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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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與飛拼酒後大醉,神智不清中把為他拭汗的陸蘭誤忽然自上爬起身來把陸蘭緊緊抱住。

陸蘭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掙脫,但終究人小力弱掙脫不開。而且陸仁口中噴出的厚重酒氣也薰得她有些頭暈目眩,漸漸的有些把持不住。這頭陸仁早就已經失控,一雙祿山之爪極不老實的在陸蘭玉背上撫摸許久,忽然伸手去解開陸蘭的帶。這個舉動卻使陸蘭腦中猛然劃過一絲清醒,微微的掙扎了一下想阻止陸仁,稍一猶豫還是放棄了掙扎任由陸仁擺佈,甚至在心底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渴望。

“婉兒,我好想你…”陸仁糊中說出的這句話讓突然陸蘭打了個機靈,頭腦也徹底的清醒過來,心道:“他是把我當成婉兒姐了啊!不,我不要這樣!我要他像真心對婉兒姐那樣對我!”這一清醒過來急忙奮力掙扎想要推開陸仁,但年僅十五歲的她哪裡能推得開正值青壯之年的陸仁?情急之下卻又不好大聲呼救,只能一面奮力抵抗一面輕聲試圖喚醒陸仁:“大、大人不要啊!我是陸蘭,不是婉兒姐!”陸仁這會兒神智已然亂不堪,哪裡能聽得到陸蘭的呼喚?反到是陸蘭的掙扎徹底發了他身上壓抑已久的情(獸),猛然把陸蘭按倒在上,繼而陸蘭身上的衣裙也被他一件一件的強行剝去。

陸蘭已經被折騰得筋疲力盡,萬般無奈之下閉上了一雙美目。眼角亦劃落兩行淚珠,徹底地放棄了掙扎:“怎麼會是這樣…算了,反正我早晚是他的人,今天就當是我代替了一回婉兒姐吧。只是…為什麼我有點不甘心?”啪——一聲輕響過後,陸仁忽然向前栽倒,嘭的一聲趴在了陸蘭身上。

“來、來吧…”陸蘭雖然還並未經過人事,但以前在與婉兒閨中密談時多多少少也從婉兒那裡知道了一些。這會兒覺陸仁好像用力的趴到了她身上,正緊張得要命。準備忍受陸仁的暴侵犯。可是陸仁只是趴到了她身上而已。並未再有任何動作。其至連自己的衣服都未曾脫去。陸蘭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種情況和婉兒說過的不一樣啊。

小心的睜開雙眼,見陸仁趴在她地口雙眼緊閉一動不動,似乎是昏了過去。愕然間突然有一隻帶著香氣地玉手捂住了她地柵,一個蒙面的女子隨即出現在前。

“是刺客!”陸蘭俏臉失,下意識的想大聲呼救嘴巴卻被那女子緊緊的捂住叫不出聲來。剛想掙扎卻聽那女子輕聲道:“噓——小蘭你別亂動,是我啊!我不會害你們的!”陸蘭怔住。這個聲音她聽著份外耳。遲疑了一下細看蒙面女子的眉目,也覺得似曾相識。蒙面女子見狀微微一笑,單手解開面紗後輕聲道:“幾年不見了,小蘭你還記得我嗎?”若不是嘴仍被捂住,陸蘭這會兒肯定還是會叫出聲來。不同之處在於剛才會是恐懼的尖叫,現在則會是驚喜地歡叫。

