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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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爺真的對泠水有意思，如意斗膽替泠水向爺求情。”如意向前一跪，誠摯的哀求:“我知道泠水是爺的人，爺要對她怎樣沒有人敢有任何異議。可是爺好歹也？泠水想一想，她已經把女人最重要的貞給了爺，她往後的人生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如果爺還有一點點體恤她，何不就此罷手？”如意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煬洹竟然無法反駁她。

“是泠水拜託你來跟我求情的嗎？”煬洹看著如意的表情凝重得嚇人。

“沒有，泠水她不知情。是我自己的意思，因為她實在讓人心疼。爺，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她嗎？”煬洹聞言，冷冽的瞥如意一眼，隨即大步走出房間。

“爺，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愛上泠水？”如意無力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在百花盛開的花園裡，有道瘦小甭單的身影佇立在那兒。

她那陽光都曬不黑的臉蛋看起來好蒼白，如細柳般的纖彷佛一碰就會斷了；微蹙的細眉、幽怨的大眼，整個人彷佛沉陷在一片濃濃的哀愁中，哪怕是眨一下眼睛，也可以讓人受到她的憂鬱。

突然，一陣悉的腳步聲傳來，她定睛一看，悶悶不樂的小臉勉強有了笑容。

“濤哥。”

“泠水啊！”和憂慮的泠水相反，在陽光下的車濤顯得神采飛揚。

“濤哥，你吃過中飯沒？”

“我正要去吃。”車濤察覺到泠水的臉不對勁。

“泠水，怎麼啦？你的臉好難看哦！”

“啊？沒有啊。”

“是不是貝勒爺又來找你了？”泠水虛弱的一笑。

“怎麼可能，他哪有空來找我！”車濤想了一下，“這倒也是。他左擁右抱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想到你。”說到這個煬洹貝勒，他的所作所？真教人難以理解。前陣子他明明還霸著泠水不放，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每天晚上都叫許多的美女到王府來唱歌跳舞，夜夜笙歌、夜夜宵。至於泠水，他好象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夜夜笙歌也好、夜夜宵也罷，煬洹要怎麼放縱墮落，他才懶得管。只要煬洹不再招惹泠水，讓泠水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他心疼的看著泠水，真的好希望泠水能儘快找回她失去已久的笑容。

“泠水，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統統把它忘了，你一定要儘快振作起來，好嗎？”

“嗯。”泠水好動。

“濤哥，謝謝你一直這麼照顧我。”她看著車濤，有而發的說:“濤哥，我覺得你最近心情好象特別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有、有嗎？”車濤羞得連耳子都紅了。

“我自己怎麼沒發覺，呵呵…”

“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泠水淘氣的問。

“啊？沒有、沒有！”猛搖著手的車濤臉紅的程度可媲美煮的蝦子。

“還說沒有！”泠水緊追著想逃的車濤不放。

“快告訴我她是誰，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我…我要去吃飯了！”車濤滿臉通紅的說完，隨即想逃跑。

“看你這麼心虛，一定有。”等車濤走後，泠水好不容易才開朗起來的心情就像曇花一現，很快又消失了。

“唉──”她不想嘆氣的，可她還是嘆氣了。

照理說，自己應該是最瞭解自己的人才對，為什麼她卻發現愈來愈不瞭解自己？煬現在不要她，她算是脫離苦海、得救了，這不是她所希望的嗎？

她的身體不必再被他觸摸、不用受他控制，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她會到寂寞？為什麼她會到不安？以前做煬洹貼身丫環的時候，她是怕他的；後來他強佔她的身體，她更怕他；現在他轉移目標，她的害怕卻有增無減。以前他在她身邊，她害怕；現在他不在她身邊，她居然更害怕。

她究竟是怎為了？泠水不斷的反問自己，卻始終沒有答案。煬洹不再要她，確實讓她鬆一口氣，但是她並沒有因此到高興。她難過、傷心、沮喪，因為煬洹厭倦她、不再找她、不再見她，他？棄了她，這比他強索她的身體更讓她痛苦啊！

泠水蹲在地下，豆大的淚珠下。

“泠水，你好傻！這本來就是意料中的事，你還難過什麼呢？”她抬起淚溼的臉，向溫暖的陽光。

“泠水，別忘了，你只是個奴婢啊！”她自嘲的笑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兒，你比酒還要香醇…”已有幾分醉意的煬洹一把摟住身旁的美人，狠狠地吻了下去。

“噢，貝勒爺…”美人發出人的叫聲。她是洛陽城一家院的花魁，今晚已經是她第三次進裕王府。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煬洹魯的她。

“啊，貝勒爺！”美人受不了似的大聲yin叫。

“來吧！”煬洹抱起懷中發軟的身軀，進入寢房。

一陣烈的翻雲覆雨後，筋疲力盡的美人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