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迭聲地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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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候打擾了她,她神情落寞地掏出來,沒看是誰打來的就聽了。

“喂…”

“雪子,是我啊!”是好友惠子。

“惠子。”

“怎麼聲音這麼沒打采的?你才剛結婚,還是個新嫁娘呢!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嗎?”

“才不開心呢!唉…”季深雪低嘆。

“聽你說的,好像過得不太幸福的樣子。”

“我…”她都不知要怎麼跟好友說了,她目前的狀況,談不上幸福,連幸福的邊都沾不上。

“雪子,我想你嫁得那麼匆忙,對方一定不是你很喜歡的人吧!太郎要我轉你,要是你後悔嫁給那個人,他會到臺灣去帶你私奔。”惠子帶來驚人之語。

“什麼?!”千萬不可啊!她有一個老公已經搞不定了,太郎又半路殺出來,豈不是要她忙翻天?而且她並不曾喜歡太郎,她對他的喜歡是同學的友誼,不是男女之情。

“他一直都很喜歡你啊!我們大家也認為你很喜歡他。”

“不是這樣的,惠子,我是喜歡他,但不是那種喜歡啊!”她愈解釋愈糟。

“唉呀!無論如何,我只負責傳話,他這幾天積極的在申請歐洲方面的學校,等他好了,就會打電話給你了,你再親自跟他說吧…”噢!她頭好痛,惠子又說了些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好煩心啊!***季深雪算算子,已有一個星期沒見到老公大人了,他似乎從那天起就更晚回來,她就算等到凌晨一點都不見他人影,而早上就算她六點起也遇不到他,他總比她更早起,更早出門,他是故意在躲避她吧!

她好悶,周漢銘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就算她有十八般武藝都使不上力,但她沒有因此失去信心,她要讓他看到,她好端端的活著,樂觀地等著他。於是她天天都拿著相機在周家外面的院子四處攝影,自己列印照片,生活並沒有失去重心。

而且周家佔地很廣,院子像公園一樣遼闊,她天天都有新的作品出爐。黃昏時分,她列印好一堆照片,又揹著相機要出門…“少,你今天要出去攝影嗎?天氣不太好呢!好像快下雨了。”年長的女管家好意地跟她說。

“沒關係,給我一把雨傘就行了。”她堅持要出去,不想悶在家裡。管家拿了一把雨傘給她。季深雪把傘勾在手臂上,走出戶外,循著綠地走向後院的大樹林。

周家的院子裡有三棟洋房林立,周爸住中間那幢,她和老公大人就住左側這幢,右側那幢是大哥周漢傑和嫂子的住所。

但她打從嫁進來至今都沒見到大哥和大嫂。聽管家說大嫂是和大哥到泰國度月的時候失蹤了,大哥不放棄,一直在找她,她覺得他們的愛情真是漫又偉大。

為什麼這偉大的愛情就不能發生在她和老公身上呢?

“唉…”她自嘆弗如。

“小深雪,你還在攝影?晚上有個家族聚餐,你不去準備準備嗎?”周老太爺在後院散步,看見媳婦,揚手喚她。

“爸,你說什麼聚餐?”季深雪朝老人家走去。

“今晚我們周氏有個重要的家族聚會,漢銘沒告訴你嗎?”周老太爺慈祥地說。

“沒有啊!”她糗了,這是件大事,那個人竟提都沒提。

“我們周家最注重家庭倫理了,你們夫一定要一起出席,這次的聚會是要討論周氏家族十年一次的旅遊大事,這回輪到你大伯公主辦,到時他會宣佈行程,大約七天出國去旅遊,很有趣的。”季深雪心裡很傷,猜想她的老公大人說不定不要她跟去,所以才沒提的。

“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我待會兒會先出發去餐廳,你就跟漢銘一起出發。”老太爺代好,安步當車地走回他的屋子。季深雪覺得很為難,周漢銘連提都沒提,要她怎麼跟他一起出發?她心事重重地走開了,突然漫無目的,不知自己要何去何從?

