不多了,百年人參已成柴火了。它比一年人參藥效高在那裡?你給我說說?別給我說什麼‘多
收了
月之
華’的鬼話。
月之
華,不過是
光月光而已,除了這些光線,還有其它的嗎?”看著仙風道骨的韓迪,劉備不屑地說:“幾年前,我斬殺了煽動謀反的著名術士襄楷,自此青州無人再敢說讖語。你也想來騙我劉備,想和襄楷結伴嗎?看在你的騙術罪不致死的份上,我不殺你。來人,把他拖出去,在廣場枷號示眾。讓人人都知道他的騙術。”看著連聲哀求的韓迪被拖出去,劉備叮囑簡雍:“憲和,別再理這些騙子了,吳娥此病起於心情鬱結,你領她出去四處轉轉,遊山玩水,換一種心情,也許就好了。嗯,泡一泡溫泉,也是一種治療。你們先到濟南、臨沂、即墨溫泉,等東萊打完了仗,你們再去蓬萊、招遠、陲縣(煙臺),威海溫泉。讓她一路放輕鬆點。此刻正值
暖花開,一邊欣賞風景一邊玩耍。告訴吳娥,等東萊大戰結束,我和她在東萊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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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五,袁紹引軍至河內(洛陽以東),與河內太守王匡合兵;韓馥留駐鄴城,督運軍糧;袁術屯魯陽。而孫堅由於是武官出身,又是以豪強的身份出仕,名望不夠,遂在魯陽依附袁術。
與此同時,張揚屯兵上黨,威脅箕關,擺出自北方攻擊洛陽的架勢,曹與其餘諸侯屯兵酸棗(延津),鮑信整頓車馬,來回運送糧草。豫州刺史孔伷進軍穎川,與袁術合兵,自南方威脅洛陽。而白波軍活躍在首陽山一帶,自西方威脅洛陽。
此刻,光從地圖上看,洛陽已處在大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可惜,一群綿羊豈能圍住一隻老虎。
臨淄城中,盧植看著劉備遞的聯軍形勢圖,嘆息道:“諸軍的位置都擺的不對…張揚應該進軍到箕關,在箕關前紮營,與敵軍相持。袁術、孔伷、孫堅,應該進軍到鐶轅關,與董卓軍相持。袁本初應該進軍到虎牢關,與敵軍相持。怎麼諸軍都與敵軍相隔幾百裡,就止步不前?”好一個盧植,這正是曹
後來駁斥袁紹時說的觀念。可惜,聯軍都是屬兔子的,外慕勤王戡亂的美名,內實膽怯畏敵。
盧植抬頭盯著劉備,問:“玄德,青州能征慣戰之人,除了你還有誰?你既然派兵給焦和,為何自己不出戰?你乃漢室宗親,漢家的事也是你家的事,你去,帶兵攻下虎牢,用你的勝利勵其餘諸侯,奮勇向前。”劉備懶洋洋的回答:“袁本初可能不喜歡我去,元月五
,各路諸侯在酸棗盟誓,我元月三
才收到檄文。此事,前期籌劃一定很久,我卻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有等等看了。”盧植怒斥說:“皇帝蒙難,我等做臣子的當以身相代,為國出力何分先後?豈能再有什麼想法。玄德,你立即整頓軍隊,我當為先鋒。”劉備無奈的回答:“弟子願遵從師命。可現在,士兵都散落鄉間正在
耕。等
耕結束,弟子馬上徵召軍隊。”盧植站起身來,說:“也好,我這就到酸棗,幫本初參贊軍務,玄德,我等你的兵到,我們酸棗見。”說完,盧植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
劉備頗無奈的向左侍衛隊長葉天下令:“你去,率300近衛軍沿途護衛盧師,傳我的號令,命令管炳元緩緩前進,等待和你們會合。”有了這4個軍團作為武力後盾,袁紹不管怎樣,也要有所顧忌,不敢對盧植太怠慢。不過,可以想象到,袁紹決不會重用盧植。
酸棗,各路諸侯設壇祭天,歃血為盟。到達酸棗牧守們互相推讓,莫敢先登,突有廣陵郡功曹臧洪衣登壇,
盤歃血,當即向眾宣言道: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
百姓,淪喪社稷,翦復四海。今由渤海太守袁紹等,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隕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神靈,實共鑑之!
臧洪身長八尺,身材魁梧,聲如洪鐘,登壇宣眾時,說得慷慨昂,聲淚俱下,大眾聽了,無不動容。
會後,各路諸侯共同推舉袁紹為盟主,袁紹自任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其餘將領,都由袁紹以車騎將軍的名義,代朝廷授予官職。其中,曹被授予奮武將軍銜。這種授職方式被稱為“板授”也就是沒有朝廷詔書的任命。袁紹的理由是:董卓劫持皇帝,諸將等無法取得任命詔書。
然而,這個口子一開,從此後,再也無人把朝廷詔書當回事,私相授受官職的行為此起彼伏。後來,大家乾脆隨心所地授予別人任何官職。比如,正史上劉備雖然沒有統領過豫州,卻被陶謙授予了豫州牧的官銜,而陶謙當時只不過是個徐州牧。
大風暴來了,這一年將是漫長的一年,新年元旦,它以戰爭的宣言開始,以同胞之間相互的屠殺作為結束。
不過,這屠殺才剛剛開始。幾十年的三國戰亂後,帶來的是長達400年的異族統治,再隨後,唐朝100年的安定緊接著700年的動亂、異族統治,漢民族和異族政權並立。最後,漢政權被異族覆滅。直到公元1400年左右,完全的漢政權才重新建立,然而,它只存在了276年,再度被另一個異族政權取代…直至新中國成立。
歷史的宿命能否改變?我們的民族能否不再以屠殺同胞為快樂,以屈服異族為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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