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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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不敬業,琴傷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被上頭知道自己在客人的索吻中推開了,那會是怎樣的懲罰。她主動伸開藕臂,努力忽視那濃重的冰冷氣息,冰涼的小嘴貼上顧寧川緊抿的薄,粉的舌尖輕輕舐著,誘惑他為自己張開。顧寧川已經很久沒有碰女人了,琴傷奇異地可以挑起他心底的狂,於是他很快便反客為主,將琴傷剝的乾乾淨淨。

女人的軀體美麗的叫人嘆息,陽光下閃現出牛般的光澤,觸手所及盡是綢緞似的嬌軟滑,顧寧川捏住一隻凸起的頭玩,舌尖過琴傷口腔內壁,用力地幾乎要把她的靈魂出來。琴傷微微蹙起眉頭,但沒有反抗。

“不準跟我說對不起。”他低啞地要求。

“我不喜歡聽。”不喜歡聽,那她不說也就是了。琴傷點點頭,一絲不掛的嬌軀被顧寧川抱在懷中,他還是衣著整齊西裝筆的,而她已經全了。

“你要乖乖聽話,我才不會生氣。”琴傷依然乖順地點頭。顧寧川的眼神這次微微好了一點,大手從她肩頭往下滑,一路遊移,滿意地看到琴傷身上已經不再有其他男人的痕跡,手指深入到她‮腿雙‬中間輕輕入,很乾淨。

“告訴我,關於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知道多少?她什麼都知道。他的悲慘痛苦和孤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她的墳前?”顧寧川很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漆黑的眸子裡像是閃爍著冰尖,讓人不寒而慄。

“琴傷,跟我說實話。”實話…怎麼樣才是實話?琴傷張了張嘴“我…我以前認識她。”

“不可能。”顧寧川立刻否決。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不可能認識她。”

“也許…算不上你口中的認識。”琴傷緊張地抿了抿瓣,烏黑的頭髮散落到前,遮掩住了一片光。顧寧川眯了眯眼,把頭髮重新回去,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一直看著她。”她停頓了幾秒鐘,覺得這種說法勉強能過去,才繼續道:“我知道她,她是唯一有成為頭牌潛質卻成為最低級的女人。我,我以前和她很像,所以一直在注意著她,她和你的事情,我也都知道。黑貓裡每個人都是有檔案的,而我可以任意調閱。”天衣無縫的回答。

顧寧川相信了,但只是暫時的。

“那你如何解釋你和她那麼像?”琴傷抬起眼看他:“我不像她,我們倆一點都不像。她已經死了,可我還活著,我不是她。顧先生,她已經死啦。”清清淡淡無比沙啞的語氣,那麼叫人心酸。把自己的死訊一次一次的說出來,每一次都好像是有刀在剮著自己脆弱的心臟,琴傷深深地了口氣,垂下眼,她的罪太深了,她不僅毀了顧寧川的親人,也毀掉了一個好好的顧寧川。

她要怎麼贖罪,怎麼彌補?贖得了嗎?彌補得了嗎?

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死了。

她死了嗎?

在顧寧川和琴傷心裡,各自有各自的答案。顧寧川相信琴傷嗎?一點點。琴傷認為自己騙得過顧寧川嗎?也是一點點,兩人各懷心思,把情緒都掩藏的極深,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很正常很自然的模樣,但其實內在早已千瘡百孔,裝著裝著,連他們自己也相信了,啊,自己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所謂的真實,眼前看到的,就都是真的。至於心裡疼的…反正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疼,管他呢。

這麼一番話過後,顧寧川也沒了致,他推開懷裡的琴傷,把剛剛脫下的裙子扔給她。琴傷接過,慢慢地穿上,然後顧寧川說了一句讓她傻眼的話:“我餓了。”所以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顧寧川覺得自己這麼含蓄的表達琴傷可能看不出來,於是重新解釋道:“去點東西給我吃。”老天,東西給他吃?琴傷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道:“…我不會。”黑貓只教導她們如何取悅客人,可從來不教她們做菜。再說了,就算以前的自己會,被扔進黑貓這麼多年,會的也全都忘光了,了不起還能記住自己犯下的罪孽就已經夠令人動的了,他居然叫她做菜,她是可以做,但是做出來的東西他敢吃嗎?

顧寧川皺了皺眉,起身,做出了一件讓琴傷瞠目結舌的事情,他居然進了廚房,還穿了一條藍的圍裙!

