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鐵騎三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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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說麻面青年的石塊竟已到了百里超的手中,真教人不敢相信,因為百里超連一步都未動,廣文南疑道:“你拿來看看?”百里超伸出右手笑道:“這不是他的嘛,上面刻有一個殷字,這可能是他的姓。”展雲鶴立有所悟,但卻駭然道:“他擲出時,你運內功將石塊回來的!”百里超道:“這叫做出奇制勝,他決不會料到我會有此一著!”巴山大笑道:“二哥近來的詭計百出了!”百里超道:“那裡,這是我看出他的詭計之故,假使他也將石塊擲入土中,我也沒有把握取勝。”關道正
道:“是啊,何況他還有人看到你的石塊落處呢。”百里超道:“看不到這倒沒有關係,我一開始的動機就是和他比聽力,假設他的石塊真的落在山後谷內,我也有把握一去必得。”廣文南嘆聲道:“賢弟此著真是絕妙之極,但不知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百里超道:“此人聞‘正’則從,有理則循,決非
門,因此之故,弟並未存有絲毫敵視之心,惟此人
情冷傲,眼高於頂,與其相處則不易。”展雲鶴道:“賢弟細察入微,愚兄望塵莫及。”百里超笑道:“展大哥太謙了。”巴山道:“我們大家去看看如何,那人去了這麼久仍不見回來,也許氣走啦。”百里超不覺的將那塊石頭收入囊內,招手包羅道:“你招呼阿紅一聲,我們一齊往山後去罷。”山後是座深谷,谷內叢林密佈,大家下去一看,四周冷清清的,沒有人的動靜,展雲鶴笑道:“確是走了。”百里超記得自己所擲之地,筆直的帶頭行去,到了之後,他指給大家看道:“你們在這兒二尺之內找找看,他竟未曾將土翻動。”廣文南道:“那是他聰明之處,明知找出那塊石頭也是失敗,他又何必在土裡挖呢。”忽聽關道驚叫道:“在這裡,地面有個新打破的窟窿!”大家走近一看,一點不錯,展雲鶴還折下一
細長樹枝在窟窿裡
了一下,夠不到底,點頭道:“沒有三丈也有兩丈多深!”他又噫了一聲道:“他也試過了,這
樹枝一定是他折的!”廣文南忽然叫道:“這樹上還被他刻了字!”說著隨即念道:“面善心狡的傢伙,我們前途再見。”大家齊聲笑道:“他這下子可氣慘了!”百里超笑道:“憑字上的口氣,他也是去
神宮的。”大家出谷後繞上沿河大路,忽見前面塵頭大起,發現一連奔馳著五騎快馬,而且
面衝來。
百里超首先認出馬上騎客居然是赤煞五魔的子弟,隨即叫道:“大家不要讓路。”眾人也已看清,同聲道:“他們為何走回頭路呢?”百里超道:“見面就不難明白了!”五騎相距還有數十丈,詎料他們馬匹突然齊發一聲驚嘶,前蹄同時豎起,勢如人立,沒有一匹敢向前進。
馬上的人顯然騎術甚,沒有一人被掀下馬背,但卻人人莫名其妙。
關道一見輕笑道:“阿紅確是馬中之王,常馬見了它沒有不怕的。”這時那面五人似也看到百里超了,但仍不明白自己坐騎因何驚恐。
印一指首先跳下馬鞍,他不像已往一樣,絲毫沒有拔劍動手的跡象,相反地他還拱手向百里超大聲道:“阿超,我們正在找你。”雙方都接近了,他們的馬匹竟像腿軟了似的,全身顫抖不停,那是見了紅牡丹近之故。
百里超尚未出口,巴山已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喊我二哥叫阿超?”百里超擺手阻住他道:“隨便他們叫什麼吧。”接著立住冷聲對印一指道:“二莊主仍在找我這個逃奴不成?”屠世善似怕印一指吃虧,立即暗示譚空、海內淨、索武魂同時下馬走過來,他搶著接道:“百里超,我們以前的事情暫且不去提它,這次找你是我們奉家父之命而來的。”百里超點頭道:“相信你們也不敢提過去的事情,二莊主奉了什麼使命而來?”屠世善道:“你不是要求家父查出殺害鮑叔德的人嗎?”百里超陡然踏上一步道:“查出來了是不,確是你們赤煞教人所為吧?”屠世善道:“你勿忘了諾言?”百里超道:“我說過,能
出下手之人就不問赤煞教全體,但在背後
縱者又當別論!”屠世善道:“背後
