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不是一般的背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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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一家人的車馬緩緩的行在官道上。為什麼是緩緩陸仁考慮到劉備也才動身不久,如果自己這裡趕得太快搞不好都會在路上碰到,所以有意的放慢一些速度,等劉備先進了襄陽城之後他再進城,這樣就能錯開碰到的可能。

蔡>;。。,我們不是在逃亡而是在踏青的話那該多好。”陸仁道:“我也很想,可是沒辦法。要不等以後到了柴桑,安定了一些我們再出去玩一趟吧。江南的夏天是很美的。”蔡>#姓不服教化,常有事端。江東的吳候孫權早些年就差點死於山越之亂。”

“哎!?”陸仁用力的抓了抓頭才反應過來,心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一心就記得什麼江南魚米之鄉,卻忘了江南是在唐、宋時期才真正發展起來的。漢時的經濟發達地區主要還是集中在兩河域一帶,也就是常說的中原地區。孫權目前勢力範圍主要還是在江西、浙江與福建北部,而福建以南與廣東、廣西這些地方多山多林,從事農耕的漢族人口相對比較稀少,這山越族又常常跑出來和孫權作對,這些地方的開發程度自然上不去…”蔡>#陸仁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麼…我想起以前的時候曾經到過鄱陽湖。那裡很美,離柴桑又不遠。等到了柴桑專去門湖中游玩一下吧。”蔡>=。

又行了一陣,凌風忽然在車前道:“大人,前面官道上似乎有很多的軍士…旗號是‘劉’,應該是劉荊州出城了!”

“劉表沒事跑出襄陽城來幹嘛?”陸仁頭上冒出個斗大的問號,向凌風問道:“凌風,這裡離襄陽城還有多少路?”凌風道:“大概還有三十里。”陸仁一拍腦門道:“該死該死!我忘了劉備名聲太大。一但投奔誰。被投之人都會出城接。這肯定是劉表出城來接劉備的隊伍!黃信,快避開主官道,我從繞過劉表的隊伍進襄陽城!”黃信應了一聲,才剛剛把馬車趕偏一點就聽見馬蹄聲響,有人大聲問道:“車中可是劉豫州,劉皇叔?”陸仁嚇一跳,心道:“怎麼回事?我比劉備晚動身。車子趕得又慢,怎麼還在劉備前面到了襄陽城?”趕緊探出頭來應道:“非也非也,在下魯…達(臨時想起了《水》),正進城尋親!”騎士哼了一聲道:“原來不是劉豫州,爾等速速離去!我家主公劉荊州正要在此間接皇叔,休要壞了劉荊州的禮數。”陸仁賠了個笑臉,吩咐黃信把車趕開後剛想回到車中,卻聽見有個長者緩緩的道:“休得無禮!這位魯先生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你怎麼能如此無禮?”騎士唯諾而退。那長者打馬來到陸仁車前拱手道:“在下劉表劉景升。適才劣卒失禮,還請先生勿怪。今出城賢弟劉玄德,不料卻錯認先生為玄德。想來也是一番緣份,劉某失禮想請教一下先生名號。”陸仁愕然,只好探身出車向劉表拱手道:“不敢不敢!魯達乃一介草民,怎當得起劉荊州大禮?”劉表在馬上微微笑道:“方才聽聞魯先生是來荊州尋親,想必是北方避難至此。來人啊,好生領魯先生進城尋親去吧,休要失了吾之禮數。”幾個士卒領命上前,帶領陸仁車馬避開人馬大隊準備向襄陽城進發。陸仁一顆心剛剛放下來,忽然聽見後面車馬聲響,劉備地聲音傳了過來:“前面可是賢兄劉荊州地人馬?在下劉備劉玄德!”

“靠!我一會兒得去算算命,今天命中犯煞是怎麼地!?”陸仁躲在車裡不敢探頭,只是輕聲吩咐黃信趕快走。只是劉備這一來,劉表的人馬紛紛上去,他這輛車就堵在那裡動不了了。

