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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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崎和韓野在旁邊倒一口氣:“六哥揣摩人心的本事越來越嚇人了。”
“來來來,我再猜一猜,一個人格扭曲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通常和童年陰影有關。”孟西樓站起來,在房間裡慢慢踱步,那神情彷彿發現了一件極好玩的事:“從你對徐夢甄的忠誠來看,她肯定是你的救命稻草吧?樂央曾經罵你是個老女處,但很顯然你不是啊,說不定很小的時候遭受過
侵害,而且,對方還是你的血親…”
“住口!住口…你閉嘴!”芳姨失控地蹭起身,被幾個男子死死按住,她面目猙獰,老態畢現:“是誰讓你來害我的!是不是樂東賢!還是樂央?!他們父女兩個想獨崇林,想害死我和太太!做夢!你們做夢!”
“人給你了。”孟西樓收起笑容,對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失去耐心,看也不看一眼,走出房間離開了地下室。多寶把高崎叫到一旁,問:“六哥跟這女人什麼仇?大費周章地抓來,差點沒被警察盯上!”正說著,裡面突然傳來淒厲的慘叫,韓野捂著嘴跑出來不住地乾嘔。
“怎麼了?”
“六哥說討厭那女人的手,老黑幾個就給她砍了…然後進嘴裡…讓她吃掉…”話沒說完又吐得天翻地覆。多寶也覺得反胃,趕緊離開了。
回醫院的路上她問孟西樓:“你準備在這邊待到什麼時候?家裡還等著你回去呢。”他一時沒有說話。車子經過學校,他看著場上那群面容青澀的高中生,突然心底生出一絲羨慕:“我不想回去。”
“啊?”多寶眨眨眼:“你瘋了吧?”他也覺得有點可笑“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會不會幫我?”
“你想害死我啊?那可是鄭家,鄭家!”
“所以啊,你會幫我嗎?”鄭多寶語半晌,最後無奈地嘆氣“會,行了吧!”接著滿臉鬱悶地嘀咕:“真是上輩子欠你了。”兩人回到醫院,時間尚早,多寶說:“晚上吃什麼?給你燉條魚補補?”
“不用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說著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推開病房的門,動作突然頓住。樂央坐在椅子上,腿雙疊,手上拿著雜誌隨意翻閱,此刻抬起眸子冷冷看著他們。
“樂小姐。”她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中午手機忘在這兒了。”
“哦,我出去的時候幫您收在屜裡。”他說著走到
頭櫃,拉開
屜拿出來遞給了她。
“你傷還沒好,跑哪兒去了?”孟西樓說:“接我堂妹,她找不到路。”多寶伸出手:“你好,我是鄭多寶。”孟西樓皺眉。
“堂妹?姓鄭?”樂央沒跟她握手,只嗤笑說:“看來你有不少事情瞞著我嘛。”
“樂小姐…”
“行了,我對你的窮親戚和你家裡的破事兒不興趣。醫生說你後天出院,這兩天儘快編好理由,到時候我們慢慢聊。”說完白了他一眼,踩著傲慢冰冷的步子走了。晚上回到家,樂央越想越氣,這個孟西樓在搞什麼鬼?之前把自己說得無父無母那麼可憐,她還以為他真的是個孤魂野鬼呢。
現在居然冒出一個堂妹?還有他不是姓孟嗎?該死的…正咒罵著,手機響起來,屏幕來電顯示是孟西樓。
“喂。”
“樂央是吧?”一個女孩的聲音:“我是鄭多寶,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她眯起雙眼“請說。”
“你應該知道我哥哥現在很戀你,但怎麼說呢,你們無論家境還是年齡都有很大差距,
本不合適在一起。所以我想請你乾脆點兒,開除他,家裡人還等著他回去呢。”樂央笑了:“要是我不呢?”
“你憑什麼不?你瞭解他的背景嗎?你知道他的過去嗎?”說著稍微停頓片刻,聲音裡帶著一絲涼幽幽的意味:“你知道他在多髒的地方長大的麼?那些事情可不是你這種豪門大小姐能夠想象的,我勸你還是趁早身吧,他可不像表面上看著那麼幹淨。”***多寶掛掉電話,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轉過身,發現孟西樓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她手上。
“我剛才給你的大小姐打了個電話。”理直氣壯的語調:“我猜她以後不會想見到你了。”孟西樓掀開被子坐到上“你跟她講我在鄭家的事情?”多寶知道他很忌諱這個,此時有些心虛,但又不願服軟:“反正她是一定會躲開你的,那種溫室裡的花朵一碰就碎,我們和她壓
兒就不是一路人,你早點認清現實跟我回去吧。”孟西樓笑了笑:“你過來。”多寶見他似乎沒放在心上,便朝他靠近。
“再過來一點。”她站在他跟前,突然胳膊被扣住,他猛地一拽,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扯住了她的頭髮。
“別再招惹樂央,我跟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手,否則我饒不了你,聽到了嗎?”多寶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撐在
沿,頭皮傳來的劇痛讓她整張小臉變得猙獰不堪,喉嚨裡發出求饒的嗚咽“我知道了,六哥…”孟西樓鬆開手,數十
頭髮隨之掉落,多寶抱住腦袋蹲在地上一時不敢看他。他拿起手機打給樂央,但她已經關機。接下來的兩天她再也沒有出現過,似乎就此將他隔絕出自己的生活,不再有任何瓜葛。
多麼現實而誠實的一種選擇,他的過去和遭遇連他自己都厭惡,更何況旁人呢?孟西樓覺得自己很可笑,儘管當時斥責了多寶,但他心裡何嘗不想看看她的反應?而現在的結果顯然是在意料之中的,為什麼還要難受呢?
