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禍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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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爍笑得幾度搐,這是笑麼?為何卻有一種無奈與孤單的氣息?如果此時那如煙在面前的話,整個人生的歷程可能會變得大為不同。

“跟我們走!”兩位衙役說著話,一子打到趙爍背上,一人伸手拽著趙爍身上的手鍊、腳鏈拉了起來;倘若趙爍要逃跑,這鎖鏈斷然是阻擋不住他的去路的,只是為了自己的一生英明,豈能苟且偷生給自己帶上一頂畏罪潛逃的大帽子。

“嘿嘿,去了黑屋,帝國十八大酷刑夠你小子受的。”看著被帶走的趙爍的背影,黑暗中這個七星寨子的寨主出了一臉歹毒的陰笑。

趙爍跟著兩位衙役心中甚是不喜,且不知將要被帶到何處,憑藉著那神秘的小二演變的右將軍,此時心中略有不安。

“大哥,帶這小子去那行麼?右將軍可是專門下了命令的,我們這樣做是違抗軍令。”說話的是押著趙爍的兩位衙役,此時他們拖拽著趙爍,小心謹慎地跟前面帶頭的那典獄長傳達著這樣的後果。

“不要害怕!要是那右將軍問起來,咱就跟之前那樣對付。”帶頭的人回頭掃了一眼趙爍隨後跟另外兩人使了個顏,三人當即會意一笑。

這是要迫害自己!趙爍雖然不知道接下來具體面對的事情,但是那三**概的歹意卻一目瞭然了,功力難濟的他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契丹的酷刑,眼下又不能尚自越獄,到那時怕是眾口難辨、有苦難言,只好硬著頭皮跟三人走了;一路路轉了好幾個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一路都在向下方走,看著這座寬大、陰暗的地下宮殿,趙爍心中尤為震撼,想不到邊陲一隅的契丹竟然在短暫的時間內從最初的少數遊牧民族一躍成為能與大唐分庭抗禮的軍事帝國,殊不知這座地下城堡中埋沒了多少天朝的勇士,像自己這般的又有幾人?

走過一條空曠溼的大道,數到狹窄的鐵門橫在中間,這裡人來人往都是負責看守監獄的牢獄衙役,鐵門被一扇扇的打開,隱隱約約聽到了悉的中原人天真的喊叫!

轉角處一副髒亂不堪的囚犯被從鐵門裡面拖了出來,全身腐爛滲出一塊塊血漬,口中有氣無力虛弱的抬眼看了看被押著的趙爍,眼神中是對死亡的恐懼,趙爍同情的看了一眼這個生命垂危的人,眨了眨眼睛表達了自己心中崇高的敬意,再往後就是一灘血漬在地上拖出的寬達兩尺的劃痕。

“看什麼看?還不快進去?”典獄長走到一處密不透風的鐵門前站住了腳跟,居高臨下的氣勢打量著被押解的沒絲毫脾氣的趙爍。

“獄長大人,這樣恐怕不妥吧?”兩名衙役看著這扇關閉了不知道多久的房門不安的問道。

“事已至此,有什麼害怕的?出了事本獄長擔著,你們二人也隨我多年了,我李某何曾出賣過別人?倘若被別人出賣,我又何時出過事。”

“呵呵,那是、那是。”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了一口氣緩道。身為獄卒,何曾不是一個正常的有血有的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這沒有高官達貴到來的毫無生機的鬼城中,典獄長就是他們長久的歸宿,什麼右將軍、左將軍的,話說離得太過遙遠,還不如眼前的上司來的實際;再者那七星寨的寨主卻也是李獄長的遠親表弟,對於他們這些手下打雜的人來說,這樣的環境也許會是最好的仕途!因此兩人也咬咬牙恨了恨心,李獄長身先士卒走到鐵門旁命令看守的獄卒打開了鐵門。

突然間一股沉悶難聞的惡臭鋪面而來,夾雜著發黴的屍體腐爛的味道以及一陣陣淒涼無比的血漬的惡臭,房門上由於年代久遠,遍佈的蜘蛛網在打開門的瞬間如一頂做好了的錦絲棉帽子般覆蓋在趙爍的身上,肌膚表層透著這些細膩柔軟的物質到了一絲徹骨的嚴寒。

“進去吧!這裡是契丹帝國的閉密室,我想沒人在這裡能撐得過三天的。”李氏獄長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趙爍,揮了揮手兩名忠實的手下就把趙爍推了進去,本想掙扎的他似乎想要這麼一塊安靜的地方,倘若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情況下,在這裡頤養天年也不失一種很好的結局。

