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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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亮,項少龍連忙叫起蘭宮媛起身梳洗,趁著凌晨車馬正稀時送他出門,溜回玉蘭院去。自己則整理妥當後,一人騎馬出門。當項少龍看到往宮城的路上滿赴會的車馬,彼此擠得緩若蝸牛時,不
慶幸自己選擇策騎的輕鬆。
與姚勝等時而越上行人道,時則在馬車間穿靈活的朝王宮馳去,彷佛二十一世紀與隊友在市區飆車一般,他所到處,人人矚目,貴女宦婦紛紛揭簾來爭睹他的風采,看看能令紀才女傾心的男子究竟生就怎樣一副長相。
項少龍當然不會使她們失望,頭紮武士巾,勁裝外面瀟灑的披上長大的風氅,直的軀幹,俊偉的儀容,掛在
角似有若無,不經意的笑容,加上
間佩著名聞天下的百戰寶刀,確有令天下美女著
的魅力。
姚勝等也與有榮焉,人人分外
拔背,好不威風。他們逢車過車,進入內城時,守城門的御衛均肅然致敬。項少龍卻是心如止水,無憂無喜。
來前他曾再靜坐了整個時辰,默運墨子心法,將昨夜由蘭宮媛引發的豐沛電,匯聚運轉九周天,散於四肢百骸後沐浴更衣,
到自己的
氣神還有身體機能都攀上前所未有的巔峰,對未來充滿無窮的信心,對眼前一切更
是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生命的大忌是永無休止的重覆,可是他自出咸陽踏進戰場後,每一刻都活在巨大的壓力和危機中,其中更領略到與美女們歡好所得到的更高境界。
而逃亡之後,每天更無時無刻不面對生與死的選擇,終至遇到三大名姬,與她們相識、相知,而致毫無保留的相戀,使他達到人所無法想像的巔峰,現下則是即將與戰國劍道巨匠決勝於稷下宮觀星臺的一戰。
接著就是攜美返回千山萬水外的溫暖家中,生命攀上最濃烈的境界。他到以後都永不會忘掉這赴宴的一刻,人聲車馬聲雖近在耳旁,卻已像在九霄雲外般遙不可及。
所有景象都有種似非實質的覺,只有他和馬兒的運動,才擁有真正的血
融。他正深陷在這奇異的時空之夢的至深處,無能自省,無能自拔,更不願甦醒過來。驀地一聲“上將軍”驚碎了他這清醒的夢。
項少龍減緩馬速,朝聲音來處回頭瞥去,見到後方第三輛馬車的車窗有人探出頭來向他招手,赫然是郭開。
護在郭開前後左右的趙國騎士,均向他施禮致敬。項少龍策馬停定,馬車好不容易才從後方趕上來,郭開嘆道:“終於能與少龍見面,在壽我是面對面都不認識,現在終能相對言歡,晶太后很掛念你哩!”郭開這
鬼老了不少,兼且胖得臉孔都變圓了,無復當年的瀟灑。項少龍雖不歡喜他,又知他正密謀對付自己,但仍裝出老相識的親切
,笑道:“郭相養尊處優,心廣體胖,若在街上碰上,可能認不出你來哩!”郭開目光落在他的百戰寶刀處,
觸良深的道:“當年先王一念之差,誤信趙穆,否則今天我和少龍不但該是好友,還是同心合力共抗外敵的夥伴呢。”項少龍策馬與他的馬車同速緩行,時進時停,姚勝等伴侍前後,更惹得路人圍觀指點。到了內城,越
受到普城同慶的氣氛,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鞭炮響鳴。項少龍苦笑道:“可惜命運並沒有‘如果’這回事,就像人死了,就永不能復生。
就算你能重活在過去的某一刻,人事仍不會有何改變。”郭開怎想得到這是他的切身體會,有點意猶未盡的道:“緬懷舊事,總令人不勝慨,不過傑出的人才,到那裡都會出人頭地,少龍就是最好的例子。”項少龍心中一動,
到郭開由於以為明天若自己不死於曹秋道之手,也會死在他的安排底下,所以現在特別多
觸和表現出罕有出現在他身上的坦誠。他這麼有把握的樣子,定是有掌握到他的行程,在觀星臺附近安排強大埋伏來暗算自己。
想到這裡,登時心中一檁,記起祝秀真的侍婢小寧,自己曾懷疑歌譜是由她偷給張泉的,但始終未能證實。假設郭開搭上張泉,便可輕易掌握得自己的動靜。郭開一向是智計過人,見微知著,又清楚自己的格,自可制定出對付他的天羅地網。
若是如此,自己明晚的危險將會大幅增加,燕、趙的伏兵將不止限於設置在回城的路上,而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人能幫他的忙,只能靠自己孤軍作戰。郭開訝道:“少龍在想什麼呢?”項少龍淡淡道:“我在想假設郭相要派人殺我,我也絕不會心生怨恨。”郭開劇震道:“可是在我心裡卻會很不舒服,當年在邯鄲質子府時若非少龍劍下留人,我郭開那有今天的風光。這種發展確令人心有憾然。”項少龍想不到他仍記得此事,但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郭開忽道:“當年少龍在質子府救走朱姬後,贏政被趙穆當場處死,怎知少龍又變了個贏政出來,真是厲害。不知這贏政原來是藏在哪裡?居然都沒人知道。”項少龍早知他們的鬼域心思,加上當年確是手腳乾淨俐落,如今聽來,他們也僅知道張力夫婦在邯鄲住處,其餘毫無線索,否則何用來找他套話?
