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不速之客三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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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居然為即將面對一個組織嚴密,系龐雜的黑幫而
到興奮,我變了,我真的變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來要面對的一切。
在得到上面的許可對付新龍組之前,我最興趣的就是我從那兩個死老外車上帶回來的那一小包“極樂淨土。”黎雅已經拿到化驗的結果了。
結果很驚人。這包“極樂淨土”實際上是一種高純度,麻醉作用極高的提煉物。這個高純度怎麼理解呢?就是說一份“極樂淨土”相當於4倍的4號海洛因。而眾所周知4號又還有很大的稀釋加工的餘地的。由此可見“極樂”的利潤將是多麼的大。
馬大叔在《資本論》裡面說,只要有300%的利潤,資本主義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我覺得,如果有更高的利潤的話,人心幾乎很容易就會被扭曲異化。其實人心可怕,還是毒品可怕,這是一個很哲學的命題。
不過這不是我考慮的問題。
據猛虎幫“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城的招供,黎明手裡的貨,就有60%的“極樂一號”也就是用“極樂淨土”稀釋加工以後的毒品,純度還是比4號要高,黎明手上的貨價值連成。所以新龍組的浩二那麼看重黎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利益。**
的利益。猛虎幫的“極樂淨土”是從哪來的,這個問題,估計只有他們的老大雷虎自己才知道。
小強給的情報實在太空,僅僅有黎明現在在新龍組這一條,連黎明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理論上說,黎明應該是男的,但是另外幾個“天王”的口供拼在一起,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那完全是三個人。如果不是他們刻意撒謊,就是這個黎明平時行事十分詭秘。連他們自己人都搞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這兩種可能都有,因為他們說的話都不能完全相信。
從小強那裡剛剛得到情報的那種狂喜已經過去了。事情很具體,不是有一腔熱情就夠地。我決定再去找小強好好談談,林森也是這個意思。我估計上層那裡還有點舉棋不定,除非我們已經得到足夠的證據可以直接動新龍組了,否則。現在不可能再有一次像對付猛虎幫那樣的行動。而且,對猛虎幫的行動之後所取得的戰果現在都還沒有消化完,市局的人事調整,也還剛剛起步。
我給小強打了個電話,不過他一直是關機地。我只好給小倩打了個電話,讓她轉告小強,我急著見他。小倩的聲音有點沙啞,問她,她只是說沒事。我就火了。我說小倩你跟我這麼見外了是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火。其實我對小倩來說算什麼,小倩對我來說又算什麼呢?還是因為我知道大傢什麼都不算,所以會火呢?
小倩沉默了一下。問我,想喝酒嗎?
我說行。當了小隊長之後,有了一丁點的特權,隊裡現在是9個人,3臺車。王靖把那輛套牌帕薩特從警那裡領回來之後還是拿著當寶貝,這傢伙痴
開車,給弟兄們當司機從無怨言。另外一輛兩廂夏利幾個兄弟輪著開,林森新搞來一輛沒收的走私拼裝車現在歸我。開出去,不識貨的人還以為是真的沃爾沃s90。
開著這樣地車就有點裝地資本了。不過我謹記裝
遭雷劈這句格言。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幹出些腦殘地事情來。
時間還早。小倩地酒吧都還沒有進入營業時間。裡面空空蕩蕩地。只有兩個服務生在打掃衛生。小倩在門口等著我。我到了就把我帶進了她地辦公室。她地眼睛紅紅地。明顯是哭過。而她地情緒明顯地很低落。
那一刻。我很卑劣地想她是不是得什麼病了。我覺得自己卑劣不是因為我擔心她。事實上我是擔心我因此也染上什麼病了。我承認這種心理很陰暗。但是那一刻我真地很擔心。可是我還要很虛偽地裝作很關心她地樣子。問:“怎麼?病了?”小倩搖了搖頭。給我倒了一杯正宗地蘇格蘭威士忌。問我加不加冰。我說隨便。洋酒對我來說沒什麼概念。就算電視裡常常冒充極品地所謂82年地法國紅酒對我來說還不如超市裡賣地長城乾紅。
