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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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繡坊巧婦的一件傑作就在林天恆無法壓抑的暴戾下變成了破布，驟然襲上赤身體的寒意讓我瑟索了片刻，但很快後者就除去了他那身月白的羅衫，溫暖的體覆蓋在了我上方，擋去了竄入天牢的夜涼。我不慶幸自己今天是微服出宮，否則撕毀的若是金線銀絲的龍袍豈不是暴殄天物，費國庫？看天書時我就有個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麼大家在強暴前都要和受方的衣服過不去呢？難不成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儀式，就好比宮裡豢養的雪猿在打架前往死裡捶的往往是它自己的膛？

“嗚…”天馬行空的想著和目前處境完全無關的事情，我的不專心似乎惹惱了林天恆，一個侵略意味的吻落在我的頸脈處，溫溼的觸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喉嚨逸出畏怯的呻！完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親身體驗天書裡慘不忍睹的一幕幕血模糊的殘酷了？！我們究竟是在做愛還是在做戰啊…邊在心裡默唸這是我自找的這是我自找的，我邊緩緩抬起手，穿梭在林天恆垂落的黑髮間，深深地凝視了一眼他那因慾望而嫵媚的容顏後，咬緊牙關，閉上雙眼等待著更猛烈的狂風暴雨席捲周身！

“放鬆…”不知為何，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林天恆的動作柔和了下來，軟軟的輕輕在我耳廓附近啄了幾口，他用指尖描繪著我的體線，順著鎖骨，一路下滑，一路下滑…

“皇上，那些男倌有沒有碰過這裡？”就在我險些失在這銷魂的愛撫中時，突然，林天恆的手指凝固在我前的部位，壞心眼的冷笑著，拇指的內側在漸漸硬的處慢悠悠地按壓，那略帶糙的摸挲彷彿是走了我抗議的能力，張開嘴，我確認…有些時候“不要”真的是雙刃劍，不僅可以刺施予者，並且可以宣洩被玩的羞怯，而那字面上的涵義，一片酥軟中，誰還會計較它——“不…”虛弱地嘆息著，被林天恆的手指‮撫‬的又麻又痛，陌生的興奮傳遞到腦海，我失神地著氣，一個不注意把實話說了出來:“沒…沒有碰…”

“真的？”戲謔地掐了一把，在我痛得身子一彈時，後者俯身，溼潤的口腔包裹住我充血的蒂，的力道拿捏到要把我瘋的舒服！不由自主地弓起，雙臂無力地掛在林天恆的肩上，脖子幾乎支持不了頭顱，拼命的後仰著，模模糊糊地，我聽到了彌散在牢房裡那甜膩的輕呼，亂的不敢相信是出自陪伴我二十四載的口中！

“真、真的——哈啊…不、不要了…”

“…確定不要？”伴隨著舐所發出的曖昧聲響，林天恆的舌尖靈蛇似地卷著我那變得格外的部位，沙啞地悶聲笑問著，他的手掌移動到後面，幫我撐住脫力的身，也令我不得不更貼近他的掌握:“我的舌技可不比那些人差哦~~~”

“啊~~~~”沒碰過其他人叫我拿什麼去比較？！林天恆像是吃準了我罷不能的無奈，接二連三的將我的左右兩邊到了興奮得都快沒覺的地步，才意猶未盡地咋了咋舌，惑媚地瞥了掛在他單臂上目光渙散的我一眼，轉移了目標…

覺併攏的‮腿雙‬間擠入了他的玉手，我直覺地想要抗拒，但林天恆比我快一步握住了我的命脈，將我所有的知覺延伸到了下體:“這裡呢？他們有沒有讓你滿意…嗯？”

“不、不要說了——啊…”真希望食不言寢不語之外，能追加做愛時不許形容這一條原則！明明被玩的只是身體，但在林天恆的話語中，我的靈魂似乎也赤的綻放在他的手中！令人羞恥的話也令身體興奮，他是什麼時候買通了這具軀殼，使其不再服從我的差遣，只是在他的‮套‬中一一的追逐著快！舒服地腦中空白一片…

