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蘆葦蕩裡的激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顯出她的能幹,讓眾多囚犯受牽連燒死,對於這樣俠,白芷徹底無語了。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離開。”凌子墨怕兩人吵起來,忙擋在中間。
“你瞧眼前這些人,走的了才怪呢?”白芷忍不住對空翻了個白眼。
在他們逃出監牢之後,就一直在抬槓,趁這個時機,早有錦州府衙的官兵把他們圍起來,箭上弦,刀出鞘,一個個猙眉怒目,被火把一照,甚是可怖。
“還沒開堂受審,我們也沒定罪,不知各位這是什麼意思?”凌子墨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土,嘴角起了一抹冷意。
有官兵喊道:“奉太守大人之命,逃獄者殺無赦。”
“喂,是裡面著火了,我們不是想逃的。你們眼睛瞎了沒看見嗎?”白芷大呼著,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廢話少說,大人說要你們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正這時,更鼓‘梆梆——梆’,剛好敲了三更。
“見鬼的,這都叫什麼事啊。”白芷低咒一聲,率先發難,搶了最前面一個官兵的長槍,掄起來掃了過去,頓時躺倒一片。
小紅又抓起扔了地刀。揮舞過去。凌子墨也奪了把寶劍。縱身加入了戰團。場中立時打成一鍋粥。
三人武功高強。這些官兵怎麼是對手。他們邊打邊退。不一會兒就退到了府門外。
“此地不宜戀戰。”凌子墨長呼一聲。施展輕功躥上了鄰近地農房。
小紅和白芷也躥了上去。三人踏著屋瓦。‘噠噠噠’地直奔西北方跑了過去。竊喜後面地官兵並沒追過來。放了一陣箭。就收兵了。
眼見著出了錦州城。三人方才收住腳步。小紅拋了長刀一**坐在地上。大著
氣。
“咱們現在去哪兒?”
“李虔惜這廝居然下此狠手。他真要斬盡殺絕不成?”白芷也累得直。一**坐在小紅對面。
“我瞧著倒未必是李虔惜的主意。”凌子墨輕皺了下眉道。
李虔惜身為皇上地親信,自然知道文傾瀾對白芷的心意,又豈會自掘墳墓,這般明算暗算的想要她命。尤其是錦州府軍士說地那番話,‘大人說要你們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這很明顯告訴他們授意殺人的是李虔惜。他這麼聰明地人,又怎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遭人話柄。但這些也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也不能證明誰是清白的。
三人歇了一會兒,開始向河邊走去,想等到第二早晨乘船離開錦州。
夜晚寒涼,蘆葦蕩裡小風嗖嗖的颳著,凍得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白芷不由縮了縮脖子,拉緊身上地衣衫。
凌子墨心疼她,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輕聲道:“你身子不好,小心染風寒。”他這番舉動,立刻換來小紅的一陣白眼,她撇著嘴,聲音中帶滿了酸意“別拿
麻當有趣,讓人看著發冷。”白芷橫了她一眼,故意靠近凌子墨,雙臂環抱住他的
,膩聲膩氣地詢問小紅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中間飄來飄去,很滿意的看到小紅地臉
微變。
凌子墨笑道:“她是我曾經救過的一個人,願意認我為主服侍左右。上次你被青衣人摞走,就是她救的。”
“那我們住在吳王府也是你安排的嗎?”白芷聲問道。
“那倒不是,此事連我都不知道,或許小紅跟吳王是相識的吧。”白芷再問吳王跟小紅是什麼關係,凌子墨搖搖頭,表示不知。她又問他那些青衣人是誰,是誰派來地,凌子墨卻含笑著不語,也不說知道,也不說不知道。氣得白芷暗自憋悶,很想敲開他腦子看看裡面都裝著什麼。
最終白芷也沒問出什麼,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小紅的什麼是個謎,就連凌子墨都不太清楚她以前是什麼身份,做過什麼。
一個武功高強地女人,一個與王爺相識的女人,一個裝地好像笨呼呼的,腦子缺弦地女人,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道難解的謎。
對於兩人說的話,小紅心中憋氣,卻裝沒聽見。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地瓜,點上火,一個人在河邊烤來吃,烤地瓜的香味不斷的刺著人的鼻孔,饞的白芷口水直
,卻也不好意思當面討要一點。
凌子墨也不好意思要,只聳了聳肩膀,對白芷表示歉意。對於這個雖認自己為主,卻明顯不怎麼聽話的手下,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兩人就這樣著口水,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口一口的把金黃
