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生活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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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強的老婆梅子是個長得有一點小漂亮,更多的是氣質,穿著打扮非常時尚的一個人。很難讓人想象,她這麼一個有著法學碩士和律師資格證,甚至有一間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的城市金領女,竟然會嫁給了一個黑道大哥。愛情這東西,還真***偉大,它會讓人智商下降,分不清東南西北,尤其是女人。

梅子在道上現在時很有名的,她的事務所也專門幹往我們警隊的各個分局派出所看守所撈人的活。不光撈他們火鳥的,只要價錢公道,他們照樣撈洪興和新龍組的,而且信譽非常好。江湖恩怨歸江湖恩怨,律師業務歸律師業務,一碼歸一碼。我覺得這可能是小強有心安排的,他是火鳥的老大,也許有一天火鳥會成為這個城市裡最大的幫會,做他的女人,危險是肯定存在的。

即便他自己混得再好,他也會有保護不了自己女人的時候。那該怎麼辦呢?現在的答案就是,以梅子律師樓在道上的信譽和威望,即便有人會動小強,也不會去動梅子。不得不說,小強這個人很有遠見,火鳥現在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差不多就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搞出出來的。*娶了一個律師老婆之後,他的很多業務遊走在黑白之間的灰地帶,比純粹的黑道發展得更大更快。要不是職業限制,我都有點想去投靠小強哥了。

我也沒有跟小強聯繫,直接就帶著劉昊去了梅子的律師事務所。我現在走到哪都得帶著劉昊,在某系場合,甚至還要用手銬把他和我銬在一起,這是程序上必須的。實際上,劉昊現在有大把的時間跑路,我不是不怕他跑路,只是我知道他真要跑,我也沒辦法。領著一個保外就醫的強姦未遂犯。比帶著一個平靜寧和的mm,那種覺簡直就是天地之別。我真擔心這樣下去。我和劉昊之間會發生點什麼超友誼的關係了。靠,真要那樣,也只能是我爆他‮花菊‬…想想真噁心,算了。

梅子的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解放路上的東亞大廈。本市地第三高樓。很久以前是第一,但是後來被中興大廈和中興二號大廈超過去了。東亞大廈共有44層,曾經是這個城市的標誌建築。我一想到“44”這兩個數字,我就不由覺得衰,好像我常常遇到這兩個數字,每次遇到都有血光之災。*梅子地律師事務所在28樓,這稍微好一些。其實我本人向來都不信的,遇到的事情多了。也難免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在事務所的外面,不時地能夠看到一些道上的人在進出。他們雖然穿得都很周正。像個上班族的樣子,但是,好歹我也當了這麼久的警察,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梅子對我的到來有些意外,她告訴她的助手暫時中止她的一切業務,專門出時間來接待我。其實我和她真正只見過一面,但是她還是能一眼認出我來,可見這個女人地記憶力非常好。要知道,我的長相是最不容易讓人記住地。

梅子給我和劉昊倒了水,問:“我該稱呼你古警官。還是裂哥呢?”這句話的潛臺詞是。談公事還是私事?

我趕緊問:“要是私事,需不需要收諮詢費的?”梅子笑了笑。說:“如果我跟裂哥收錢,小強會休了我的。*”唉。這麼給老公面子的女人,不好找啊。

我說:“是這麼一回事,我手上有個疑犯想請律師。但是她是個重犯,請一百個律師,她也是個死刑。而其目前她沒有權利得到公開審理的機會。”梅子說:“糾正一下,任何一個人,都有權利要求這樣的機會。這是法律規定的。不過,法律有漏,而且還有很多法律之外的特殊因素,讓某些人,某些事處於不能按照正常渠道解決的特殊狀態。你是想諮詢什麼?”我說:“我就想知道,她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什麼機會減刑,她自己肯定非常清楚這一點。那麼,她想找律師,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行使一下自己地權利吧?”梅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說:“以我地經驗來判斷,應該是有什麼合法的收入或者財產,需要通過正當地方式轉給什麼人。也就是說,她請律師很可能不是為了自己辯護,而是辦一個委託業務。”我點了點頭,又問:“那要是你接了這個委託,能不能把委託的內容告訴我?”梅子搖了搖頭,笑著說:“這肯定是不行地。*你知道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行規,不守規矩的話,那是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我想了想,以我和小強的關係,尤其是利益關係來看,可以幫的忙,他是一定不會推辭的。梅子回答得這麼幹脆,看來類似的事情她有自己的底線。越過底線,我的面子再大她也不會幫忙的。我說會考慮一下疑犯的要求,如果我答應她的要求,我會再來的。梅子涸僕氣的把我送到了事務所外面,說了很多客套話。

