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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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紅忽見上房門口立著一個尚未脫掉披風的少年,她不等夥計接話,猛地撲去,也不怕羞了,伸手就將少年抱住,促聲道:“超!”上房門口立的真是百里超,只見他也是異常動的抱住年年紅,久別重逢,加上另有幾件事情充心內,他同樣急促的說道:“紅兒!你知道令尊的事嗎?”年年紅被一股驚喜壓住了心頭傷,居然心平氣和的應道:“我全知道了,不過我幾乎被尤雅的離間鬼計給害了,同時也幾乎錯怪了你!家父是被尤雅殺害的。”百里超大驚道:“不是自殺?”宮妃子也過來了,接口道:“快進房去說,外面不便!”到了房裡,年年紅看上躺著個女子,這時全被蒙著,急問道:“這是公主?”百里超還沒開口,門外陸續進來九泉居士等,他一眼看到鮑叔德,又動的上前抱住道:“大哥!”鮑叔德喜極淚,儘量鎮靜道:“老二,快坐下,離情慢慢說,先講公主怎樣了?”百里超過大家落坐後嘆聲道:“她被東方教主打下萬丈深溝,等我將敵人全部消滅之後去找時,她僅僅只有一點浮氣了!”略微一頓,深深的吁了口氣,接道:“我不惜一切手段,總算將她救活了!否則我這一生是愧見皇上了!”年年紅忙問道:“現在怎樣了?”百里超道:“我在那深溝呆了十餘天,現在總算快復原了,但我怕出意外,每到中午點她一次道,叫她好好睡次午覺!”大家聞言,莫不大放寬心,於是各敘別後之情,最末,鮑叔德想起九泉居士與百里超尚屬初次見面,不嚇叫一聲,重新介紹。

百里超一聽義兄就是這位小老兒救出之際,竟是深深一揖到地,動道:“居士,我永遠你!”九泉居士哈哈笑道:“老弟,自己人了,不要見外,否則你的名氣真把我嚇壞了!”百里超正待問候未見面的各人近況,忽又停住道:“你們進來時恐怕驚動新朋友了!”九泉居士聞言一怔,將眼望著宮妃子!

宮妃子點頭道:“主人察覺什麼?”百里超道:“一個老者進來了!”宮妃子輕輕聲道:“那一定是老撾國的象牙老人宇內奴!”接著,宮妃子就將外面到一些什麼人都說給百里超聽,又道:“現在我們還不明白他們進中原有何舉動!”百里超道:“我探知由異域入境的足有十幾批人物,這一批大概是其中之一了!其一部份是神秘教總教主帶來的,他要找我再決一死戰,一部分是殘心幫請來的,關於花媽和紅兒那一場,殘心幫當然不會放手,還有就是安南武林由各處求來的人物,他們現在想從江湖上下手,搗亂我們的內地,不過另有一部分前來的目的不明,我想有一點是可猜測的,那就假印證武功為名,實際上採觀望態度,卻也難免有渾水摸魚的心理!”鮑叔德道:“這到使我們不便放手幹了!”百里超道:“不妨事,我們只要一部分採主動,一部分採被動就可!”說著忽對蓋世雄道:“大師兄,我忘了,師伯等目前回到皇上身邊去,你和二師兄、三師兄馬上到南寧府去,師伯等有要事派你們去作!”蓋世雄道:“為何到南寧?”百里超道:“皇上已知我回來,徵安南的大軍現已派有元帥全權處理,皇上正準備回朝,現在南寧休息。”九泉居士道:“安南王大概快投降了吧?”百里超道:“那是遲早問題,不過目前仍在負隅頑抗。”蓋世雄恐怕誤時,隨即向大家告別,準備動身,但又被百里超叫住道:“你們此去要先經過鎮邊城,我打聽到巴山、包羅、殷妹、娜娜正在那兒,你們有他五人作伴我才放心,叫他們伴送到南寧府,再叫他們到內地去找我。”年年紅聽說巴山等有著落,高興道:“他們竟在鎮邊!”百里超道:“海內十生已有四個負傷,他們已在鎮邊住了三天了!”蓋世雄立即帶著晁九天、馬鐵力告別,百里超送到店外而回。

大家為防暴行跡,因此只讓他一個人去送,宮妃子見他回房就問道:“主人看到那批人嗎?”百里超道:“早走了!”午後,公主醒來了,大家見她坐起,於是都圍到她面前問好!