縱者是龍天放,同時他也在場,另外尚有本教兩個香主和一個弟子。”百里超聞言冷笑道:“這是真情還是借刀殺人?”他已立即知道五魔要假手他去鬥龍天放了。
屠世善麵包一變,急答道:“是真是假全看你信與不信,我們已守信出下手之人了。”包羅突然搶出大怒道:“龍天放也許有份,但憑你們的香主和另外一個弟子卻沒有當時幾人的力量。”印一指冷笑道:“本教香主都是武林高手。”百里超知道空辯無益,大聲道:“你們已將兩個香主和那弟子帶來了麼?”屠世善嘿嘿笑道:“你只叫
出人名而未言
出人犯,現在他們都在逃!”百里超道:“人名呢?除龍天放之外還有三人。”屠世善哈哈笑道:“你既不信,說出來只怕又是假的。”百里超大怒道:“屠世善,假設我要將你們留下來作人質,我看你們恐怕連一個也休想逃脫吧,說話時你們要當心,別
得我冒火!”屠世善聞言打了一個寒戰,他自認這時五人聯手也非百里超一人之敵。
百里超見他面慘白,不
縱聲大笑道:“放心,貴莊主仍是紅光滿面,憑我的相法上觀察,你們五人的年壽還長,不過我此際替諸位打下
年,如果我義兄之事一旦揭穿時,到那個時候你們整個赤煞教最好都要準備一下,每個人的面前準備一口棺材。”他說完,揮手大聲道:“我們走!”屠世善不敢再開口,急忙示意自己人讓路。
走出半里,巴山回頭看看,見沒有什麼人跟上,於是向百里超道:“二哥,你明知他們說的是假話,為何還要問另外三人的姓名幹啥?”百里超道:“試探他們另外還要假手於我殺什麼人。”展雲鶴道:“赤煞教恐怕就只有龍天放是外來的,其它都是死黨。”前面有個大鎮,關道對大家道:“磴口到了,我們在此坐船下放,可直接到小烏拉山上岸。”展雲鶴道:“那還是要繞路,我們由此奔狼山,過五加河,可徑撲察罕艾特斯山,過了這山脈就是以林巴達山了。”百里超道:“走陸路比較方便,不過這一帶已不是本朝轄地了。”展雲鶴道:“是的,我們已進入俺答酋長的勢力範圍了,不過江湖人是不管這些的。”廣文南道:“俺答酋長悍、多智、且好勇善鬥其部眾中高手無數,經常侵犯邊境,將來必為朝廷大患。”百里超道:“我們現在之地是不是本朝土地?”廣文南道:“是的,河那面就不是了,過了河就是俺答酋長的領域。”百里超道:“朝廷在此駐有什麼重兵?”展雲鶴接道:“駐寧夏前衛,及寧夏左屯和寧夏右屯二衛,兵力多少不清楚,目前前衛將軍是常蘇。”正說之間,忽見一隊官兵自前面縱騎馳來,人數約有百餘,居然都是雄赳赳的大漢。巴山笑道:“這就是前衛營的兵馬。”百里超立即對展雲鶴道:“展大哥快請到前面去,叫他們當心坐騎。”關道笑道:“官兵那裡肯聽,還是我將阿紅帶上小路去罷。”百里超一聽有理,連忙點頭道:“關兄快點,官兵來勢太速。”他的話剛收口,忽見那隊官兵突然一齊勒馬回頭,竟已列成陣勢。
大約一里開外,這時又是塵頭大起,隱隱又有一大隊人馬出現。
廣文南驚聲道:“這隊官兵是被敵人追來的,我們快上去看看。”百里超駭異道:“追的是什麼人馬?”展雲鶴道:“邊疆地區太亂,有馬賊,有各部落的無紀遊騎,也有偽裝賊人的胡騎。”百里超急對關道招手道:“阿紅勿帶去了,我要騎它。”他飛身躍上紅牡丹,接著對展雲鶴道:“展大哥先去通知官兵讓路。”他看到追騎多出數倍,知道官兵無法對敵,展雲鶴會意,拔身衝出。
百里超又對廣文南道:“廣大哥,你們在我兩側跟上!”官兵中有人看到展雲鶴竟能認識,未等接近就大叫道:“展大俠,你來得好,快助我等一臂。”走近了,展雲鶴忽然大笑道:“常將軍,是你親身在此。”那人是個三十七八的高大身材人物,生相威武,但沒有頂盔披甲,居然是身著緊身武林打扮,他飛身下馬相,笑道:“我帶領本部百名
銳,經常親自巡行邊境,想不到今天竟遇上了一批來歷不明的賊人。”展雲鶴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綠野王子在後面,將軍快將貴部隊向兩側讓開,由他來逐退賊眾。”這猛漢當然就是前衛營的常將軍,他一聽大喜道:“是那一位?”展雲鶴笑道:“就是立在紅馬背上的少年,將軍宜使貴部隊離速一點,那匹馬是馬中之王,凡馬見了都會驚竄。”這時追騎也在兩箭之外列陣,顯然不敢冒失衝來,常將軍一聽,不由又驚又疑,詫然道:“敝部這一百騎都是關外一
良馬,大概不致驚竄吧,如經撤開,賊騎必將乘虛沖來。”展雲鶴微笑不言,將手向後一招!他有心開開玩笑了!
