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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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樣的情況，任誰都不會再自討沒趣。可就在秦臻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的時候，那聲音又再度響起。聲音裡沒有憤怒與譏諷，竟像是無比的委屈與幽怨。

“喲，秦大帥哥，我在人山人海里發現了你，不辭辛苦地過來招呼一聲，就得你這樣的對待啊？”秦臻回過頭來，看到一張笑顏如花，卻又故作委屈的臉。不是很，但是卻印象深刻…公司裡的魯小菲。

“真的是沒錢！”秦臻輕抿了一口酒，轉頭問道:“要什麼？”

“goosed"azur。”魯小菲倒是不見外，見秦臻發問，直接就向酒保點了單，然後才對秦臻說道:“你不是沒錢嗎？還問我要什麼？”秦臻聳了聳肩，沒有直接回答，卻問道:“一個人？不妨叫你朋友過來一起來坐坐？”秦臻說完，魯小菲笑了:“我朋友很多哦，不怕把他們都叫來會吃窮你？”聞言，秦臻也笑了，他一口乾掉杯裡所有的酒，將空杯遞給酒保，不一會兒，被重新斟滿遞了回來。秦臻接過，大大地抿掉一口後，才開口說道:“那把我賣到這裡洗盤子好了。”

“怎麼了？不開心？竟喝純的伏特加？”正在這時，魯小菲要的雞尾酒也被調好端了上來。酒保放下酒後就去接待其他人去了，並沒有找秦臻結帳。見狀，魯小菲知道剛秦臻所說的沒錢確是玩笑之語，她一邊關心地問道，一邊站起來朝舞臺邊上招了招手。

三個跟魯小菲同樣年齡的女孩子歡快地跑了過來，魯小菲一一介紹並幫她們點單後，再次問道秦臻:“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大男人不都這麼喝麼？”語調一轉，秦臻無比惋惜地說道:“現在看到了你們，卻發現，要靠它來成就一個男人，是多麼地愚蠢啊。”雙關的話語惹得四位美女嬌笑連連，氣氛一下就活躍起來，‮夜午‬，幾人醉眼朦朧地走出酒吧的大門。秦臻站在門口，吹著冷風，連連幾個深呼，那醉的眼睛，慢慢清明起來。

“你們怎麼走？”清醒過來的秦臻微笑著看著幾個仍嬉笑著鬧成一團的小女孩，彬彬有禮地問道。

“你就不打算送送我們嗎？”一個剪著娃娃頭的小女孩藉機撲到了秦臻懷裡，捏著秦臻的下巴笑著問道。秦臻早就看出這個女孩子對自己有點意思，酒桌上就一直粘著自己，這會更是赤地明示了。

可他卻輕輕地將她推到魯小菲的懷裡，笑了笑，轉身離開。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秦臻的背影遠去，惱怒起來，正嘟噥不已間，一輛進口寶馬x6穩穩地在幾人面前停了下來。

“走吧。”車窗玻璃慢慢降下，秦臻的笑臉讓惱怒的幾人眼睛猛地一亮，歡呼一聲，爭搶著上了車。

“帥哥，你就要回去了麼？”搶到了前排位置的娃娃頭女生此番更是大膽，要不是顧及到秦臻在開車，她的整個身子就要全趴在了他的身上。

“恩，你們去哪？”秦臻卻把她的動作當成小孩子玩鬧一般地，沒有放在心上，仍是那樣彬彬有禮地答道。

“我無家可歸了，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我們去酒店吧？”秦臻有些無語，見眾人都沒有反對，只得依言找了個酒店。幾人一起下車，看著娃娃頭女孩親熱地挽著秦臻的手，陪著秦臻到前臺去開房間，魯小菲臉有些難看，心裡複雜的念頭轉來轉去。

終於下定了決心，正當她要行動之時，秦臻回來了，他遞給魯小菲兩張房卡，說道:“我有事，先走了，菲菲，明天你退房吧。”轉身，他了娃娃頭的腦袋，不著痕跡地出手臂，大步星地走了出去。

“靠，有病啊！”娃娃頭女孩惱羞成怒，出口罵道。魯小菲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睛卻越來越亮。…路燈明媚的街道上，秦臻開這車，漫無目的地轉悠著，趙英英，也再度失眠了。

“呼…要不，去把環下了，給我生個孩子吧。”秦臻的話語讓她心生愧疚，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做好飯菜。