這邊劉表大喜,跳下馬來上去道:“玄德吾弟!久相會而不可得。今肯惠顧,實為幸甚!”劉備跳下馬車就向劉表施禮道:“備前與曹賊戰於汝南,不想中其計,兵馬折損盡矣。如今勢孤力窮,厚顏來此投奔賢兄,望賢兄收容!”兩個人在那裡客套了一番雙雙上馬,劉備一抬眼間就望見了卡在那裡的陸仁馬車,驚道:“那不是陸仁的車嗎!?”因為個人興趣的原因,劉備在取陸仁馬車的時候曾經仔細觀察過陸仁的兩輛馬車,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旁地劉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問道:“賢弟口中的陸許都城中的尚書僕,人稱‘三年境內豐’的陸仁陸義浩?”劉備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劉表搖頭道:“不是不是,車中人姓魯名達,乃避亂至此之人。再者傳聞陸仁已死,怎麼會在此間出現?”劉備向劉表道了聲罪,匹馬趕到車旁一眼就認出了黃信,馬上大聲道:“陸僕,備在此有禮了,請下車說話!”此言一出眾皆譁然,荊州一下子可跑來兩個有盛名於世的人啊!頓時身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陸仁的這輛車上。陸仁知道躲不掉,無可奈何的鑽出車廂,向劉備拱手道:“皇叔有禮!只是皇叔先我一步動身,卻又為何比陸仁還晚到襄陽?”劉備瞪著陸仁冷冷地道:“備與子龍不識此間道路,幾致途。若不是尋到鄉人問清方向,只怕現在還到不了此處。陸僕你不在江邊垂釣,趕來襄陽幹什麼?”

“md!怎麼這種事也能讓我碰上?沒聽說過劉備出過路痴地事啊!不行,一會兒到了地方一定要去買點子葉洗個澡!”陸仁心裡暗暗叫苦,臉上卻強行擺出“高人”的微笑道:“陸仁自思曾經得罪過皇叔,怕皇叔安身後會見怪陸仁,故此想趕回襄陽後取道前往他處避世而已。”劉表這時已經趕到車前,聞言驚道:“魯…陸!閣下真是許都陸僕!?”陸仁向劉表一禮道:“劉荊州請莫要怪罪陸仁,適才欺瞞實受是虛名所累不得已而為之。陸仁心思淡薄,已無意於官場,故借假死一計脫身,為的只是尋一處安寧之所避世而居。不想今早臨江小釣時遇見劉皇叔,怕皇叔洩陸仁隱居之所後難以安寧,故想從襄陽轉去他處。”劉表道:“陸僕有盛名於世,劉某心慕已久,此番若不是賢弟玄德撞破幾致失之臂!若陸僕不嫌棄鄙州殘破,還請與吾同入城中,容某備下些水酒略盡地主之誼。陸僕,請隨吾入城!”陸仁無奈,只好下車上馬與劉表、劉備並馬而行,向襄陽城行去。

行在路上,劉備望了眼陸仁地馬車,問道:“陸僕,請恕備冒昧,車中可是僕家眷?”陸仁道:“正是拙荊”劉表笑道:“素聞陸僕的兩位夫人都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正室蔡夫人繼承父學,琴棋書畫、詩辭歌賦可謂冠絕天下;而側室婉夫人歌舞之藝亦可稱天下無雙,只是不知劉某能否有機會一睹二位夫人芳容才藝?”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是陸仁聽劉表提起婉兒後神一暗,搖頭嘆道:“實不相瞞,婉兒她…在陸仁避世隱居前就辭世了。”

“嗯?”劉表與劉備同時一楞,心中所想各不相同。

劉表說實在的比較偏向於一個文人墨客,想法就有些偏向於漫主義了:“原來他是愛身故,心灰意冷之下無意於官途才避世而居的。早就聽說這陸仁是個重情之人,今一見果然如此啊!只是可惜了一個世間奇女子…”劉備到底是一個梟雄,政治嗅覺異常銳,見到陸仁失意的模樣心道:“這陸仁一向重情重義,對曹又似乎忠心不二…不對,陸氏鎮大火、婉夫人身故、陸仁避世隱居…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遲一些得派人去許都打探一下,陸仁說他離開曹避世隱居絕沒有他自己說得那麼簡單!說不定…我後可以收他為己用!”一路上三人聊著些沒營養的話,天將暗時才進到襄陽城裡面。陸仁婉言拒絕了劉表為他安排的宅院,明言自己在襄陽有些產業可以安定家人,晚一些再去劉表府中赴宴。陸仁也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他不知道劉表與劉備到底會如何對待他,如果把家人放在襄陽城中的產業裡,至少還有一些家丁可以保護一下。雖說真出什麼事計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但總比沒有強。

安置好家人,陸仁隻身赴宴,心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下一步我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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