沒病就好。我在心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小倩把酒遞給我。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說:“老家來電話。過世了。”她頓了一下。又說:“我和小強從小就沒有爹孃。是
一首把我們帶大地。帶大了我們。一個在城裡當古惑仔。另一個則在**。可是
一直以為他地孫子孫女在大城市念大學。上班。人前人後地很光彩。”小倩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很差,一口氣就喝下了滿滿的一杯不加水不加冰地威士忌,跟著又倒了一杯。然後她又說:“有時候我在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
過世了,我和小強,沒有誰敢回去給她老人家送終,不敢。人一下去了,就什麼也騙不了她了。”小倩的樣子讓我覺得很揪心,她不哭。準確的說,不放聲哭。她就是拼命的忍著,灌自己酒。那種
覺真的讓人覺得像用一把生鏽的鈍鈍的鋸子在鋸自己的心臟一樣。見不到血,那種痛已經散佈到全身的神經去了,每一個地方都是痛地,痛得又有點麻木。
我奪過小倩手裡地酒瓶,都沒有倒進杯子裡,直接就往脖子裡灌了。灌得喉嚨裡火辣辣的,我說:“小倩對不起,我他媽地太不是人了,我剛才,我剛才真怕是你染上了什麼病,怕你傳給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跟你比,常常都覺得我很不是東西。”小倩很淡然的笑了一下,真的很淡然,她說:“你跟我比什麼,我就是一個雞。你怎麼都比我強。你怕,那也沒什麼好奇怪,誰***不會害怕啊。”小倩好像很看得開,可是,我卻覺得無地自容。
這是一個酒吧的經理辦公室,一個密封的狹小的幽暗空間。外面又是什麼呢?外面是都市的萬丈紅塵。白天,人們都匆匆忙忙,斯斯文文的去上班,都很像人。到了晚上,燈光代替了陽光,燈光是曖昧的,人們到了各個更加曖昧的角落,白天的偽裝剝掉了,取下面具,不再是人,群魔亂舞了。
小倩一直強調她是個雞,但是我覺得跟我比起來,她更像是一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雞”都會有她這樣清楚的認識,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人。”小倩一直都沒有哭,可是我在她面前卻哭了起來。這很丟臉,但是我無法抑制。我一直以為跟小倩相處是最輕鬆的,不像和肖,和黎雅相處那樣需要小心翼翼,需要隨時注意她們的情緒。我可以不經營,不維護,完事給錢就行。可是在小倩面前,我才發現我做不到那麼灑脫,每次我以為我可以從她身上爬起來,什麼都不用負擔的離開的時候,我卻總覺得自己很心虛。
不說小倩,就算我換一個小姐,一個從不認識,以後也不會再見面的小姐,我就真的能做到給錢完事,心裡什麼事都沒有嗎?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可是每次我這麼想的時候,我又會覺得自己可憐和可悲。
人心,人心太說不清楚了。
小倩看著我哭,就笑了,說:“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呀。你給我當孝子呀?”我很認真的說:“要是你覺得我這個人還可以,我覺得行。”小倩還是笑,只是笑得很古怪,說:“得了吧,知道為什麼每次完事了我都要拿錢嗎?我就是一個雞,這輩子翻不了案了。我沒想過要嫁人,這沒意思。尤其是不想嫁給你。”這就有點打擊我了,我忍不住問:“為什麼?”小倩說:“因為你還算是一個好人。因為你至少敢承認自己在想什麼。”這一刻,小倩不像做小姐的,她像個哲學家。怎樣區分一個人是好是壞,這也是個很哲學的命題。
小倩到底是喝醉了。一個人在內心非常苦悶非常悲傷的時候,也許只有喝醉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儘管醉了總也還要醒來。
但是我沒醉。我不知道她究竟住在那裡,也不想把她丟在這個酒吧裡空氣沉悶的辦公室。我只能把她帶回家呢。回去怎麼跟肖解釋呢?我一路都在想,可是我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解釋來。也許我只能像以往為李莎和黎雅介紹一樣,說了大家的名字了事。說到名字,我甚至又還不知道小倩的真名到底叫什麼。
我抱著小倩回到家裡。客廳裡的燈是亮著的,我看到有個人坐在沙發上。我以為是肖,理所當然應該是肖。可是當我仔細一看的時候,我突然驚出一身冷汗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的不是肖,而是給我帶來過無數美好的幻想的辮子女孩。
肖呢?這是我看清這個不速之客後最關心的事情。
我要票票,也要評論。最近幾天評論區比價冷清,是不是嫌偶更新少了不想理偶,可是偶一向也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