公主一見大家,真是喜出望外,急忙下地,啊聲道:“我在作夢罷!”年年紅笑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如作夢一般!”百里超讓她和大家閒談,單獨招手宮妃子道:“花媽,我們到一個地方去去就回來。”鮑叔德道:“老二去那裡?”百里超笑道:“鎮外不遠!”說著,他就領先出房,宮妃子只好跟著走。

到街上,宮妃子疑問道:“有什麼事?”百里超道:“離鎮一里有座古廟,我送師兄們時發現兩個人在談話,意思是要到那兒,我想必有疑問。”宮妃子道:“你懷疑什麼?”百里超道:“我看出那兩人是異域武林,他們想裝中原人!

說的一口川語卻不利!我想他們到廟裡必有什麼聚會。”宮妃子啊聲道:“南疆外的人,常把川語當作中原官話!”二人出鎮後,未幾就看到離大道不遠處確有一座大廟,這時正有不少香客前往燒香,宮妃子輕笑道:“看情形,我們可以大搖大擺去查了。”二人到了廟前,只見廟裡的香客非常擁擠,宮妃子走在百里超前面,兩眼盡在善男信女中溜個不停。

及至後殿,她仍未發現一個可疑之人,不回頭向百里超道:“難道我們來遲了。”百里超噘噘嘴,竟是告訴她走廟後。

宮妃子會意,立即走向東廂房轉到後面。

廟後有塊大菜圃,但這時都被雪蓋住了,她立住輕聲道:“菜園沒有動靜啊!”百里超指著後面圍牆道:“牆外是山,左側有座谷,那地方很可疑。”宮妃子正待舉步,但忽又被百里超阻住道:“快避,有人來了!”宮妃子立向身側一排小林中閃去,百里超也隨著跟入。

自竹林隙中看出,真的從殿內走出兩個人,但宮妃子卻認得,暗對百里超道:“這兩人是雷州雙豹!”百里超看出兩人都是五十多歲,只見他們直過菜圃,逕越圍牆而去,問道:“是黑道人物嗎?”宮妃子道:“不!大豹吳猛是有名的硬漢,二豹吳強智勇雙全,他們在南海作了不少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一般百姓們都很敬重。”百里超道:“那他們到這裡來必有要事,我們跟去看看。”宮妃子笑道:“他們好像還在那面牆下未動!讓我先去看看,你就暫到廟中玩一會。”百里超點頭道:“如果去那谷裡,你就喊我一同去。”說完仍轉回廟內,重新看看有無可疑之人。

午後不久,燒香的竟愈來愈多,有些敬菩薩的要等上半天才有地方跪拜,百里超兩手空空,擠在中間不好意思,於是盡向空隙處遊覽。

不知不覺,他竟走進了方丈室外面,伸頭往裡一看,暗笑道:“這住持好自在,外面擾擾鬧鬧,他這裡竟清清靜靜…”想還未完,忽見方丈室一開,竟從裡面走出一個大漢來,百里超一見,立想避開,然而那大漢已到身前!

“喂,朋友,你是燒香的?”大漢見面就問,居然專為他而來。

百里超拱手道:“不,我是遊覽來的!”大漢點頭道:“我看你是個讀書的,朋友,何妨進裡面坐,立在這門口不方便,其他遊客到多了,住持無法接待。”百里超連忙道:“謝謝,只怕打攪大和尚。”那大漢讓他進門就把門關了,笑道:“你這人不俗,大師該不會見怪,不過你少說話就是!”百里超看出這大漢竟是一武林高手,不過似乎並無惡意,因之故裝一派斯文,任憑他領著走。

方丈室的範圍通常不大,然而這座廟卻特別不同,裡面不惟有花圃,而且有天井,房間更多得很,形成一座小院子,竟與門外一眼看到的完全兩樣。

大漢將他帶進一間房中,裡面居然如出家人的書房,只見他笑道:“朋友,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請示方丈大師再來領你會面。”百里超笑著道:“足下客氣了,僅管自便!”大漢走出後就轉進條小走廊,在走廊的盡頭處卻有個朱漆的雙扇厚門,他在緊閉的門上連打六下,看情形竟是一種喊門的暗號!