“把那瘋子也一起帶來吧,都是中原人,就讓他們好好聚聚,下了閻王殿路上也不會孤單了。”李氏獄長肆無忌憚的說著,哪裡把眼前活生生的趙爍放在眼裡,狂妄自大的他沒有發現趙爍眼神中的殺氣以及抹殺不盡的怒火…

半晌後又一位人被關了進來,來人走路瘋癲腳下不穩,一個踉蹌爬在趙爍面前。

“不要想著逃跑,這間密室可是用厚達四尺的大理石打造,愣是你喊破了嗓門也沒有人會聽到的,一路順風啊;關門!”典獄長說著話,眼角眯起一條貪婪惡的細縫,歹毒地對著密室內的兩人搖了搖右手。

密室隨著三位獄卒的遠去,一身沉重亢奮的關門聲,這座地下皇城在趙爍心中變為了灰燼,四周都是一片死寂,靜的能聽到那所謂的瘋子焦急的呼聲!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開…”那人悉的中原口音嘴角喃喃自語,雙手摸索著地上的溝壑,抬頭努力得尋找著異味傳出的源頭。

趙爍看著眼前俯身臥地面上的人,瞅瞅間那天真的童音,頓時鬱悶的不知所云。

那人一身破舊的中原打扮,要不是髒亂的衣物跟散亂的頭髮顯得有點吊兒郎當的話,看起來整個體型倒跟自己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瘋癲的人四肢扭曲著,雙手刨地面上積累的厚厚的蟬蛹,也不知道這個如地獄般的密室收割了多少生命,腐朽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密室之中。

“你是中原人?”趙爍冷靜地低頭垂問,那人隨聲微微一動,轉而快速的低下了頭顱繼續說著那些漫無邊際的口頭禪來了。

“哎!可憐我大唐國民,待有朝一我龍出生天必當還大唐一片開闊的邊疆,男兒就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還!”趙爍慨之餘內心中的苦悶與志向也在這個痴狂的老鄉面前一吐為快。

“咳咳…”後者聽著慢慢抬起了頭,兩眼翻白輕瞥了一眼說話之人。

趙爍垂首嘆息,雙手負背,轉身不語。

突然那人飛快的爬行著拽住了趙爍的右腿,暗淡無光的密室中看不出扭曲的面貌。

“趙爍!趙將軍?”話音跟勾魂鎖一樣立刻引起了趙爍的震動,這種言語這等語氣進一步印證了自己的判斷,猛然回頭在漆黑一片的困惑中仔細地打量起來,下意識地說道:“你認識我?”

“將軍,是我、是我啊!我是高統啊!”那人突然瞪大了雙眼,身形一動整個人拔地而起,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拽著趙爍的臂膀使勁搖晃。

趙爍聞言頓時怒氣凜然,這麼近距離一看還果真是高統這廝!想起烏林這賊人派人刺殺自己、金樓嫁禍再到月氏長老木易的隕落,種種劣跡恨不得將其立刻碎屍萬段方能解除心頭之恨。

賊!吃本將一掌!”趙爍果斷動用真氣將手舉到這個衣著凌亂的高統頭上,大傷初愈,這一掌運了全身的功力。

豈料那人速度也不慢,間趙爍殺氣漫天,高統兩腿一哆嗦跪了下來,疾呼道:“將軍手下留情,請容我把話說完。”

“你派遣人刺殺我,擊殺木易大長老嫁禍於我,你我本在一起為官多年,如今還想狡辯什麼?本將這也不殺你,等到了安格王跟長老們面前在還本將一個清白吧!”趙爍兩腮一鼓一鼓,說完話緊著嘴巴,倘若咬牙切齒能控制自身的憤怒的話,恐怕一口金牙也早已粉碎了!

“啊?”高統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趙爍,起初一臉的惑,漸漸地瞳孔放大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一樣,整個人蒼白的臉變得愈發鐵青,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被陷害的時刻,想到那夢靨一般存在的“親人”他看著跟自己一樣被打入契丹天牢的趙爍,貴為輔佐大唐天子的護國公,落到今這般下場,事情的嚴重讓高統恍然大悟。

“將軍!在外面的那高統是假冒的,我已經被關押在這裡三年了!”高統說著話,揚起枯萎的手指撥拉著蓬的頭髮,一張被刻了“囚”字的臉映入眼簾。

“下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上天憐見吶,將軍你安然無恙便好,罪人高統愧對陛下、愧對將軍。”說著頭拉了下去,心如死灰。

“此話當真?”趙爍死死盯著頭埋的老低的高統,不知道是出於懷疑還是信任,也是一種對自己的疑問,真氣消損後,殺機頓藏,密室鐵門上響起了清悅的撞擊聲,被典獄長自詡銅牆鐵壁的房門上出現了一凹淺淺的掌印。

這正是:心有疑慮不為過,前因後果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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