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跟您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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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缺點也很明顯,不能走大路更不能到中心城區,而且速度慢。這種三輪車通常都經過改裝,後面加上紅的罩棚和玻璃窗可以遮擋風雨,座位也加了軟墊,更高級一點的還有小電扇或是小電爐,冬暖夏涼。
車靠近,速度漸漸慢下來,明顯就是空車等座,最後直接停到我面前。我抬眼看看,駕駛位置坐著個老頭兒,年紀五十上下,禿頭戴著頂卷邊舊草帽,脖子上圍著白巾,內裡白背心外套泛舊的藍
運動服,下身運動褲,腳上灰
球鞋,他敞著懷,
前肌
隆起兩隻手有蒲扇大小十分
糙,手指很短,手背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從前乾的是苦力活兒。
藉著昏黃路燈看清楚他模樣,大長臉,濃眉大眼,獅鼻闊口,絡腮短鬍子。老頭兒瞪著眼上下打量我,奇怪他也不說話,有老半天我來氣了,瞪他一眼問:“瞅啥呢!你是讓孫悟空用定身法給定住了?!”他這才反應過來,憨厚笑笑,問:“大姐,要車嗎?”一般來講如果去附近而且不通公車的情況下我會選擇電三輪,但從鐵西到民營場比較遠,我捨不得花那冤枉錢,還是公
。因此我搖頭:“不用!”按理他應該把車開走,但他沒有,反而跟我說:“大姐,見面是緣分,我看您也不是坐不起三輪車的人,您是等715吧?我估計可能得多等會兒了,剛才我聽收音機裡那個
通臺說,
賓橋那邊出了
通事故,還著火了,估計715堵在那裡一半時過不來。”我心想:他倒是
門清,
賓橋是715必經之路,真像他說的出了事故,恐怕一兩個小時也過不來,況且現在正是晚高峰。我猶豫了一下問:“去民營場建國路,多少錢?”他聽了一愣,嘟囔:“這趟可不近…”想想說:“要放平時,最少六十塊,今兒也晚了,您要用我這車,我也算最後一趟,咱這樣,您給一個整數,五十!”我聽了倒覺得還算公道,雖說電三輪速度慢。
但我不著急回家,再說比起打車至少便宜一百塊更何況他這車我獨享,比起擠公強百倍,想到此,我點頭:“成!你利索點兒!”說著話,我拉開後面的車門鑽進去。
車廂還算寬敞,座子上鋪著厚實的軟墊兒,頂棚還有一盞小燈,乾淨。老頭笑呵呵說:“好嘞!走起!”車子啟動。
道路兩邊燈火閃爍一家家洗頭房、按摩屋、夜總會、洗腳房…霓虹燈亮起,人影綽綽又開始營生,看著街景我心情漸漸好起來。
回頭一想大嫂說得也對,小寶也是個大孩子了,有些事兒還是躲著點兒好。電三輪靈活的在街上穿梭,時而拐進衚衕時而開上便道,這老頭兒技術不錯,車開得穩。
許久,來到鐵西與民營場界,這裡有個大路口,由於是兩區
界再加上晚高峰因此車
量很大擁堵異常,只好走走停停。
老頭兒時不時回頭衝我張望,我則側臉看著窗外。車子慢慢停下,前後左右都是車,他點上菸回頭衝我笑:“大姐,我想問您點事兒,您別介意。”我扭過臉看著他:“問?”他上下打量我。
最後笑問:“大姐,您是不是做那個的?”像他們這些在東八里街面上混飯吃的老油條早就學會給人相面,我被他看穿並不稀奇,所以也不吃驚反而有意逗咳嗽,笑:“是又咋樣?不是又咋樣?”他聽出我話裡的意思,笑:“大姐,我想問問,多少錢能和您睡一覺?”我聽了“噗哧”笑出聲:“老頭兒!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惦記這個?”他憨厚笑笑:“您別看我人老,可心不老!我不比那二三十的小夥子差!”說著,他還用手拍脯。
見他動作滑稽,活脫像個大猩猩,我笑得前仰後合:“哈哈…你還逗!我啊,是怕你有啥基礎病,真興奮過頭萬一把病勾上來可得不償失!”他聽了笑:“瞧您說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您別看我五十多了,可身子骨
著呢!就是…呵呵…下面這老夥計太不老實,總想找個
鑽鑽!”我聽他說得有趣兒,笑著說:“那好辦,買塊豬
,要肥瘦的,挖個
鑽不得了?再不行用你那右手!咋就解決不了?”這話有點兒損。
但他並不生氣,依舊笑眯眯:“您說的那些哪有漂亮女溫柔?不是生冷硬就是老繭磨
。大姐,說真的,多少錢?您講個價,玩不起我也死心了。”我自認為是高檔貨,像許亮那種有錢、有文化、有品位、上檔次的上
人物才是我的菜,哼!
這種最底層的三輪車伕怎能入我法眼?翹起二郎腿,我滿臉傲氣,想都沒想,順嘴說:“一千!你要是出得起這個價錢,我還贈送口活兒!老頭兒,怕就怕…”不等我說完,他笑著打斷:“呵呵!大姐!我以為說出價來能嚇人!原來您也就值這個?呵呵…”哎呦!他這話算把我給氣著了!