門開一縫,裡面現出半邊臉,居然又是個壯年漢子,只聽他問道:“這樣快!請到一位了?”大漢得意道:“恰在門口請來一個,人雖年青,看表面真還是個吃墨水的!”說著他就擠進去,門後豈料是個石級,走下石級,又有一座秘門,這時門口立著兩個大漢,顯然是把守那道門的。

大漢與兩人照過面,立即就向裡面走去,進門後,滿目竟是巨形蠟燭,紅紅的,亮如白畫!竟是一間不小的秘室!

大漢走進去,秘室裡雖然靜靜的。但卻坐滿了老少不等的人物,而且是僧道尼俗都有。

不問可知,裡面的人似在開會,由各個人物的目光判斷,那盡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在正面一個座位上,這時立起一個老和尚.只見他沉聲向大漢道:“香客中有讀書人嗎?”大漢對老和尚十分恭敬,低頭道:“帶到了!”老和尚道:“幾個?”大漢道:“一個少年人!”忽自另一面立起一個老者道:“一個怎麼靠得住?你問過他的來歷了?”大漢聞言一愕,含糊答道:“查過了,他是真正的書呆子。”老和尚道:“把他請進來,當心,不要嚇了他!”大漢應聲去後,忽有第三人起身道:“大和尚,年青的讀書人恐怕不識這種古文字,你的手下太馬虎了!”那和尚哈哈里道:“貧僧說這三尊金佛都是假的,各位又不相信非要找個書生來辯不可,其實文字只是年代記載,卻與菩提劍訣無關,真正有關的是金佛本身,本身是真則真,是假則假!

倘若這三尊之中有一尊是真,試問諸位,貧僧豈能仍在此廟作主持,早回須彌木佛去了,因為家師有命,如不找到真正的金佛,永遠不許回木佛,今天諸位不惜一斗來迫貧僧出金佛,現在出了各位又說還有第四尊,不過貧僧不願與諸位鬧意氣,否則早決心一斗了。”在一支巨燭前突然立起一個老人道:“大師傅,你在當年赴天竺時,為了金佛大殺同道,相信得手的不止這三尊吧?”老和尚向他看了一眼,沉聲道:“施主認為這種金佛到底有幾尊呢?”那老人道:“傳言這種金佛只有一尊真的。”老和尚道:“可惜貧僧得的是三尊假的,當年奪金佛的武林人物數千,就是今天來此者亦有多人在場,貧僧說句不中聽的話,那尊真的也許就落在諸位手中!”一場舌戰,倒把那大漢帶進的百里超聽傻了,他已早被帶到,而且把舌戰看得清楚,聽得明白,他想不到這地方竟聚集著這麼多的特殊人物,甚至還爭論他從不知道的問題,這怎不叫他愕住呢。

大漢乘著一點空隙,立即大聲道:“書生請到!”在場的聞聲注目,似想先看看百里超有無可疑之處。

百里超的武功已入神化之境,他這時隱藏得毫無破綻,外表怎麼看也只能認定他是個文弱書生。

老和尚一見大家都見疑,立向百里超合十道:“少施主,你覺得這室中有點古怪嗎?”百里超斯文的長揖道:“學生猜得出,諸位是在開會吧?”老和尚哈哈笑道:“正是,正是,不過在場的都是不學無術之人,今天有勞少施主替我們辯識幾個文字兒。”百里超連聲道:“請問是什麼文字呢?”老和尚道:“先請少施主過來坐下,因為這些文字是刻在三尊小佛像上,同時字跡甚小,匆匆忙忙是看不出的,施主先休息一會再看罷。”百里超大搖大擺的走近和尚身邊坐下,他這時已注意到桌上所放的三尊小金佛,甚至於連金拂身子上的字跡也看清了,暗暗忖道:“這是天竺文,我可一點不通!”恰在他坐下這際,忽聽門外有人大聲道:“又有客人到了!”老和尚聞言一怔,急問道:“是那路武林?”門外接口道:“雷州雙豹,宮妃子!”在場的一聽來了宮妃子,霎時驚動了不少人,但有幾個老者仍舊面不變,僅僅啊了幾聲而已。

老和尚大聲道:“有請!”百里超暗笑道:“她也找到這地方了!”門外忽然進來兩個老者和宮妃子,但宮妃子一眼看到百里超,面上不由出得意的微笑!同時還看出百里超顯然沒被在場的人物所識破,這更使她幾乎忍俊不住!

