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左宇唐一個箭步衝上去緊搗住小童的嘴,將他一起拖到上去躲起來。

“我沒事,沒事。”李衡拍著口,對自門口湧進的衛士們說道,隨即揮了揮手“我做惡夢而已,下去吧!”待守衛都退走後,左宇唐自上下來,捂著小童的嘴的手才放了開來。

“你發什麼瘋啊?大半夜跑來嚇我!”李衡氣鼓鼓地瞪著左宇唐“又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睡一半被吵醒。”

“對不起。”左宇唐對他鞠了個躬“我有要緊事要你幫忙。”

“真的?”李衡笑咧了一張嘴,因為他的好奇心又發作了“是什麼事啊?”

“你寫個手諭給我,讓我可以馬上出城。”

“你要出城?幹嘛這麼急?”李衡賊兮兮地靠近他“告訴我原因我就幫你,否則…哼哼!免談!”

“不能告訴你,不過是關的事就是了。”

“別小氣嘛!不然我真的不幫你喔!”

“這…”左宇唐沉著,面對李衡這種憊懶角,只怕他不告訴他原因是不行的,但這怎能說出來?說不昨,只好陷害一下魏虹宇了“這事又不是三言兩語說得完的,這樣吧!你明天去問虹宇,好不好?”

“嗯…”李衡心想,既然事情跟魏虹宇有關,只怕真是很重要的事“好吧!我幫你,可是你要保證魏傻大個兒一定會告訴我喔!”

“能說的他自然會說,快寫吧!不然天要亮了。”左宇唐故意把話說得很快,讓李衡聽不清楚。

而李衡李到“他自然會說”這幾個字時,便走到案去寫手諭,只見小童早在左宇唐提出要求時便自動自發地來磨墨,反正他知道李衡一定拒絕不了左宇唐的。

李衡提筆寫著,又蓋了印,左宇唐也沒時間等墨跡幹,便一把抓起那紙手諭,連再見也不說一聲,就飛奔而出。

“嘖!新人送進房,媒人丟過牆,連聲謝也沒有。”李衡嘟嚷著。

這會兒,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一心只盼望快點天亮,他好去問魏虹宇整件事的來龍去肪,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讓一向冷靜的左宇唐失常到這種地步。

左宇唐拿到手諭後,又抱著柳染衣直奔駱家。

所幸駱雲這晚待在家,否則萬一他去了平康坊過夜,那左宇唐可沒辦法帶著柳染衣去找他。

照例,他將柳染衣放在駱雲房外的花叢中,自己隨即進去找駱雲。

同樣的,左宇唐一把掀開布簾,伸手推著駱雲,但駱雲正巧做著美夢,糊糊地以為是哪個相好的姑娘,便把一把摟住了左宇唐,口裡還說著夢話:“來吧!寶貝兒…”左宇唐一巴掌甩了下去,原擬打醒駱雲的,可駱雲的睡程序簡直可以跟陳搏老祖相競美,最後還是連打了好幾下才將駱雲叫醒。

駱雲睜開一對惺忪睡眼,呆了半晌才認出左宇唐,想起剛才的綺夢,不覺嚇死自己,再看左宇唐臉鐵青,心下甚是驚疑不定。天哪!他有沒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幹…幹嘛啊?這麼晚了…”

“借我一輛馬車。”

“喔!要就自己去牽一輛羅!還用得著吵醒我?反正我家局子裡的鑣師都認得你。”

“不告而取是為賊。”

“是,是。”駱雲翻著白眼,真覺得左宇唐是個變態,為了這種事吵醒他,有病!

“對了,你要車幹嘛?”

“有重要的事。”左宇唐說著就往外跑,駱雲連忙拉住他,臉上出跟李衡一樣的表情,說:“什麼重要的事啊?”

“去問虹宇吧!”左宇唐丟下這句話就甩開駱雲的手跑了。

他又陷害魏虹宇了。不過,算了,反正陷害一次跟兩次還不一樣,現今他左宇唐有難,只好讓魏虹宇犧牲一下了。

到了馬車後,他讓柳染衣睡在馬車裡,自己則親自趕車,有李衡的手諭,他輕輕鬆鬆地便出了城。

唐。洛陽柔和的晨光洩入,喚醒了沉睡的柳染衣。

她微微睜開眼,只見眼前全是陌生的景物,不由得緊張起來,直到轉過頭看到左宇唐趴在桌上打盹時,一顆心才定了下來。

柳染衣儘量放輕了聲音下來,但是輕微的衣裙憲籟聲還是驚醒了左宇唐,他抬起頭來,對柳染衣微微一笑,說:“你醒啦?昨天晚上一時情急,所以點了你的睡,對不起。”看見他的笑容,柳染衣臉上頓時一陣飛紅。難道,他昨晚是特地去救她的?這讓她心頭甜滋滋的,原來,他並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

“這裡是哪裡?”

