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穿花衫的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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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的一生都毀在她手裡?怎麼說的好像他們相的。白芷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以前認識你嗎?”

“三個月前不是見過。”那男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言道。

對,是三個月前,被他這一打岔,她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尋仇的。想到此,白芷立刻攤開手指,伸到她面前,示意他趕緊賠償。

“這丫頭,八成是窮瘋了。”男子搖搖頭,望向她的眼神,彷彿瞧見了什麼稀罕事物。不過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實在沒時間在這裡跟她耗下去,便轉過身向二樓走去。

“你等等。”忽然侍女走了過來,攔住他。

“什麼事?”那男子剛問了一句,就覺頭頂一片黑暗,接著七七八八,零零散散的一堆東西,對著他的頭頂砸了下來,掉在地上‘砰砰’有聲。

有華安堂的胭脂花粉,吉湘閣的朱釵,木梳,小郭的醬肘子,百老局的醬菜,芙蓉的四大件,都一股腦的順著頭,頭皮,臉頰,脖頸,一點點的向下滑。他的身上猶如剛開張的雜貨鋪,黑紅白藍紫,應有盡有。

“該死的,你這該死的女人,在幹什麼?”男子氣得哇哇怪叫,雙手不停的在臉上抹著,小醬菜的醬汁,染的他的整張臉都變黑了。只要一鼻子,就能覺到有幾醬菜鑽進鼻孔裡,堵的連呼都快停止了。

“主人吩咐,凡是對姑娘不利的人,絕不輕饒。”侍女拍了拍手,一臉正經八百的表情。

“你,你…。”那男子伸手點指著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姑娘。快點吃晚飯咱們要回去了。主人吩咐不能讓你在外面地時間超快兩個時辰。”侍女本不理他。架起白芷。半強迫地把她駕到了二樓。

那男子平白得了個出門彩。只好回去換衣服去了。就他現在地形象。別說去辦事了。就是站在酒樓裡都嫌丟人。

上了樓。這時店小二已經擺上了酒菜。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可白芷突然之間卻一點食慾也沒了。腦中不斷晃出剛才那男人被澆了醬菜地樣子。總覺眼前地飯菜都像被醬汁泡過。濃郁地氣息。撲地她一口也吃不下去。當然。她食不下咽最大地原因還是對面地這個傻女。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離自己遠一點?天知道她現在已經被她跟地有些瘋掉了。

“你們主子到底是誰?”白芷用筷子在碗裡攪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她就算是個囚徒。也總應該知道關押她地人是誰吧。

“主子就叫主子。”侍女埋頭在飯碗裡。連頭都沒抬一下。彷彿那碗飯是天底下最富魅力地東西。

早就知道問她也是白問。白芷嘆了一口氣。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咀嚼著飯菜。天知道這梁洲第一飯館做出地飯菜。怎麼就那麼沒滋沒味兒。

吃晚飯,在侍女的監視下,白芷乖乖的回到梁洲別院。快走近大門時,忽然現門口拴著兩匹馬,一匹白的,一匹黑地。

這裡來客人了嗎?白芷剛想進門,侍女把她向旁邊一推,自己搶先躥了進去。白芷站立不穩,扶了一把門框,忙跟著跑進去。

此時別院大廳的正中,坐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身的錦衣華服,看模樣正是他們今天在大街上痛打的那個少年男子。在他身旁站著十幾個五大三的漢子,穿的緊陳利落,一臉的兇相。

那少年正端著一杯香茗,剛要入口,一見她們,驚得茶盞打翻,一杯清茶倒有一半都撒在手上。

“你,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他迅速站了起來,伸手點指白芷和侍女,指尖微微有些顫抖。也不知是燙地,還是嚇的。

“你又是誰?”白芷摸了摸鼻子問道。看剛才侍女進來的速度,她本來以為是她主人來了,不過看眼前的架勢,似乎不像。她可不相信以侍對主人的衷心,會做到在大街上出手痛打這麼過分。

“本少爺乃是吳王公子,你們好大地膽子,敢隨便進出這裡。”少年狂吼著,彷彿一隻受傷的小貓,爪子雖尖,卻奈何身量不足。

他是吳王公子,那這裡就是吳王地別院了?白芷回頭看了一眼侍女,不心中暗自疑惑,她的主子會是吳王嗎?可那侍女地臉上一片平靜,本看不出絲毫端貽。

白芷慢悠悠的向前邁了幾步,索一**坐在離那世子不遠地椅子上,悠閒地撣了撣袖口,笑道:“公子可知現在這裡是我在住嗎?”拿吳王公子呆了一下,隨即暴跳起來,怒視著白芷喝道:“原來你就新納的小妾,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敢勾引我爹。”這是他第二次罵她不要臉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白芷這樣的暴脾氣。她輕撇了撇嘴角,冷笑一聲道:“你爹算什麼,本姑娘想要男人,隨便勾勾手指,爬著就過來了,還用得著給別人當小妾?”她這話說的確實有些誇大其詞,不管文傾瀾還是凌子墨都不可能是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不過用來騙騙小孩子倒也算過分。

