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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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原的追魂快刀一出手就是三下,但這一次三刀都是當真刺落,並無虛招。

失宗潛一面聽風,一面用眼瞧看,揮刀連架“嗆嗆嗆”連響三聲。

他勉力用腳尖夾住陳諒一隻腳,間一使勁,骨碌碌的翻滾開去。

但江原身法何等迅快,反而搶先一步,落在他滾去的那一邊,截住去路。

朱宗潛運勁抓起陳諒向他大刀擋去,把這人的身體權充盾牌。加上手中金刀連揮,才又架住江原飛灑罩落的刀光。

那江原果是罕見的高手,鋸齒大刀儘管攻得極急,卻每次都在千鈞一髮之時收回,不曾傷及陳諒。但旁視之人無不替陳諒驚出一身冷汗。

歐陽謙眼力高出眾人甚多,已瞧出江原定必可以不傷及陳諒而又取敵人命,當下默默觀戰,並不下令阻止。

失宗潛一股作氣連擋了對方十餘刀,已到計窮力竭,心中一急,不知不覺用上全力。

金刀起處,架住敵刀。這一次,聲無息,原來兩把刀黏搭在一起,不曾分開。

他內力深厚異常,湧而出。

江原心中一凜,不敢撤刀,也運力壓去。要知他居鬲臨下,形勢上已佔了勝算,若是雙方內力相差無幾,定可穩穩取勝。反之他若是妄行撤刀,極易被敵人內力所乘,所以他決意比鬥內力。

眨眼之間,朱宗潛已形不支,手中金刀逐寸下沉。眼看再下沉少許,就完全失去抵禦之勢,定必血濺當場。

林盼秋駭得面如金紙,竟說不出話來。

朱宗潛猛一口真氣,經鎖玄關,頓時氣力倍增,金刀一推,恢復最先形勢。他本還可以推出數寸,但他留看這一點氣力以便開口說話。

只見他左手一推,陳諒的身軀直飛開丟,落在丈許外的草地上。

眾人正在詫愕之際,朱宗潛目厲聲大喝道:“江香主可敢與我決一死戰?”江原是何等身份?焉能示弱拒絕?當下應一聲“好”疾即收刀躍退。

朱宗潛金刀一揮,已把腳上筋索割斷,一躍而起。

立如山,氣勢迫人,等候江原上來。

歐陽謙突然說道:“且慢!”江原便又退了兩涉,等少幫主說話。

歐陽謙向來工於心計,擅長應變。

此舉有兩個用意,一是當真有話要說,一是他見朱宗潛氣勢雄厲無比,江原如若立即攻上,須得硬拚敵人的鋒銳之氣,太不划算。只須說上幾句話之後,敵人氣勢自然減弱不少。

他提氣喝道:“朱宗潛聽看,本座來時剛剛查出你的惡跡,本來一刀殺卻之後,這些可恥之事使與你長埋地下,但你不肯就死。本座只好宣佈出來,以昭敝幫須得取你命之故!”朱宗潛怒氣上衝,也喝道:“我做過什麼惡事了?你說!”歐陽謙道:“你被計香主擒下之後,自行逃脫,竟潛入古槐院中,有沒有這回事?”朱宗潛道:“有,但是…”歐陽謙震耳的話聲又道:“你見起意,脅迫劫持計香主的如夫人對不對?”朱宗潛搖頭道:“沒有,姚紅杏雖有幾分姿…”話未說完又被歐陽謙的話聲打斷。

歐陽謙怒喝道:“住口,你怎生得知計香主夫人姓名?”朱宗潛道:“是她自己親口告訴我的。”歐陽謙道:“誰也猜得出是她親口告訴你,你果然有點本事,竟能從本幫分壇重地逃出。”朱宗潛道:“是那計多端自己送我出莊的。”歐陽謙似笑非笑地望住他,道:“還有呢?”朱宗潛道:“連那古槐院也是他親自送我前往,其時他以為我武功已失…”說到此處,突然停口。原來連他也發覺這實話說不得。只因這一切雖是實情,可是說出來卻萬萬不能令人置信,天下間那有人會帶敵人前往姦汙自己的愛妾,然後又親送出莊?況且當時還以為敵人已失去武功?這等情形完全不合情理,縱是平十分相信他的人,聽了這話也會以為他神經錯亂。

歐陽謙淡淡一笑,道:“如若計香主不趁你武功已失之時取你命,反倒把你送到古槐院,又親送出莊,他定必瘋了。”那七罈香主江原厲聲道:“這做下了傷德敗俗之行,反而血口噴人,信口誣辱計兄,其罪當誅,便請少幫主下令。”歐陽謙頷首道:“有勞江香主擒殺此人。”江原大吼一聲,揮刀劈去。

朱宗潛舉刀封架,雙目快如電光石火投向兀自騎在馬背上的林盼秋望去。

只見她眉宇間愁鬱之更濃,這幽怨的神情一下子烙在他心中,再也難以磨滅。他的心意迅即完全集中在對手身上,不暇分心尋思別事。

那江原一出手就是仗以成名的“追魂快刀”只見刀光如,從四方八面湧衝擊,眩人眼目,發出陣陣勁厲的劈風之聲。

在刀光當中的朱宗潛拚命運刀招架,卻隱隱到這一回好像沒有上次吃力。眨眼間,已封拆了十六七招之多,他甚至可以便出連貫的招數偶施反擊。

這時,在不遠的山危崖之上,有兩個人隱身在山石後面俯瞰觀戰。一個是濃眉勾鼻的計多端,另一個便是黑心判官金老三。

計多端低聲道:“金老三,你可曾瞧出那的師門來歷?”金老三道:“目下還瞧不出。”過了一會,金老三叉道:“你只需使出以前最拿手的追蹤絕技緊釘住他就行啦,不必現身動手。哎!你瞧,他這一手連環三招是誰的家數?”金老三定睛望去,但見那江原圍攻對方的刀圈已破,反而被朱宗潛殺得連退兩三步,不由得倒一口冷氣道:“計大哥,那不獨武功絕,這等心計也端的罕見,單憑他如此的沉潛不,教人測不透他倒底有多麼大的本事這一點,咱們遠比不上他,不如遠遠避開他為妙。”計多端只嘿嘿冷笑,似是有成竹。此時戰場上形勢已變,朱宗潛越戰越勇,竟是攻多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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