等到的，依然是那張冰冷如霜的臉，之前在飯桌上，兩人默默地扒著飯，就像是兩個完全陌生，不，陌生人還會相互點頭招呼，兩人完全就像是仇人一般。

雖坐到了一起，但心裡卻極度地不情願，巴不得分離開來。她突然間後悔回來了，婚前，大家都說，這樣的人好啊，雖然木納，但家境殷實，適合過子，子不就是平平淡淡的麼？

是啊，確實是平平淡淡的，就連得戰爭，都像那噴發過後的死火山，悄無聲息，波瀾無驚。事發當天，他狠狠地將她踹得滿身傷痕，她很生氣很生氣，為了報復，為了“證實”他做對了，她倒入了秦臻的懷抱。

但她心裡還是一直認為，他是愛她的。可今天她突然覺得，她錯了，幾個月來，復地冷戰、不聞不問，這是愛嗎？或許，他需要的只是佔用，完全的佔有自己而已。

“你愛我？曾經很愛，現在仍然愛著我？”趙英英記得第一次跟秦臻吃飯時，聽到他的告白，自己好像還想了一想，才再次說道:“我比你大，還是你老師，再者，我婚前我沒聽你對我說過，你現在對我說，是為了安我嗎？”

“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告訴她嗎？”

“不需要嗎？”她記得，她很清楚地反問了，婚前向她告白的人很多，包括她的學生。她一直以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父母等人，周圍等人的想法來看待愛情，來覺這所謂的愛情合不合適。

她認為愛情的最終目的，不就是婚姻，不就是為了在一起麼？

“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愛情，但是我想，愛一個人，應該是努力地讓她去幸福，開心，或者是，看著她幸福，開心。”

“那怎麼才能證明那是愛？”

“愛不需要回報。只有對方需要時，我才會讓她受到…呵呵，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你願意讓我來證明一下嗎？”

“好啊，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讓我來受一下，你所謂的愛。”做為一個已經過了愛做夢年齡的女人，她當時確實不相信那個比自己要小的人的話語。她覺得，哪怕秦臻真的那麼認為，但是他所謂的愛情也只能打動那些小姑娘們。

而她這個已婚的女人，追求的不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麼？所以，她答應了他的要求。她想要證明他是錯誤的…或許，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吧。整個驗證過程的看來平平淡淡，可她卻又真真切切地受到了那平靜表面下的驚濤駭！

讓她差點就相信了秦臻的言論，或許，她並不是差點就相信了，而是本早就相信了，趙英英嘆了口氣，默默地想到。

或許自己還是放不下現在的這個家？不不，這個家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她只是放不下心裡的那點矜持，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吧。

“當你不在需要時，我會默默地走開，在一個你不會看到的角落裡，為你祝福的。”按亮了沉默的手機。

看著那平靜的桌面，趙英英煩躁起來，如果是真愛，他真的就放任自己的離開？輕輕地走到了窗邊，向外望去。

突然間，她再也忍受不住，淚滿面。樹陰下，一個悉的身影蕭瑟地靠在那“借”來的車上，不斷閃亮的煙火照亮了那寂寥的臉龐，那晶瑩的雙眸，正朝此眺望！

＊＊＊這一大早，秦臻就趕到了公司。得益於他昨天處理糾紛的麻利，於是，又被委以重任。他本不願去，可想想，工作畢竟還是重要些，更何況是自己的公司呢。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他就匆忙地出門了，趙英英此刻也正神采飛揚，神氣地努力工作中。

早上起來稍微化了點淡妝的她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嫵媚。豔美的外形，加上成的氣質，讓同一辦公室的幾個男人眼珠子都恨不得貼到她身上。

可看歸看，幾個豬哥樣的男人愣是沒一個敢湊上前去聊天打什麼的。這倒不是說他們有多正經或說多膽小，趙英英初來咋到那會，雖說不對任何男人假以好臉，可那身邊的蜂仍是多不甚數。

直到有一天，一傢伙實在忍耐不住，言語上稍微曖昧了點，竟被趙英英以騷擾的名頭給報了110，可糗大發了，從此，她的身邊徹底地安靜了下來。昨晚，待她再躺回到上，竟睡得是額外地踏實。早晨一早起來。

秦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讓她心裡準備了好久，萬一被人碰見她倆見面該如何解釋的話語沒了用武之地。

表面上在一絲不苟地工作著，心裡卻時不時地冒出了秦臻的影子。幾經努力，仍無法安心下來的她猛地起身，出了辦公室。

“喲，你看那匆忙的樣子，該不會憋傷了吧？瞧那翹的股扭得可真歡…”

“耗子，上次的虧還沒吃夠啊？還敢出言調戲？”

“嘿嘿，嘿嘿，別鬧，這女人，有機會讓我幹上一次，那真是死了也值了啊。”已經出了辦公室的趙英英自然沒有聽到那些個議論，路過上次偷歡的那個安全樓梯口，她臉上不由自主地紅了紅，加速離開那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