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隨著戰事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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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特的官方文書必然不可信,我派人蒐集了大量留存民間的資料,有私人記、行政文書、土地
割記錄、捐獻證明,甚至還有鍊金師私下少量發行的一些借貸憑據。
所有的證據織在一起,證明了一件事…只要是鍊金師嘗試接觸的人,最後總會加入到他們的行列,無條件地相信他們,付出自己的所有,堅定忠誠地愛戴鍊金師的成員們。
無數的女更是心甘情願拜倒在先知的營帳中,為鍊金師的大軍獻上自己所有的首飾與財
,為先知個人獻上自己的
體與忠貞。”
“你,你說的這些,都他媽有證據嗎?”漢娜的聲音有一點顫抖。
“有,而且很多。我最初的想法是,廣大的下層民眾與奴隸們應該只是受到了巧妙的煽動和誘導,進而形成了某種超大規模的集體崇拜與盲從…
但那些追隨鍊金師的人中,不乏有地方豪紳和官員。這些人的智慧未必高人一等,但受過良好教育的他們所持有的政治見地與立場相對普通人來說必然更加理智,於是我試著從這些人的私有文書入手發掘真相。
比如某位邁克康辛貿易州的奴隸商人,他親手簽下一份土地契約轉讓書,從起稿到簽署不過一時間,他就無償將自己擁有的土地、農場和奴隸贈給了鍊金師。
這塊土地的面積足足相當於四分之三個拉姆市!還有政變之初,那些鍊金師私下為募集資金簽發的借貸憑據,數額十分驚人,它們中大多簽署於尼爾165年,也就是鍊金師奪取尼格自治州的那一年。
之後,這些借貸憑據在短時間內就得到了清償…大多是因為債主放棄了債權。此後直到芬特統一,鍊金師再也沒有發行過類似的東西。”
“哼。
之後他們就不著借錢了…我也想幾條這樣的好門路。”
“是的,鍊金師已經富可敵國了,不,他們就是國家,芬特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漢娜,你聽好,接下來就是最讓我恐懼的部分了。”
“…說吧。”一字不漏地聽到這裡,漢娜發現自己握著皮鞭的手正不停哆嗦著。
“關於先知複雜的女關係,我專門做了調查。為了得到足夠多的一手資訊,我不惜冒著風險借查隆人之手,將一位我最得力的姐妹以查隆外
人員隨員的身份送入芬特境內收集情報…
尼格自治州是當時芬特唯一倖免於內亂戰火的邊緣地區,當地州長從政多年,歷來頗受好評。
他無上限地接納難民、限制奴隸主擁有的奴隸數量、大力投入農業等,確保了自治州在亂世中不可動搖的中立地位。
他的子是一位美貌賢惠的女
,生於一個世代為政的家族,在政務上對丈夫多有助益,二人恩愛有加,是當地人口中的完美夫婦。
自治州落入鍊金師之手前不久,市面上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大量有關這對夫婦的謠言,既有情方面的,也有政治、金錢上的。這些
言的切入點極其
準,讓當事人難以辯駁,以假亂真,短短一個月就直接動搖了人們對政府的信心…
本地人以為州長將要攜財產家眷逃離。大量難民懷揣著被強制放的恐懼惴惴不可終
。奴隸主們則是得到了本州將徹底廢止奴隸制的虛假情報。一場不可收拾的大暴動就要發生,州長本人已經無力阻止。
鍊金師就是在這個微妙的時機出現的,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芬特的那位姐妹曾託人帶回了一本她在舊文書市場上淘到的記…
居然是那位州長夫人的親筆記!她鉅細無遺地記下了和先知相識到為他獻身的全部過程,以及對先知本人
骨的愛慕與…
體上的渴求,為了得到先知的垂青,她不惜自毀名譽,捏造謠言,就是為了將尼格自治州的政權
付給鍊金師。
她做出這些事,竟然只是為了能得到先知的青睞,讓她長久地侍奉在一個小他二十多歲的少年身邊!從最初對過於年少的先知抱持懷疑態度,到她無法忘懷那個少年充斥了整個腦海,揮之不去的笑容。
最後到她滿篇滿幅地書寫下對先知的思慕和大量她與先知在一起生活後幸福人生的幻想,前後不過兩週時間!這本記一直寫到政變前的一晚,她說自己盼望許久那一
終於來臨,那是與先知結合的神聖之
…”
“。”漢娜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長鞭不知何時早已脫手,掉落在琳花的
口,盤成一疊。
“類似的事數不勝數,雖然大多數被官方…無論是鍊金師還是後來的聯邦政府…所忽視與掩蓋,但只要付出代價,就不難找到證據…
某個奴隸主被他最寵愛的三位侍姬刺殺。一個女奴隸主自殺後把全部遺產留給先知本人。一位在芬特久負盛名的女
傭兵受僱於鍊金師後成為了先知的侍妾,等等,類似的證據越來越多,直到上個月…我派去芬特的那位姐妹失去了聯絡。”
“查隆人為了撇清關係,不會對一個女人較真的,我沒猜錯吧?”
