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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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今天你不用跟著我去電臺,有cookie在就行了。你把這個茶包拿去化驗。”明櫻把茶包遞給cici,戴上墨鏡,正準備出門,手機就響了。

“喂?”

“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軒轅的笑音從聽筒裡傳來,噝噝的微弱電聲在耳朵裡繞“居然有人跟蹤我。”二]明櫻到達電臺時,溪川已經在休息室了。

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溪川覺得明櫻變化太大,從外形上看,像是回到了做練習生的階段,頭髮染黑了,鬆鬆地挽在腦後,黑球帽上繡著粉的洋基隊標誌,白t恤搭配鉛筆牛仔褲,復古帆布鞋幾乎沒有鞋跟。

與上一次見面時t臺上叱吒風雲的名模風采截然不同。

而看見溪川的明櫻也到不只一點意外。

滿了數十秒,明櫻才率先開口:“聽說景添理事做你的經紀人之後把造型師、營養師和助理全換了?”溪川笑起來“聽誰說的?”

“我還是用以前那個美容師,她告訴我的,當然說的時候帶著倖存者的自豪。懷疑她自誇,只信了一半,今天見了才完全相信。造型師和…”說著目光自動轉向一旁溪川的兩個助理身上。

兩個女孩誠惶誠恐地站起來鞠躬“姐姐您好。”

“你們好。”明櫻淡然應道,又繼續看回溪川“的確都換過了。我喜歡你現在的造型,這樣才是真正的柳溪川。”白鑲邊圓領的緋小花布a字連衣裙,外面罩一件薄薄的米針織斗篷短開衫,領口處緻的‮絲蕾‬小翻邊做工細,下襬有韻味獨特的蘇,頭髮燙捲了低低地束成小馬尾,從腦後繞過來,越過肩,搭在一側前,耳畔留了幾縷碎髮。

白眼睛大的清瘦女孩,乖乖女的長相,沒有很傲人的身體曲線,造型看似隨意但並不平庸,顯得清純又漫。

神情中比以前更多的是從容和自信。

“出演《麓境》,還順利嗎?”想起那位咄咄人的編劇,難免為她擔心。

好的。大概當初是特別照你寫的劇本,我總覺是在演你。”

“演電視劇的覺應該和廣播劇相差很多吧?”明櫻有點好奇。

“更難一點,除了控制聲音還要控制表情,我總是做不好,被導演一遍一遍地叫停。”溪川說著笑起來“當初我還嘲笑邱盈盈‘演什麼都只有一種裝可愛的演技’。”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是‘演什麼都只有一種茫然無措的演技’。”

“欸?你怎麼知道?”瞪大了眼睛“景添也是這麼說的。”

“因為你一貫的表情看起來就是茫然無措。”cookie自跟著明櫻以來從沒有見過她開心地笑。按最簡單的表情辨識方法,眼睛下部的線條沒有變化,只有嘴角運動,那不是真的笑。

可是和溪川說著話的明櫻,逐漸縮小眼睛的高度,內凹的眼顯出一點弧形,臉頰處的蘋果肌微微上移,到最後出了整齊的小牙齒。

她笑起來,其實真的很漂亮。

[三]廣播劇《g弦上的詠歎調》第二季第16集的錄製結束後,溪川還沒來得及和明櫻道別就被早等在錄音室外的景添匆匆拖走。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編劇給我打電話說要請你吃飯,為此我把下午的採訪都改期了。”

“至於嗎?不用著急吧。”女生好像還沒認清事態。

景添不由分說地把她進車裡,等兩個小助理氣吁吁地跟著爬上車,景添對司機說:“直接去福樓法餐廳。”

“這是怎麼了?”又懵懂地追問了一遍。

景添才回過頭看著她“你好像還沒搞清編劇是誰吧?”

“不是瞿芒嗎?”

“人稱‘演員天敵’的名編劇,作品收視率從來不下30點,卻沒有幾個導演敢跟她合作,因為處理她和演員的矛盾糾紛的工作量是拍攝劇集工作量的數倍,如果不幸又遇上倔強一點的演員,那導演將會付出折壽十年的代價。關鍵是在她和演員的戰爭中,她每次都一定要做最終勝利者,她的人生字典裡沒有‘妥協’這個詞。這就是瞿芒。”溪川聽得有點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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