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傳至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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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喚良久,林沖仍是未醒,若貞無意間一瞥,忽見林沖下活兒頂褲而立,略吃一驚。她與高衙內通姦多回,對姦夫巨
烙印之深,端的是揮之不去,心中早自有尺度,知道對比分寸。
她一眼便知官人這活兒便是此刻起之時,也遠不如姦夫那龐然大
軟垂之時雄渾碩壯,恁地盡顯頹勢!
但不知官人在夢中夢到了什麼,小活兒竟硬立起來?林娘子臉一紅,輕輕跺腳,轉身出,驀地裡皓腕一緊,如套鐵箍,哪裡掙得脫分毫!只聽林沖大喝一聲:“若貞,你,你竟與高衙內做出這等好事!”若貞聽罷手一鬆,茶碗摔在地上,只見丈夫豹眼圓睜,已然醒了,不由腿雙一軟,嬌軀軟坐在
邊木椅上,雙頰剎時慘白,心中不住叫苦:“罷了,罷了,原來官人早已瞧見我與衙內之醜事,我命休已…”更想到今早二人便在這把木椅上通姦,更是羞臊得手足癱軟,螓首低垂,淚如泉湧,心中只道:“我對不起官人,這便全招了,自盡以謝夫恩便了!”當此關頭,門簾掀起,錦兒奪門而入,大聲道:“大官人昨晚夜半方歸,一身酒氣,爛醉了一
一夜,小姐衣不解帶,盡心服侍,為何大官人一醒,便說出這等糊塗話來!”林沖大吃一驚,出了一身汗,鬆開手,見娘子坐於
邊痛哭,驚道:“原來,原來某醉了一
一夜方醒,適才還在夢中,可是說了什麼糊話,讓娘子這般難過?”
“原是官人在說夢話!”若貞聽得林沖解釋,心中羞憤難堪之意頓時半去,暗贊還是錦兒冷靜,自己差點自招陷,好險!好險!
她一邊輕泣,一邊暗忖:“我不擅謊言,還是少說為佳,免得言多必失,便先讓錦兒去說。”只聽錦兒答道:“大官人好不害臊,夢中也說出這等不堪言語,如何叫小姐不傷心!”林沖猛然醒悟,驀地坐起,拍頭愧道:“都怪某,酒後失德,適才竟夢到,夢到娘子在某目前,與高堅那廝做出,做出苟且之事,某一時心痛難過,如同刀絞,竟大聲說出夢話來!娘子莫怪,娘子莫怪!”錦兒“哼”了一聲,雙手扶起若貞,粉臉脹得通紅,刮臉衝林沖道:“大官人近好生冷待小姐,必是心生嫌隙,否則如何會夢到這等齷齪事!還說小姐與衙內做出什麼好事,能有什麼好事,大官人倒是說說看!你玷汙小姐清譽,瞧她不大耳刮打你!”若貞拭了試淚,臉一紅,哼了一聲,也藉機怒目相向,高聲嗔怪道:“原來你近
慢我,是放不下我與衙內之事,連夢中也在胡思亂想,尋開心羞辱我…你,你當真想我與衙內做出醜事來不成…你到底夢到了什麼…”說罷又“嗚”哭起來。
林沖醒後茫,聽罷娘子所言一時抓耳撓腮,不知所措。他過往對娘子極為愛惜,岳廟再加陸府事發後,不知為何,對她暗生嫌隙,好沒來由,心中本就好生有愧,此番酒後失言,又得罪了娘子。
他平自覺大好男兒,本少把女子放在心上,此時被錦兒和娘子怨懟,一時間自覺做了錯事,反倒全“招”了:“娘子恕罪莫哭,娘子恕罪莫哭了。
全是林沖之錯。某,某隻記得昨與周丘二教頭吃酒吃得兇了,回家醉倒在娘子浴前,倒時,依稀瞧見娘子浴桶邊有一雙男靴,以為是高衙內那廝的。
不知為何,竟,竟夢到那高衙內好生無恥,竟當著某面與娘子苟且,還強要了錦兒…這夢做得好長,又恁得真切,唉,某竟這等下作,適才又夢到娘子與那廝在某前縱歡,竟無休無止,一時氣惱,便發出喊來,不想是一場大夢…但這夢,也太過真切,平生不曾有過,那雙男鞋…”若貞錦兒越聽越羞,知他所言俱是實情而非夢境,當時那鞋確實忘記藏了,又哪敢說破。錦兒羞嗔:“大官人真是醉了,夢到小姐也就罷了,如何還夢到小奴。什麼桶邊男靴,皆是夢裡幻想,大官人切莫猜忌小姐…
若這夢是真的,難道高衙內能連小奴也一併要了?想想便是假得…大官人何等人物,那高衙內一個紈絝子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若貞雖不擅作謊,見林沖急求證夢中之事,只把眼來瞧她,只得大聲佯怒道:“官人一向正派,不想也會做這等齷蹉之夢!你只顧吃酒爛醉,哪有將我半點放在心你,我真是看錯你了。
竟嫁了你這等有骯髒心思的小人!”她見林沖臉難堪之極,幾要羞死過去,她平