“秀姐!”^^^^^^夜深人靜,陸蘭與剛才那女子躲在側室裡悄聲談。這女子的姿容貌比之蔡>l。。u。前離開陸仁去雲遊天下的貂嬋。

陸蘭道:“秀姐。你剛才可把我嚇死了!悄無聲息的就冒了出來,我還以為是刺客呢。哎,大人他沒事吧?”貂嬋道:“放心。我只是把他打暈過去而已。說來好笑,這掌擊後頸可使人立即暈倒的擊技還是他教給我的,今天卻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女低聲偷笑,笑過後陸蘭問道:“秀姐你這幾年到哪裡去了?我們都常常提起你地。”貂嬋道:“我雲遊四方啊,這幾年去過地地方可多了。去年重陽節的時候我去了一趟長安拜祭義父,回到洛陽一帶時聽說他病倒了,就想趕去探望你們一下的。可是到許都邊上時又聽說你們離開了許都,中間又發生了一點事,你們全都下落全無。我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你們在這裡定居便趕過來了。說起來他身邊地凌風、凌雲、黃信可真厲害,如果不是今天張飛在莊門那裡鬧事我還真混不進來。呵呵…別誤會哦,我本來只是想先嚇你們玩一下的,卻碰上他在那裡欺負你,我實在看不下去才跑出來把他打暈的。”陸蘭俏臉紅透,支唔道:“也、也不是什麼欺負我啦。我早晚都是他的人,只是、只是…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的確,陸蘭現在的心情很複雜。真論起來她跟著陸仁的時間僅次於婉兒,數年下來對陸仁的心態也從黃丫頭時的仰慕崇敬漸漸轉變為花季少女的傾心愛慕。剛才若不是知道陸仁是酒醉後誤把她當成婉兒,她會完全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託給陸仁。現在回想起來,失落、欣、不甘…什麼樣的心情都有。

貂嬋道:“他差一點就強要了你,你不怪他嗎?”陸蘭道:“大人不會對我用強的。秀姐你也知道大人的為人,平時從來不會對我怎麼樣,也說過收我也會等我滿了十六歲再說…剛才他是喝醉了,誤把我當成了婉兒姐才會如此的。對啊,秀姐你知不知道婉兒姐她已經…其實大人心底一直都沒忘記過婉兒姐…”貂嬋伸指按住陸蘭的櫻道:“不用說,有一些事我比你還清楚。剛才我如果不是明白他是誤認你為婉妹,又見到你無聲落淚。我本就不會出來打暈他,而是會任他風快活,我再悄然離去。”陸蘭道:我淚只是…”貂嬋道:“傻丫頭,我是過來人,剛才也都說了有些事我遠比你清楚得多。行了不去說他,有沒有地方睡覺?好久沒和你一起睡了,今晚我們兩姐妹睡一起,不去理那個大混蛋!”陸蘭應了一聲。帶著貂去偏房中的上休息。二人相擁而眠。陸蘭累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貂輕撫陸蘭地俏臉,心道:“同是女人,你的心情我能不瞭解嗎?忽然覺得你的際遇和我很像,我也是在你這般年紀遇到的奉先…不,你遠比我要幸運得多,因為他至少是你心中愛戀之人,只不過將在奪去你童貞時心中想的卻是別人而已。可我呢?我當時又真的喜歡奉先吧?就算我當時已經喜歡上了奉先。我也不得不…算了,不去想這樣傷心事。到是明天見了他,那樁事我該如何去說?”^^^^^^次清晨陸仁幽幽醒來,只覺得頭昏腦漲難受得要命。用力的了太陽好久才稍稍好過一些,心道:“天那,下次說什麼我也不和別人拼酒了,拼酒也不拼這麼厲害的烈火!哎,怎麼後腦都這麼痛?不小心撞到哪裡了嗎?”甩甩頭坐起身。剛想叫人陸蘭就端著熱茶走進房道:“我就知道大人你這個時候肯定會醒!先喝口濃茶解解酒意。沐浴用地熱水也已經準備好了。趕快洗掉這一身地酒氣,前廳那裡可有人正在等你呢。”陸仁道:“怎麼一大早地就有客人來訪?我這小莊這兩天還真夠熱鬧的。來的人是誰啊?”陸蘭雙臂一叉道:“來的人是誰?大人你絕對想不到!行了快去沐浴更衣…哦對了!”說著向陸仁手掌一伸:“還給我!”陸仁莫明其妙:“幹嘛?我拿了你什麼東西嗎?”陸蘭道:“怎麼大人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陸仁的頭立時搖得有如撥鼓一般。

陸蘭沒好氣的道:“不記得了…我地帶,喏。就在你頭那!”

