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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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上,這一切都是柳染衣的藉口。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也不知要如何面對左宇唐,在她心情亂成這般的時候,她推動了完美的扮演雙面人的把握,因此只能暫時躲避,直到她想清楚該怎麼辦之後再說。

離開柳家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她卻覺得時間彷彿過得很久,所有的景物都陌生了起來。

柳染衣一進柳府大門,便直朝她的生母――文青蘿所居住的院落奔去。

“娘!”柳染衣提著裙子,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了進去。由於文青蘿失寵已久,因此她住的是柳府東邊一個偏僻的小院落,一共只有兩間房子,而那裡只有文青蘿和女僕阿桂兩個人住著而已,所以她什麼也用不著擔心。

她一頭撲進母親懷裡,眼淚不知不覺間滿溢。

“怎麼了?見到娘高興得哭啦?”文青蘿以袖替她擦淚,年華憶逝的臉上著和靄的笑容。

“娘,這些子以來,你過得好嗎?大娘有沒有為難你?”

“這…很好啊!沒什麼不同,跟以前一樣。”文青蘿強自歡笑著。但事實上,好說了謊,不知為何,約莫七、八天前,柳夫人突然派人來把她罵了一頓,罵得她是一頭霧水。而原本每年過年時,照例會些金銀布匹什麼的讓她們這些小妾過年,往年因著柳染衣的關係,她都能得到上上等,但今年卻不然。

“那就好。”柳染衣牽著母親的手走進屋子。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就快過年了,這是你在左宇的第一個年,萬事都預備得妥貼了?”由於持家務是一家主婦的職責,然而左述言的子早亡,因此這個擔子照文青蘿想,應該是落到柳染衣身上,所以她對柳染衣在這個時跑回家來到奇怪,照理,好應該是忙得沒時間回來的。

“我…左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左宇唐料理的,我也不清楚。”柳染衣一臉無知的著看母親。事實上,自從她進左家後,一應事務都是左宇唐在,而她是清閒得跟在家當小姐時一樣。

“哎呀!這怎麼可以?”文青蘿一聽便著急起來,這對一個嫁入門的媳婦而言可是失職,若是遇上了惡公婆,光憑這一點就有被休的可能了。

柳染衣對這些自然也清楚的,但左述言和左宇唐對她都放縱得很,因此久而久之,她也放下了心。這時她看到母親憂慮的表情,才發現左宇唐對她還真是不壞,也許,這算是木頭的好處之一。

“他沒因此難為你吧?”文青蘿問道,見柳染衣搖了搖了頭,才放了心“那就好,看到他待你這麼好,娘也開心了。”誰知文青蘿話才說完,就看見柳染衣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怎麼啦?怎麼啦?他欺負你嗎?”

“沒有,只是我心中亂得很。”

“有什麼事只管告訴我,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文青蘿牽著她的手在沿上坐下。

“那…那個左宇唐是個大壞蛋!旁人的話本信不得,他在外面風花心得很…我…”柳染衣咽咽地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聽得文青蘿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素知自己的女兒刁鑽古怪,但卻沒想到她會搞出孿生妹妹這種事來,更離譜的是,她居然在吃自己的醋!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傷心的?這不就表示他喜歡的是真正的你嗎?你只要告訴他本沒有柳沾衣這個人,那也是你,不就結了?”

“這怎麼成?一告訴他,搞不好他就連柳沾衣都不喜歡了。”在她眼裡左宇唐已成了的傢伙了。她深信左宇唐一本喜好漁,不然不會跟杜連雲那麼親密,更不會去親吻柳沾衣。

“這…”文青蘿沉默了,只因柳染衣的顧慮也是不無可能,畢竟男人多半喜新厭舊,對子也許有責任,卻不峁昨有愛情存在。想當初她進柳家門時,柳頤生對她也好得很,可是幾個月後,她也被拋諸腦後了。這也許就是女人的宿命吧!

看著柳染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她就覺得一陣心疼,不過稍可寬的是,柳染衣學是原配,再怎麼樣都有個保障在。

“別哭了,”文青蘿拿出絹帕替她拭淚“哭也無濟於事,發生這種事情,做女人的我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你大娘,我知道她心裡也很苦,看著你爹小妾一房一房地娶,她也只能裝聾作啞、忍氣聲,你可千萬別去爭這爭那的,否則萬一你丈夫惱怒起來,才真沒好子過了。”

“娘,你的想法太消極了,難道當女人就只能忍嗎?”

“染衣,”文青蘿撫著她的頭髮“你什麼都好,就是子太好強了,娘最擔心你這一點。”柳染衣現在只覺得所言那般,以丈夫的意願為聖旨,遵行不誤。可是,依她的本而言,要她忍下這口氣是很為難的一件事,現在她只恨自己為什麼要當雙面人,她多想放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啊?可是木已成舟,要她對左宇唐承認一切都是裝的卻又太難,總覺得這樣像在認錯似的,太沒面子了。

“你聽孃的話,去對宇唐說明一切,至於那杜連雲的事…你除了當做沒看見沒聽見之外,是無法可想了。”

“不行的,如果我跟他說了,我在他心中就什麼地位都沒了,不僅不是端莊賢德的好子,也不是活潑有趣的柳沾衣了,我…我不要,寧可維持現在這個模樣,至少我還可以分到一點他的心…”柳染衣看著母親帶笑的表情,連忙解釋“我可不是對他有什麼…”

“在娘面前還要強嘴?”文青蘿無奈地嘆了口氣“難道愛一個人是種恥辱嗎?”

“這…”柳染衣答不上來,這似乎不是恥辱不恥辱的問題,而且…一旦她出了自己的心,那她就輸了。自小,母親在夜裡淚的景象一直深鏤在她腦?錚濫蓋諄崢蓿且蛭鷗蓋祝吹貌壞礁蓋椎男模侵終勰ケ仁裁炊祭骱Γ幌約罕涑贍茄印?br>文青略拼著柳染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嘆息,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幫助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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