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在此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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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滾遠點!都給我滾!滾!”羅伯斯咆哮起來,他朝著周圍的僕人們揮舞著手中殘破的枕頭。漫天飛揚的羽中,傭人們一時難以接近羅伯斯,也不知是否該接近,只得紛紛退讓。
“離我遠點!再遠點!”失去了枕頭,羅伯斯又開始撕扯被褥。
“嗨!羅伯斯。”卡拉克大喝一聲,身形一閃,向前一步,伸出手掌遮住了羅伯斯的視線“這樣好些嗎?”
“…呃,呃,唔…”猶如一頭被馴服的野獸,羅伯斯頓時安穩了下來。
“戰神在上,你們,把手裡的火滅了,趕緊出去。”卡拉克倒一口涼氣,他向後對眾人展開手掌,吩咐著。
羅伯斯沒有提出異議,再加上這位卡拉克先生與羅伯斯的情不俗,眾人便迅速地退出了房間。
“卡拉克先生?”查爾斯是房中唯一留下的傭人,他不安地問道。
“好像是畏光症。”
“什麼?”
“衝進火場的後遺症。”
“畏光?害怕…光線?人他…”查爾斯呆呆地望向自己的人。
“恐怕是的…媽的,這種病有點麻煩,不太好處理。”卡拉克不爆出
口。
他知道,這種心理上的病灶,極難治。
“現在該怎麼辦?”查爾斯很明白,此刻能依靠的,就只有這位卡拉克大人。
“羅伯斯…我們,帶他去地下室。”
“酒窖?”
“不,牢房。”
“黑種女人?”查爾斯首先聯想到的,是瑪麗的膚。
“不是她。”卡拉克苦笑著…他也很明白,此刻能指望的,是一位曾經在某種程度上解開羅伯斯心結的女人。
在羅伯斯的頭上蒙上數層被子後,在眾多傭人的注視下,兩人一路護送,將羅伯斯送抵至地下牢房最裡面的一間,也是整座地牢中最寬敞,設備最齊全的一間。
單獨的通風管道、較其他囚室敞亮許多的空間、種類更多更齊全的刑具、超出常人想象的大鐵與灌了鉛的鐵球、寬闊柔軟的大
…
這小小的天地便是羅伯斯為赫爾娜量身打造的囚籠。查爾斯掏出鑰匙,打開了這間為囚赫爾娜特製的“豪華”囚室。
二人熄滅了附近所有的火光後,才將羅伯斯頭上的被子掀開。揭開被子的瞬間,羅伯斯就覺到了什麼似的,他擺脫了卡拉克的攙扶,跌跌撞撞衝進了黑暗的囚室,撲向被鐵鏈緊緊捆縛在刑架上的女人。
“嗯?”早就被外面的動靜醒的赫爾娜本能地想要甩開此刻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後她注意到了黑暗中透來的一股凌厲視線。
“別做傻事。”卡拉克低聲提醒。赫爾娜哼了一聲,平復下來,任由趴倒在自己口的羅伯斯撫摸,
自己的
房。
“這樣好嗎?”慢慢退後,準備重新鎖上門的查爾斯問道。
“只得如此。”卡拉克把耳朵附在門縫邊“先不要上鎖,你在這兒看著他們。”
“…我懂了,謝謝您,卡拉克先生,這應該是有效的法子。”
“不必謝我,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言過了,先生。
只是不知道…”突然,從牢房裡傳出一聲男的嘶吼,然後是一個女人的
重鼻息與悶哼。
“哈,奏效得很,不是嗎?”黑暗之中,卡拉克聳聳肩,走向地牢的另一端。
“您去哪兒?”查爾斯小聲喊道,同時把悄悄把眼睛湊到門縫上。
“去準備一些,嗯,羅伯斯用著順手的,比較小號的那種…你知道他一般喜歡用哪些嗎?”
