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慕容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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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人鳳、慕容旦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慕容旦雖然素來機智過人,現在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想不通徽幫為什麼會全力追殺他,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與徽幫打過任何道。
難道說殷朝歌竟會是徽幫的重要人物?
鐵人鳳也想不通,因為據他所知,殷朝歌與徽幫之間,也是扯不上任何關係的。
江湖傳言,殷朝歌是白袍會的人。白袍會是不久前才在江湖突然崛起的一個新組織,而徽幫已經立幫幾十年了。
再說,徽幫一直都只是埋頭做生意、賺錢,幾乎不過問江湖上各門各派及黑白兩道的事情。
這樣的一個幫會,為什麼要跟慕容旦過不去呢?
鐵人鳳權衡半晌,才字斟句酌地道:“慕容賢侄,以老朽之見,賢侄在大理這檔小事兒,最好還是先不說開,以免亂了軍心。”慕容旦嘆了口氣,道:“是,是,這件事還得鐵老伯多多費心才是。”鐵人鳳道:“賢侄放心。江湖上,知道賢侄的人幾乎沒有,更很少有人見過你。老朽馬上派得力人手去探明徽幫此舉意何為,然後再做計較。不過…”慕容旦道:“老伯有話請直說。”鐵人鳳湊近他,低聲道:“賢侄最好儘早離開這裡。”慕容旦道:“哦。”鐵人鳳看看他的臉
,解釋道:“賢侄不要多心,老朽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旦讓徽幫知道賢侄跟鐵府關係密切,老朽就無法出頭名正言順地對付殷朝歌了。”慕容旦心煩意亂地點點頭,道:“老伯所言,甚有道理。”鐵人鳳道:“再說,主公身處聖火教總舵,我等總是放心不下,如果賢侄能前往,正能助主公一臂之力。”慕容旦嘆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小侄今夜便起程去大同,會同田、李三位,乾脆直接去瓦刺走一趟。”鐵人鳳喜道:“有賢侄親往,諸事必定順利。中原的事有老朽罩著,賢侄不必過慮。”慕容旦長揖到地:“多謝老伯費心。”鐵人鳳忙道:“自己人哪用這般客套,…只是…
有一件事倒真的很讓老朽擔心。”慕容旦道:“什麼事?”鐵人鳳道:“不知道除了徽幫之外,江湖上是否還有別人已經聽到了風聲了。”其實,他本就不擔心。
他說這話,只不過是想讓慕容旦更深刻地認識一下他鐵府的重要而已。
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句話還真“不幸言中”了。
*****
秋水就已經知道了張氏復國的計劃。
三天前,在北京城裡,他收到了第五名的密函。
第五名一直都沒找到他,是因為他離開濟南後,便一直呆在京都的一幢別墅裡。
這幢別墅已經很破敗了,除了滿院的荒草和結滿畫梁的蛛網之外,這裡只有三個又聾又啞又老的守門人。
秋水每年都會甩開所有的人,獨自一人悄悄地溜進這幢別墅裡,安安靜靜地住上十天半月,然後再從這裡悄悄地離開。
白袍會中所有的人,包括他最鍾愛的雲湖、煙閣、無瀨、無忌四大弟子和他最疼愛的英君、良子、芳名、南施這四個小丫頭,也都不知道這段時間裡幫主在哪兒。
但今年他住在這裡的十來天過得卻不怎麼舒心,因為他腦中總有一個人影忽隱忽現。這個影子就是張飛鴻。
有時,他會覺得這個影子不是張飛鴻,而是他見過的另外一個人,但想破了頭,他也沒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看過第五名的密函,他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老覺得以前曾見過張飛鴻,一直在他腦海中時隱時現的那個飄忽的影子也一下清晰起來了。他以前的確沒見過張飛鴻,但他見過張飛鴻的祖父張士誠。
其實他也沒見過張士誠本人,他見到的,是張士誠的一幅畫像。那幅畫像簡直就像是對著張飛鴻畫的。
在濟南城一見面,他便意識到張飛鴻是個極難對付的扎手人物。
張飛鴻的武功之高,尤其是臨機處理事務的能力之強,天下之大,只怕也很難找出幾個能與之抗衡的人來。
這樣的一個人,再加上一班忠心耿耿的部屬,就會形成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
因為他自己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而且他也已經親手組建了白袍會這樣一個極強大的幫會。
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勢力,天下間只怕很難有做不到的事情。
秋水嘆了口氣,揹著雙手在房間裡煩躁地踱來踱去。
他知道第五名為什麼急著用密函將這件事通知他,同時也深深地被第五名的良苦用心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