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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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老闆你指導有方啊！”羅蘋也笑著抬槓。

兩個女人很高興的在自吹自擂，自家人捧自家人，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沙昱升在旁邊被冷落得太久了，終於開口嘴。

“冒昧請問一下，你們帶學生們上山去郊遊旅行，就只吃這些東西嗎？”跑到山上去吃餞和果糖？沙昱升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堆食物。

“當然不是。”顏如玉瞪大眼睛，似乎很驚訝他居然看不出來此行的目的。

“我教教你吧！城市土包子，我們要到山上去，找一處雪比較乾淨的地方，然後把餞擺一擺，淋上果糖，”她不知從哪裹摸出一湯匙，在他的面前揮舞。

“然後狠狠的大坑阡頤，懂了嗎？”

“我的天啊！你們帶那些學生在冷死人的冬天，到山上去吃四果冰。”他開始擔心了，不知道以後他們的孩子會被如玉教育成什麼樣。

“是雪花冰。”羅蘋好心的糾正他，正努力把食物裝回揹包裹。

“對了，工友大叔，等一下這些餞就麻煩你背一下羅！才十幾公里的山路，不會太吃力的。”女孩輕鬆的說，像是走上十幾公里的山路對她而言易如反掌。

““才”十幾公里。”沙昱升嘲的重複她的話，刻意加重語調。

女孩停了一下，之後居然出同情與抱歉的神情。

“對不起喔！我忘了你是外強中乾，沒辦法扛這麼重的東西。這樣吧！我幫你分擔一些。”她同情的點點頭，一臉“不用說了，我都瞭解”的模樣，簡直令沙昱升為之氣結。

“蘋果、昱升。”手腳很快的顏如玉已經把一切打理完畢，正站在門口呼喚兩人。

“還沒準備好嗎？鵬志跟學生們都到了，讓孩子們等不太好意思吧？”女孩蹦蹦跳跳的出了大門，沙昱升如今也穿得跟企鵝似的，有些困難的移動。圖書館的空地上面，是一堆雀躍萬分、聒噪不休的小企鵝。

“準備好了沒有？自己的隨身工具帶了沒？”羅蘋登高一呼。小企鵝們響起一陣巨大的應和聲“帶來了。”孩子們很高興的揮動自己手上的湯匙，金屬的湯匙在晨光的反之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嚇飛了不少早起的鳥兒。

誰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在這個早晨，早起的鳥兒被這些興高彩烈的人群嚇著，別說是找蟲吃了，忙著逃命都來不及。

斑緯度的山區裹到處都是積雪，但是因為人跡罕至，所以雪大多是潔白至極、鬆軟綿密，就像是剛剛刨好的雪花冰。

一找到定位，小學生們全都恢復搶東西吃時的蝗蟲本，把餞、果醬擺好，不客氣的拿湯匙挖著冰吃。沙昱升則是站在一旁，對眼前的情景歎為觀止。

“你不吃？”顏如玉把一湯匙遞到他面前，臉上帶著笑容歡他加入戰局。

沙昱升搖搖頭。

“不要開玩笑了！這裡冷死人了，你們還有能耐吃冰？”顏如玉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種溫度不算什麼，要是等到天雪融的時候，那才真叫冷呢！不是有一句成語“寒料峭”嗎？”

“是啊！剛開始有些不習慣，你多住幾年就會習慣了，在這種溫度下吃冰還有意境的。”顏昭彥也嘴。

沙昱升哼了一聲“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顏如玉高興的瞪大眼睛。

“不錯嘛！在圖書館裡作了一段子，總算你也學會好好運用詞句了。”她想到昱升剛上山來時，一臉酷得嚇人的模樣。

他明顯的是改變了，皺眉頭的頻率減少了，連眼底的嚴肅與淡漠也逐漸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真誠的情，就連話都變多了，他甚至會跟她開玩笑。想到這裡，顏如玉的臉上出燦爛的微笑。

在這一段時間內，他願意為了她而改變，將自己真正的情緒、真正的情表出來。他為了她而願意走出黑暗的過去、特務的生活，讓自己體會平凡人的情。那種平凡，卻又動人而永恆的愛情。

但是還差一點啊！顏如玉在自己心裡補上一句。昱升到現在還處處小心呵護她，不是她不喜歡這種呵護，而是他實在保護過了頭，完全不相信她有能力處理好事情。要是他們兩人真的要在一起過幾十年，而昱升還是固執於這一點，那麼將來兩人絕對時常有莢粕吵。

顏如玉心裡還有一個打算，準備找個時間向昱升證明自己的能力，打算讓這個大男人主義的傢伙刮目相看。

看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沙昱升好奇的走近她，手指不自覺的與她的長髮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