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疑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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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文傾瀾神情低落的樣子,白芷心中暗自猜想,難強的他竟然輸了嗎?若真是如此,她是不是就要跟了凌子墨了?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兩人在拿她做籌碼的時候,可曾想過籌碼也是有情的?
快中午的時候,白芷一個人在甲板上散心,剛巧碰到頂著兩隻熊貓眼,向這邊走來的凌子墨。
凌子墨一見她,竟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接著雙臂向前一攔,挑著眉,擠著眼,把裡
氣的紈絝子弟學了個十足十。
“你要做什麼?”白芷笑著推開他。
“姐姐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白芷聲問道:“答應什麼了?”
“我昨說姐姐欠我一次,明明答應了,可不許賴賬。”凌子墨嘟起嘴,一臉的‘你敢反悔,絕不罷休’的倔強樣。
白芷笑道:“好,想要什麼,就說吧。”她瞭解凌子墨的脾氣,若是不實現諾言,他可能會纏她一輩子,都只為了這一件事。
凌子墨含笑著,並未明,忽然指著天空大呼道:“姐姐,你看天上有海鷗。”水河上怎麼會有海鷗?白芷果然是被騙大的,當真對著天上看了一眼,就這一抬頭,只覺上被一個軟軟的東西觸了一下,溼溼的,帶著一絲溫度。
嚇了一跳。身子向前一歪。眼睛對上地正是凌子墨巧笑兮兮地臉。
“姐。只是親一下。何必這麼動?”凌子墨微笑著扶住她地身子。臉上一副
計得逞地得意樣。
她雖沒覺得女人地貞潔重於天。但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碰觸朱地吧?白芷臉
微變。異常嚴肅地喝道:“子墨。這次看在你年幼地份上就算了。若你以後再這樣隨意輕薄。休怪姐姐翻臉無情了。”好一個翻臉無情。凌子墨卻沒一絲惱意。更沒因自己放肆地行為
出羞愧之
。他湊到白芷眼前。半是惑地眨著眼。
“咦。姐姐是嬰兒臉嗎?變臉比變天還快。我想要地就是這個。姐姐明明說了不管什麼都答應。現在卻又要反悔?”他表情調皮。臉上地笑容依舊燦爛地猶如三月花。讓人想氣也氣不出來。
“子墨。你這是在戲我嗎?”白芷輕嘆一聲。有些後悔自己真是太放縱他了。才養成了現在胡作非為地個
。當然也就是這個不管天高地厚地
格。他才敢和皇上對打。
腫了皇上地龍臉。
“子墨哪裡敢。姐姐可是我地心頭呢。”凌子墨燦笑道。
這麼麻的話,虧他講的這麼順溜。白芷有些好笑,想生氣卻再也不能了。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尖“你,你…,唉!”她想說些什麼,或是教訓一下這大膽的小子,但面對這張臉,最後只能留下聲聲嘆息。
“金州到了,船靠岸。”突然官船之上傳來一聲聲的高呼。要下船了,皇上多半得找她,白芷不敢停留,匆匆離去。臨走時半是含怨的瞅了凌子墨一眼,囑咐他以後小心行事。
凌子墨摩挲著下巴看著她越去越遠,不由心中一陣欣喜。看來剛才惹惱了她了,但不管他做什麼,姐姐的心似乎都會向著他的。知道了這一點,他以後的事就好做了。文傾瀾就算是天底下最大的人,他也要驗證一下,他能笑多久。
船快靠岸的時候,金州的大小官員都跪在岸邊相,岸道邊敲鑼打鼓,一片熱鬧昇平。文傾瀾好像並不想與這些官員會面,下令大船繼續前行,帶著白芷乘小船上岸。
“皇上,咱們這是去哪兒?”白芷輕聲問道。
“帶著你跡天涯,去做一對神仙眷侶。”文傾瀾笑的一臉適意,從那語音中竟能讀出七八分的認真。
“啊,皇上是想退位嗎?”白芷嚇得不輕,難道皇上輸了她,連江山也輸給凌子墨了嗎?
她還真是好騙。文傾瀾笑了笑,並未說破,抬腳對著張唯心踢了一下,催促道:“快點劃,跟烏龜似的磨蹭什麼?”張唯心哪裡劃過船,一葉小舟在他手中猶如飄在大裡的樹葉,只會順著水
原地打轉轉,走了半天一點前進的痕跡都沒有。
“槳,船是用槳的。”白芷也看的著急,照這樣下去,他們一整天也別想上岸了。
“我在用槳啊。”張唯心雙手笨拙的划動著,前面一下,後面一下,左面一下,右面一下,卻連最起碼的方向都沒辦法掌握。
“不對,不對,向後劃。”白芷伸手來回比劃著,看起來比他還急。
張唯心又試了幾次,頭直冒汗珠,虧剛才皇上問他可曾劃過船,他還誇口,瞧現在這大怯的,可還有臉面活著嗎?