“你這個賤女人,氣死本少爺了。”那少年到底是年紀幼小,經不起幾句難聽的話,氣得在地上連蹦了三蹦,然後抄起桌上的茶壺對著白芷就拋了過來。

白芷也不躲,眼見著那裝滿熱水的壺離她的臉越來越近,眼皮也沒眨一下。燒的開開的熱水,這要是落在臉上,頃刻間就會毀容破相。就在這危急時刻,忽然身後人影一閃,一隻纖手迅速伸了出來,對著壺把就那麼一抄,整個茶壺穩穩的落在她手中。動作乾淨利落,優雅瀟灑,竟只在壺飄過來的時候撒了幾滴茶水,其餘的絲毫無損。

“好功夫啊。”白芷鼓掌大讚,望向侍女的眼神越深邃了。

這個侍女,加上上次帶走她的十幾個青衣人,一個個都是武林少見的絕頂高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聚集這麼多的能人在身邊效力?會是那個吳王嗎?若真是如此,那文傾瀾呢?他身為一國之君,現在又在哪兒呢?

“來人,把這兩個可惡的女人給我趕出去。”少年的一張小臉都氣綠了,吼叫聲越大了。

“是,少爺。”十幾個五大三的打手立刻呼喝著,團團圍住她們。少年原來的那群手下已經撤換了,這一群人似乎都是嶄新的面孔,一個個撇著拉嘴,凶神惡煞的樣子,渾似沒把兩人放在心上。

“看招。”一個大漢掄起九環刀,對著侍女打了過來。侍女閃身躲過,探手擊他手腕,搶了九環大刀,揮舞之下就把十幾個人全困在身側。

趁這個空擋,白芷一個人撤出圍攻,遠遠的躲在一邊看戲。反正她的功夫比自己強出許多,應付這點阿貓阿狗還是綽綽有餘的。

“打,狠狠的打,打贏了賞黃金白銀。”少年在一旁跳著腳,呲著牙給手下鼓勁,嘴裡還唸唸有詞。

白芷瞧著他的樣子,忽然心中一動,幾步走到面前,抬手攬住那少年的肩頭,笑道:“小少爺,問你幾件事,可要好好回答。”

“你,你要幹什麼?”少年立刻捂住自己的膛,滿臉戒備的看著她,就好像她是個慣**的女賊。

“你不用怕,姐姐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只需告訴姐姐是誰把我帶來這裡的。”白芷扯著一張笑臉,試圖誘導。這少年看起來很是純真,沒準能告訴她一些事。

“救命啊,救命啊。”少年扯著嗓子大叫,但他的僕人都被那侍女抻住無暇分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小主子落在魔女手中。

白芷也覺得自己此刻笑得有些陰險,臉,換成一副柔和一點的模樣,繼續笑道:“只要你說了,就放了你。”少年縱了縱鼻子,眼淚在眼眶裡滑了三圈,眼看就要掉落下來。他覺得自己彷彿是進了老鼠裡,眼前的就是一隻穿著花衣衫的大老鼠,眯著細眼問他,糧食在哪裡。他心中一怕,不由自主的招道:“你是我爹的小妾,自然是我爹帶你來的。”若真是如此,帶自己來的人就是吳王了。可她明明跟這位王爺沒什麼牽扯,他又怎麼會把自己綁來這裡的?還有那什麼小妾之說,是他搞錯人了,還是吳王當真對外宣稱她是他的小妾?

頭疼啊,白芷忽然覺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抓住他的手也鬆了下來。趁這個空擋,少年飛奔著跑了出去,邊跑邊叫道:“我找我娘去,整死你這個賤人。”白芷無意追趕,任他這個孩子回家找親人哭訴去。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她也沒管有沒有人喝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此刻她的心情煩亂異常,急需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平靜下來。

少年一走,其餘的人也無心再打,都一股腦的退出了大廳,徒留下滿室的凌亂。

“白姑娘,去屋裡歇歇吧。”侍女走過來,輕聲道。

白芷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自行走進了臥室。今天疲累了一天,她也覺得有些辛苦,大約到了掌燈時分,就上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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