的地瓜吃完,連皮帶瓤,一點也沒剩下。直到她添完手指頭,用乾淨手帕擦乾淨手,才收回留戀的目光,恢復了面部平靜。
白芷摸了摸乾癟的肚子,那裡很不爭氣的響起怪異的咕嚕,很像軍營裡敲起的進軍鼓。她有些無子墨,剛想說句自嘲的話,就聽到蘆葦蕩裡響起‘嘩啦——嘩啦’幾聲響動。
“糟糕,有人來了。”凌子墨突然站了起來,抬腳踢滅地上的火堆。
小紅也站了起來,拾起扔在地上的大刀,警戒的看向四周。
嘩啦聲瞬間靜止,整個河道附近又恢復了平靜,白芷惑的問道:“好像沒有人,是蛇,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吧。”
“不會,小動物的動靜不會這麼大,還是警覺點好。”凌子墨拿過白芷的長槍,划著蘆葦蕩,查探了一番,並沒看見什麼,心才稍稍有些放下。
今天一整天都遇上下毒,圍殺,暗害,下毒,把他們嚇得已經草木皆兵了。
莫非真是他想錯了?凌子墨思索了一會兒,把長槍又遞給白芷,小聲說道:“不管怎樣,這地方已經不能呆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白芷答應一聲,和小紅一起划著葦子在前面探路,凌子墨持著一柄寶劍,在後面戒備。
沿著河道走了大約一里地,沒再發現任何異樣,三人的心情都有些放鬆。白芷深了一口氣,道:“看來沒什麼事,是咱們多心了。”凌子墨輕嘆一聲“若真是如此就好了。”他話音剛落,就聽到蘆葦蕩裡響起‘嗖嗖’的尖銳之聲,似乎是箭頭刮動風聲,直向他們飛來。
“快散開。”凌子墨大呼一聲,揮寶劍撥打箭翎。那隻只羽箭跟不要錢似的,撒的漫天盡是。四周全是‘嗖嗖’之聲,本想躲都無處躲。
三人,一人寶劍,一人大刀,一人長槍,使出吃的力氣,對付那漫天箭羽,只一會兒的功夫就累得氣
吁吁,手臂也開始發酸了。
再這樣下去,三人氣力不支,早晚都得成了刺蝟。凌子墨深了一口氣,對空喊道:“來者何人?就算要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停止進攻。”一個嘶啞的男音在葦蕩裡響起,他話音一落,頓時箭聲戛然而止。
一晃眼的功夫,周圍已經站著一圈的黑衣蒙面人,每人手中拿著一隻手弩,羽箭瞄準著對向他們,就像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怪龍,在月光下看起來甚是可怖。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們若是明白的話,就自行了斷了,免得咱們多費功夫。”那個嘶啞的男音又響起。
他每說一個字,面前的蒙巾就忽閃著動一下,白芷突然有些擔心,那蒙巾會不會系的不牢,掉落下來。
凌子墨突然抱緊白芷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下河。”然後裝作懊惱似的,對著那夥蒙面人笑道:“既然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各位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告訴我們是誰想跟我們過不去。”
“這隻能怪你們得罪的仇人太多,想知道的話,上閻羅王那裡問去吧。”嘶啞男冷哼一聲,接著對空輕輕揮了一下手,示意底下人放箭。
空氣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都聽到手弩上弦的聲音,滋滋——滋滋。
“喂,等等,我還有說話,是很重要的話,你必須帶給你們主人。”凌子墨突然揮舞著左手,大叫起來。
“好,你說。”嘶啞聲猶豫了一下,對著後面擺了擺手。
“其實吧,我想說的就是吧,…。”凌子墨吭吭嗤嗤的也不知在講什麼,突然大叫一聲:“跳。”然後沒等白芷反應過來,就抱著她跳進了河裡。撲通一聲,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快,放箭。”嘶啞聲急了,空氣中頓時響起箭羽的‘嗖嗖’之聲。
孃的,她主子的心也太黑了,想走也不知會她一聲。小紅瞧著沒入水中的兩人,心下暗恨,一邊拼命撥打箭翎,一邊把氣運到了腳上。
河道上長年沒人清理,積壓了許多爛草和浮土,小紅突地雙腳向前一踢,帶起的浮土揚的漫天都是,趁著眾人眼的功夫,她身子向後一翻,‘撲通’落入水中。她的泳技堪稱一絕,不然也不能把白芷從急的河水中救上了。這一入水,猶如一條翻騰的紅魚,只一瞬間就在水面消失不見了。
“該死。”岸上的黑衣人低咒一聲,紛紛跳下河尋找,但找了許久,連三個人的頭髮都沒撿找,只好溼漉漉的都爬上了岸。
“回去告訴主人,暗殺又失敗了。”嘶啞聲男垂頭喪氣地說道。
算上這一次,今天已經是第四次,全都失敗了,他已經可以預想到那尊貴的主子會發多大的脾氣了。沒準會把他們…。他打了個寒戰,沒敢再想下去,決定在回去之前,再做最後一次生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