“少,家裡有你的電話。”一名女傭跑來跟她說。

“是誰?”她無打采地問。

“是少爺打回來的。”老公!她雙眼一亮,整個人恢復朝氣,飛快地往屋裡跑,跑得吁吁,心裡直呼…“要等我,別掛斷電話,千萬別掛斷電話啊!”她一路奔回家,雙手握緊話筒,著氣接聽。

“喂…”

“怎麼那麼?”周漢銘不疾不徐地問她。

“怕…怕你掛掉電話嘛!”她口急遽起伏地說,他不為所動。

“聽好了,七點整你開車到遠企,穿得體一點,”

“好,是家族聚會對吧!”

“你怎麼知道?”他有些詫異。

“我是女主人,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我當然知道。”她就不告訴他,她是如何得知的,他不吭聲。季深雪不知他是否同意她自稱女主人,但她確實是他明媒正娶的子。

“我會準時的,到時候見了。”她溫婉地說。

“嗯!”他沒說再見,掛上電話,她放下話筒,笑彎了眉,再打通電話問姐姐路要怎麼走,她雖然已有駕照,但因為才回臺灣不久,有的路並不。姐姐熱心地指點她走快速道路比較快。

她記下路線,歡喜地上樓去梳洗更衣。六點鐘左右,下起大雨,天迅速暗沉,她在雨中開車出門,她按照自己畫的路線到了快速道路前,沒想到整修封路,她只好繞道。

在陌生的路上開了半個小時,發覺好像愈開離臺北愈遠,她心驚地沿著路開,看四周荒涼,急壞了,而雨愈下愈大,連路標都看不清了,她趕緊停車,拿手機打給老公求救…手機空響好久,她驚慌得快死掉。

“快接啊!可別不聽…”

“喂。”他聽了。

“老公…我好像路了,這裡不知道是哪裡。”

“什麼?你留在原地別動,先看附近有什麼路標?”她小小地到驚喜,因為他的語氣聽起來並非漠不關心,反而是訝異擔心的。

“有…我在新…店。”她傾身往擋風玻璃外看,看到新店的字樣。

“怎麼會混到那裡去?我去帶你,你留在車上別下車。”她受寵若驚地急道:“你不必自己來啊…只要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

“像你這種傻瓜,不去帶你很容易走丟的,給我等在那裡,車門上鎖,別下車,別再亂跑。”他開罵了,匆匆掛掉電話。

她看著手機,想著她的老公竟然要親自來帶她,她把手機按在口,止不住狂躍的心,而她明明被他罵,心裡竟然覺得甜甜的,動莫名,她多盼著他來啊!接到季深雪的電話時,周漢銘正離開公司在前往遠企的路上,一聽見她路,馬上要司機調頭,開到臺北縣去找人。

“開快點。”他催促司機,坐不住地朝車窗外看路況,雨大車多,何時才到得了?萬一那丫頭擅自離開,或遇到壞人…呃!他真不敢想像。

“是。”司機從沒見過老闆如此著急的模樣。

“周先生,照路線看來,這樣去遠企會來不及。”

“沒找到她,我不會去。”

“是,我儘量快…周先生和太太新婚燕爾,一定很為她擔心。”司機自以為知道老闆的心情,加速繞小路,抄快捷方式。周漢銘有片刻的怔然,他有那麼擔心嗎?連司機都看得出來…是的。

他承認自己的一顆心為她而懸在半空中,甚至還急得冒汗了,只想要儘快找到她,今後說什麼也不讓她一個人出門,太可怕了。約莫四十分鐘後,季深雪聽見有人敲她的車窗,她一看是老公來了,立刻搖下車窗。

“坐過去,我來開車。”周漢銘發現了她的車,冒雨下車朝她跑來,示意他的司機先行離去。季深雪眼看他頭頂淌著雨水,肩頭都溼了,快快伸長腿,移到旁邊的坐椅,把駕駛座讓給他,他坐了進來,關上車門和車窗。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她趕緊打開車頂小燈,拿面紙替他擦去臉上、發上和西裝上的雨水,迭聲地道歉,動到眼睛紅紅的。

路而已,有什麼好哭的?怎麼開都在臺灣,除非掉到海里。”他冷斥,她忙碌的小手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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