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頭再稍微偏過去點,對,很好,就這樣給我保持不準動。”巴黎一個暖陽難得臉的冬午後,卓月榛於光線充裕的畫室裡,強勢地指揮傷患擺出她想要的姿勢。

骯傷早已癒合的雷傑則乖乖聽話照辦。

陽光和緩地斜照入室,蒙朧的氛圍十分宜人,卓月榛正專心地作畫,雷傑則專心打量著一臉神采飛揚的她。

說她讓他驚豔絕不過分。

這驚豔指的不僅是她的外貌,還包括她那足以與他媲美的冷,以及許多超乎常人的能力。

幾天前他借用她的電腦侵入法國海關,發現他的確已登錄離境,更離奇的是,那晚殺他的人,不久後全都喪命於馬賽港。

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領有醫生執照的女畫家所為,照那天跳窗的技術來判斷,她的鄰居肯定也是位練家子。

這兩人,都不簡單。

“我說過別亂動!要敢再給我亂晃,小心我讓你另一條手臂也一起骨折。”卓月榛嘴裡吐出的句子鮮有動聽的,大多數都是威脅恐嚇外加不屑。

和她相處了半個多月,雷傑發現自己的忍耐力實在很高,奴更是堅強。

“你平常都習慣這樣恐嚇傷患嗎?”他大概可以想像她不在醫院任職的理由,有她這種醫生存在,醫院大概會接投訴單接到手軟。

“我的病患都很服從我的指令,才不像你。”末了,還不忘附上幾聲不屑的冷哼。

雷傑心底悄悄浮現些許自嘲。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淪落到被一個只比自己大三歲的女人吆喝?

他一直像是匹自由無拘的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沒人攔得住他,包括養父在內。

“況且照目前的速度來看,頂多再一個月你的手臂就會復原,所以我得好好把握這一個月徹底壓榨你才行。身體再往右邊斜一點…不對,太斜了,稍微退回去些…好,差不多就這樣。”卓月榛飛快地打好草稿,開始準備油畫顏料。

繪畫時,她專注的眼神讓雷傑敬佩,但面對那雙認真的眼神一久,兩人之間的沉悶叫人倍窒息,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自在,他試圖開口打破尷尬。

“我的槍,你究竟藏到哪裡去了?”這幾天他時常在屋裡走動,卻怎麼也找不著愛槍,倒是看盡了這屋子“遍地刀光”的景

“怎麼?就這麼捨不得和它分開?”仔細替畫中的人物一筆一筆地刷上彩,她完全不當他是位名聲響譽國際的殺手。

在她眼中,他不過是個臭末乾、初出茅廬的小男生罷了,唯有老練油條的安列德才配稱得上高手。

“槍是殺手的保命符。”同時也是種身分證明。

沒了槍,不當殺手,他會覺得連高中文憑都拿得勉強的自己什麼也不是。

“但沒子彈的槍只是坨廢鐵,你太不懂得替自己留後路。”她點出他的致命失誤。

“你似乎很瞭解這個職業?”一雙藍瞳瞬間揚起些微警戒。

這女人,比他預想的懂得還要更多。

危險!

“是瞭解不少,所以我保證你今晚即便有門有窗也出不去。”哼!話說好幾天前,這混帳腹傷才剛癒合就打算走人,她本來是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地放他回家,但她還沒畫夠這男人,所以她不僅將他打昏拎回來,還賞賜給他兩天兩夜的好眠,以便加速他復元的速度。

不過,這似乎是一切錯誤的開始。

從那天起,她和雷傑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很奇怪,好似隨時都會有擦出火花的危險,而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麻煩。

她不想談戀愛,一點也不想!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