等電梯的時候,我不知為什麼心血來,說想到頂樓的觀光大廳看看風景。說真的,我也沒有好好的觀賞過這個城市。我在這個城市已經生活了很多年,可是,我在這個城市裡,卻從來沒有過歸宿。這不是我的城市,不是我的世界,我在其中,但是,我又生活在別處。

梅子就笑著說:“想不到裂哥你還是個詩人。*”劉昊很猥瑣的看了我一眼,說:“的確,我也覺得他是個溼----人。”他用不著拖長了語調,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梅子裝作沒聽懂,只是很得體的微笑。電梯很快上來了,我和劉昊進去,揮別了這個黑幫老大的女人。我們上了44樓的觀光大廳,雖然說這座大樓的高度已經被中興的兩棟樓蓋過了,但是,由於位置的原因,觀光大廳的視野還是非常的開闊。都這裡來觀光的遊客還是多了。站在大廳裡,可以俯覽幾乎整個城市,不過對於不遠處的中興二號大廈,就需要一點仰視了。中興二號現在時全市最高,有7層,和中興大廈一起,佔據了這個城市新興的兩個黃金地段。

我租了一個望遠鏡,別的地方我都沒有興趣,我只是把視線投向了直線距離一公里左右的中興二號大廈。我很想知道,到那裡上班的,都是些什麼人。

劉昊沒有用望遠鏡,但是他似乎也有些慨,說:“我倒也很想過一下那些人過的生活。每天,忙忙碌碌的上下班,會被老闆罵,會和同時勾心鬥角,回到家,還會和老婆吵架,為孩子的學習成績鬱悶。那樣的生活,一定有很多人覺得很厭煩,但是我很嚮往。”彼岸。這是一個很哲學的命題。人們往往都很嚮往彼岸的生活,因為無從選擇,所以就更加的嚮往。

我沒有理會他的慨,說:“你有沒有發現過,這個城市已經不知不覺的被一個企業包圍了。在所有醒目的地方,都有他們的標誌。甚至在小巷子裡的雜貨店,小超市,都有他們的產品和廣告。”劉昊說:“你說的是中興集團吧?這個企業的確是很牛的。不過想也想得到,他們的原始資本來得並不乾淨。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現在,中興的老闆是政協常委,中興的二代老闆們,比大老闆更深入的植入了這個城市。政、商、娛樂不都有中興的公子爺嗎?你如果興趣,我可以告訴你,很久以前,我的一單生意,幕後僱主就是中興的人,但是告訴你也沒意義,因為你找不到任何證據來指控他們。你不會那麼閒,吃飽了飯沒事做想去找中興的茬吧?”我放下望遠鏡來,嘆了口氣說:“有個人想我這麼做。”的確,有個人希望我去做這件事情。那一次我甚至看到了最接近於神的她臉紅羞澀的樣子,因為她說出的話最後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種只要答應了就一定會做,不計後果,也不管她對我的態度有什麼變化都矢志不渝的人。我當時甚至也沒有正面答應過她。現在想來,我真是英明無比。做什麼都可以,我就不做英雄,尤其是不計回報的英雄。

劉昊想看怪物一樣的看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說:“就是東亞大廈的老闆。近年不是風傳中興要收購東亞大廈嗎?東亞的老闆一直在死扛著。”劉昊也是嘿嘿的一笑,以一種對待死人的語氣說:“那就叫他準備好墓地吧。”我說:“那也不見得。盛極必衰,中興的風頭實在太大了。”劉昊聳聳肩說:“那就把中興大廈炸了好了,反正我也樂於看熱鬧。”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遠處有一道閃光,趕緊舉起望遠鏡來,劉昊也順手搶過了旁邊一個觀光客中的望遠鏡來,靠了一聲,說:“我***怎麼不去買彩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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