“…舒服嗎？嗯？”笑著勾勒那分身的形狀，一寸一寸挪動的熱力彷彿要衝破桎梏了本能的枷鎖！眯著眸子，繃緊的身體逸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我剛想回答舒服，卻又呼一滯，覺察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

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用將法在林天恆強暴自己吧？若是被強暴到舒服得死仙的程度…那天書裡的小受們到底在不滿些什麼？得了便宜還賣乖嗎？！要是我不喜歡男人也就算了…要是愛撫我的人是素不相識的路人甲也就算了。橫豎找到天牢來勾搭他的是我，在他身下息呻，得不辯今夕何夕的也是我，屈膝勾臂，賴在他懷裡不肯鬆手的還是我…

我那個…真的有立場在事後作怨夫狀哭天搶地，尋死覓活嗎？

“皇上，這裡今天被多少人使用過了呢？”就在我蹙起柳眉，半睜著眼睛心亂如麻的同時，林天恆緩緩放平我的身，手掌撫著大腿內側摸到後方，指尖抵住菊的入口，確認似地向內探進——“嗚…”異物入侵的填充令我的神智炸開了一般狂亂，但沒有因此被放過的分身又在他的愛撫下蠢蠢動，那已經開始第一輪搐的腿哪裡有力氣踢開對方？！大口大口的著，恐懼與興奮替著鞭撻周身，似乎是在第二手指擠入後的時候，一股顫慄由前後夾擊而來，無意識地悲鳴了一聲，眼前忽而黑暗，忽而滿是強光…

“不、不要~天恆、天——呀啊——啊啊啊——”宣洩的巨下，我只記得自己伸手在林天恆的小臂上狠狠地撓出了幾道血痕，便再也耐不住高的刺，仰頭厥了過去…

也不知道在痙攣中沉醉了多久，直到酥麻的身體被一陣細微的觸摸喚起了興奮，我茫然地撐開酸澀的雙眼，就見林天恆安心地漾開人的淺笑，探身在我邊落了幾個蝶吻，鬆開執著於按摩我又漸飽滿的分身的手，轉而牽起我脫力的手腕，專心致志地溼我的中間的三手指，引導著它們移向他股間的後——“天恆…”剎時被他的舉動驚醒，我又驚又急得掙扎著起身，卻又被後者溫柔地壓回了原處。吃力地蹙著月眉，顫抖著睫羽倒了一口氣，林天恆咬了咬下，向震驚的我搖了搖頭，苦苦一笑:“別動，我找不準位置了…嗯…”

“為什麼…”手指順從的探入他緊繃發燙的內壁間，一鼓暖湧入下腹，我不清楚明明自己做了攻方卻為何有想落淚的趨勢，但我瞪大的杏眸裡一片朦朧:“為什麼…天恆…”他不是生氣了嗎？他不是應該強暴我，將我像個傀儡般任意蹂躪嗎？為什麼從頭到尾我的身體都被他如此小心翼翼地疼愛著，為什麼到了最後，痛得人他還是寧願是自己？！

“皇上…我認了…”大概是我的手指按壓到了他的處吧，林天恆半跪在我的上方猛然渾身僵硬，緊接著便抖得連聲音都帶了濃郁的情味道:“嗯…算、算了…誰叫我捨不得你…誰叫我先愛上——啊啊…你手指停下——”

“…”我當然不會停下，轉動著中指，直到林天恆癱軟地伏在我身上得睜不開眼睛。天書看了那麼多，若是還能讓他保持清醒，那不用老天劈我，我自己就找塊豆腐撞到死為止去！憐惜地減緩手指的速度，我侯著他歇過一口氣來，才慢慢地離手指。後者見狀，啞然一笑，定了定神，謹慎地擰，坐上了我的興奮——“啊…”是他的呻還是我的低已經分不清了。是他在搖擺還是我在入也覺不到區別了。我和他就如同兩條離了水的魚，彼此活在對方相濡以沫的恩賜中。又如兩個女媧用泥土捏成的人形，在身體攀升的高溫下互相匯，融化成一體！

再沒有你…再沒有我…我就在你的體內…你就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