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第一五七章不法商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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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楚天站起身,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緊張道:“幾位小哥,沒事?喲喲喲,你看我,沒看準,腳下一滑就把你們給撞倒了,真是抱歉。”三個城管鬆了口氣,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張大飛指著楚天大罵:“你他媽沒長眼睛啊,路這麼寬你不走偏往我身上撞!媽蛋的,帶我去醫院,我要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楚天皺著眉頭:“三位小哥,就是撞一下,用不著做全身檢查?再說,做檢查最低也要三千塊,我身上就帶了五百。”張大飛給一個同伴使了一個眼。
那人臉上的雀斑與範健不相上下,密密麻麻。他看著楚天哼道:“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五百就五百,拿來。剩下的我們自己掏了。”楚天千恩萬謝,一摸兜,傻眼了:“不好,我錢包讓人給偷了。我錢包呢?錢包沒了!”三個城管可不管那套,張大飛一把揪住楚天的衣領:“你小子玩我?”老農一見這陣仗,頓時上前攔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說。是我不對,這些碎黃瓜害這小夥子摔倒,才惹出這麼多事。多少錢,我給,我給。”說道老農便去掏兜,張大飛罵道:“賤老頭,你不是說你沒錢嗎?這會就有了?”老農從身上摸出一個金戒指,說道:“這是我老婆子去世前留下的唯一物件,本來我想留著有個念想。現在給你們,放了這小夥子。”看到金戒指張大飛頓時眼前一亮,傳統老式的戒指份量足純度高,是個寶貝,他伸手便要去接。
老農心地善良,只因為他的黃瓜惹了事,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他就可以把身上唯一一件重要東西留下來,這等好人如今已經不多了。
楚天極為敬重的看了一眼老農,接著伸手一攔,擋掉了張大飛的臭手,順勢把戒指推還到老農懷裡。
城管急了。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滾!老頭兒,把戒指給我。”張大飛眉眼一立,一把推開楚天。
居然明搶!
楚天嘴角微微一翹,心道,在我面前耍橫,你道行還太淺。
先君子後小人。
楚天正是要把幾個城管怒,引起一場小衝突,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打電話報警。只要這些人離開這裡,老農也就可以擺攤賣他的菜了。
只見他雙手一抱,將張大飛的胳膊抱在懷裡,使了一招太極中的“粘”字決,堅決不松。
張大飛抖一下手,抖不掉,再抖,還是不掉,衝兩個同伴招呼道:“給我上!”十幾個手持的敢打敢衝的小混混楚天都沒放在眼裡,此時三個酒囊飯袋的城管臨時工又何足掛齒。楚天輕飄飄的一推一拉再一送,三個人身上卻有如受了千鈞之力,像三個木偶一般被楚天拉來拽去,左倒右歪,疼得直咧嘴。
楚天率先倒地,手上一鬆,接著三個城管也跟著倒在地上。
“打人啦,報警啊!”楚天來了一招惡人先告狀,一邊喊一邊衝著何金枝眨眼睛。
何金枝略反應一下,趕緊掏出電話撥打110,很快,四個男人被警察帶走了。
看著警車遠去,何金枝站在原地怔住了。
她早就看出來楚天不是一般的年輕人,有頭腦,原來戲也演得這麼好。要不是後來他衝自己眨眼睛,何金枝真的會以為他被三個城管欺負了。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原來,最開始踩在爛黃瓜上也是故意,假摔!