“哎——”陸仁嚇了一跳,急問道:“你的帶怎麼會在我頭?難、難道我昨天醉酒後把你…”陸蘭白了他一眼後道:“差一點點。”陸仁鬆了口氣道:“哦,那就好那就好!差點酒後亂做錯事。”陸蘭嘟起小嘴道:“大人你就那麼討厭我陸蘭嗎?”陸仁摸著尚有些痛意的後腦道:“我怎麼會討厭我們家小陸蘭?只不過你現在還是個小丫頭啊!你的事…過半年再說好不好?”陸蘭氣得在陸仁背後用力一推,尖叫道:“誰是小丫頭?我馬上就十六歲了!快去沐浴更衣——”^^^^^^折騰了一番之後陸仁趕往前廳會客,快到時忽然聽見了悉的歌聲:“不要在我寂寞的時候離開我…”陸仁有如被一道驚雷擊中一般,呆立在那裡心道:“這首歌…只有婉兒會唱!剛才陸蘭又說來人是我絕對想不到的,她似乎又比前一陣子開朗了許多,難道說…是婉兒!?婉兒她沒有死!?”發狂一般的衝到前廳,凝神向廳中地清麗背影望去。只是這一望之下他地心情頓時劃落谷底:“不,不是婉兒。婉兒她的個子沒這麼高…”麗影查覺到他來,飄然轉回身來微笑道:“義浩,幾年不見,你還好嗎?”陸仁看清樣貌,驚愕道:“貂嬋…阿秀!”貂嬋道:“怎麼樣?想不到是我吧?”陸仁苦笑中搖頭道:“我到忘了,你從婉兒那裡學會了唱這首歌…我還以為是婉兒。”貂嬋遲疑了一下道:“婉妹她…”陸仁道:“是我害了她啊。你跟我來。”貂嬋的話沒說完,見陸仁向後院走去,只好快步跟上。二人來到一間小房中,桌上擺著婉兒地靈牌與幾件供品。陸仁自案頭出三隻香點燃,緩緩的入香爐中後道:“婉兒,你秀姐來看你了…記得那時你們關係多好啊。”貂嬋神古怪的捂住了嘴,陸仁卻因為剛才心情地大起大落沒有留心到。只是輕輕的撫摸靈牌。

貂嬋見了他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問道:“義浩,你現在心中是怎麼想的?我的意思是說,你今後想何去何從?”陸仁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眼下也只是想離開中原去海外避世隱居。”貂嬋道:“避世隱居?你是要逃避嗎?”陸仁道:“是吧…離開這個傷心地。”貂嬋默然,許久才開口道:“義浩,你不覺得你現在和我當初很像嗎?”陸仁不解的問道:“和你很像?我們之間有什麼相似之處?”貂嬋點頭道:“你忘了嗎?就是你我初識之時。那時我剛剛失去奉先覺得了無生趣,數次尋死而不得。為此我還傷了你的手。如果不是你想方設法解開我的心結。可能我現在也早就不在人世了。”陸仁道:“是嗎…你這一說我還覺得是有點像。”貂嬋道:“不同地是我是尋死。你則是避世。必竟你還有家人在身邊要你照顧,你自己還有不少沒做完地事。”陸仁道:“說不清楚。自婉兒死後,我越發地想避開這個亂世和家人尋一處逍遙之地開開心心的過子,反正我也影響不到什麼,又何必去勉強自己?”貂嬋道:“義浩,這似乎不是你的為人啊。記得以前你充滿朝氣,也時常和我提及想為百姓們做點什麼。可你現在呢?低消沉…”陸仁擺手道:“阿秀你不用說了,那時的我本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人心險惡,換句話說我太天真了百姓做點事?談何容易啊!做不好,百姓受苦;可做曹卻又容不下我…我差一點就死在曹手上啊!”貂嬋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應該說當局者,旁觀者清。其實以你現在的名望與才幹,就真的非要投奔誰才能一展所長?與其受制於人。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試行以制人?至少你也許可以讓曹他不敢再亂施屠殺呢?我相信你有這種能力。或者你會有你自己的辦法。只是你因為受到了挫折就一蹶不振,不肯去想辦法而已。我現在真地很希望你能再度振作起來,用你當初對我說的那句話。尋一條自己能走下去的路。你的才幹不應該就這樣埋沒!”陸仁吶吶自語道:“是嗎…”貂嬋柔聲道:“義浩,你應該去試一試。不知為何我對你有種難以言喻的信心,我覺得你肯定有辦法去改變這些事。你能不能變回原先那個肯為百姓著想的陸仁?至少你以前所做的事就能讓那麼多的人開心。”陸仁緩緩地輕撫著婉兒地靈牌道:“我不知道…婉兒,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去做?”貂嬋道:“或許婉兒就是你的心中死結吧…義浩,如果我讓婉兒活過來,你願不願意答應我振作起來?至少我想看到當初那個肯為百姓做點事的陸仁!”陸仁道:“人死不能復生,婉兒她…”貂嬋臉上閃過一絲狡猾地笑容道:“我雲遊時遇到過仙人,有一法可以讓婉兒活過來。只說一句,你只要答應我再去為百姓們做點事,我就幫你救活婉兒。”陸仁是個無神論主義者,苦笑道:“阿秀你就別戲我了…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能讓婉兒重生,我就答應你。”貂嬋道:“你是堂堂七尺男兒,不可言而無信!”陸仁道:“是了是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發瘋,我說過的話絕對算話總可以了吧?”貂嬋道:“好,你讓開。”陸仁道:“怎麼?哦,你們姐妹一場,也想給婉兒上柱香是吧…”貂嬋嬌喝道:“上你個大頭鬼啦!婉妹她尚在人世你給她刻什麼破靈牌啊!”說完玉臂一抖,當初陸仁送給她那兩柄劍中的護身短劍出現在手中。只見寒光一閃,連靈牌帶靈桌全被貂嬋一劍分為兩段。

