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記憶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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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果然是死忠皇上的奴才，把他們的小窩佈置的簡軟高枕，桌椅齊備，廚房裡也堆滿了各吃食。

“夫人，給為夫的烹調煮飯如何？”文傾瀾一扔掉糞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抱在懷裡，連手都沒洗。

“拾糞的小子會有夫人嗎？”白芷笑著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暗自後悔怎麼以前就沒現，他皮膚的觸這麼柔滑，就像上好的絲緞一般。

“好吧，我的孩她娘。”文傾瀾換了種叫法，擠眉眼的笑得甚是曖昧“你認為是先滿足為夫的胃好呢？還是先滿足為夫另一方面？其實我倒不介意咱們現在生個小娃兒。”話未說完，兩隻不規矩的手已經開始到處亂竄了。

昨晚被他折騰的渾身痠痛，白芷可不想大白天的跟他再赴巫山，連忙推開兩隻爪，笑道:“我先給你點吃的，不過你可不要嫌我的難吃。”

“放心，只要是我子做的，就是豬食我也能吃下去。”文傾瀾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滿臉滿足之。

文傾瀾口中大言不慚，不在品嚐了白芷的手藝之後，他忽然知道什麼叫做吃的頭痛了。就在那入口的一霎那，他深切領會到，天底下最難吃的不是宮中御膳房裡餵豬的水，而是白芷煮的麵條。那滋味兒糟糕的難以形容，本不是捏著鼻子就能灌下去的。

“白芷，我不吃了好不好。”文傾瀾嚥了一口，實在不下，只好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白芷搖搖頭道:“子做的食物，做丈夫的若不吃那可是很沒面子的。”丈夫？這可是他這輩子聽到最美妙的一句話了。就為了這句話賭上皇帝的榮耀，打算拼了。

看著文傾瀾分難嚥地樣子。白芷忽然想起了凌子墨。那小子似乎從不挑食。不管她做地多難吃地東西。他都能很高興地吃下去。一點也不會覺得痛苦。相比較而言。凌子墨還真是比他好養活地多。

“若是子墨。應該會很高興吃我煮地面吧。”白芷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出來。不過下場就是被文傾瀾扒光了扔在上。他似乎樂得不吃麵只吃她笑地臉都筋了。

他們本來想過幾男耕女織般地平民生活。結果最終這三。卻是在上度過地。自此之後。文傾瀾再沒讓她邁進廚房半步寧可自己出去覓食。也不敢讓她碰任何跟火有關地東西。

_沒有人簇擁有人打擾。三之期很快就過去了。到走出這小院地那一刻。白芷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地。這三天她就像做了一場綺麗地夢。雖勞累。卻美好地讓人想哭。如果從今以後跟了文傾瀾以他地高貴身份。想必她再也不會有這樣地經歷了。

“怎麼？捨不得離開嗎？”文傾瀾抿輕笑一聲。

“確實有點。”白芷留戀的向後看了一眼終還是邁步走了，再美的夢總有要醒的一尤其是大白天做的夢。

“以後我還會為你變成拾糞郎的。”文傾瀾笑著把她攬進懷裡，臉上全是寵溺之。

做皇帝的人定只能是皇帝，永遠也成不了拾糞的漢子。他能為她做到這般，以足以讓她懷念終身了。

文傾瀾雖許了諾，但在這之後的歲月卻再也沒實現過。

出了荊州城，他們改乘馬車一路疾馳，趕往燕雲。這一道耽擱的時間太多，文傾瀾下令連夜趕路，幾次錯過驛站，宿荒郊野外，苦的白芷直咧嘴。她若知道偷得幾閒的結果是這樣，那幾閒暇就應該多吃點好吃的。好在荊州離燕雲不算遠，熬了十幾總算熬到了。

進城之後，文傾瀾把白芷安置在皇家別院，便進宮去了。但白芷惦記自己的那間藥鋪，哪肯好好待著。文傾瀾前腳一走，她就從牆頭上爬了出去。

榮壽堂還是一如以前的老樣子，兩個夥計趴在櫃檯上打著瞌睡，一臉無打采的樣子。

白芷假裝慍怒的在兩人頭頂上輕敲了一下“你們都在幹什麼，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在這裡打瞌睡。”

“啊，老闆回來了。”兩個夥計吃驚的看著她，隨即滿臉喜悅。他們三四個月的工錢，總算找到人了。

“我走的這些子店裡怎麼樣？”白芷伸手在桌上蹭了一下，沾了滿手的髒汙。

地上塵土滿布，一個個腳印踩來踩去的，櫃檯上也凌亂的一無是處，一看就知道生意不怎麼老好。

“老闆都看見了，自你走之後一筆生意都沒有，我們只好坐在這裡看店，不讓人把桌椅板凳偷走而已。”兩個夥計說的一臉委屈，與其每天大眼瞪小眼，幹閒著，他們寧可多一些客人來光顧。

