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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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面對這神秘的微妙對頭，情緒相當動。

‘黑紗女”開口道:“對方可能會捲土重來！”武同脫口道:“不會來了！”

“噫”了一聲“黑紗女”道:“你像是很有把握，為什麼不會？”武同不願道出天地會主的秘密，含混地道:“要調集能對付在下的高手不容易！”其實，他知道天地會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跟自己作對，因為自己是他的女婿。

“黑紗女”沒再追問，轉了話題道:“你想跟我談什麼？”努力鎮定了一下，武同咬著牙道:“這樣拖下去太痛苦，我一時糊塗，害了凝碧…”聲音哽了一下，接下去道:“乾脆一句話，你想如何代她記這筆帳？”沉默了片刻“黑紗女”以不平靜的語調道:“你的意思是作一個了斷？”武同道:“是的！”

“黑紗女”冷酷地道:“這是人命債…”武同挫牙道:“我知道，你準備怎麼樣？”

“黑紗女”道:“如果…我要你以死贖罪？”全身一戰，武同把心一橫，聲道:“可以！”

“你死而無怨？”

“這是命運，既然無法改變，只好認了！”

“你真的如此決定？”

“下手吧，我不想神再繼續受折磨了，長痛不如短痛。”

“你不反抗？”

“不反抗！”

“你再沒什麼未了的心事了？”武同淒厲地道:“你還打算繼續折磨我？”

“黑紗女”冷冷地道:“這是你良心自責，我沒折磨你。”武同痛苦地呻了一聲道:“我不想跟你鬥口。”

“黑紗女”道:“你一死…武家豈非絕了後？”這句話相當刺心，武同狂聲道:“你還不忘折磨我？‘黑紗女’，殺人不過頭點地，別太過份，乘我還沒改變主意，趕快下手。”

“黑紗女”幽幽地道:“你想改變什麼主意？”武同猛咬牙，道:“現在改變了！”

“黑紗女”道:“說說看？”衝動只是一時，短暫的一刻過去，理智便會抬頭，意念便會隨之起了變化，武同在狂亂中冷靜下來，仇人仍在世，父仇豈可不報，應許了別人的諾言焉能不踐，而且，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不能做個大逆不孝之人，死了何顏見先人於地下？於是，他一字一句地，冷沉地道:“我暫時不願意死，我要活下去，完成未了之事，事了，我自有代，現在，你如果動手，我會盡力反抗。”冷哼一聲“黑紗女”道:“你怕死？”主意改變，態度便不同了。

武同寒聲道:“我不在乎你怎麼說！”

“你有什麼未了之事？”

“很多，你不必知道。”

“如我要殺你，機會太多，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也許，但未必見得。”

“你不是要白石玉傳訊，找我作徹底了斷麼？”

“你放過剛才的機會，事情成為過去了。”

“那我們走著瞧了。”

“你現在不動手？”

“我也有我的作法。”

“很好，但我警告你…”

“喲！你…警告我？”

“不錯，從現在起，我不接受任何折磨，我照我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