百里超見官兵僅只將大路中間讓開,於是不便急進,免得官騎受驚奔散,招手大家道:“敵騎中必有沉著多智之人,他們不乘勢攻來,我們不妨也緩緩去。”紅牡丹尚距數十丈遠,官兵的坐騎竟齊聲驚嘶不已,雖未驚逃,但已大亂!
常將軍這下可急了,大聲發令道:“周副將軍,快將人馬朝兩側帶開,王子到了。”官軍中一個青年將軍聞令,揚鞭一揮,急將人馬向兩側閃出。
百里超漸漸行近,展雲鶴忙向常將軍道:“將軍請以常禮相見,免被敵人看出破綻。”常將軍點頭上,拱手道:“王子駕到,請恕常蘇不知之罪。”百里超笑道:“將軍乃邊
重臣,千萬不要多禮,請問賊眾是從何進來的。”常將軍道:“賊人來路不明,他們的目的似在這一百匹良馬。”百里超搖頭道:“他們明知是官兵而敢前來,這就值得懷疑。”他說完立對展雲鶴等道:“我們衝過去不在殺人,大家認清其首領,我們要將他生擒回來審問。”展雲鶴道:“那就等我們先上,否則紅牡丹去就會大亂,亂了無法找到他們的首領。”百里超道:“你們去時不可大意,敵人中恐怕藏有
門高手!”廣文南道:“那是難免的,先由我和展兄試他一下,賢弟看勢不對時再來。”百里超點頭道:“二位最好少殺人。”展雲鶴與廣文南應聲而出,提功一連數躍,霎時接近賊陣。
賊騎約有三百餘,分成三排,二人一去,居然沉著不亂!
展雲鶴拔劍大聲道:“你們為首之人是誰,快點出來答話。”距離不到三十丈,廣文南這時已看得非常清楚,三百賊騎竟是人人悍,匹匹都是良馬,他立即向展雲鶴道:“展兄,這不是烏合之眾,你看如何。”一言提醒,展雲鶴駭異道:“他們都是武林高手!”廣文南趁賊人仍在向他們打量,至今尚無一人答話,立又道:“快叫關道前來,他認得邊疆一帶的各路人物。”展雲鶴還來不及表示同意,突見敵騎中衝出一個大漢,
近到五丈之內,只見他宏聲道:“來的可是展幫主和廣幫主?”廣文南聞言又是一震,忙接道:“正是,閣下如何識得在下二人?”那大漢突然勒轉馬頭,不答話又衝回去了。
展雲鶴噫聲道:“他搞什麼名堂?”廣文南道:“定是回去通知首領。”未幾,真的又衝來一騎,座上是個二十八九的青年,只見他拱手道:“二位幫主因何與官兵有關係?”展雲鶴已看出他的武功非常高強,立笑道:“閣下貴姓?”他這句話還沒有問完,突聽背後傳來關道的大叫聲:“二兄不要誤會,他是‘八大馬王’之一的蒙哥!”展雲鶴聞言,立向那青年笑道:“閣下可認識關道?’那青年面現愕然之,啊聲道:“你們都作了官啦!”關道正趕到,大聲道:“老懞,誰說我們做官來著?”青年道:“否則你們因何與官兵搞到一塊?”關道大笑道:“那是另有原因的,我倒要問問閣下,你想造反了不成?”青年道:“我三百鐵騎橫闖邊境萬里,生平不屬人管,何謂造反。”關道嘿嘿笑道:“橫闖沙漠是另外一回事,追殺大明官兵又是一回事,今天你幸好遇到我,否則你這常勝鐵騎勢必一敗塗地。”青年道:“勝敗我從來不計,但這次我卻非追這批官兵不可,他們竟將我的妹子先