秘室內還有不少空位,宮妃子和那兩個老者顯然已知這場會的內容,他們不要主人招待,自行入座。

老和尚似看出情勢愈來愈嚴重,徐徐向雷州雙豹和宮妃子道:“三位也是為金佛而來嗎?”宮妃子哈哈笑道:“大師還認得我嗎?”老和尚合十道:“女施主名聞天下,何止貧僧能識!”宮妃子大笑道:“大師說話太忌諱了,我有名聲不錯,但卻不是好的,不過我今天前來只是湊湊熱鬧罷了。”忽有一個老者嘿嘿笑道:“妃子恐怕是口是心非吧!”宮妃子循聲一看,冷冷笑道:“我真大意了,想不到在座中竟有廊爾克大猷長啊!更想不到閣下的中原話倒是非常利,請問閣下,何以見得我是口是心非呢?”那老者嘿嘿笑道:“菩提劍訣武林盡知,那是佛門至高無上的武學,妃子不想手有誰相信?”宮妃子冷笑道:“天下武林誰不知我練的是大天魔法,那是與佛門中功夫格格不入的,難道大猷長對我故作挑嗎?”忽又有一個老者陰聲接道:“妃子無故不登三寶殿,今天之來,只怕是為人謀吧!”宮妃子側顧一眼,譏笑道:“老和尚的蠟燭不亮,居然使我看不見還有息琴大教主在場!請問大教主,我替誰謀呢?”那老者嘿嘿笑道:“近聞妃子已放棄既成基礎,一變竟作綠野王子的僕人,當然為人謀羅!”宮妃子哈哈笑道:“我認為這一輩子是墮落下去了,想不到一回頭,居然名聞異域哩,不過我得說明白,以我主人的武功來說,菩提劍訣對他可有可無。”突聞一個蒼老的聲音沉哼道:“妃子之言,顯然說貴主人已目空天下了!”宮妃子抬頭大笑道:“我不要看,那位必是不丹喀喇大猷長,閣下口氣不善,莫非有輕視我主人之心,不過我得警告你,你若不服,閣下不妨去問問神秘教的總教主!”那蒼老聲音沉問道:“妃子的意思我不明白!”宮妃子道:“神秘教的勢力,以進入中原的來說,恐怕不下於在座的全體,當然連我也算上,最可惜被我主人單槍匹馬給全部收拾了!只僥倖逃脫那位總教主!”這件事武林空前大斗是近期發生的,江湖上知者無幾,此際一經提出,真是震驚全堂,那些老者們再也不出聲了!

老和尚乘此機會,立向百里超道:“讀書人,這些江湖事情你是難得一聞吧?不過你不要怕,這與你們讀書人無關,現在請你當眾念出案上這三尊金佛身上那些字兒吧,不過要讓大家都聽得清楚,同時你也勿問原因。”百里超點頭會意似的,拿起一尊金佛,故意看了一會,又放下道:“大師,抱歉之至,學生讀的是四書五經,習的是詩詞歌賦,但都和這上面的文字無關,這上面是天竺文!”全堂一聽,莫不愕然!

