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手腳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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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自己今天去林冉兒家裡是為了查監控的,查完以後因為慾望太過於強烈,就直接回到了家,也沒有跟張峰彙報,這下壞菜了。
把正事給忘了,馬大腦袋趕緊嘿嘿陪笑,真希望張峰能想象到自己此刻“虔誠”的笑容。
“嘿嘿…實在對不住啊張隊長,我實在是太渴了就回來喝了口水。哦對了對了,我查到了。
林小姐家裡後院兒有監控,是壞的!你說會不會…”馬大腦袋想起了自己查到的結果,趕緊告訴了張峰,那邊一陣沉默,讓他到保安室具體說一說情況…***傍晚的天空,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西邊天際出現了比胖娃娃的臉蛋還要紅還要嬌的粉紅晚霞。
太陽的周圍最紅,紅得那樣人。紅
晚霞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
。天空中飄浮著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
乎乎的空氣。
馬大腦袋呼著空氣中的
溼,不緊不慢的朝著保安室走去,路上還在盤算著林冉兒和暴發戶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偷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等馬大腦袋悠哉悠哉的到了保安室,張峰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
“我說馬大腦袋,到底怎麼回事,你丫走過來要二十分鐘啊?快說說,哪兒的監控有問題!”馬大腦袋用油膩膩的手撓了撓後腦勺,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以後沒有一手,這麼想著,就小心翼翼把手湊上鼻子聞了聞,嚯…果不其然上頭得很。
眼看張峰的一記飛踹又要攻擊過來,馬大腦袋連忙陪著笑臉,把自己今天查探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張隊長,就是林小姐家有個後院兒,後院兒大門的監控我發現已經壞了,你說會不會它正好就能拍到點什麼呢?”馬大腦袋可不懂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兒。
他只是覺得大概率那個地方真能拍到點什麼,至於怎麼修復,到底有沒有拍到,就不關他的事了。
張峰聽了就開始思考起來,其實林冉兒家裡有幾個監控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張總對林冉兒家裡的部署都是瞭如指掌的,自然也就全都告訴了他。
可是在他的記憶裡,是沒有什麼後院兒監控的,難道…是張總遺漏了?張峰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可能小小一個監控不應該這麼,於是就胡亂搪
了馬大腦袋,讓他先回去,自己會查清楚的。
馬大腦袋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他剛剛酣暢淋漓的了
,
神狀態本來就是
瞪瞪的,這會兒更是巴不得趕緊回去睡個好覺,一聽張峰讓他走,就像腳底抹油了似的立馬消失不見了。
命運像個被固定的沙漏,時光就好像那些不停動的細沙,緩緩
動之間,許多命運就已經被註定,再也不能更改。
林冉兒徘徊在一片霧之中,怎麼也走不到頭,看來看去那裡都是霧濛濛的,
本沒有出口,她忍不住大喊:“爸爸…媽媽…”可是
本沒有人回應她,女人鼓足勇氣終於邁出了一步。
看到的卻是救護車拉著已經蓋上白布的父母從她年前經過,醫生冰冷的面孔,父母緊閉的雙眼。
她無措的跟在救護車後面狂奔,只想追上去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女人披頭散髮,奔跑中還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有個人過來將她扶起。
可是林冉兒看不到那人的臉,只能看到一雙緻的皮鞋,還有一身極不得體的閃送制服。哦對了,那個人是同城快送,他當時給了林冉兒一個什麼東西。
那東西讓林冉兒幾近崩潰,曾經無數次想要去報警,告訴警察自己父母的死是有隱情的,可是她看著那個東西,最終還是咬咬牙決定做些什麼…畫面一轉,林冉兒那些那個東西又開始狂奔,後面有人在追她,仔細一看,那個人竟然是張總!
