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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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頓人生乏味,生不如死。

一條藍人影,接近身前,是鬼祟莫測的白石玉。

在灰心喪志之下,武同連恨的意念都沒有了,內心的煎熬,使他墜入了無形的煉獄,他冷冷掃了白石玉一眼,沒開口,連心都不曾動一下。

白石玉不知是健忘還是有意,他像是忘了雙方之間的過節,笑著長揖道:“兄臺,我們又見面了!”武同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冷冰冰地道:“你走吧!”白石玉面不改地道:“這是為什麼?”武同厭惡而不耐煩地道:“因為我現在不想殺你!”像女人般脆脆一笑,白石玉道:“這麼說多傷情,究其實,你我之間無怨無仇,何必動輒便講殺。”武同轉過身,目注空處,他仍沉浸在無比的痛苦中。

白石玉平靜如恆地道:“其實…小弟是受人之託而來的!”說完,陰陰一笑,笑容很可怕,但由於背對的關係,武同沒看到。

緩緩轉回身,武同瞪眼道:“你方才說什麼?”

“小弟說是受人之託來找兄臺的。”

“受何人之託?”

“武大嫂!”

“錦芳?”

“難道還另有一個?”武同陡然動起來,慄聲道:“她託你什麼?”白石玉摸了摸腮旁的紅癟,臉一怔,道:“她定要知道她丈夫的準生死下落。”武同痛苦地哼了一聲,道:“你憑什麼管這閒事?”

“朋友嘛!在道義上…”

“誰跟你是朋友?”

“小弟說的當然是同著兄。”哭笑不得,武同氣呼呼地道:“白石玉,你最好滾,不然我宰了你。”

“喲”了一聲,白石玉挑眉道:“兄臺用不著發狠,這件事總是要查明的,同兄的兵刃在兄臺手上,什麼練功等等,是兄臺說的,無由辨別真偽,時已經年,不能不令人…”武同怒喝道:“姓白的,你不擇手段,追索武同的下落,居心何為?”口裡說,心裡卻在想:“自己的身份,已被‘黑紗女’揭穿,而白石玉仍不知,他並非‘黑紗女’一路,原先的判斷錯了,這小子實在詭詐,令人摸不透。”白石玉振振有詞地道:“朋友的安危,能袖手不過問麼?”武同鄙夷地道:“武同沒你這一號朋友!”白石玉目芒一閃,道:“兄臺的口氣,似乎就是武同本人?”心頭暗自一震,武同怒聲道:“你走是不走?”白石玉緊纏不放地道:“走是可以,但是…小弟如何回覆武大嫂?”心一橫,武同咬牙道:“告訴她武同已經不在人世。”白石玉神大變,慄聲道:“死了?”

“不錯!”

“怎麼死的?”

“被人圍攻重傷不治。”

“兄臺的言詞,一時一個樣,先後有很多說法,怎能教人相信?”

“我沒要你相信。”

“見臺身上帶著他的劍,這一點…”

“我是受託替他完成未了心願。”

“可是脫不了殺人的嫌疑。”武同氣極狂,手按劍柄道:“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場面驟呈無比的緊張。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奔人廢墟,赫然是華錦芳,武同心亂如麻,子,仇人之女,這是造物主的酷安排,如果早知道華容是殺父仇人,華錦芳便不會進武家的門…白石玉向華錦芳道:“武大嫂,你來得正好…”武同心念一轉,突地彈身逸去,事情既無法了結,他又無法面對現實,只有逃避一途了。

身後傳來華錦芳的厲叫:“‘冷麵客’,你別走,還我丈夫來!”武同的心在滴血,身形更緊,如浮光掠影,目前他只有一個意念逃避,不與華錦芳見面,也許,永遠不見面。

狂奔,借體力的消耗,來和緩內心痛苦。當然,這和緩只是暫時,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因為痛苦已經深植內心。

光天白,如此狂馳,的確是驚世駭俗,但他完全不考慮這些,除了痛苦,還是痛苦,再沒別的了,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管。

一條泱泱大河,橫亙眼前,武同從昏亂中警覺過來,剎住身形,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如何來的,沒有路,沒有人煙,是荒野連接著大河。

突地,身後一個聲音道:“老弟,你存心要跑斷老要飯的腿,你是在追趕什麼?”武同回過身,一看,來的是“鬼叫化”

“鬼叫化”拭了拭額汗,又道:“老叫化在中途發現老弟沒命地狂馳,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路跟了來,老弟這等跑法,幾乎使要飯的脫了氣,到底為什麼?”有口難言,這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武同期期地道:“沒什麼,只是…只是想考驗一下自己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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