他從未像此刻一樣期望著,自己是一張白紙,乾淨清透的白紙,可以讓人放心喜歡的白紙。孟西樓離開醫院,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回到筒子樓的家,看見門上貼著馨馨留的紙條,說谷阿姨來收水電費,她已經替他了。他正想進屋休息一會兒,這時卻想起住院以後兩把鑰匙都在樂央那裡。
孟西樓心頭酸澀一動,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是找到一個理由去見她了。他拿出錢包裡的現金,照例進馨馨家陽臺的花盆底下,只給自己留了些零頭,然後走了很長一段路進入地鐵站,經過大半個城市回到青田路。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霓虹閃爍,萬家燈火。沒有鑰匙,他連大門也進不去,好在小區保安對他有些印象,登記過身份證之後便放行了。
可是樓棟也有門,他只好站在旁邊等,等有人剛好從裡面出來,他順便就進去了。儘管那副樣子真的好傻。電梯裡,他看著自己蒼白的臉,麻木又膽怯,因為要去見她,那眼睛裡的神采自動變得小心翼翼,手上還拿著病例和藥,怎麼看都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
終於來到她家門前,門鈴按響,過了一會兒,聽到懶散的腳步聲漸近,她素淨的臉孔出現,冷淡地看著他。
“有事麼?”孟西樓那顆心一直往下墜啊墜:“樂小姐,我,我來拿鑰匙。”
“進來吧。”她轉身走進客廳,屋裡靜悄悄的一片,只有落地燈亮著,茶几上有一瓶開過的紅酒和高腳杯,樂央坐到沙發上,拿起杯子繼續淺酌。鑰匙就放在開瓶器旁邊,孟西樓遲疑地走過去,彎下,手伸過去,卻不料被她捷足先登。
“讓你拿了嗎?”樂央的腳踩住鑰匙,手裡晃著酒,眼睛冷幽幽地撇過來。孟西樓愣在那裡。下一秒她柔軟的腳丫子就擱到了他掌中,輕輕摩擦:“騙完我就想走,有那麼容易的事嗎?”她撐著額頭“你過來。”孟西樓握著她的腳,只能這樣彎上前兩步,雙膝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小腿痠,給。”她說。
孟西樓眼簾低垂,輕輕給她按摩小腿肚。樂央歪在沙發裡喝酒:“你的名字是怎麼回事?到底姓什麼?”
“我母親姓孟。”他說:“繼父姓鄭。”
“那麼看來你繼父對你不好,你不願意用他的姓。”孟西樓頷首沒有做聲。
“他是做什麼的?”樂央繼續問。
“…樂小姐,也許您不會想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想知道,就看你願不願意說。”
“…”孟西樓閉上眼睛,沉默了好幾秒,終於緩緩嘆出一口氣:“那是一個犯罪集團,表面做傢俱生意,其實是…販賣人體器官。”樂央喝酒的動作僵住,轉過頭來看著他。
“我母親當年只是個舞女,因為獨自撫養我非常艱難,不得已跟了那個人,開頭幾年我們母子在鄭家過得很辛苦,後來她正式和我繼父結婚以後子才慢慢變好。”長久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靜悄悄的屋子裡只有空調運轉發出細微聲響。孟西樓不敢再碰她,手放了下來。樂央仰頭將紅酒喝盡。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她看著他:“按理說應該沒有誰願意跟你這種背景複雜的人來往,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惹禍上身對吧?況且你還騙了我。”他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可我現在還跟你這兒廢話,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喉嚨堵得開不了口。
“說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樂央坐起身,笑著,彎下貼近他的臉,然後含著他涼涼的
嘬了一口:“現在知道了嗎?”孟西樓屏住呼
,顫動的眼光望著她,嗓音乾澀:“樂小姐…”她從沙發上滑下來坐在他腿上,手臂攀著他的肩“你說這個姿勢像在幹什麼?你有幻想過嗎?”
“不…”他艱難地說:“我不敢…”
“你不敢?”樂央眯起眼睛,緩緩扭動肢:“那你為什麼硬了?”
“樂小姐!求你…”他握住她的,阻止她壞心的磨蹭“求你別這樣…”她咯咯笑起來,手指捏他的下巴,啄著他的
說:“可是我已經受夠了,孟西樓,你總是在勾引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欠收拾。”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熱烈吻住那柔軟的
瓣,翻來覆去廝磨著,小舌頭探進去,觸碰到他的時,忍不住眉尖緊蹙,發出嘆息:“你不想…嚐嚐嗎?
孟西樓再也無法剋制,抱住她的背,小心而顫抖地她的舌頭,與她勾纏,
舐,刺
而快樂的
覺讓全身細胞炸裂一般。
“小姐、我的…樂小姐…”情慾湧動,呼急促,難分難捨的深吻彷彿要奪取生命一般,樂央猛地別開臉,氣
吁吁地靠在他耳邊:“我受不了了,下面溼得好厲害。”孟西樓身子瞬間麻掉一大半,他背靠著茶几,見她忽然站起身,在他面前脫掉了短褲和內褲。
然後她又跨坐下來,眼波濛地看著他,脫掉t恤,然後是
罩。白皙的酮體散發出溫暖香氣,碩大的
房在他眼前晃動,纖細的胳膊,緊實的
肢,圓翹的
。樂央輕輕撫摸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