後殺,此仇焉能不報?”展雲鶴駭然道:“你從什麼地方看到這批官兵作了此事?”青年恨聲道:“他們沿著邊界巡行,昨天遇上我妹子,這是我一個朋友在暗中看到的。”廣文南提出一句重要的話問道:“你知那官兵是什麼人帶領巡行邊界的麼?”青年道:“不管他是什麼人,就是永樂皇帝我也不怕。”廣文南笑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有沒有這事情發生的問題,帶兵的是前衛營將軍自己,試問憑他的身份能不能做出這種事情?”青年駭然一怔,立接道:“是常將軍親自率領?”展雲鶴道:“貴友現在那裡?其中定有不同尋常的原因!”青年道:“閣下認定是敝友從中搗鬼麼?”展雲鶴道:“閣下宜請貴友前來,叫其在官兵中指出主兇才是。”青年搖頭道:“敝友是我多年知己,他雖在磴口,但我決不懷疑。”關道正
道:“蒙哥,你一定要和官兵動手麼?”青年道:“關兄與兩位幫主必定不贊成?”三人見他立起敵視之
,關道大聲道:“蒙哥,我們三人儘可兩面不管,但我要警告你,連你在內,這三百鐵騎恐無一人生還?”青年猛地一帶韁繩道:“我不相信!”關道喝聲道:“蒙哥,你看誰來了?”青年停韁道:“憑我三百鐵騎,曾經力拒赤煞五魔的邀請。”後面是百里超立在紅牡丹背上緩緩而來!
蒙哥一眼看到紅牡丹,顯然就已認出,只見他面全變,加上他的坐騎已驚跳不停。他的騎術
極,硬將那馬保持原立姿態,急問關道道:“關兄,那人的坐騎可是萬里馬?”展雲鶴將手向百里超搖動,叫他暫停,忙代關道答道:“閣下目力真強!”關道也道:“它已被我取名叫紅牡丹。”蒙哥火速向後一擺,大聲道:“兄弟們,準備步戰!”三百鐵騎聞言同時飛身下馬,僅留一騎回頭馳出,奇怪,空騎竟追著那騎人馬全部跟去,可見這三百鐵騎是真正訓練到家了。
蒙哥也將坐騎驅走,之後只見他對關道正道:“你竟將寶馬送與別人,可見你已失去往
的骨氣了。”關道不以為忤,哈哈笑道:“蒙哥你既然一意孤行,我姓關的也懶得解釋了,現在官兵不會過來,我和展、廣二位也不偏向於誰,你要動手時,那就請和我恩公動手罷。”蒙哥聽他說出“恩公”二字時又是一怔,沉聲道:“他是什麼人?”關道微微笑道:“他是赤煞五魔人人害怕之人!”蒙哥大叫道:“綠野王子!”百里超耳聽他在叫自己,於是催動紅牡丹馳近道:“閣下有何指數?”蒙哥立即上前拱手道:“王子英名,近來在邊界如雷貫耳,今
之事,務求王子做主。”百里超道:“閣下適才所說一切,在下全部聽到,為求明白真相起見,非請貴友來此一趟不可,否則既不能洗雪令妹之仇,又難替官兵表明清白,不知閣下同意與否?”蒙哥立道:“王子之見既與展幫主相同,在下有何話說。”他急向後面大叫道:“齡百長注意,你帶十人到磴口請倪卜前來!”在一箭之外有人朗聲應是,隨即衝出十騎奮馳而去。
蒙哥轉身又向百里超道:“請王子稍待一會,敝友立刻會到。”百里超微笑道:“貴友是幹什麼的?聽其姓氏,莫非是關內武林中人?”蒙哥道:“他確是關內人,但在邊疆地區多年了,目前以販馬為生。”百里超道:“我想貴友必無家眷,且與邊疆各部落都有往。”蒙哥噫聲道:“王子一定認識敝友!否則那能這樣清楚?”百里超道:“既然貴友完全符合在下揣測。那就請他不到了,閣下派去之人必定落空,縱算見著,他也決不會來。”蒙哥不解道:“王子因何如此肯定?”百里超急對展雲鶴和廣文南道:“二位大哥煩請
勞一趟,火速追上蒙兄派去之人,假設見了那姓倪的而不肯來時,二兄就不必客氣,我一定要姓倪的親自前來對質。”二人聞言急起,猛提輕功追出。