宮妃子大聲道:“天竺文有人可識!”老和尚問道:“女施主所指是誰?”宮妃子道:“廓爾克大猷長是尼泊爾人,喀喇大猷長是不丹人,還有息琴大教主,他們三人都是天竺鄰邦人物,且都是該國文武全才之人,當然能識天竺文字了!”老和尚哈哈笑道:“女施主,這會你就錯了,他們都把金佛看過了!同時他們識的是天竺新文,而金佛身上刻的卻是古天竺文字,有這種文字時,整個天竺還是九國分立呢。”宮妃子道:“大和尚,你說這三尊金佛是假的。”老和尚道:“可惜他們不相信!”宮妃子道:“既不相信,那讓他拿去不就得了。”老和尚道:“問題是真假在我們難決,貧僧說是假的,他們又怕三尊有一尊是真,甚至還說貧僧尚有另一尊未拿出,假若說是真的,他們拿走了又怕是假的。”宮妃子哈哈笑道:“大佛僧當年殺人如麻,誰料今天竟變成待罪羔羊了,你過去的威風那裡去了,依我之見,人家要就將這三尊金佛拿去,不要就兩個山字加起來,請出!”廓爾克大猷長吼聲道:“妃子在挑撥我們以武力相見嗎?”宮妃子大笑道:“這是中原境內,也等於是我們的家,你們今天只有兩條路可行,一是作客,一是為敵!作客要看主人歡不歡,為敵則只有武力相見了!”喀喇大猷長突然站起道:“妃子是主張一斗的了?”宮妃子大笑道:“只怕諸位不想走這條路?”息琴教主大聲道:“妃子認為我們力量不夠?”宮妃子冷笑道:“諸位,不是我危言恫嚇,實際情形如何,諸位不要估計錯誤了,因為你們對中原武林所知悉的太少,告訴你們,就在此廟範圍一里之內,如我這等功力之人,只能算是三貨!”在息琴教主側面忽有個老太婆接口道:“老身進中原目的在印證武功,妃子能否介紹幾位見見面!”那老太婆是坐在暗影下,加之人又多,宮妃子確是未曾留心,聞言一看,居然起身道:“原來還有邏羅金母在場,那真是失敬了!你老已歸隱五十餘年,怎會再出江湖,甚至還到中原來呢?”老太婆呵呵笑道:“老身有個徒兒太頑皮,她竟偷偷的走入江湖,老身不放心,不得不追來照顧,同時也想找找五十年前一箇中原老姐姐,免得死了無法再會最後一面!”宮妃子啊聲道:“令徒芳名能否見告?”老太婆道:“提起來也許你知道,她就是人稱經天子的丫頭!”宮妃子啊聲道:“原來是她,那真巧,她今天就在此地經過,同行的還不少!”老太婆道:“我說哩,今天這個場合她怎會不到,嗨嗨,她竟知道老身來找了,因此事先避開啦。”宮妃子道:“你老就放她走走也罷,年青人那有不好玩的,不過今天之事你老得講句公道話,免得大家鬧成僵局呀!”老太婆道:“木佛僧當年在天竺奪取金佛時,他的手段也太毒辣了,竟不分青紅皂白,擋者就殺,雖說在那種場合是各憑武功,但他結下的仇恨卻多了,凡今天來者,除老身外,他們多多少少和他都有一點過節,老身套句中原俗話,只有各掃自己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叫老身如何開口呢?不過我今天看他確實變成一個規矩的出家人了,希望來找的不要過分罷了。”宮妃子笑道:“你老這句話說得太好,在那種場合是各憑武功,同時這種事在江湖上是再平常不過的了,如果死者都要報復的話,最好當初不要去爭取!武林人不是小孩子,爭到手的笑,爭不到的哭!甚至還有那些不明是非的大人們出來替自己的孩子出頭!木佛僧當年如果是以不光明的手段行事,那自然又當別論,傳言他是硬搶明奪得手的!你老說罷,這應該歸死者自認倒黴才對。”老太婆聞言哈哈笑道:“小妹子,你真的變了,可說完全變啦,這篇話純是白道上磊落之言,好,在我個人是同意啦!”宮妃子嘆聲道:“人之初,本善,凡走入途者,都是一時之錯,我自得主人拔出苦海,真如作了一場大夢,變,那是當然的!”老太婆道:“天也不早了,今天的事,你說如何解決呢?”宮妃子道:“你老認為這三尊金佛是假是真?”老太婆道:“是假的!”宮妃子道:“好在今天的題目是金佛!當然,在這題目後面的題目就不必提了,金拂既然假的,那就請大家同心協力去找真的罷!”老太婆道:“假設木佛僧藏私呢?”宮妃子立即向木佛僧道:“大和尚,你就放明白一點!”木佛僧合十道:“女施主!當初真金佛確是貧僧得到了!”他的音還未落,立即全堂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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