從未對丈夫這樣說話,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卻罵得親夫下不了臺,不由心中一軟,嘆了口氣,羞得嘟嘴安
道:“罷了罷了。
聽聞男子月有夢,也是常事,錦兒莫怨懟官人了,官人也不想想,你武藝超群,衙內兩次見你都望風而逃,如何還敢到咱家中尋死,這夢做不得真的…
何況,你也無須嫉恨衙內,我早說過,他並非無賴,倒是個知事理的官家公子,知道禮數,雖喜歡奴家。
但在岳廟並陸府,卻從未對…對奴用強過…那像你,喝醉了就知道欺負我…那你在陸家不問青紅皂白,冒冒失失一副殺人模樣,攆走了他…他已知官人兇狠,再…再不曾來滋擾過…也未唆使其父加害,便知他不是
惡小人,你不必嫉他…”這話正中林沖下懷,他一向對武藝極為自負,想那鼠輩高衙內如何敢來,一時疑雲盡散,甚是開懷,將若貞小手握在懷中道:“某驚嚇到娘子了,萬乞娘子恕罪。
昨所以醉酒,也實因近
慢待娘子,心有愧疚,故酒後夜歸,本想向娘子賠罪,不想卻先醉倒了,又累娘子服侍。某吃酒時便細想過了,娘子所言,皆為某好。
這官場之事,確實當能屈能伸,今後但凡娘子有命,某無有不從,一切皆依娘子。”若貞聽罷心中一酸,只把小手縮回,不讓林沖來握,羞忖:“你若早想到此節,我又如何會連番失身給那冤家。如今大錯已成,他汙遍了我身子,你叫我如何是好?”但聽林沖說得至誠,不由又是動,又是羞愧。
但與高衙內數度通姦一事,畢竟又暫且瞞過了林沖,懸空之心終於落下,暗自欣喜慶幸間,芳心忽閃過一念頭:“官人賠罪自責,甘願聽命於我,則來當可依那冤家之言,勸官人向太尉獻刀,與太尉和好。
衙內使人絆住他,便要與我幽會,那冤家膽雄勢大,他來偷我身子,必不會叫林沖查知端倪,我卻擔心什麼…”這念頭也只一閃而過,一顆心卻“撲撲”大跳,腮現桃紅,心下羞啐道:“呸,我這是怎麼了,這時卻去想那冤家來偷我,不顧自家官人。”害羞之餘,忙扭過螓首,輕聲道:“無論官人如何相持,奴家皆無妨,只求官人能放下此事,只相信衙內他並非大
大惡之人,奴家與他…與他清清白白便好。”又吩咐錦兒:“官人渴了,快去奉些水來。再給官人燙一桶熱水,好洗去一身酒氣。官人一
未用膳,必餓得緊,錦兒再備些飯菜,酒是不能再吃了。”林沖見娘子說話間粉面暈紅,鳳嬌水媚,容光照人,婦少嬌美之態不可名狀,似比往
更美上許多!
他哪知此乃子受高衙內陽
數度澆灌滋潤,已然膚滑水潤,美不勝收之故,不由氣息微
,一時情動,又將她小手握住道:“某年紀
長,娘子卻越發好看了,往
慢待了你,咱家浴池也經年未用了。
平便只用那浴桶,今
便與你下池一同沐浴,厚待娘子一回如何?”若貞吃了一驚,往
裡林沖甚少贊她美貌,這回剛一醒酒,卻來誇她,面現
慾,顯是因
夢而動
情。
想到丈夫夢見自己被那冤家所汙卻動情慾,端的齷齪,不由暗生鄙夷噁心之念。現下她身上滿是與姦夫通姦時留下的紅印,如何能與親夫共浴?她秀眉微蹙,驀地裡一摔手,向後退開兩步,怒道:“你剛醒過酒,便來說這等胡話,不害臊麼?
你滿身酒氣未散,我如何與你洗得,還是請自便吧!”言罷,香軀一轉,徑自去了裡屋。林沖微微一愣。平裡。
但凡林沖練完槍,娘子便會服侍他洗浴,他相求共浴,也從未回絕過,甚是溫柔體貼,今
倒是冷了不少,這等推拒,前所未有。
轉念一想,自己剛得罪了她,又一身臭酒味,這番相求,卻是太過唐突了,一不由哈哈一笑,由錦兒服侍喝了一大壺水,自行去浴房沐身。***飯時,錦兒見小姐與丈夫相對無言,各自尷尬,便撿些閒話喜事來說。
她一向口齒伶俐,甚是乖覺,最擅逗樂,此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倒把若貞逗得凝眉舒展,笑靨頻生。
林沖也是呵呵憨笑,疑竇消散。一家人似又復往和睦。若貞暗歎:“要不是有這個俏錦兒,我與那冤家的姦情,只怕早被官人識破。多虧了她,當真有心了。”林沖餓了一
,渾身乏力,此時被錦兒說得心情舒暢,當即狼
虎嚥,飽餐一頓。他得復氣力。
頓時神大振,飯後便自去後院舞槍。二女見他再無疑心,此關既過,都是杏目含喜,暗中牽手鼓勵,此時月過中梢,已近深夜,聞聽遠處丈夫“呼呼”舞槍之聲穿過中院花園,傳至耳畔,林娘子暗自嘆一口氣,回房面鏡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