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雅菲警醒孔然被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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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柳瑛,江雅菲獨自站在園子裡看著天上的孤月,心裡微微有些發冷,她知道,自己其實本來依然捲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本來自己的任職本不該在此就結束,很多事情都尚且含糊不清楚,可是,卻在此戛然而止。

知道太多皇室的秘辛其實並不是件好事,正如許步飛,正如很多前朝老臣,往往沒有善終。江雅菲卻在陷入更深前,突然身而出,她不是個笨人,知道或許有人不希望自己這麼早的就成為一把女帝殺人的刀,而暗中相助了自己一次,可是之後,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繼續走下去呢?

這個人絕對不是張薇,更不會是柳瑛,柳瑛和自己一樣,同在局中,看不透女帝的想法,張薇,呵呵,沒有好處的事,她是決計不會做的,如今才不會摻和在這壇渾水裡。那麼這人又是誰呢?

梁寒披衣起來的時候,江雅菲手裡拿著一隻酒杯,正慢慢的喝酒,他默默的拿下她手裡的酒杯。知道她心裡其實很難過,為許戈,為安佩,為許如山。自己的主其實外剛內柔,心思千機百轉,卻最是重情之人,她對惡人下手從不手軟,可對於無辜的善良的百姓或者好人,總是心思柔軟。

這次許步飛的事情對江雅菲卻是個很大的觸動,對梁寒更是。不管是女帝設計也好,還是許步飛自己甘願同意的事情,為了釣出艾容,許家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許步飛對艾容的恨意,也決計不光是為了幫助女帝剷除國之隱患那麼簡單。艾容和董千里,許步飛和火靈,艾容和火靈,許步飛和董千里,當年是怎麼糾葛的一段情事。誰愛上誰?誰又恨誰,也許也只有死去的他們自己才能說的清了。

董千里瘋魔後,江雅菲去看過他一次,當時,他手裡抱著一個枕頭,嘴裡哼著搖籃曲,一個勁兒的喊著山兒的名字,而對於許戈,董千里卻是連想都想不起來了,許如山,卻是他和許步飛生下的唯一的骨,誰又能說的清楚,在他們朝夕相對的二十多年裡,他們之間沒有一絲情愫呢?

江雅菲抱住梁寒,低低的說“寒兒,如果有一天,我的手上,也染上很多無辜者的鮮血,你還會愛我麼?”梁寒抱住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緩慢又堅定的說“會。”江雅菲低低笑著“寒兒,就算我下到地獄裡去,你也會陪著我麼?”梁寒抬起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會。”他的柔軟冰涼,帶著讓人安心的淡淡香氣,覆蓋在她的臉上,江雅菲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是呵,不管去到何處,總歸有這麼一個人,致死都會陪著自己。

如果說從前的江雅菲,在刑獄司的江雅菲,只需要還冤者以清白,給死者以安寧,將罪犯繩之以法,在桐城郡的江雅菲只需要做好她的百姓父母官,維持一方的平定,在清城縣的江雅菲只需要發展當地的經濟,為百姓尋求更好的發展的前景的話,那麼在京畿衛的江雅菲卻學得了更多,權謀、心機、決策,為了維繫皇權的絕對唯一,所需要付出的犧牲。

江雅菲隱隱有所了察覺這次許步飛的事情也不難說不是一次考驗,可是,到底是誰在考驗她,又是誰對她有所期盼,這卻是她不清楚的。

青雲殿的縱火案,被宗族司查的相當迅速,縱火的宮人死在了雲殿的金井邊,誰都沒有想到,雲殿的主殿郭侍人居然是主使者。郭侍人當夜一條白綾自盡於雲殿外的歪脖子樹上。鳳君蘇大怒,如此大事居然出在後宮,豈非是太不將他這六宮之首放在眼裡,也顯示他這六宮之首是何等的瀆職,一時肅清後宮的嚴厲打擊活動大肆展開,很多被認為有問題的宮人,宮廝要麼被打死,要麼被責打四十大板後,趕出內宮,被趕出宮的那還是少數,大多數都被投入了牢獄中。

一時,後宮中人人自危,這蘇帶人徹查違之物來到孔然處時,孔然冷漠不合作的態度再次怒了鳳君,蘇冷冷的請來了正君的鳳璽強壓孔然下跪行禮,更是在他宮裡搜到很多奔之物,一些只有在青樓裡小倌兒才會給恩客用到的束縛帶、‮趣情‬用具等等,一時,孔然的臉忽青忽白。

“你身為六君之首,不思進取,言行蕩,如今更是無法無天,居然敢在宮中藏匿違之物,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蘇臉冷冷,眼光犀利。

