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堅持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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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發自心底地支持、擁護這個黑幫,黑幫的首領也無私地將幫派收入的大部分無償分配給這些同在一片天涯下討生活的淪落人。
“這是咱們的幫派。”貧民區中的人們曾自豪地說。
黑幫的首領更換了三代,但他們的劫富濟貧的理念始終沒有改變,直到一個首領將他的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貧民窟來了一段黑暗的歲月。
生存在深淵底層的人們艱難地前行著,他們迫切地需要一位英雄。八年前,英雄出現了,但人們萬沒有想到,這個英雄是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年僅12歲的少女。(尼爾1900年10月1夜,貧民窟附近的郊區)夜
下,兩個女人正在奔跑。
其中的一位膚黝黑,在沒有任何照明的郊區,她的膚
幾乎和黑暗融為了一體。籍著月
與身後不遠處的火光可以看到,這個女人的身材健壯而又勻稱。
雖然她跑得很急,但姿態十分平穩,小腿與手臂上隆起的肌說明她是個平時不懈於鍛鍊的人。
她一手握著一把短劍,另一手牽著一位比她矮許多的少女。和她的對比十分強烈,這位被她拖著一路跌跌撞撞的女孩兒身形纖細,顯得弱不風。
因奔跑而揚起的黑斗篷下暴
出的白皙肌膚反
著星月的光輝,在黑暗中十分顯眼…這對她們非常不利。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道路上,跟著一小群披著斗篷,全副武裝的人。
這些人舉著火把,執著兵刃,不緊不慢地追趕著,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這場追逐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個小時,那個年輕女孩的體力早就耗盡了。
她身邊的那位女人好像是她的護衛,一直在盯著那群追兵。偶爾有幾個人趕上幾步與這位護衛短暫地手,但也只是淺嘗即止,很快又向後退去,和她們保持距離。
這種邊打邊逃的戰鬥方式顯然對這兩個孤立無援的女人十分不利。一邊逃跑還要一邊注意背後的動靜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長時間保持專注對神的負擔極大。
而且,追趕的那一方不停地輪換人手上前進行騷擾,這進一步地消耗著她們的體力,尤其是那位強壯的女護衛的體力。
“瑪麗!”一個稚且柔弱的女聲響起,充滿了擔憂和驚惶,這是那個身材瘦小的女孩發出的驚呼。從她那略顯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出,這位女子的年紀不大,而且她的呼
已經極度地不規律,顯然是撐不了多久了。
“呼…不要緊,小姐。只是擦破了皮。”這個名叫瑪麗的女人用盡量平穩的語氣安著身邊年輕的主人,但任何人此時都可以從她
短的呼
聲中聽出,她已經負傷了。就在剛才,隨著一陣短暫的兵刃
接聲,追兵再次被這位身手不凡的女
所擊退。
這個黑皮膚的女人無論是戰技還是體力都十分過人,但她帶著身邊的小主人已經逃了相當遠的一段路,再加上與身後的敵人反覆
手,她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這種一邊保持距離一邊與敵人
兵的戰術顯然不是尋常的盜匪所能
練掌握的。
瑪麗曾嘗試停下腳步與他們正面鋒,但他們非但沒有一擁而上以眾敵寡,反而是有秩序地一邊後退,一邊展開陣型試圖包圍她們二人,這讓瑪麗下定決心:只能逃,不能打。
之後的情形證實了她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些人非但訓練有素,而且個個身手不凡。通過他們一個個輪上前與自己的短暫過招,瑪麗
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如果只是一對一單挑,甚至是一對二,瑪麗都有自信能與之一戰,可他們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光線奇差,但瑪麗能夠通過腳步聲數出他們的數量…八個?不,是九個。更加讓人絕望的是,儘管戰力上有著絕對優勢,但他們沒有絲毫的大意輕敵。他們只是不停地用這種一擊即退的手法最大限度地榨取著自己的體力。
而且,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攻勢很弱。從手臂上傳來的覺絕不是象徵
的試探,他們的每一擊都沉重無比,沒有虛招,招招致命,更何況,隨著追逐戰一步步進入尾聲,他們的攻擊愈發猛烈,愈發頻繁。情況很不妙。又過了不久,原先視線中模糊的建築輪廓逐漸變得清晰,一行人且戰且行到了貧民窟附近。瑪麗明白,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了。
“小姐,請…請不要哭,聽…聽我說,呼…”這個叫瑪麗的女人已經有點不上氣了。她的呼
急促而凌亂,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那份從容和自信。
“是,瑪麗小姐,我聽著呢。”年輕的女孩淚滿面,她隱隱約約地有些明白,這個名叫瑪麗的女人就要離她而去了。
“就是這裡了,待會,我會…會回頭擋住他們,請你先朝著西邊逃吧。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別回頭,拜託了。”瑪麗的聲音顫抖,但語氣十分堅定,義無反顧。
“瑪麗,請答應我,不要死。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離我而去?我就只剩下你了。”女孩的話語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放心吧,小姐。這些雜碎,我會一個人把他們都,都收拾乾淨,然後再回來找你和聯絡人的。”似乎是怕女孩兒不信,瑪麗又補充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似乎是聽到了她們之間的談話,那九人中帶頭的一位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他對身後的人打出手勢,配合著那兩個女人的腳步,他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看著那位自己陪伴著成長的女孩朝著貧民窟遠去的背影,瑪麗的內心深處湧出一股內疚的情緒。
“對不起了,小姐。瑪麗不能陪你一起去看海了。”這位名叫瑪麗的戰士回過頭,對著身後半包圍展開的追兵堅毅而又悲壯地呼喊道:“來吧!你們這些膽小鬼,想要碰我家小姐的一汗
,就從我的身上踏過去!”與此同時,內城區中心街道的某處…一幢四層建築頂部的警鐘突然響起。鐘聲厚重而洪亮,迴盪在本該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哇…老大,鍾,那個鍾!”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離那棟建築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裡,用與他身材不符的娃娃音發出驚惶的叫喊。
“閉…嘴!安靜!”在他的身邊,一個身形瘦長的人趕忙阻止他的呼喊。聽起來,這個人的語氣似乎頗有些無奈。
“可,可是,那個鍾,它它它它,它在響啊!怎麼辦?怎麼辦啊,老…”他的話還沒說完“鏘”的一聲,他身邊的那人從刀鞘中拔出一把幾乎與人身等長的單刀,然後朝著這個驚慌失措的男人的褲襠正中…捅了下去。
“大…”這個略顯滑稽的大個子趕忙用手掌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要讓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小弟保持沉默,這一招要比話語有效得多。這位持刀者名叫歐涅,是貧民窟黑幫中“賽門先生”的一位重要部下。
他身旁這個經常被長刀捅入褲子襠部的男人是他的一位貼身跟班,不過,凡是對他們倆有所瞭解的人都明白,歐涅與其說是那個傻子的老大,倒不如說是他的保姆更加貼切。
這個傻乎乎的壯漢應該是以前因為什麼原因傷到了腦袋才會變成這樣,一旦處於比較緊張的環境,他就會歇斯底里般的發作。每逢這種時候,歐涅就會把刀子進他的褲襠用刀背去蹭他的蛋蛋,這樣一來,他就會立刻閉嘴並且冷靜下來。
乍一聽來,這著實匪夷所思。也有人勸過歐涅不如辭了這位有傷風雅的小弟,不過歐涅倒是對他不離不棄,堅持己見,此外,歐涅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他可不像他的老大賽門那樣,成天沾花惹草。於是就有人傳言:歐涅和他的小弟有著“特殊”的關係。歐涅不以為意,賽門也從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