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除夕夜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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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放完了,也快接近子時了。宮裡的規矩,每個人都要回各自的住所守歲。幾個小宮女不敢耽擱,匆匆的跟白芷告別,各自回宮去了。
宮人們都各回各處,一時之間,整個皇宮寂靜了很多。
白芷拎著她的燈籠,也轉身回太醫院去。她悠閒的邁著步子,反正也沒什麼事,便也不著急趕路。
正走著,忽然前面有兩排琉璃燈向這邊行來,等走的近些了,才發現來的竟是皇后娘娘的鑾駕。
白芷閃身讓開,躲到了道旁,她一回身,燈籠撞在了樹上,竟然燒了起來。白芷嚇了一跳,想扔掉燈籠,卻不料,扔的太慢,燒著了她半幅衣袖。
“啊,著火了。”白芷叫了起來,火越燒越大,竟連她身上的衣服也點著了。
正這時,皇后的鑾駕剛好走到近前,聽到外面有響動,王皇后不由掀起轎簾,向外望去。這一望,竟把她嚇了個六佛昇天,眼前的那個人,那個人渾身是火的人,不是她嗎?她回來了,她帶著火炎君找她報仇來了。
忽然一陣風吹過,寒氣夾雜著一點火炎的熱氣噴向鑾駕。有點涼,又有點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之火嗎?王皇后大驚失,指著白芷大叫起來:“鬼啊。”她也不用宮人攙扶,火急火燎的從鑾駕上跳了下來,飛一樣的向前跑去,邊跑邊喊:“你,你不要過來,不是我殺的你,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找我啊。”她跑的甚是迅速,珠釵玉環,掉落了一地,一不小心被裙角絆住了,摔在地上。但她沒有任何遲延,迅速的爬了起來,繼續往前跑,只一轉眼的功夫,就在殿宇間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宮人們看得都傻眼了,他們伺候皇后多年,可從沒聽說過皇后的速度會這麼快。等皇后消失不見了,他們才反應過來,大叫著追了過去。
白芷終於撲滅了火。傻愣愣地看著皇后驚慌失措跑走地樣子。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皇宮裡地人。一個比一個古怪。文傾瀾如是。今天皇后又這個樣子。真讓她懷疑皇宮裡地風水有問題了。
白芷拍了拍身上地灰。右手袖子一大片都沒了。前襟也燒了一塊。幸虧是冬天。穿地比較多。不然還不變成了烤豬啊。不過。比起剛才王皇后地慘樣。她只是燒掉一個袖子。實在是幸運了。她暗自慶幸了一番。邁步往太醫院走去。
可是王皇后為什麼看到她。會大叫著鬼呢?她這樣地美女哪點像鬼了?難道她身上著火地樣子看起來很像是鬼火嗎?白芷就這樣想著。來到太醫院大門。
太醫院裡面黑漆漆地。沒有一點燈光。白芷地燈籠也報廢了。沒有照明地東西。她便一點點地按著記憶。摸索著向前走去。
靠近大門左邊地是一個小廊間。再往前走。是一大排櫃子。大約有十幾米長地樣子。再往前走。櫃子盡頭。就應該是…。
不對啊。這軟軟地。帶著點熱氣地東西應該是什麼?摸在手上。很柔軟。絨絨地。似乎是什麼動物地皮。
這東西似乎很高,比自己高了一頭吧。在往上…,白芷似乎摸到了一張類似人臉的東西,不由嚇得尖叫起來,伸手對著那張臉就打了過去。
“哎呦,好疼啊。”那個東西忽的叫了起來。
是人,這是人,太醫院裡怎麼會有人呢?莫不是有賊人進來了?白芷抬起腳對著那人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偏了,正踢在一旁的藥櫃上,只聽‘轟隆’一巨聲,櫃子翻到在地,從裡掉出無數的藥材,對著她兜頭兜腦的散了過來。白芷嚇得向後跳了一步。
地上的那人,似被砸了個正著,慘叫一聲。
聲音很耳啊。白芷豎著耳朵聽,地上發出了低低的呼聲:“白芷,是我,快來救朕。”是皇上,怎麼可能是皇上。深更半夜的,皇上跑這兒來幹什麼?白芷慌忙去摸火石,終於點著了桌上的燭臺。她藉著燭光一看,那穿著一身貂皮大衣的文傾瀾,正被壓在櫃子底下,藥箱裡的藥材一點也沒
費,全都撲在他身上了。
“這…,皇上,你怎麼在這裡?”白芷驚異的問道。
“先把朕救出來。”文傾瀾虛弱的聲音在地上響起。只聽他的話音,就能斷定他傷的不輕啊。
白芷慌手忙腳的搬開櫃子,把文傾瀾扶了起來。他的左臉明顯腫了一塊,嘴角的皮也破了。白芷很明白,這是剛才她那一拳打的。
撫乾淨他身上的沾著的藥材,白芷輕聲問道:“皇上覺得哪兒痛?”
“我的腿,幫我看看是不是關節扭了。”文傾瀾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白芷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褲子翻上去,果然是扭了筋了,後小腿都腫了起來。
“不怕,給你按摩一下就好。”白芷找了點傷藥,給他塗在臉上,然後從一個盒子裡取出點白的膏體抹在手上,開始在文傾瀾腿上推拿。
“稍微有點疼,忍著點啊。”白芷輕聲說著,下手比剛才重了一點。
“好疼啊,好疼啊。”文傾瀾悽慘的叫著,彷彿他正經歷的是天下最悲慘的事。
白芷翻了翻眼皮,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她忽然有些懷疑他是故意這樣叫著汙染她的耳朵的。這有那麼疼嗎?
“皇上怎麼會在這裡?今天不是應該和皇后娘娘在一起守歲嗎?”白芷開始跟他說別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皇后今兒個看見鬼了,嚇得她魂都飛了。”文傾瀾也不慘叫了,有些壞心的低低笑著。他就說人不能做虧心事的,做了虧心事,就會自己嚇自己。
他在來太醫院的時候,剛好碰見皇后飛奔著跑了過去,邊跑邊大叫道:“她回來了,她回來找我了。”那時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她八成看見白芷了。
“那皇上呢?來太醫院做什麼?”白芷又問。她忽然想起自己出去時是把門鎖上了的,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文傾瀾笑了一下,沒說話,他實在不好意思告訴白芷,自己為了過來偷襲她,特意從張先機那兒拿了鑰匙。
跟文傾瀾隨意的說著話,他也沒再像剛才那樣發出悽慘的叫聲了,只是小聲的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