孔然冷笑,針鋒相對“你素來看我不順眼,想拿我做法可不是一回兩回了,若我說這些東西不是我的,諒你總有話說回來,如今我也不想和你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恐怕比我清楚。”蘇氣的手直髮抖“好個伶牙俐齒,好好好,如今我也不和你廢話,在後宮中藏匿違之物重罰權杖八十,趕出後宮,輕則權杖四十,在冷殿悔思六個月,如果你尚且有絲悔意,本宮還能顧全你幾分面子,可是你卻全無悔改,更是反口誣告,來人。”他狹長的雙眸眯了起來“請宮規侍候。”

“黃蘇,你敢。”孔然傲然的站直身體,雙眼噴出憤怒的火焰。

蘇冷笑道“郭侍人死前你去雲殿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應該最清楚。他是怎麼死的,想必你更清楚。”孔然哈哈冷笑“黃蘇啊黃蘇,想不到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一樣的下作,自己做過的惡事總是喜歡栽贓到別人頭上,那郭侍人不素來是你的順臣麼,我去看他,真是笑話。”蘇冷哼“你不承認也不行啊,你的貼身宮人都承認你去過看過他了,難道幾個人說的都有錯,唯有你是對的?”孔然聽到此,臉陰鬱,他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倒戈相向的宮人,憤怒道“你們這些賤奴才,居然敢陷害我。”蘇冷哼“誰也沒有陷害你,你自己做了什麼最清楚,你難道還要我說下去麼?你勾引巡視的護衛軍,在冷殿相會,惑亂後宮,哪裡還有一宮君位的模樣。”孔然猛的向前衝去,企圖撕破眼前這張可惡的嘴臉,可惜被幾個宮人攔住,“黃蘇,你血口噴人。”蘇冷笑“我血口噴人。”他從地上的東西中踢出一張橘的信箋,嘲笑的拎起“怎麼,還要我將這封信念念麼?”孔然的臉立刻變得煞白“黃蘇——。”蘇眯起了眼睛,慢慢讀了起來“夜半無人私語時,星辰漫天情滿天,佳人不在魂夢牽…。。”孔然怒然掙扎罵道“你陷害我,你這個賤人,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蘇冷冷的看著他說“孔側君,你真是好記啊,難道你忘了,陛下去靈澤山為我米羅國祈福去了,你不是還為了聖上不帶你去,帶了張平侍生了好幾的氣,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孔然驚然的坐在地上,自己原來太過輕敵了,怎麼會想到,素來不咬人的狗,一旦發起狠來咬人,那可都是要命的。

“你究竟要幹什麼?”他的語氣已然沒有了往的倨傲,滿是驚慌。

“本宮能做什麼?不過是為陛下分憂,替她解除一些麻煩而已。”黃蘇冷冷一笑,吩咐道“還不動手,怎麼,都讓本宮親自教麼?”孔然被按趴下前,狠狠的看著他的素仇敵,蘇慢慢捂上他的眼睛“想找我報仇,下輩子吧。”孔然此時尚且不知,他的母親就在兩前,隨女帝靈澤山祈福時,突發急症,幾個太醫急救都沒有能救回來,突然猝死。

孔然被蘇重責後,昏中遷入了冷殿,究竟能不能再次得回女帝的愛寵真是命運莫測,蘇鬥倒了自己多年的宿敵心情大好,連帶著看著宮裡的其他的君位都順眼了許多。

這時,貼身宮人七喜在他耳邊說道“鳳君千歲,您莫忘了,後宮中,還有一位若林側君呢。”蘇的眉頭皺了皺,擺了下手“此時尚且不是時候,陛下臨走前,託付本宮照顧於他,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都是本宮的責任,這是一,再則,他如今懷有身孕,你讓本宮拿什麼罪名拿他?難道和孔然一樣麼?說出去真是笑話,一個大著肚子的?誰會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更何況,他的侄女耿曉楓如今正是京畿衛參將,陛下走前,特將京畿衛留守京都,此時動他時機不行。”七喜嘆道“這位若林千歲,也算是閒人自有閒福了,運氣居然這麼好。”蘇冷笑“凡是擋我兒路的,本宮如何會放過,且留他一些時吧,不然等陛下來了,到顯得本宮太不能容人了。”孔然之前還能在若林前抵擋一二,其實是女帝放置的最好的擋箭牌,如今被幾十大板打到冷宮後,若林儼然是後宮中第一側君,他有了一個女兒,如今又懷了身孕,到底還是忌了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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