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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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時學的醫術,我怎麼都不知道?”遊少觀坐在上,背倚著枕頭,神依然冷淡,但他那雙淡眼眸卻滿是興味,好整以暇地瞧著坐在畔幫他把脈的鳳語箋,閒適得很。

但他得到的回應,是他子的沉默和一張比他更為冷淡死硬的臉。

“千金小姐不都是在家繡花、賞花之類的嗎?要不就是寫寫字、彈彈琴…還是…其實你壓兒就不是鳳家的千金,只是個外人?”行的嘛,猜著了一半。鳳語箋在心裡頭沒啥誠意地喝著採。不過相較於他的聯想力,她覺得他自言自語、還能順道自得其樂的能力才真正令她甘拜下風。

“你知道嗎?”他不在乎她的沉默,臉又探近些,眼眸始終鎖著她。

“我一直好疑惑,為何即使你的臉像強屍般死灰,卻仍是那麼美麗?”依然是沉默,鳳語箋像是聾了一般。

自那天他“神奇地”醒過來後,使人揚起惡寒的話語便常會無預警地自他嘴中冒出。她終於明瞭什麼叫做“口腹劍”

他說著像一般好聽的話,而她聽在耳裡,卻像一把劍在她的腹部那樣難受…她並非一開始就能同現在這樣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或許她真是天賦異稟吧!幾下來,面對他那些足以置人於死地的甜言語,已經能夠壓抑住想打他、踢他、拿針扎他、找把刀捅他的衝動了。

如今就算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什麼不要臉的話,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臉紅也好、手忙腳亂也好,甚至是將飯菜燒焦等種種事件,都不會再發生在她身上。

但偏偏這男人不會善罷干休。她漠視他、給他冷眼卻完全無濟於事,他始終用那像是在看著新鮮玩物的眼神回望她。

以往,她若不要他闖入她的私人空間,她也是這樣給他冷臉看,而他就會知趣離開…忿忿地離開。但現在不同了,他不再是那般容易打發…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兒出了病,怎麼突然像是對她…產生興趣了?

她放下他的左手,依然沒有看他,只是將掌心朝上,要他把右手給她。她可不要橫過他的身子去探他的右腕,免得被吃豆腐。

遊少觀瞄了那潔白的掌心一眼,很快地伸手輕抓住她的指尖,頭往前一探,在掌心留下一吻。

啪!這是鳳語箋的回禮…飽滿渾厚、紮紮實實、保證童叟無欺的一巴掌。

這人的麵皮果然厚實得很,打得她手都疼了。但總算是報了仇,光是聽那清脆的聲響,心頭便舒得很,然而她的心卻快速奔跳著。

這男人真是惹人厭到眾人撻伐的地步了!

“嘿!”遊少觀撫著左臉,揚聲抗議著,卻不見絲毫慍,語氣也隨即軟了下來。

“這可是會疼的。”鳳語箋默默地瞄了他一眼,受不到任何一絲愧疚。疼嗎?疼好啊,就是要他疼得哀爹叫娘。

不過…捱打還能笑,可見此人中毒之深。

她還未能得意太久,遊少觀像是沒嘗夠苦頭,左手又伸了過去,拉過她方才行兇的那隻手,攤開掌心,滿臉心疼地道:“嘖嘖嘖,你瞧,紅成這樣。”說著還用右手輕輕給她著,還幫她吹著氣。

“疼吧?”見鬼了!鳳語箋自制力十足,強力壓下瞠目結舌的蠢樣,依然以冷眼相對。

她想要回手,但卻在他的抓握下動彈不得,她不悅地凝眉,左手伸至右方側,出一銀針,毫不留情地扎進他的左手。

“嘶!”遊少觀咬牙叫出聲。

那又涼又麻的難受覺像是自指尖爆出似的,爬滿了他整隻手臂,得他不得不放下子那柔的小手。

鳳語箋接收了他的右手,收回心神,三指置於脈搏上。瞄了一眼咬著牙的他,那糾結在一起幾近扭曲的俊臉,讓她的心中湧上一陣快意。

瞧他還敢不敢造次!不過這男人還頗有骨氣,修養也好的,甘願乖乖受罰,不像村裡那些男人受一點傷就你娘他娘地亂罵一通。她還刻意延長了把脈的時間,直到他看似快翻白眼了,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他的右手,並出他左手腕上那支一寸六分的毫針。

遊少觀甩了甩左手,角依然透著笑。

“如何?我的身體好些了吧?”他的語氣中有些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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