這簡直比世界末還讓她到驚訝。琴傷忍不住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以確定自己並非在做夢,這種覺…就好像老虎在你面前撒嬌打滾翻出白肚皮一般。

很簡單的三菜一湯,但琴傷一點胃口都沒有。怕被顧寧川看出來,她勉強拿起筷子吃了小半碗米飯,味如嚼蠟,沒有任何覺。顧寧川見她吃得痛苦,冷眼看向她,問:“不好吃?”琴傷搖搖頭,並不是好不好吃的問題,反正她也吃不出來什麼味道。

顧寧川吃得也不多,琴傷放下筷子靜靜地看著他,他們兩人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和平共處過,總是他恨著她,折磨著她,而她在絕望和罪孽中被痛苦纏身,得不到解脫。顧寧川吃飯的動作十分優雅,他向來是個極其高貴和傲慢的男人,對待任何事物都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的──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格。不管你想不想承認,這世界上真的有一類人是那麼的優秀和尊貴,做什麼事情都一帆風順,上帝似乎不曾給過他們一丁點挫折。

琴傷從未見過這樣的顧寧川,他不僅親手做飯,連碗筷都會認真地洗好然後烘乾再放進壁櫥裡,這個男人和以前那個殘忍折磨羞辱她的…當著是同一個人嗎?

不,不對,他本來就是這樣居家和溫柔的,是她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她怎麼會忘了呢?他曾經多麼的溫柔和善良,笑容都像是天上的陽光,是自己的出現讓他原本所擁有的美好漸漸遠去,最後剩的他孤家寡人,孑然一身。

無數她以為早已記不清楚的畫面清晰地閃過眼前,那個天使一般的女孩子,那對善良溫和的夫婦,還有當年儒雅純善的顧寧川…一切的一切,琴傷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捂住口,閉上眼想要忘掉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

明明已經死過一次,可還是如此清晰。琴傷知道自己永遠不能真正的忘掉,想做壞人很簡單,可想忘卻為惡的記憶卻那麼艱難。

顧寧川洗過手轉過身來,便看到琴傷站在原地眼神悽然。她長得十分美麗,五官稱得上是無可挑剔,但稍顯妖豔,一看便是最佳‮婦情‬的長相,可眼角的那顆黑淚痣卻讓她的氣質瞬間得到提升,嬌豔如花的容顏似乎瞬間成了水做的一般,教人忍不住想把她揣入懷中,放入口袋捧在掌心。還有那雙星子一般的眼睛,明亮動人,美麗的教人心動不已。

“待會兒,陪我去個地方。”陪他去個地方…去哪裡?琴傷沒有問,但她很快就知道了。車子行駛地飛快,周遭的景物雖然有改變,但都不大,所以她很清楚顧寧川要帶自己去哪裡。

顧家的大宅。

她曾經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

這座宅子看起來依然豪華和大氣,絲毫不顯老舊,顧寧川將車子停在門口,鑰匙丟給保全,朝她伸出手:“過來。”琴傷把手放上去,顧寧川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拉到了懷中,漆黑的眼睛閃耀著模糊的水光,琴傷不知道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也許他買她七天…並不是用來自己發洩,而是給那個變態顧奇?!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只能無力地看著四周的景象,被顧寧川牽著走。

那個狗屋…是妹妹的陳屍處。她當時還那麼小,生著重病,被像狗一樣──不,比狗要糟糕的多,至少狗還可以得到主人的寵愛,能夠在天氣好的時候被放出來。她可憐的妹妹就死在那裡,那小小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承載了她此生唯一一個親人的屍骨。

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去怪顧寧川?她害死他所有的親人,有什麼資格去怪他?可是如果要抵命,為什麼是用妹妹的?明明是自己犯的罪,可上帝卻報應在妹妹身上,這是為什麼?

如果她還活著,也應該能夠做媽媽了,她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不會連命都丟了。

琴傷用力咬住嘴,藉由疼痛來掩飾自己心口的刀剮。

顧寧川帶她進了客廳,赫然便看見一個戴著老花鏡看報紙頭髮花白的老人。他看起來慈眉善目,令人一見就心生好,可琴傷比誰都清楚他有多麼狠毒,他殘忍到連淌著的血都是黑的,世界上怎麼有人能狠下心殺死自己的兒子,讓自己的孫子變成一個和他一樣無情冷血的人?現在看著顧奇,琴傷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幼稚可笑的要命,這樣一條毒蛇盤踞在自己面前,自己卻傻乎乎地相信了他所說的…真是蠢到了極點。

------一看到顧奇,琴傷身上所有的血都在瞬間凝固,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了情,只想要贖罪,可在這一刻,她終於發現除了贖罪和悲哀,眼淚,她還有一種情叫做恨。

她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那人碎屍萬段,喝他的血,吃他的,把他扔進滿是蛇蠍螻蟻的墳墓裡,讓他也嚐嚐被一點點啃噬殆盡的痛苦。她欠顧寧川,可顧奇欠她的!如果不是顧奇…這一切本不會發生,這張假仁假義看起來無比慈祥偽善的面孔,真讓人有一種把它撕下來的衝動,也好叫世人看看,這道貌岸然的面具下,是多麼的骯髒不堪。

琴傷無疑是美麗的,她的美麗不多見,五官豔麗淚痣悽婉,即便是在人中也是最亮眼的那一個,而顧奇也是男人,自然會被這美麗所引。他那雙渾濁帶著冷酷的眼睛極具審視意味地將琴傷從頭看到腳,已經蒼老有了皺紋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放下手中的報紙,扶了扶老花鏡說:“這次的女人還算不錯。”說完對著琴傷招了招手。

沒有看顧寧川,也沒有徵得他的同意,琴傷慢慢走過去,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刀尖上,這世界上唯一令她恨著的人就在面前,可她不能下手不能報復,因為這是她虧欠最多的顧寧川僅剩的親人,否則顧寧川又怎會把所有的憤恨和怒氣都遷到自己身上來?因為顧奇是他最後的親人,所以他無法報復,而這一切都只能由她來承擔,一個可憐的可笑的可悲的小棋子,要承擔這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愛恨情仇!

