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捂住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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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樣的話,自己今後恐怕就沒法在貧民窟混下去了。所以,這個看起來很無助的男人硬是強迫自己留在現場。周圍的人們怒不可遏地想要爬上去揪他下來,卻礙於他手裡的兩支尖錐而不敢上前。

計無可施、進退兩難的男人在情急之中想出了一個昏招。他用大家都能看得清的姿勢把一支尖錐直指向賽門,叫喊道:“賽門,有種的話就上來和我較量一下,一對一。”兒第一個表示反對,她衝上前拉住賽門的肩:“賽門哥哥,不要受他的挑釁!我們一起上對付他。”琳花也將手放在賽門的另一邊肩上,提醒著賽門:“院子外全是弓手,別上去。”琳花的經驗更老道些,她看出了這場“一對一決鬥”的不公平之處。賽門沒作聲,他正在權衡這場決鬥的“價值”輸了的後果可想而知,可即便是贏了,又能如何,那樣漢娜就能徹底和這一切撇清嗎?人群中也發出陣陣不滿:“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比賽門大多少歲?你的年紀都能當他爸爸了!”一個娘娘腔帶頭聲援賽門。

“少廉寡齒的東西,大家看啊,這個人居然想要欺負孩子!”一個販私貨的大叔更是義憤填膺。

“大家聽我的,咱們一起動手,拆了這馬廄,他有本事就站著別動。”這句話引起了廣泛的共鳴,人們紛紛捲起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架勢。馬廄上的男人臉上一片死灰,叫苦不迭。下去打那純粹是找死。拆掉馬廄聽上去有些不靠譜,但這群人也不是做不出來。

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逃了,可那將會是自己一生的恥辱啊。他幾乎能猜到後大家會怎麼提起今天的事,一個幫派頭目背對著一個十五歲的男孩逃走,那意味著自己作為氓集團頭目的地位鐵定是保不住了。

他暗暗後悔自己犯下的兩個錯誤。第一,是不該下令攻擊倉皇逃竄的無關人士。第二,是沒有趁著混亂時立刻跳下牆頭逃走,反而要求和賽門單挑。以至於搞成像現在這樣走投無路的境地。

心煩意亂的他,在院子裡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不能算是轉機的轉機。於是,慌不擇路的他又作出了第三個錯誤透頂的判斷。他朝著自己對面,院子的另一邊抬手一指,喊道:“賽門,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叫他們殺了漢娜。”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就在院子的一角,原先賽門一行佔領的位置,竟然還殘存著兩個他的手下…天知道是怎麼混過去的。他們倆從一開始就沒有加入戰團,而是一直兢兢業業地服從老大的命令:看住漢娜,此時他們正把刀架在漢娜的脖子上,一邊慌慌張張地左顧右盼,一邊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生怕被人發現。

可誰知這個病急亂投醫的老大毀滅了他們的幻想,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倆的身上。

“喂喂,這該不會是?”

“雖說我是有聽過這種事啦,但還真沒想到能親身遇上啊。”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

“拿女人要挾孩子嗎!”眾人的情緒瞬間被點燃至最高。用女人來要挾別人。或是要挾一個孩子。無論哪一樣都是卑鄙至極,令人不齒的手段,更何況是兩樣一起來,雖然這對平裡以綁架,恐嚇,要挾為生的人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但此刻在場的人中,有大部分只是負責幫派常事務的一般幫眾。在海婭的悉心呵護下,貧民窟中的大多數人都生活在一個相對“正常”的世界中,遠離了貧民窟外尋常可見的欺壓、暴力與不公,這才是海婭成為大多數人心目中真正老大的原因。

大家都心知肚明,對海婭抱有之情。相對的,那些不得有人來做的“髒活”就由極少數人來包辦,甚至包括海婭自己。

就在這時,院子的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趨於平靜。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平穩而有力,三聲一停,聽不出有任何慌張的跡象。

外面可是被大批的弓手團團包圍住的,誰會在這個時候好整以暇地來敲門?咚,咚,咚。又是三聲。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去應門。站在馬廄上的人也頗有同樣的疑惑,從他的角度看不到門後的人究竟是誰。

他下意識地回頭想看看院外的情況,看看他和另一個頭目事先安排的近五十名部下此刻都在幹什麼,是怎麼會讓一個人摸到院子門口都沒發現的。

只看了一眼,他就動搖了。之前的愚蠢發言已經讓他後悔不已,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人覺得恐怖之極。那些人,那些手下,那些全副武裝的,近五十名手下,全部都倒下了。

更加確地說,是他們正在倒下。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沿著順時針的方向挨個倒下,左邊的人倒向右邊,又壓倒了右邊的人。

轉眼之間,院子門口不遠處的最後一人也如此倒下了,躺倒在地的人體如同被推倒的骨牌,擺成了一個半包圍著院子東門的半弧。

很顯然,他們是被什麼人或者團體所擊倒的。只不過動手之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快、太怪,以至於他們被解決後的一段時間內,仍舊保持著原有的隊形。

直到失去意識的他們接踵倒下。這應該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吧?可如果是一夥人來做這樣的事,又怎會讓這些人倒下得如此整齊呢?倘若這真的是某個人一人所為,這個人未免也太…

這他媽的簡直就是怪物啊,貧民窟裡難道還有這號人物嗎?和賽門決鬥的事已經被他拋在腦後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就算能贏得了賽門又如何?這個人一直很自負,畢竟他曾經是(巴倫斯堡)正規軍的人,怎麼能是這些烏合之眾可以比擬的。

過於豐富的戰場經驗此刻卻反而奪走了他的最後一點信心,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正在敲門的,不知道是人還是別的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只有可能是海婭,或者是海婭的豢養的什麼類似於王牌一樣的殺手鐧。

不,那絕不可能是海婭,應該是後面一種可能。自己,還有今天拉來的整隊人馬,哪怕是這個院子裡的所有人加在一起的戰鬥力,對那個正在敲門的傢伙來說恐怕都像是笑話一樣吧。

此刻站在馬廄周圍的人,如果把目光投向馬廄上方而不是大門的話,就可以看到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個殺人如麻的惡頭目居然在發抖。

“不好意思啊,海婭老大,我不小心睡過啦,請哪位行行好開開門啊!”第三輪敲門聲過後,敲門的人發出了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在場的諸位都十分耳。這個人大概是來晚了,畢竟按照平常的時間來算,這會兒都快要散會了。

今天,有兩個人遲到得實在是太過分了,而剛才的聲音明顯來自於一個男人,既然不是海婭,那就只能是…“神明在上啊!快讓他進來!”

“這個白痴,居然現在才到。”眾人七手八腳地抬起門閂,把外面的人像大救星一樣地請了進來。

“真不知道是該誇他聰明還是笨拙,他剛剛好錯過了最熱鬧的時候。”院子正中馬廄附近,一個高瘦的而又面目清秀的人鬆了口氣,向後一倒,倚靠在馬廄的牆上。

“他是個笨蛋,老大,那可是莫頓啊。還有,大哥啊,能挪一下麼,你的刀又頂到我的蛋蛋了。”一個雖然身體高大壯碩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的手下,面痛苦的表情,捂住襠部,向他旁邊的年輕頭目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莫頓真的很笨麼?今後我可能要多加留意了。不好意思,請問這次是刀刃還是刀背呀?”這個因為有些脫力而放鬆身體的頭目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一把細長的單刃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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