關道問道:“恩公!你認為姓倪的怎麼樣?”百里超道:“邊疆部落歷代野心人物輩出,以搶掠為前茅,常存試探之心,對朝廷戍邊之兵無時不存逐走、削弱、消滅之志,進而得寸進尺,其結果不言而知,常將軍在此顯為這些野心人物之忌,加之閣下亦為彼輩眼中之釘,引虎狼為狡猾者常用之謀,我揣測貴友必被他們收買而作此計之點火人,閣下信友不疑,因此才有這種事情發生,這真是一件危險的惡當。”蒙哥閒言悚然,詫異道:“倪卜竟敢出賣我?”關道接口道:“世上重利輕義之人多的是,不過這都是事先沒有慎
之故。”百里超忽然向後招手,立即召來巴山和包羅。
巴山知道有事情,忙問道:“二哥,有什麼事?”百里超不避蒙哥,輕聲道:“你向河岸上那株大樹後追去,那兒有名細,我想他就是這次
收漁翁之利者所派來的。”巴山和包羅看好地形,悄悄的掩近河邊。
未幾,果然不出百里超所料,一箇中年大漢被包羅和巴山硬了回來。
蒙哥一見,居然認得,大喝道:“你是‘山勒黑枯’派手下?”那大漢冷笑道:“是又怎樣?難道不准我在樹上乘涼。”百里超笑問道:“他的主人是誰?”蒙哥道:“是漠北最有勢力的人,自稱東胡王,部屬數萬,但分散於各地。”百里超點點頭,沉聲向大漢道:“你回去時向東胡王說,告訴他休要痴心妄想。”大漢臨走時問道:“閣下是誰?”百里超笑道:“不要問,我遲早會來看你主人的。”大漢走後,蒙哥豁然道:“我確被倪卜出賣了,他曾經叫我與東胡王合作!”百里超道:“令妹之死,無疑也是這一陰謀的無辜犧牲者,閣下宜當心後果。”蒙哥問道:“王子因何甫始就會懷疑到這些呢?”百里超道:“常將軍治軍極嚴,而且他本人這次是親自出巡,閣下想想能有這種事情發生嗎,幸好我們來得正好,否則這次的禍就闖大了。”正說著,忽見展雲鶴已與廣文南如風趕回。
關道近上急問道:“姓倪的帶到沒有?”展雲鶴大聲道:“姓倪的被人殺死了!”蒙哥聞言驚異道:“在下派去的人呢?”廣文南一到接道:“他們向北追去了,兇手似還離去不久。”蒙哥急向百里超道:“王子,事情證實了,賊人已殺倪卜滅口,在下必須前去接應。”百里超道:“閣下當心東胡王!”蒙哥恨聲道:“在下雖只三百騎,但自信能橫掃其數萬之眾。”百里超道:“閣下請便,咱們後會有期。”蒙哥道:“常將軍那裡在下深深道歉,不過今後我會協助他的!”百里超笑道:“這就足見閣下俠義可欽了。”蒙哥急向眾人一抱拳,道聲再見,轉身率眾而去。
百里超眼看數百騎衝起一陣黃塵,轉瞬向北加飛馳去,不嘆道:“難怪他能稱強
外,憑這三百騎高手,我看到什麼地方也能去得。”關道笑道:“八大馬王以他為首,但其餘的手下不足,多到百人,少只十騎。”展雲鶴道:“官兵中如有這種鐵騎,打起仗來必然勢如破竹!”關道鄭重道:“我看蒙哥對恩公敬重有加,將來必定會向恩公歸服。”百里超笑道:“他們在邊
可以生存,到了內地就無用武之地了。”這時常將軍已飛馬趕來問情形,百里超立將原因告訴道:“將軍,沒有事了。”常將軍道:“王子替末將解了危啦,請到軍中稍留幾天如何?”百里超道:“我有急事赴以林巴達山,將軍,我們就此告別了。”言畢,隨即與眾人拱手北進。
常將軍心知他留不住,於是也帶領百騎繼續巡行。
是下午,百里超等已繞過磴口,經關道帶路進入山區,大家就在一處林中略事休息。
他們吃了乾糧之後,時已初更,於是又繼續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