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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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指的是遙控汽車吧？”

“不，我孫子要的是洋娃娃。”

“還是…機器人！？”蹙著眉心，認為他們尋自己開心。男生玩什麼洋娃娃啊？。

“小姐，我想你沒聽懂我們家老爺的話，我們只要洋娃娃。”阿關著子解釋，這名專櫃小姐實在有夠白目，從事服務業卻不懂得察言觀。

大塊頭一站出來，嬌小的專櫃小姐立時到世界一片黑暗，龐大的壓力往身上襲來，差點不過氣來。

“是是，洋娃娃…”連忙旋身，翻出新貨“這歉是現在我們賣得最好的洋娃娃了。後頭有個開關，按下去娃娃就會說話。”邊解釋邊作，然後一陣機器女音傳出來…

你好！我是妮琪，我最喜歡粉紅了，男朋友是邦，我愛爹地和媽咪…

“我討厭她！”陡地，霍少棠開口批評，一臉鄙棄地瞪著穿著粉洋裝的娃娃。

“小少爺，這個好嗎？”阿關奉承地遞上另一個娃娃。

霍少棠接了過來，沒有溫度的眼眸霍地染上火光，炯炯地盯視著一動也不動的塑膠玩偶“哭！”一旁的人看傻了眼，納悶他的行為。

“我叫你哭！”用力晃動玩偶，大聲喝斥。

“你給我哭！”娃娃的臉上依然掛著愉悅的笑容。

“生氣給我看！聽到沒有？”他又下了一個命令，等著只懂得笑的娃娃的回應。

但這段話聽進明白一切內幕的霍宗基耳裡，不鼻頭泛紅。

“傻孩子，洋娃娃沒有生命、沒有情緒，哪懂得喜怒哀樂？”說罷，頓覺諷刺。

他有個孫子，他是人，他有生命，卻也分不清喜怒哀樂，長年同一個表情，沒人能夠探得他心底的情緒起伏。

“我要會說話的娃娃！我要會說話的娃娃…”對祖父的勸導置若罔聞，霍少棠一徑重複相同的要求，吵鬧的樣子總算有了五歲未識事理的任。少棠乖，聽話，爺爺保證幫你找—個會說話的洋娃娃。”就為了孫兒適才的動怒，霍宗基欣極了。

只要他還懂得將情緒外放，他就放心了，哪怕他討的是天上的星子，也要想辦法摘來給他。

“走，我們先去吃飯，爺爺在餐廳訂了位，咱們祖孫倆好好飽餐一頓，才有體力應付晚上的生派對。”兩輛黑頭車駛出百貨公司停車場，往餐廳方向移動，行經一家小兒科門口，車速漸緩，然後停下，等待綠燈通行。

小兒科診所的大門前，一位婦人懷裡抱著小女娃，神焦急地走來走去，嘴巴念念有辭的講電話，似在責備電話那頭的人兒。

小嬰孩未因她過大的噪音嚇著，不哭也不鬧，一對靈動有神的大眼睛直往座車方向瞧。

霍少棠突地按下車窗，瞅著她的小臉，剎那間，若有似無的笑意懸在角。

猝不及防，他扔下石破天驚的一個決定…

“我要那個洋娃娃！”霍宗基—直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以至於當他丟出如此要求，他幾乎馬上明白意思，但仍到荒謬驚愕。

“少棠，那不是洋娃娃，她是一個小嬰兒。”

“我就要她！”無比堅定的語氣，直勾勾地望著她。

而啥也不懂的小女嬰，竟揮手粲笑回應他。

“我只要她！”霍少棠冷冷地撇嘴，他很認真。

“少棠…”霍宗基為難極了，想要說服他改變心意。

情本就偏執的霍少棠，這會兒是鐵了心，執意不改初衷“我要一個洋娃娃！”沒人能夠理解他的心態與意圖，霍宗基更是茫惑，他的反常執拗，教人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