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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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阮向遠一個人怒氣衝衝地跟一群人爭鋒相對,作為他室友,技術宅小丑表示“我是文科生”,老神不僅沒來就算來了也屬於自己走路都走不穩那一類,大板牙巴不得看熱鬧必須不能指望,而萊恩,已經跟鷹眼消失了不知道哪個角落角落裡,整個場上,放眼看去,似乎只有一個睡神派上用場——然而他卻蹲原地沒有動。

管閒事一向不是白雀習慣,何況,對於眼前這個人,似乎還有令人稍稍覺得驚喜地方——當阮向遠語言刺下,就像一隻憤怒炸小狗似嗷嗷叫著撲向那群話很多犯人,一絲驚訝從灰髮男人眼中想過,他是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人居然還能打。

黑髮年輕人揮舞著那雙像是饅頭似拳頭一拳一個揍翻那群嘴碎犯人——並且擊打點很準,說沒有做過相關預習絕對不可能…可惜拳頭軟綿綿相當無力,爆發力意外很高,但是,哪怕是正常情況下,這樣戰鬥力應該不超過十分鐘就會立刻降到一個低谷,如果按照手像現這樣是饅頭情況下…大概不會超過七分鐘就到極限了吧。

恩,至少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浴室裡犯人會提前清醒過來——原來…浴室裡那一地垃圾不全是後來那位無名氏放倒啊。

“…”蹲桌球檯下男人無奈地摸了摸鼻樑,忽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又犯了職業病——就好像一不小心又回到了七年前,緬甸僱傭兵魔鬼訓練營裡,他還是學院們口中“來自地獄教官”那時候,體術和槍械技巧綜合實力排行業界第七白雀眼裡,所有人都只不過是一堆可以從肌、攻擊速度以及身高體重等進行估算移動數據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個時候,敢無視他話人會第一次犯錯時候就被踢爆腦袋。

“這群雜碎說了什麼來著,搞得這個乖小狗活生生氣得變小狼崽?

而且什麼叫‘才沒有被拋棄’,我才想問你什麼時候被那個雷切接納過啊?”灰髮男人打了個呵欠,嘟囔著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老了——很顯然,此時此刻一堆犯人裡不自量力玩兒一挑五黑髮年輕人,已經第二次將他“好心警告”當做耳旁風。

那腫饅頭似爪子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變成了豆沙包級別——還是陷那種,拳頭上不自然青筋以及淤痕,孔擴張到幾乎兩米之外都可以看得見誇張程度,而阮向遠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看這不把那五個人全部揍趴下絕不罷休節奏,儼然已經把白雀之前警告“消腫之前不要再惹是生非”扔了腦後。

當白雀蹲桌球檯下面遠遠觀戰並且計算著他極限時間時,不遠處黑髮年輕人卻一心投入了屬於他自己戰爭之中,用那雙漲得通紅手死死地抓住距離他近那個犯人肩,提膝頂向那個人會陰時,伴隨著一聲慘叫,手肘部彎曲重重反手撞對方鼻樑子上,簡簡單單兩個動作——阮向遠放下了第三個犯人。

“咦?不錯。”準確地抓住人體脆弱兩個部分進行連續攻擊,省事省力,特別是鼻樑,通常人被擊打鼻樑之後,會迅速刺淚腺,並且是如果是腦血管脆弱人,之前長達十幾年職業生涯裡,白雀見識過各式各樣奇葩,對戰訓練中一拳把人腦血管震出血而死亡這種事並不稀奇,還有一拳把人打成腦震盪死亡也有。

好有趣。

明明是不會打架弱雞,卻能準確地抓住對方弱點力所能及時間內放倒量多敵人——並不是說人體弱點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面對人數明顯佔優勢敵人,多人會臨時亂了陣腳。

白雀頓了頓,有些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好像還蠻欣賞這個容易炸人,不過,也只是有一點點驚訝而已,覺得自己都習慣了自己“多管閒事”被這個膽大包天人當做耳邊風,他嘆了口氣。

這個人心理素質和理論知識非常達標,如果好好訓練話…

不過很可惜,至少目前位置,你表演時間就要結束了,小狼崽。

蹲桌球檯下灰髮男人打了個響指,隨即將雙手回口袋中,腳下輕輕鬆鬆一個前挪步,十分捷地彎著,滿臉慵懶地從桌球檯底下鑽了出來,而當他耷拉著肩慢地內心倒數十秒往阮向遠那邊走時候,黑髮年輕人面前,還有兩個實力比之前那三個人強上很多犯人——好啦,只是相比之下。

白雀拖拉著步子,人群不知覺地從中間分開給這個一層樓灰髮男人讓出了一條道路——白雀身後那寬闊觀看臺上,一號樓王權者也微笑著抬手打斷了手下彙報,伸了個懶,他一個跨步從觀看臺上方跳到了地面上,濺起無數雪塵——與此同時,一名身材高大紅髮男人正打著呵欠雙眼放空,懶到飛起地抬腳代替手推開場鐵門——當白雀往阮向遠方向走去。

