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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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哥,跋哥…壞啦壞啦…小馬和羅威讓警察扣留了,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一賊飛奔而入,向坐著喝大碗茶的老跋彙報。

“喬六指到現在還沒找著,肯定就是他說的。”有人附合了句。

“啊?”老跋一驚而起,差點摔倒,旁邊有兄弟們馬上攙著。

是個瘸子,這也是綽號的由來,他原來是個帥哥的,傳說在九十年代嚴打,在牢裡咬死了,丟了半條腿才揀回條命來,之後帥哥就成了跋哥,普通人那是心之痛,不過對於混世界的,那可是資本了,那期嚴打斃得斃,關得關,碩果僅存下來的,自然是後一輩作犯科之人學習的楷模。

老跋拔拉開扶他的人,伸手拄著一條彎拐,緊張兮兮地站著,又猶豫不決地走了幾步,周圍側立的一干群賊都驚恐不定的望著老大,以往老大總能突出奇招,化險為夷,而自昨開始的種種,先是堵人失利,後是內部反水,讓人嚴重懷疑這個組織的凝聚力和安全了。

“都他媽耷拉著腦袋幹什麼?小偷小摸都沒多大個事,他們能有多大個逑事?”老跋開口了,直訓著,他深深知道,人心一散,隊伍可就不好帶了,而幹這種事,最容易和最怕的就是人心散亂。

“跋哥,要讓小馬和羅威把我們咬出來,那該著多麻煩?”有位賊說道,細辨是昨那位高個子,頭額前還纏著繃帶。

“你豬腦袋呀,你以為警察都跟你們一樣烏合之眾,捉姦拿雙,逮賊要贓,誰那隻眼看見你們扒竊了?保安沒少拿咱們的好處,這事他未必就敢說出來,咱們不怕腦袋上扣屎,他們可怕身上沾上點事…還是那句話,只要沒被當場逮著,誰也拿咱們沒治。”老跋闢地分析道,這是集一輩子作犯科之事的金石之言。

對呀,本身就是點小事,何況又是沒證沒據的小事,一下子把人心安撫了,眾賊心裡稍,不過有一位小心翼翼問著老跋道著:“跋哥,那您老愁什麼?”

“哎,小高啊,再小的事也是事,這次咱們碰上的是高手了…”老跋憂慮地道,不知所指是警察還是那幾位不知名的同行。

“啥意思?”笨賊問。

“一下子攪了裡應外和,等於掐了咱們的眼睛,以後想幹可就只能摸著黑幹了。沒那麼好的現成飯了。”老跋道。眾人理解了,原本在腫瘤醫院,對慣犯們來說,只要收買通保安,憑著自己的技藝,醫院的費大廳簡直就是提款機了,而現在,盟友出事,只剩下孤軍奮戰,又要和街上同行一樣,靠天吃飯了。

“沒事,跋哥,就醫院一天那麼多大,有的是機會,不給他們正好。”又有一賊道。

“對,我就看不慣他們,咱們偷錢,他們分贓。靠。”另一賊附合著。

老跋懶得訓斥了,對於這些沒有點起碼戰略眼光的後輩,他實在看不入眼,他知道這些人再放出去,遲早都是被警察提留走的主,而能聚在他的左右,無非是利益和安全,現在,他覺到了一絲威脅。

是警察?還是同行?

他還在躊躕,可畢竟眼線敵不過監控,保安內應沒消息,這兒就成了聾子、瞎子。

老大一躊躕,跟班就發懵,眾賊竊竊私語著,齊齊聲討喬小瑞真他媽不地道,沒過兩個小時就把兄弟們的飯碗砸了,對了,還有另一拔新來的同行,眾人一直奇怪地拉著李雲昌追問,最多的一句就是:你真沒看見他怎麼放進去的?

這是極度置疑兄弟們專業的水平的事,當然最關心了,李雲昌的回答也是一句:介個真沒有,他說他是三爺家的,連喬小瑞也是糊里糊塗著道了。

一聽這個傳說中賊王的名字,大家心頭都是一凜,都看著大哥老跋,老跋不屑地道著:“現在頂著三爺名號作案的太多了,誰可知道真假,別被唬住了。”又稍軍心,可現在連老跋心裡也犯疑,手下喬小瑞也算是老手了,要在他身上東西栽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可如果是同行的話,這其中的迴旋餘地就大了,最起碼不會有牢獄之虞。

念及此處,他下定決心了,對眾手下說著:“大家分頭去找,馬上去找,一定要找到小六下落。”嘩啦啦走開了一片,不過還剩下的不少,領頭的老j回頭問著:“要真是他反水,可不容易找了。”

“那就把他抓回來上家法。他在外面可是顆定時炸彈。”老跋道。

眾人領命,齊齊出門,在小院落門前,零亂地一堆電單車,破面包車,還有步行出了路口,直接打的走的,這一個團伙經營到現在,怎麼看也是具備相當規模了。……

監視鏡裡,完整地記錄下了這一賊眾聚會場面,林宇婧笑著把畫面放到餘罪面前,餘罪饒有興致地看著如果熱鍋上螞蟻的賊頭老跋。

“老跋,本名大廣,我在內網查到了他四次前科,盜竊、傷害、聚眾滋事以及強。,最長入獄八年,最短六個月,現在五十一歲,六年前出獄後,再沒有任何記錄。”駱家龍道,蹲下來了,把筆記本遞給餘罪,餘罪笑著評價道:“喲,人才吶,複合型人才,不多見。”林於婧和駱家龍笑了,大姐踢了餘罪一腳,示意著好好看,別說怪話。駱家龍此時心思倒不是老跋身上,而是看著林宇婧和餘罪兩人的嫌疑更重了。

哇,這麼親!?當看到林宇婧也毫無顧忌地坐下來,就挨著餘罪,一起觀賞鼠標發現的這個窩點時,他不好意思地側過頭,撅了撅嘴,對於這兩人的驚訝,比發現賊頭目是個殘疾人的驚訝更甚。他倚著攔杆,極目遠望,監控點設在直線一千四百米的樓頂,已經黃昏時分了,這兩的推進速度極快,惹得心大開,看著一抹金燦燦夕陽,有一種想喊出來的衝動。

“這簡直是個作案專業戶啊,無家無業,無親無故。無所顧慮。”林宇婧驚訝地道。

駱家龍回看了一眼,提醒著道:“也不是沒有,我電話諮詢過當年抓他的民警,現在已經是南關區分局副局長了,第二次入獄,他老婆帶著孩子就走了,沒告訴他,看這樣,他也沒去找過。”

“這才是有理想有追求的賊,除了一個目標,其餘的都拋舍下了。”餘罪笑著道,又是怪腔怪調的評價,這一次林宇婧發現餘罪說得很嚴肅,並沒有玩笑的味道,那要斥句的話,生生地咽回去了,她看著專心致志的餘罪,又看看那個監拍下的畫面,有點不解,問著道:“看出什麼來了?”

“我看吶,這種人好對付,想法子在神上或者在他的專業領域打垮他,他就一蹶不振了,你沒發現嗎?他雖然是賊頭,可他不具備作賊的條件了。”餘罪道,他看到了在小小的舊式院落裡,徘徊著一個孤獨的殘疾老頭,一頭雜、滿臉風霜,拖著一條殘腿,能支持他的神支柱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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