“…所有資料都存放在內城,中央廣場大劇院附近的一家花店裡,很好找。我知會過那裡的負責人,她叫茱斯汀,我告訴她,如果有一天那裡被人找到。
而且找到的那個人是你,就將全部卷宗由你調閱,不得隱瞞任何事。”
…
琳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算是賽門找上門,她也留了一手。
“哈哈,你真自信啊…如果不是你現在告訴我的話,我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地方吧?”
“…也許吧。”琳花輕聲長嘆“我仔細考慮過了,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到那個時候,希望你可以來接替我的工作。”
“開什麼玩笑,兒呢?”漢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保護好她,然後…保護好賽門。拜託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琳花直視漢娜。這一次,她毫無畏懼,也毫無保留,之後是相當長的一段沉寂,空氣中只餘下她們或重或急促的呼
。火光搖曳,烙鐵在爐中燒得通紅透亮,漢娜的
口隨著火焰的躍動微微起伏。
幽暗奇詭的滋味佔據著她的心緒,她分不清其中哪種情緒更多一些,是不甘,是憤怒,還是失落,她竟啞口無言。
“…去他媽的。”漢娜皺起眉頭,主動把頭撇開…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琳花的目光下甘拜下風,此刻的她甚至承受不住琳花的視線。人數與地形的雙重劣勢下,一樓很快就失守了,倉促佈置的障礙阻擋不了幾倍於己的敵人們的腳步。…敵人,賽門本能地拒絕使用這個詞,但是眼看著這些曾經作為自己部下的女人們在一個陌生女孩的指揮下,不知疲倦也無懼生死地連續發動進攻,賽門也不得不承認事態已經遠超自己的掌控。這個時候,就連芭堤雅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行為絕對不是單純的造反。這場惡戰之初,芭堤雅和她的手下們無不顧著往的情誼,出手多少有些分寸…
可惜對方並不領情,手還不到一分鐘,傷亡就出現了,隨著戰事進展,芭堤雅愈發絕望。先前“中毒”昏
倒地的姐妹們已經甦醒大半,只不過,她們醒轉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掉頭加入對方的陣營,與自己刀兵相向。也難怪芭堤雅除了“不對勁”三個字外再沒有其他任何頭緒。
尤其是當身為她摯友的朵拉出現在伊芙身邊,更是讓芭堤雅一度陷入崩潰。賽門環顧左右,眼下身邊可用的人手包括芭堤雅在內一共不過六人,再有就是瑪格麗塔和她的學生們…還好,這些人一個都沒少,賽門心想。名叫伊芙的少女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如果只是要趕盡殺絕,放火就是了。賽門令芭堤雅將所有可以用來抵擋的傢俱堆疊在樓梯口,又利用兒儲藏在家中的鐵釘和木板(住在海邊的人家通常會備有這兩樣東西)封堵住了大部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