反正是不行了,他乾脆扔了船槳,對白芷冷笑道:“你若會劃,你來劃啊。”
“再怎麼也比你劃的好。”白芷劈手奪過船槳,賭氣道:“我若划到岸上,你待怎麼樣?”
“你若真有這本事,我就叫你。”張唯心硬聲回道。說實話他還真有些瞧不起她,白芷這女人除了醫術勉強過得去,他還真瞧不出來她身上有什麼厲害之處。
“好,這是你說的,皇上你給作證,他若不認賬,砍了他的頭。”白芷冷笑一聲,把文傾瀾也扯了進來。張唯心不喜歡她,她又何嘗喜歡他,正好借這個機會整整他。
就耽擱的這一兒功夫,大船已經靠岸了,岸邊響起了一陣陣的鞭炮聲,‘噼噼啪啪’的震耳聾。
接著是一陣陣官員參拜聲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用的是金州有的鄉音,音調那叫一個脆生,隔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還帶回音的,繞著水面轉三圈,才灌進耳朵裡。
那邊都開始接駕了,他還沒上岸呢,文傾瀾心中著急,忙催促白芷划船。
抄起船槳,有模有樣的劃了起來,不一會兒,小船就穩穩的到了岸邊。她當先跳了下去,套了條麻繩在碼頭上,然後對著張唯心笑道:“乖孫兒,快給磕頭吧。”唯心本來有些賭氣的意思,話一出口早就後悔了,此刻又見她當真,不由求救的看了看文傾瀾。
文瀾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地敷衍道:“叫什麼,隨便磕幾個頭就算了。”他似乎滿腹的心事,眉頭緊擰成個‘川’字,小白臉似的一張臉也隱隱烏雲密佈。
張唯心領旨,跪下對著白芷咚咚磕了三個頭,然後衣服站了起來。一抬臉卻對上一張巧笑兮兮的男人臉。
“張總管這麼對禮,這可叫子墨如何是好。”凌子墨含笑著生生受了他三個頭,好像受的很理所當然。
“啊,凌子墨,你怎麼在這裡?”張唯心大驚失,扭臉一看,白芷早就和文傾瀾走遠了。
“大船走的快,自然我們就先上岸了。”凌子墨譏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他在河中的窘態,特意跑這兒來嘲笑他的。
這小子忒損了,佔便宜佔到他身上來了。張唯心氣得直咬牙,但這會兒可沒功夫跟他計較,忙隨身追著那兩人而去。
“主人,咱們要追過去嗎?”小紅望著一前一後的三個人影,冷冰冰地問了一句。
“當然要追過去,皇上來金州,這麼有趣的事哪有不參合的道理。”凌子墨冷笑一聲,眼底的笑意頓時收的一乾二淨。金州的事他也有些耳聞,只怕這次文傾瀾很難善後,沒準會站著進來,躺著出去了。
_文傾瀾步子邁的極快,白芷小步跑著才能勉強跟上,她邊走邊,還得騰出嘴來問道:“皇上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叫我三哥哥。”文傾瀾的聲音裡隱隱透出威脅的意味,他也不回頭,卻準確無誤的牽起她的手。
“好吧,三哥哥,咱們要去哪兒?”白芷無奈的改了口,心中卻在想著她跟文傾瀾到底誰大來著?好像她從沒問過他今年幾歲了。
“去算卦。”文傾瀾冷聲道。
什麼?白芷走的太急,差點沒被他拽倒,不由咳嗽了一聲,暗想,難道他千里迢迢的從燕雲趕來金州就是為了找人算命的?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但她再追問下去,文傾瀾卻閉口不言,再沒吐出辦個字。
金州的街市並不比錦州繁華,也沒有燕雲城的那股大氣,更沒有梁洲所帶的古城意味,這裡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只會讓人聯想到兩個字:普通。
對,就是普通的。從整體上來講,這是個很普通的城市,普通的街道,普通的房屋,普通的人。甚至就連眼前這個據說是‘天下第一卦’的黃半仙,看起來都很普通。
他有一撮黑的放光的小鬍子,寬寬的眉,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
,四十多歲年紀,論相貌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論氣質也沒一絲,一丁,甚至一點,像是活神仙的仙風仙骨。
但就是這樣普通的一個人,文傾瀾卻衣服坐在他對面,恭恭敬敬地說了句“先生,麻煩給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