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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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杜聖夫被帶領到一間充滿薰衣草香味的密室,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燈光昏暗柔和,周遭相當安靜而隱密,迴盪著小野麗莎的輕音樂,雖然只是做芳療,但步入陌生的環境,他還是不改在江湖上打滾的警戒,一步一步都十分小心,一雙利眼透過鏡片打量著四周。

莫黛絲請他換上和式衣褲,再躺上,她準備幫他全身熱敷。

“為什麼?”杜聖夫問。

“為什麼?”莫黛絲不解的重複。

“只是來按摩,為什麼要脫掉我的衣服,換上你們的衣褲?”

“這樣我們才能全身熱敷啊!”

“直接進你們的水療spa館泡溫泉不就行了?”杜聖夫十分謹慎。

“那…那是不一樣的…”莫黛絲髮覺這位神醫真是龜,事事都要得一清二楚。

“哪裡不一樣?”

“熱敷是要先鬆弛你全身的肌,也讓你在這裡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悉這裡的環境,放鬆心情,這樣lotus在做芳療舒壓時,才可以達到最好的效果。”接著莫黛絲又繼續回答他一連串的“how、why、what”簡直像她從前就讀商職實習時在大企業開的早晨會議,好半晌他才暫時放過她,讓她出去取熱巾。

“我覺得好像是高中生被數學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喔!”莫黛絲在內部蒸氣房取熱巾時,對正在調配油的白水荷抱怨,“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總是冰冰冷冷的盯著人。為什麼?怎麼做?意義在哪裡?他以為我們在做理化實驗啊,什麼事都要有理由!”

“哈哈…看來宋護理長她們說得沒錯,他平時寡言、不屑多話,一般病情只由護士和助手來講解,除非惹了家屬,他才丟下一、兩句比不解釋還更令人生氣的話…”白水荷聞了聞自己為他調配的油。

所以她才特別為他開了先例。她也曾從醫,就是很想拿他練一練。

白水荷和莫黛絲一起來到杜聖夫所在的那間密室,莫黛絲將熱巾敷在他的手腳和身體上。

白水荷站在邊,將油和在手心上調和,並不時瞥著閉上雙眼的杜聖夫。

他把眼鏡拿下來了,他的眉骨和顴骨比一般人立體,代表他倨傲冷淡的個

她再看敷上熱巾的膛竟是微微隆起,難道在他白皙清瘦的外表下,還有著結實的肌?

白水荷不歪著頭,看得仔細些。

“視覺騷擾。”一道淡得不像人的聲音警告道。

白水荷嚇了一跳,看見杜聖夫慢慢的張開眼,心中覺奇怪,他怎麼知道她在研究他?

“我只是…好奇,看一下。”她乾笑。

“女人們來你這裡,你也是盯著她們的部嗎?”杜聖夫問。

“當然不會,但淑女們在我這裡都相當放心的赤luo著身子。”她很有自信。

“我不會脫光的。”他事先聲明。

“我也沒叫你脫。”杜聖夫緩緩的坐起身,上半身的熱巾落在腿上,出光滑結實的肌和腹肌,冷冷的問:“那麼這是什麼?”白水荷明白他還是很在意要脫到只剩四角褲,再罩上和式衣褲。

她差點笑了出來。他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男孩,都三十好幾了,情經驗應該不會太少,為什麼還要一再質問?難道他真的是個gay,在女人面前不能放鬆?

“你真的是同戀嗎?給我看一下又不會死。”白水荷不以為意的笑說。

又是他最討厭的一句話,而且好三八!杜聖夫寒凍的雙眼掃她。

“既然不是,那不就好了嗎?”白水荷收回他身上所有的巾,踩著頭的升降板,將高度斜起一些。

的機關再次讓杜聖夫嚇了一跳,在那一刻還以為有人要襲擊他。

“你的生活很緊張喔!”白水荷注意到,故意調侃他。

杜聖夫不想回答,只是保持冷漠。

“躺下吧!我要按壓你的肩頸。我為你調配了洋甘菊加佛手柑,以及用強效玫瑰當基底的油,有治療壓力、過勞、神經緊繃、舒緩情緒的功效。”

“不是有洗腳嗎?”他卻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洗腳?”

“那群女人說很享受你幫她們洗腳。”他提醒她。

“是泡腳…”白水荷的臉泛紅,尷尬的說:“可是你是男人耶…我沒給男人泡過腳啦!”

“想省略嗎?”他低聲冷笑。

“才不是!我會在其他地方補強的,我只是從來沒有幫男人泡過腳…”

“所以我就說我不要來。”

“所以我就說會補強其他地方啊!”

“什麼地方?”杜聖夫斜睨著她。

不知為何,白水荷竟被他直勾勾的銳利眼神看到臉紅。她是在臉紅什麼啊?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

“我想了哪個?”

“我…我怎麼知道?”

“說話顛顛倒倒,你到底想補強哪裡?”他的態度冷硬,很難溝通。

“例如,我可以額外按摩你的頭,你的肩頸部位,我也會多加時間的。”

“你有時間,我還沒時間呢!”杜聖夫冷冷的斥道。

“杜神醫,在水療spa館,鐘點費那麼昂貴,時間正是我們和賓客之間最重要的目標,都來到這種地方了,還趕什麼時間啊?你真是本末倒置!”

“光是聽你碎碎念,都用去一節的時間了吧?那算你的還是我的?”他很理的說。

“欸?”白水荷啞口無言,好像有一口氣憋著出不來。

開業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跟賓客槓起來,之前也不是沒有遇過難纏的女賓,但她總能以巧辯和耐來贏得她們的妥協,但是對於這個男人,她竟然一不小心就跟他對上了,這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應付過男賓的關係嗎?

難怪莫黛絲會說,很像高中時代被數學老師叫起來問話。

還好,也就這麼一次,她從來沒有答應過那些名媛淑女開放限量男賓來體驗,否則每個都跟他一樣難纏,那她又要多好幾天公休了。

杜聖夫沒有斤斤計較,也不繼續追究,這讓她鬆了一口氣,站在頭右側,用手掌丘的位置去推拿他的肩頸,潤滑的加上她細的手按壓著他緊繃的肩頭,頓時又酸又熱又香滑。

他有種恍然大悟的新奇受,她的按壓都到了痠痛點,讓他的疼痛像搔到癢處般,到了頂點,卻又有說不出的快,少了中醫推拿的刺,多了一般坊間按摩的力道及準,她的手技不象是一般芳療師的舒壓,反而介於推拿和按摩之間,他覺得無論是肌或是心情都得已放鬆。

聽著小野麗莎的聲音,聞著滿室薰衣草的馨香,而這裡又是安靜舒適的密室,牆上掛著與田野、意大利洋房有關的異國情調畫,加上白水荷那甜美沉緩的聲音,累了兩、三週的杜聖夫,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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