男人臉上完全沒有平裡對林冉兒的寵愛,有的知識寒如冰霜的殺意,眼神裡都充斥著冷漠,只有腦袋上的幾
稀疏頭髮顯得很滑稽。
就連他笨重肥胖的身體在這時候都變得無比輕盈。林冉兒用盡全力奔跑,可是卻被少年的一塊莫名出現的石子兒給絆倒了。
眼看著張總就快要追過來,林冉兒拼盡全力護住懷裡的東西,朝著他驚恐的喊著:“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林冉兒從夢中驚醒,臉上早已經佈滿晶瑩的淚水,清清楚楚的絕望,心臟搐,被疼醒的痛覺,窗外依稀的亮,真實的就好像過去某個時刻那種真真切切的
受,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噩夢。
記憶像拼圖一樣嚴絲合縫的拼接在一起,互相支撐才得以牢固,林冉兒將支離破碎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拼起來。
換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噩夢,每一次都重複著父母出事的那一天,每一次都在為自己的行動擔憂,害怕被發現,害怕失敗,害怕籌謀了許久到頭來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冉兒深呼了幾下,又看了看窗外蒙蒙泛起的魚肚白,
頭閃著的鬧鐘告訴她,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今天是個好
子,她瑜伽館開業的
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做了那個噩夢。自從她收到那個東西以後,似乎一直在重複的做著這個夢,不一樣的是,從前追著她的人是一個看不清臉的怪物。
而現在,它的的確確變成了和自己翻雨覆雲過好多次的張總…事情發生在林冉兒父母安葬後一個星期的那天,林冉兒身著一身素連衣裙準備重返校園。
她記得那天是陰天,早已落幹葉子的枝杈,在陰天的白幕下,直愣愣地伸展,光禿禿的,呆呆的,單調得像是從未有過生機的時候。像一幅暗黑手筆的畫。看的時間久了,竟然讓人沒來由的傷心。
林冉兒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也因為奇怪的天氣大打折扣,就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敲門聲比她先快一步的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人來呢。
難道是家裡的親戚?也不對啊,前幾天喪禮上幾乎所有人都到場了,不會又有人來了…難道是父母的朋友?懷揣著疑問,林冉兒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同城快送小哥,小哥似乎是個聾啞人,一直比劃著什麼,林冉兒直說自己看不懂。
“不好意思啊,我看不懂啞語的,這是我的東西嗎?”林冉兒把視線放在那人抱著的箱子上,疑惑的問道。快送小哥急忙點點頭,拿出簽收單讓林冉兒簽了字。
然後就把東西給了她,鞠了一躬才離開了,林冉兒有些奇怪的看著小哥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發問,這同城快送什麼時候施行這一套了。
離開前還要給客戶鞠一躬。林冉兒看著懷裡的箱子,疑惑更甚,那東西沒什麼重量,包得很仔細,她記得自己並沒有買什麼東西,誰會在這個時候送快遞?林冉兒疑惑地翻到了快遞單。
然後她倏地愣住了…這是一份來自林父生前工作的運輸公司的地址,發件人和收件人都是林父自己。
林冉兒已經收拾好了爸爸媽媽的所有東西,她心裡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也四處打電話詢問,卻唯獨漏了這一份同城也要走個兩三天的“中國慢遞”郵件。
林冉兒迫不及待地徒手撕開包裹,最先掉出來的是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的人肥頭大耳,一臉油膩,眼神裡充滿冷漠,可是又有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慾望。
林冉兒看著只覺得反,把照片放在一旁,繼續翻看裡面的東西。箱子下面只有一沓貨物單據,卻不是普通的單據,上面有海鮮、有走私貨物,還有…還有白粉,而這些單據的直接經手人,竟然是她的爸爸!
林冉兒覺這就是晴天霹靂,爸爸工作的運輸公司不是隻送傢俱還有海鮮菜品什麼的嗎,這…這些東西是什麼?林冉兒一抬手,急切地把包裹中的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
裡面除了照片和單據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而那些單據上,幾乎所有經手的都是那家海鮮市場…林家父母出事那天要去的地方。林冉兒屏息凝神,心臟“突突”地跳了起來。
雙手忍不住發起抖來,那張奇怪的照片背後歪歪扭扭地寫了一行字…“張氏集團,張志剛”來不及多想,林冉兒立刻追了出去,想追上那個快送小哥問問他這些東西是誰寄給她的,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已經晚了。
那個快送小哥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林冉兒跑了很遠很遠也沒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她一直覺得父母的死不太對勁。
可是警察已經介入調查,查明瞭那個肇事者就是個平平無奇毫無背景的酒後司機,她自然也沒有能力去撼動什麼,可是現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快遞讓她的疑惑又重新湧現了出來。
林冉兒看著照片上這個叫“張志剛”的男人,只覺得渾身血都在倒
,手腳發寒,肌膚紋理沒有一寸是不冰冷的。
寄快遞的人真的是她爸爸嗎?這個張志剛又是誰,和他爸爸的死有關係嗎?爸爸每個月都會說發財的那單大生意,難道就是運送毒品嗎?林冉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炸開了,她不敢相信。
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生活好像硬生生被撕裂了一個口子,從父母突然離世到拿到這個奇怪的快遞,這個口子越來越大,怎麼也合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