當綏抬起腳轉自己身體轉向了他不遠處那堆鬧哄哄人群。

當雷切彷彿有所應一般,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疑惑沉,男人原本慢走向看臺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遠處人群之中和某個犯人滾成一團黑髮年輕人,之後,以及其緩慢地速度,慢地皺起了眉。

阮向遠撲倒那名犯人,狼狽地抱著他,之後動作完全不瀟灑地爬到他上一股坐穩,身下之人那鋼鐵般揍他下巴上拳頭帶來痛完全覺不到,他身後另一名犯人拽著他頭髮扯著頭皮從每一頭髮部傳達到神經痛也覺不到,他目光幾乎已經變得沒有了任何情緒,他只知道舉起手,將那已經痛到麻木手,狠狠地砸向身下瘋狂扭動著要掙脫他壓制犯人脆弱點——其實打架不就是那回事。

就好像他無數次深夜裡坐書桌前面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寫著亂七八糟案例題目,揹著亂七八糟化學公式一樣。

此時此刻,阮向遠眼裡,就好像他又變成了那隻哈士奇,周圍人彷彿又都像是曾經那樣變成了一些毫無意義象背景,他被圍繞這些人之間,隨便他們議論,隨便他們怎麼說——他統統聽不懂。

也不想懂。

大概是有人勸他點停下來。

但是為什麼要停下來?

這些嘴碎人,就該被揍到老老實實以後再也說不出那些令人討厭話才好——拳頭狠狠地揮舞而下,卻因為壓身下人腦袋及時躲開,一拳結結實實地揍空砸了地面上,每一處都腫脹得連細血管似乎都突突跳動拳頭灼熱無比,當觸碰到地上那些早已經被踩亂七八糟骯髒雪粒——冰冷雪粒彷彿變成了刀山火海。

那緊緊拽著拳頭猛地顫抖了下。

而周圍原本抱著玩笑心情圍觀人,面對這樣場景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他們是習慣了看有些人被打得慘如狗,但是還真不習慣把對手放倒之前先把自己搞得比對手加慘人,他們面面相覷,原本熱鬧起鬨人群不由得稍稍變得安靜下來——就連開始看熱鬧看得很起勁兒、向來和三號樓不對盤二號樓犯人,都不由得收斂起興奮表情,此時此刻,他們小聲議論著,圍繞這場忽如其來鬧劇當中,看著人群中央三個人滾成一團泥球誰也不比誰好——“喂,這個傢伙是誰啊,很猛哦。”

“胳膊都腫成這樣了,再不停下來就要廢掉啦,猛個,一筋而已。”

“這不是三號樓人麼?”

“哈,渾身都炸起來啦,看見沒?”

“發生什麼了?”

“被雷切拋棄了?”

啊,關我們老大事——單純三號樓糾紛而已,k?!”此時此刻,人群之外,沒有人發現,一個黑髮男人正以比平裡上幾倍速度往這邊靠近——雖然他臉上還是一副提不起勁兒模樣,但是沒人敢說,他這一回絕對不打算多管閒事。

而白雀,也已經艱難地前進到了人群外面那層,眼看著,他室友,那個睡他隔壁小狼崽人那頭滾得全是雪花黑髮頭髮已經出現他視線範圍內——這個時候,所有人意料之外地,一個高大身影出現人群當中,那頭耀眼紅髮陽光餘暉下顯得閃閃發亮,他站滾成一團三個人旁邊停下腳步,投下陰影將那堆打得正投入人全部籠罩了起來——然後,他以一隻手褲口袋裡姿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微微彎伸出另一邊手,輕而易舉地將明明自己都被揍得滿臉血還要如同行屍走一般抬手去揍人黑髮年輕人拎了起來,隨手甩出戰鬥圈外!

此時白雀正好走出人群,就看見一團滾著泥巴不明物體成拋物線狀神奇地飛到了自己腳邊。

低下頭,灰髮男人發現這個不明物體顯得有些眼,蹲□扳起對方臉順手拍拍灰,他發現這個捲縮成一團,皮青臉腫得像個豬頭似不明物體,好像就是他準備救出來好好調教那一位——抬起頭,他看見了二號樓王權者背影。

就像一座小山。

而這座小山停頓了良久,眾人震驚目光中,他抬起手,撓了撓頭髮,出了一個不耐煩表情——“我還以為你們知道,桌球檯是我近看上用來睡覺地方。”湛藍瞳眸環視周圍一圈,每當它對視上一雙眼睛,那雙眼睛都會第一時間心虛地挪開。

“你們三號樓人很帶種,跑來我地盤打架,”雷切盯著地上那兩個犯人,面癱著臉,緩緩地說,“mt沒有告訴過你們,短期內不要來招惹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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