被當做殺人工具,被認為是仇人,被扔進黑貓任人凌辱玩…這一切的一切的開頭,都是這個名叫顧奇的男人起始的。哪怕自己會一輩子待在孤兒院,哪怕一輩子窮困潦倒嫁一個愛喝酒喝醉會打人的丈夫,每天為柴米油鹽的小事爭吵抓狂,也會比現在幸福。

她忍住噎在喉嚨口的噁心與不適,將如玉般的小手搭在了那隻蒼老的大手上。

骯髒,無比地骯髒。原來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人比自己還要骯髒千百倍,琴傷面無表情地坐到顧奇的懷裡,那雙起皺如同樹皮的手很快就地伸進了她的口。琴傷曾經被無數男人撫摸過,可從來沒有一次令她如此覺得齷齪和令人作嘔,可她沒有反抗,長長的睫慢慢垂下去,遮掩住眸底的彩。

顧寧川始終冷眼看著,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顧奇也懶得和他說話,他原本想抱起琴傷,可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琴傷靜靜地看著他,覺得那麼可悲。她伸手把老人扶起來,隨著他回房間去,期間從顧寧川身邊擦過,她一眼都沒看他。他是帶她來給顧奇的,先前的預果然成真,不過沒什麼,無所謂,她不過是個女,服侍誰都沒差。

顧奇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冰冷,這個揮霍了一輩子的老人年邁的時候只能被軟在這棟豪華的房子中,沒有人陪伴,不過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也不需要人陪伴,他只要和他那可笑的傲慢和高貴生活就好了。顧寧川即使不叫他爺爺不承認他恨著他,卻也不會虧待他,可笑的血緣讓真兇和幫兇得到兩個截然不同的下場。

生平第一次,琴傷有了疑惑。她不懂,真的不懂。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懂為什麼當年會那樣讓嫉妒和狠毒充斥自己的心,更不懂重活一次又是為了什麼。世界這麼荒唐,她為什麼不可以離開?

顧奇很急切,一進門就把琴傷摔到了上──這個老人從來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他的冷酷讓他年輕的時候所向披靡,讓他在年老的時候即使孤身一人都不覺失落。顧寧川這個孫子有沒有其實都一樣,他只是要自己的血脈傳承下去,而這個傳承他血脈的人必須如他一般殘忍,最好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時候顧奇還可惜的,因為他的孫子並沒有達到他理想的地步,否則自己怎麼能活到現在呢?顧寧川還是太了。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現在的樣子他也能夠勉強滿意,子過得閒散安逸極了。只可惜那個樊心愛,生得那麼美麗,自己沒有機會動。一開始是為了養育她,讓她成為最優秀的利用品,所以保留她的‮女處‬之身,後來顧寧川知曉一切,自己就開始被軟了。每一個月他那孝順的孫子都會送一個女人過來給他享用,可惜每次都不是樊心愛,那可是他從開葷到現在第一個看上了卻沒玩過的女人,真是可惜。

怎麼就死了呢,一點都不懂得享受。真是個賤胚子,和她那妹妹一樣賤。

不過這次的女人很不錯,是他這些年來都難得一見的極品。

“把衣服脫了。”老年人所特有的沙啞磨礪的聲音帶著不可忽視的慾和情,琴傷看著面前那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孔,慢慢伸手到後拉開拉鍊,牛般細白的體瞬間呈現在顧奇面前,黑的內衣更是顯得她皮膚如玉,整個人宛若白玉雕琢而成一般。顧奇渾濁的雙眼在瞬間瞠大,琴傷看著他這副模樣,覺得有好笑又可悲,她慢慢從上站起來,勻稱纖細的四肢優雅而又勾人,尤其口一顆紅痣,似乎在妖嬈地獻媚,勾引著男人上前。

眼前的女人嬌媚地令人不敢置信,顧奇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走上前,正要摸上那渾圓堅的酥時,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顧寧川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抓起琴傷,將裙子胡亂在她身上纏了幾下,抱著人就走。顧奇好事在即卻被打斷,很是生氣:“寧川!你這是做什麼!”顧寧川理都不理他,繼續大步星的走,琴傷被他抱在懷裡,眼睛卻始終看著站在房裡傴僂著桿怒不可遏的顧奇。真可笑,這個當初一手遮天毀了所有人幸福的人居然也有今天,也會淪落成現在這副模樣,她真不知道是該鼓掌還是可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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