心中波瀾不驚,四平八穩地調侃他道。
“郭相當年風瀟灑,溫柔鄉中偎紅倚翠,自然不知那藏在貧民窟中的贏政。”郭開聽出項少龍是譏嘲他當時只知
戀朱姬的身體,還因此被朱姬趁隙逃走,心下暗恨不已。
卻又無隙可趁,只得乾笑一聲,表情尷尬地回過頭去。項少龍再沒興趣和他纏下去,一聲告罪,驅馬加速,連越數十輛馬車,進入王宮。齊宮內盛況空前。王席和主賓席設於桓公臺上,筵開近百席,桓公臺下的廣場則更設了過千席,供較下級的文武官員和各地縉紳人士列席。
表演歌舞的地方是桓公臺中的大平臺,樂隊則佈於平臺下朝向王座處。宮內到處人頭湧湧,人人盛裝出席,女士自免不了爭妍鬥麗。齊王擁被臥在桓公臺下的點將殿內,神情興奮的接受眾人祝賀。
比他更興奮的是田健,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眾人都對他爭相巴結和奉承,就算不知情的人都可清楚瞧他是盛會中的得意人物。
項少龍向齊王行過朝賀之禮後,目睹仲孫龍爭著向田健獻媚,反是田單不屑的卓立一旁,與呂不韋和郭開閒聊,難免想起了小盤。當上君主,就會因權力和臣子的諛媚而漸腐化,自我膨脹,愈難招言納諫,這種效應似乎已成了定律。
李園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道:“少龍!我們且到靜處談談。”項少龍笑道:“還有清靜的地方嗎?不用走幾里路吧?”李園笑起來。
扯著他朝殿門走去,經過聚在一側的妃嬪群時,眾女無不深深地盯著他兩人。項少龍想起清秀夫人和善柔,虎目一掃,卻找不到兩女蹤影。擠出了擁迫的殿堂後,兩人登上桓公臺,內侍宮娥正忙碌地預備陳設壽筵的美酒菜點,好不熱鬧。
他們來到桓公臺遠離王席可遠眺城牆外原野的邊緣處,在輝煌的燈火映照下,李園倚欄道:“少龍打算何時回咸陽,願和小弟同行嗎?”項少龍發覺自己心中真的沒有惱恨他,淡淡道:“不必勞煩了,我還是取道魏境快捷得多,坐船又舒服。”李園同意道:“確可快上一半時間,但安全上有問題嗎?”項少龍道:“我會正式要求齊人護送,再加上仲孫龍在旁護翼打點,該沒有什麼問題。”李園緊跟不捨地追問道:“準備何時起程呢?”項少龍道:“當然要待稷下宮那場歌舞結束後才可起行,省得牽掛。”李園壓低聲音道:“明晚你要小心點。
我有信心少龍能安然過得曹公一關,但齊人是輸不起的,聽說暗裡已有稷下狂徒準備若你真贏了,就在你歸程時偷襲你,不若我親來接應你好嗎?你可用燈號和我聯絡。”項少龍暗叫厲害,假若自己不知他與郭開是同謀,不落進陷阱才怪,不過他這麼說,也可能是試探自己會否乘夜逃走。
這樣的好意,不答應就是不合情理,遂與他約定燈號的方式。項少龍故意道:“回壽後,請代向令夫人和太后問好。”李園眼中閃過沉痛的神
,一把抓著他肩頭,叫道:“少龍…”項少龍心頭一陣
動,平靜地道:“什麼事?”李園如夢初醒的鬆開手,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不久又要各處一方,異
還可能在沙場上決戰生死,一時
動罷了!真沒什麼。”項少龍心中暗歎!韓闖的笑聲傳來道:“原來李相和上將軍躲到這裡,少龍確是不同凡響,三大名姬輪
問我你這美男子在哪裡,累得小侯嫉忌得差點要自盡呢。”若非處於敵對的立場,韓闖會是位徵歌逐
的好夥伴。心想也該去
勵一下歌舞團的士氣,特別是初挑大樑的董淑貞,問道:“她們在哪裡?”韓闖來到兩人面前,答道:“在最下層的慈懷殿,須小侯領路嗎?”項少龍道:“我去見過她們。
之後覷得機會,就要先一步離開。”李園諒解道:“該是這樣的,好好休息,我們陪你一道去吧!”項少龍和他們並肩而行時,趁機道:“無論將來國與國間發展如何,請兩位看在小弟面上,好好照顧淑貞。”韓闖嘆道:“放心吧!若連這點都辦不到,我們還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