我眨著眼回憶剛才說的,沒錯!報價一千!今兒上午接許亮也就大概是這個價,我還費盡嘴皮子,想不到被個三輪車伕臭老頭兒奚落!我沉著臉,瞪著眼,脯一拔朝他吼:“老雞巴頭子!你給姐姐放尊重點兒!
姐姐我在外面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扛麻袋呢!一千咋啦!你有那個錢嗎?!從你媽鐵西到民營場才五十塊,十趟才五百!二十趟才一千!累死你個老雞巴!
姐姐我撅起股,自己
著就掙一千!完事兒擦擦再來一鍋兒!又是一千!你他媽還瞧不起我?你媽
…哎呀!”車子突然啟動,我後仰摔在座位上,更惱火:“
你媽的!開穩點兒!”車子往前走走再次停下,老頭兒轉臉衝我說:“大姐,別那麼火氣!咱這不是談價呢?有生意您總得做不是?要是老漢我掏得出這一千塊,咱倆睡一覺?”我正在氣頭兒上,使勁兒白他一眼,冷笑:“哼!老頭兒!不是姐姐看不起你!你說你有一千塊,我信!但你說你就為了
那麼一會兒,就在我身上花一千塊?我還真不信!”他也不說話,突然從主路拐上岔路,接著又拐了幾條街道,漸漸兩邊人煙稀少起來,車速加快,我忙向窗外望去,近處漆黑遠處燈光點點,這地方我還真認識,民營場東北邊的‘豐收渠’,雖然地名叫豐收渠,但這裡並沒有任何溝渠,據說早先有過。
但後來填平建起廠房,最早的時候有幾個大廠在這裡,比如:省城機械廠、機廠、電鍍廠、紡織廠等等。
時至今早就倒閉關門只留下一片片黑乎乎建築。我知道這裡
冷清,不
心頭髮緊,忙問:“喂!你這是要去哪兒?建國路不是這麼走!”他也不回應。
忽然車子右拐,眼前出現一對高大鐵門,車子停下,藉著車燈我看仔細,斑駁的白門牌上寫著‘建新水泥廠庫房一區’老頭兒下車拿鑰匙打開門鎖推開鐵門把車子開進去,然後又再次下車關門,我實在坐不住了。
從車裡下來追著他:“你!你要幹啥?!信不信我打110報警!”他回頭衝我笑:“大姐,你不是要一千塊嗎?我有錢,給你一千,咱倆睡覺,我實在憋壞了!等完事兒我開車送你到建國路。”我聽了心裡稍安,但實在不想跟他睡什麼覺。
而且我本不相信他會拿一千給我!瞪著他,我說:“不…不行!我…我今兒不方便!你要真想,改天再說!你現在就送我去建國路,我還有事兒!”他聽了笑容消失,把眼一瞪:“咋?!你反悔?”這裡似乎很空曠,他提高嗓門直泛迴音!這氣勢頓時讓我一哆嗦,只好說:“不…那個大爺!我今兒真是有事兒!不騙您!急事兒!咱改天成不?改天咱們約個房間,我一定好好伺候您…”他兩隻大眼閃爍出炯炯光芒盯著我,我只覺被他氣勢壓住。半天,他搖頭:“不行,今兒就今兒,說好的價錢,老漢我就認理,既然你報價了。
那就必須做!我看你沒啥急事兒,就是害怕,你別害怕,我就是想女人,一會兒就完事兒,我馬上送你走,行不?”我四周看看。
除了車燈一片漆黑,問:“這…這是哪兒?”他也不說話,靠著牆壁走進黑暗處,那裡似乎有個電閘,他拉下來,只聽“咔”一聲響,頓時燈火通明,我再次環顧四周。
原來這裡是廠區,往東,黑壓壓成片的高大倉庫和廠房,我所處的位置正是大門口,這裡比較空曠,形成個大的院子,四周堆放著破銅爛鐵也不知是啥,挨著鐵門南牆下有連成一排三間平房,牌子上寫著‘門衛室’,老頭把電三輪推到房門口,他進屋點上燈隔著窗戶衝我招手:“大姐,進來,這是我家。”我進也不是,走又走不了,猶豫半天才推門進屋。這是三間平房的頭一間,屋裡面積倒是
大,六十多平,東窗戶下是張硬木板
,上面鋪著嶄新的藍格
單,枕頭、被褥擺放很整齊。
尤其是被子還被疊成‘豆腐塊’非常工整,靠是張長條帶
屜的桌子和兩把電鍍摺疊椅,桌子上有老式鬧錶、檯燈、紙筆、訪客記錄本、搪瓷水碗、香菸、打火機…
除了和桌子,靠北牆還有三開門大立櫃,立櫃旁邊還立著幾個木質大箱子,雖然是洋灰地面,但掃得乾乾淨淨還擦得
亮。看得出這老頭兒是個愛乾淨的利索人。他指著椅子:“來,坐,別客氣。”我尷尬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說:“老…大爺,您貴姓?”他笑:“我姓周。他們都叫我老周。”說著話,他利索的脫掉運動衫和運動褲,只穿著白背心和藍
的三角褲衩兒。我見了忙說:“周大爺,您…您別急,我跟您說啊,我今兒是真有事兒!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