陸仁大驚道:“阿秀你幹什麼…等等,你說婉兒尚在人世?真的嗎!?”貂嬋道:“不錯,婉妹尚在人世。那一你將她草草葬下,野狗刨開土墳時正好我與神醫華陀遇上,趕開野狗後華神醫發覺婉妹只是假死就救了起來…也是天佑善人吧,婉妹不但沒事,還為你生下一子一女!”陸仁突然伸手狠狠的打了自己兩記耳光,把貂嬋反鬧得莫明其妙,問道:“你幹嘛?”陸仁捂著火辣辣的臉皮道:“好痛!看來不是作夢…阿秀你沒騙我?婉兒她真的沒死?可那一箭中了她心臟,她在我懷中時就死去了啊!”貂嬋道:“聽華神醫說,婉妹心房較之常人有些移位,那一箭也因此並未中心房。我救起她時只是假死而已。也虧你當時只是折斷箭尾,沒有拔出箭頭,不然婉妹失血過多就必死無疑。”陸仁呆在那裡半晌,心道:“當時我是不願見到婉兒血模糊才沒有拔出來的啊…心房移位?是心臟角度偏差吧?那假死就應該是劇痛下的暫時休克!天那,老天爺你總算是看得起我陸仁!”貂嬋道:“婉妹為你生下孩子後因為需要休養,你又下落不明,所以她現在在華神醫那裡等我的消息。”陸仁跳了起來道:“真的!?那還等什麼?你快帶我去接她…阿秀你騙我!婉兒本就沒死你怎麼能用裝神鬼的方法來誘我上鉤?”貂嬋道:“我不這樣你哪裡會真正的振作起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如果你食言的話我會親手殺了婉妹和你的孩子,大不了我再自盡謝罪!我有什麼樣的本事你應該記得吧?”陸仁想起貂嬋當初離開時的那幾手劍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兢道:“不敢食言!”貂嬋知道嚇住了陸仁,忽然軟下柔聲道來道:“義浩,好好去做吧。”陸仁沉默許久,神突然一正道:“阿秀,你能不能先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的想清楚。我也許是有你所想像的那種才幹,但真要做大事絕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做得到的。”貂嬋道:“好吧,你好好想想,其實如果你真的不願再做什麼,我也不會迫你的…你現在應該沒機會離開荊州吧?那你派點人給我,我去把婉妹幫你接來。”陸仁道:“是,我現在太引人注目,沒機會離開荊州。我身邊只有黃信他們三個,也分不出什麼人來。你再等等,最多半個月貞、高順他們就會帶人來襄陽,那時你們再帶人借行商之名從水路過去。郡是曹的領地,千萬不能讓曹有所查覺!”貂嬋細看陸仁,發覺陸仁現在的神情與方才已經完全不一樣,心中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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