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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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楊府時,楊如瑄嚇了一跳,倒不是楊府出了什麼大事,而是——“這是小婿帶的幾分薄禮。”楊如瑄瞪著手上捧著好幾個木匣陪同入廳的默言,不敢相信原來樊柏元有準備回門禮。因為他沒提,所以她一直以為他不會準備。

他待她的態度,也許只比對陌生人好上一些,因此她真沒想到他禮數這般周到,也許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孤僻淡漠。

不是因為他備上什麼重禮,純粹因為他願意備禮這個行為,讓她有些動。

“來來來,一道用膳、一道用膳。”一見他禮數週全,又是自稱小婿,沒有半點侯爺架子,教楊祁快要樂上天,熱絡地招呼著他。

楊如瑄攙著他,彷彿兩人新婚燕爾,可事實上這是可以讓他不失顏面,又免於在楊府裡不慎出糗的方法。

樊柏元大抵知曉她的想法,難得順從著,只可惜早膳用得晚,再加上被辣柿的那好味道騙得多吃一碗飯,導致他午膳有些食不下咽。

“幫我吃完。”他小聲地對她吩咐著。

“我吃不下那麼多。”她同樣小聲回應。

“不管,誰要你幫我布那麼多菜。”他以筷子頂了下面前的三彩雕花食盤。

“可是…”她當然得幫他佈菜,不然他知道筷子要伸到哪去嗎?

“不、管。”

“…”楊如瑄低垂著眼,突覺她的相公有點任

但也不能怪他,實在是早膳用得晚,就連她肚子都還脹著,就算擺了滿桌她最愛的菜,她也不下啊。

可是吃不下又很失禮,再者也讓特地張羅這一桌菜的家人心裡不快。

“怎麼不多吃點?”楊祁注意兩人咬著耳朵,雖是欣喜他們情不錯,但才吃沒幾口,他不懷疑是否不合樊柏元胃口。

正當楊如瑄還未想出說詞時,已聽見穆氏曖昧地推了推楊祁。

“昨兒個是房花燭夜,許是睡得晚,早膳用得晚,現在還沒餓。”楊祁聞言,恍然大悟地點著頭,不疑有他的轉而替樊柏元倒著酒。

楊如瑄小臉羞紅,可偏又解釋不得早膳用得晚是因為被婆婆刁難所致,事實上昨晚她的相公還讓她趴在桌上睡呢。

大夥吃吃喝喝,難得楊家人幾乎都聚齊了,楊致堯和楊致勤也一道用膳,直到一頓飯吃完,楊致堯一把將樊柏元推給又喝了半醉,打算開始長篇大道的楊致勤。

“堯哥哥,你怎麼把侯爺推給了勤哥哥?”楊如瑄微惱道。

本來剛剛用完膳,她就打算拉著樊柏元告辭回府,就怕楊致勤一時興起,沒念到他昏睡不放人。

“放心,你相公是何許人,致勤那麼點學問,嚇不了他的。”

“我相公是武將。”談兵法還可以,她可不確定多談一些有的沒的,他會不會當場拂袖走人。

因為通常勤哥哥喝醉時,就連身為家人的他們都會盡可能地遠離他。

“那你真是太不懂你相公了。”楊如瑄微揚起眉,像是想起什麼,隨口問著,“對了,堯哥哥,你什麼時候跟侯爺走得那麼近?聽說,就連這門親事都是你替樊家探的口信。”

“我跟侯爺是年少識得,後來他去西突就失去聯絡,直到他受傷回來才又聯繫上。”

“是喔。”也對,楊家四房在京城的達官顯貴之間頗吃得開,兩人會識也不意外。

她忖著,站在廳內往裡看,就見相公還真的和楊致勤聊了起來,雖說距離遠到她聽不見內容,但是楊致勤那表情簡直就像是遇到知己,興奮得大聊三天三夜都不累。

所以就算他是武將,該學的學識也一樣都沒落下過嘍?

“侯爺待你好不好?”楊如瑄猛地回眼,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好!”就衝著他備了回門禮,這個好字便教她說得壓不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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