“知道,收拾房間時看到過…就是人丟在枕邊的那些。”因為不能生火,卡拉克與查爾斯二人在黑暗中摸了好一陣才勉強湊到幾件較輕便的“工具”
…
一遠比正常
硬的馬鞭,一塊鑲滿金屬鉚釘的厚皮掌,一小盤鋼針,一支佈滿細小鐵刺的
具,以及兩把短小
巧、鉗口立著短釘的鉗子。
“這些應該夠用了…如果他想用的話。”
“是,我這就送進去…就是得辛苦裡頭的那個女人了。”
“嗯,你是在可憐那個女人嗎?還是看不慣你家人的做法?”從囚室中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呼,羅伯斯與查爾斯的對話暫停了片刻。
“…沒什麼問題,人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我想,反正那個女人肯定是和人易了什麼。”
“…你說的,倒也沒錯。”卡拉克不暗暗讚歎,查爾斯的視角相當接近一個商人的標準。
“那就對了嘛,我覺得人很‘喜歡’她,不會真壞她的。”查爾斯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但辛苦就是辛苦…在我們看來,這應該算是加班了。”
“…哈哈哈。”卡拉克先是一愣,然後儘可能輕地,拼命壓抑住自己的笑聲“真有你的,查爾斯,你真是太有趣了。”之後,查爾斯親手將那些東西送進了囚室,卡拉克則一人倚靠在外面的牆邊沉思起來,其實,卡拉克並不惑,他只是在等待。唯一不解的,就只是等待的時間長短,以及為何而等。
但是此刻,他只能等待,別無選擇。遠處,查爾斯隱約朝自己招手,卡拉克抬起頭。
“我送您先上去吧?卡拉克先生?”查爾斯詢問道。聽著從囚室中傳來的赫爾娜的呼嚎…羅伯斯已經開始享用那些工具和赫爾娜的體了…卡拉克把頭轉向查爾斯,眯著眼睛仔細瞧了一會兒。
“好的,我有些困了。”朝著回去的路,這次,他頭也不回地走在了前面。***(尼爾1900年10月7,晨7時,內城,皇冠賓館)“不要靠近!”
“通通退後!退後!”大批警察組成了看上去不是那麼牢固的人牆,苦不堪言地抵擋著規模數倍於他們的洶湧人。
組織人手,勉強維持著現場秩序的是一胖一瘦兩位警察,清晨的沁涼無法阻擋他們額上不住溢出的汗水,來勢洶洶的人們將賓館的正門和後門堵了個水洩不通。
起初的時分,大概是5點,6點吧,賓館正門前的賓人員正在疑惑…屹立於拉姆市餐飲與服務業頂端的皇冠賓館何時
來過如此成群結隊的客人?
他們的懷疑沒有錯,這些人並非為投宿而來。這些看上去來者頗善的人們,臉上堆滿了期待與欣喜,多半還夾雜著幾分狂熱。
他們手持各式各樣的油筆、墨水筆,紙張與畫布…個別人還扛著兩臺方方正正,體積頗大,不知是派什麼用途的機器,翹首以盼地蹲守在賓館門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很是焦急。
面對如此不同常,叫人摸不找方向的畫面,一向辦事有板有眼的賓館工作人員們也一時不知所措…
直到人們開始嘗試著往賓館內探頭探腦,更有甚者,恨不得趁工作人員不備試圖衝進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們才發現事情的嚴重。
而且,這種人還在不斷增加。作為拉姆市頂級賓館的工作人員,他們倒不是真的拿某些地痞氓或是醉漢毫無辦法,年輕力壯的他們頗有些對付不速之客的法門…
但這些人不好惹,非常,非常的不好惹。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平裡拿唾沫淹沒他人,尤其擅長於用筆桿戳死個別辦事過於張揚的有錢有勢之人的專家。記者…客人中最最麻煩的類型。
在聯繫不上頂頭上司兼賓館大股東羅伯斯的前提下,工作人員作出了最明智的判斷…報警。於是,在此刻此地,才有了這樣的畫面。被舉報有良為娼的行為,或是某某房間中正進行著不法
易,乃至賓館裡發生兇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