既然是這樣,他到派出所也一定不會有事——這是他的計。
想到此,何金枝往回走去買菜,一個攤主問:“大姐,你兒子被警車帶走了,你還有心思買菜?”何金枝擺擺手,笑得極牛氣:“我兒子本事著呢,不用擔心。”派出所裡,三個城管臨時工坐成一排面對著一位年輕民警,張大飛不屑的玩手指頭,另外兩個左看右看,十分悠閒,彷彿來到這裡不是被訊問,而是觀光。
片刻,張大飛了
鼻子,問眼前的民警道:“兄弟,有煙嗎?”小民警是剛從警校畢業不久的新人,稜角鮮明,脾氣也倔。眼前這幾人的行為讓他很反
,打了人居然還這麼囂張得意的樣子。他頭也沒抬,看都沒看張大飛一眼,不耐煩道:“辦公室裡
止
菸。”張大飛不以為意,笑嘻嘻道:“民警同志,你看咱們都是為組織上做事的,說起來還是一家呢——都是服務部門嘛,是?你給我支菸,咱們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事也能互相照應一下。我不給你添麻煩,我知道你忙,我們去外面
還不行嗎。”城管隊裡的一些臨時人員無組織無紀律,最近一段時間頻頻出現問題,野蠻執法、變相的要保護費,一副
氓作風。
城管臨時工在整個華夏國都快臭大街了,這幾個人還敢在這裡人五人六的,簡直不像話。年輕民警把眼睛一翻,強硬道:“辦公室外面也不許菸。”張大飛不傻,看出來民警似乎不太友好。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繃著了,當即來了脾氣,牛氣道:“我說同志,打人的那個小子被你們
哪去了?在場好多攤主都看到了,是那小子先動手的,他一個人打倒我們仨。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可不興徇私舞弊的。”民警正在寫材料,一會再把幾人的口供附上,調節一下雙方矛盾,這起小衝突就算至此結束。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張大飛的這種跋扈態度讓他很不。
“民警怎麼辦案用不著你來指揮,給我好好坐著。”
“喲,小同志脾氣蠻大的。”張大飛身邊那個麻子臉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我說小同志,咱都是一個系統的,大家互相給個面子不行嗎?以後誰求不著誰!”
“你們三位是哪個系統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你們不是一個系統的。”民警嘴角掛著笑,低著頭繼續寫材料。
三個人氣得在心裡直罵娘。
隔壁的辦公大廳裡一共有五六個民警,其中一個漂亮的年輕女警官正在給楚天錄口供。
她參加工作剛剛兩年,見過不少打架鬥毆的小青年。不過像楚天這麼帥氣俊郎的還是第一次遇見,楚天談吐不凡,溫爾雅,依舊她的判斷,他不是個壞人。
楚天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的講出來,順便繪聲繪滋潤一下,結果三個城管臨時工的惡霸行為立即引起眾怒,辦公室裡五六個民警個個義憤填膺。
正在這時,老農騎著三輪車氣吁吁的趕到,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講得明明白白,最後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千萬別冤枉好人,這個小夥子是個好人,是個大好人。”幾個攤主也來了,紛紛指責三個城管臨時工不講道理,亂收費,還把老農的菜給糟蹋了不少。
“我能替小夥子作證,那三個人動手在先,這小夥子是正當防衛。”
“對,我也能作證。那三個敗類欺負老農,還要搶他手裡的金戒指。這是什麼行為?這就是強盜,是氓,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事情基本上已經明瞭,三個城管臨時工野蠻執法,楚天見義勇為,結果雙方起了小小的衝突。
人證物證俱在,張大飛三人卻不服氣:“那小子是個什麼東西,敢過問我們的工作?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張大飛立即給湖城城管大隊打了一個電話,巧的是,負責人正是張大飛的大舅哥叫王成亮,今年剛剛提拔為大隊長。
王成亮得知詳情以後很不悅,又向上面領導彙報。
領導聽到的情況被人刻意篡改,變成了楚天無證經營,拒不配合城管工作,雙方起衝突後楚天率先動手打人,三個城管人員受傷入院。
這位不明真相的領導讓秘書給派出所打來電話,只說了一句話:必須將傷人的不法商販繩之以法治。
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怎麼能頂得住這位局長的壓力,雖說這是兩個不同的執法機關,但是上頭的關係錯綜複雜,站錯了隊表錯了態可能明天就職位不保。思來想去派出所的小所長決定:“關楚天,放張小飛三人。”此事非同小可,所長決定親自下達這個命令,他出了辦公室來找辦案民警,還沒開口就看見公安局副局長的車子停到門口。
他顧不上楚天的小案子,急忙出去。
徐蕾蕾從車上下來,大步星往裡走,拉著所長說道:“我們在附近辦案,臨時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
“好,沒問題,徐副局裡面請。”所長笑著接。
進了門,徐蕾蕾一眼就看到了老神在在坐著的楚天,她回過頭問所長:“那是怎麼回事?”所長隨口敷衍道:“這小子是個不法商販,打了三個城管,所以被叫來問話。徐副局請放心,對這種擾亂社會秩序的不法分子我們一定嚴懲不貸。”
“不法商販?擾亂社會秩序?”徐蕾蕾接連兩個大問號,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老農聽到了所長的錯誤彙報,也看出來徐蕾蕾似乎是個不小的官,趕緊上前把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正巧這個時候,城管局的領導打電話來,所長還沒等說話,徐蕾蕾把電話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