“洛陽,你放心吧!你家人不會猜到你在這裡的。”左宇唐站起身來“餓了吧?我去點東西給你吃,順便打水來讓你梳洗一下,你待在這兒,別亂跑喔。”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體貼溫柔?柳染衣詫異地想。正當她想對左宇唐說讓她自己來時,他人就已經開門走了出去,剩她獨自一人在房內回味他剛才的溫柔。

不知怎地,她覺得自己心中得好快,適才的笑容是她不曾見過的,她從不知道他笑起來這麼好看,竟然會抑制住她的呼,讓她捨不得眨眼。她痴痴地望著他的背影,頤長的身影溶在陽光中,朦朧得像夢…

這會是真的嗎?她懷疑著。攀在心頭上的幸福是陌生的,想不到他竟然會去救她,而今天對她又特別溫柔,讓她受寵若驚。

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好呢?難道是想補過?看著左宇唐毫不在乎地替她端水盆、早膳,一把他以前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態,想必是心虛了,他一定是覺得害她受罪很不好意思,所以對她特別好,以示補償。

沒錯,一定是這樣。柳染衣肯定的想,可是,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涼了下來,剛才的喜悅和幸福都消失了。

左宇唐端著水盆進來後,便退出了房外,好讓柳染衣梳頭洗臉,待柳染衣梳洗完畢後,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只見左宇唐正對著庭院中一株古槐發呆。

柳染衣打量著這個院落,雖不似左府“雲從苑”那般寬闊氣派,卻別有一股清幽雅靜,欄竿外種著薔薇、月季…等,只可惜不是花季,未能得見瑰彩繽紛的美景。而月外的一條小路,兩旁青竹夾道,看來就像幅畫似的,柳染衣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不想:如果能長住在這裡多好。

“啊!對不住,我發呆了。”左宇唐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柳染衣站在他身後,一眼望見她身上單薄的衣衫,他連忙進房去拿出自己的披風,替柳染衣披在肩上“天氣冷,披上吧!等會兒我去替你買些保暖的衣服,否則萬一受了涼就不好了。”

“謝謝。”柳染衣雖然誤以為左宇唐是在補過,但面對他的溫柔,還是動不已“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這…”左宇唐沉著,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說起才是“我見你被人關了起來,一時氣不過,所以…你不會怪我魯莽吧?”柳染衣微微搖了搖頭。

“我無意批評你的親族,但是,他們這麼做實在不好…所以我想,你先待在這兒養病,等病好了之後再回去,那樣也許他們就不會再把你關起來了。”直至此刻柳染衣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又把她當成是柳沾衣了,難怪他會對她這麼好。一念及此,她心裡就嘔個半死,難道當正的就這麼沒價值?他到柳家去居然沒先去看她,就算是禮貌的也好呀!想著想著,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冷了下來。

“肚子餓了吧?我們用早膳去。”柳染衣瞪了左宇唐一眼,一言不發地回到房裡“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左宇唐看出她在生氣,但他卻摸不清她為何生氣,是因為他提起她的病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左宇唐喪氣地摸了摸頭,著實不知該如何是好。說實在說,他覺得自己的舉動是太魯莽了,昨夜的行逕本形同擄劫,到時,他要怎麼去面對左、柳兩家的人呢?而四周的人又會怎麼看待他們倆呢?孤男寡女共處,只怕會傷到她的名節…一想到這一點,左宇唐說自責不已,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善後呢?

就在他懊喪地反省自己,思索後果時,柳染衣又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但她的表情地一反剛才的忿怒,反而神采奕奕、笑逐顏開。只見她興沖沖地奔到左宇唐面前,說:“既然來到了洛陽,不如我們四處去逛逛吧!這兒有什麼好玩的嗎?”原來她進入房間內生了會兒悶氣後,突然間想到,左宇唐把她錯認為柳沾衣也是是沒有好處的,畢竟這樣她就可以敝開來好好玩一玩,才不辜負這趟洛陽之行。

柳染衣得意於自己的懲戒計劃,想到可以藉柳沾衣之手整他,她的笑容益發甜美起來。

而左宇唐看到柳染衣反覆無常的表現後,心中不由得擔憂,她的病看來真的不輕,可是這種病並非是五臟六腑的病,而是心病,他真能醫得好她嗎?說真格的,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唐。長安在左宇唐“擄”走柳染衣之後的第二天,柳家上下亂成了一團,環兒佩兒更是陪著文青蘿淌眼抹淚的,擔心著柳染衣的情況。柳頤生也煩亂地踱著步,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基本上,他對自己的一干女兒並沒有太濃重的情,因此他擔心的是左家的反應,畢竟柳染衣是嫁出去的女兒,祭過了左家的祖先,已經算是左家的人了,但人卻在他柳家遭擄劫,這叫他面子上怎麼掛得住?

“唉!你真是…染衣又沒拿休書回來,你怎能一口咬定她被休?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她關起來,這下好了,人不見了,你叫我怎麼跟左述言代?”

“你這是在怪我?”柳夫人挑高了一邊眉,不疾不徐地說著。

“沒…沒有。”柳頤生在這個高貴出身的子面前一向不太抬得起頭來,只能忍氣聲。

柳夫人當然知道柳頤生對她是什麼看法,但她也無意多說些什麼,只是淡淡地說:“她如果是被壞人擄劫,想必這兩天就會有人來勒索錢財,到時不就好辦了?你現在急有什麼用?小心些,別讓人看出來了。”柳頤生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什麼話也不敢說。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