“沒事，我回來生意就好了。”白芷含笑指揮著兩個夥計把店面從頭到尾打掃一遍，又開始張羅著進貨的事。足足忙活了兩，才總算把店裡的貨架給填滿。在門口放了幾掛鞭炮，榮壽堂又重新開張了。

天下沒有不開張的買賣，只要有貨，自然也少不了買家。一上午總算來了個客人，白芷樂得顛顛的。如此又過了兩三天，生意也開始好轉了起來。

_這一，太醫令府的張夫人患了頭痛病，派人找她過府看病。白芷帶著醫箱，一進李府花廳，看到的就是坐在椅上，悠閒喝茶的張夫人。

白芷呆了呆“夫人，您這麼快就病癒了嗎？”

“誰說我有病了，回來了也不來看我，可曾把我這個老人家放在眼裡？”張夫人語氣埋怨，眼底卻溢滿了笑意。

“是白芷不對。”白芷低垂著趕緊認錯。張先機被支到宋國，她也得負一定的責任，怎麼想都覺得對人家夫人有虧欠。

張夫人掃了一眼，嘆道:“算了，我也不是想埋怨你的，今天叫你來主要想著，能不能求求皇上把我們家老頭子給叫回來。”白芷忙道:“皇上已經下師叔回燕雲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當？”張夫人大喜。

“是。”白芷點點。這會兒盼望師叔能回來的可不止張夫人一個。

兩人坐著聊了一會兒，白芷推說藥鋪有事，便起身告辭了。出門時張夫人親自把她送出來，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白芷，你是個好孩子，可有些事必須要想好，可不能隨心而做，罔送了命。”張夫人心思靈透，這點白芷早就知道。她這麼說必是知道了什麼？畢竟她與文傾瀾之間的曖昧，可是濃的三里之外都能嗅得到。

“那個凌子墨確實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只可惜年紀尚小，又脾氣古怪，比不得老實的金湘。”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道。

原來她指的是凌子墨啊。白芷暗自吁了口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跟皇上暗通曲和是很見不得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或許讓她誤會她喜歡凌子墨也是好的。所以她本沒有反駁，只低垂著頭，就當是默認了。

張夫人又勸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放她離開。

白芷出了張府，涼風陣陣襲來，吹的她頭很涼，心情也變得鬱郁的。她與文傾瀾似是上輩子的孽緣，牽扯到今生今世，已經密不可分了。雖知道危險，卻不是她想放就能放的了的。

白芷輕嘆一聲沿著街角向前走，忽然面奔來幾匹馬，當先的一個身姿矯健，竟是凌家軍的主將戚少德。

“戚將軍。”白芷立刻揮著手對他喊了起來。

“咦，是白姑娘，你怎麼在這裡？”戚少德笑著從馬上跳下來。

白芷笑道:“我剛回來燕雲，戚將軍近些子可好？”

“我自然是不錯的，可凌子墨那小子就不怎麼好了。”

“他怎麼了？”

“他不聽皇令，偷偷從邊疆跑了回來，正關在刑部受審呢。”白芷心中一驚，進刑部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凌子墨那小子怎麼受的了了。

“這小子也是把硬骨頭，偏要不可為而為之，跟皇上對著幹的人，可能落到好處。”戚少德輕嘆一聲，那神情竟是對他欣賞多過埋怨。

凌子墨和文傾瀾的關係一直很微妙，他多次與皇上作對，沒回都能小命，他們的關係似乎並不像外界人所認知的那麼簡單。但是這一次，也不知文傾瀾會不會對他放水了？

白芷咬咬牙，最終決定不去替他說情。情敵之間兩兩相斥，對於文傾瀾那個超級大醋缸，越說情越會加速凌子墨的死亡。

白芷似忽然想起什麼，話鋒一轉，開始對戚少德開起了玩笑“戚將軍，聽說你以前曾經暗戀過凌將軍，不知這事可是真的？”

“你，你說什麼？哪有這樣的事？”戚少德好像嚇得不輕，嘴瑟瑟而抖，連聲音都隱隱顫。

他本來喜歡凌將軍的姐姐，不知怎麼又對當年的凌將軍暗生情愫，這事可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知道。但白芷又是從哪裡得知的？

“既然沒有，那定是白芷記錯了，告辭。”白芷輕施一禮，微笑著轉身走了，只留下戚少德在原地呆呆的愣，一張臉窘成了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