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殿堂鬥智營團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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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雅菲重新踏進金鑾殿的時候,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來,只見三年前那個驚才絕豔的翩翩少女,如今早已變成一個沉穩內斂的青年女子,尤顯是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清澈無垢,顯得整個人是那樣的堅毅、正直。

女帝有些欣,通過三年的磨練,眼前的這個臣子明顯比過去那個衝動的少女成多了。

“參見陛下。”江雅菲跪拜女帝,她的身上穿著京畿衛代理參將的從三品的紅武將服,顯得異常的英武。

“愛卿快快平身。”女帝微笑著說“三年未見,愛卿的變化還是很大的,朕都聽說了,你這三年的成績,乾的不錯。”江雅菲起身後,平靜回道“全託陛下洪福庇佑。”女帝微微板臉“當然,你也做了很多錯事,你可知罪?”江雅菲更是低頭,朗朗回道“臣所為全部無愧於心,但請陛下明察。”女帝見她並不居功也不懼責,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心裡很是喜歡“以前的事就不說了,愛卿,這次召你回京,想必你也知道,正是為了京畿衛前參將許步飛的案子,朕想聽聽你的看法。”江雅菲略一思索,答道“臣尚未開始調查,還不能告知陛下任何有用的消息,不過每個案子應該都有它所形成的定因,待臣調查後,再向陛下詳細稟報。”女帝尚未說話,那楊霞又跳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江大人,你可知道,這件案子關係到什麼?直接影響到我京畿周邊的安危,你可是直接查案的主官,你怎麼到現在心裡都搞不清楚狀況呢?還是,你本就沒有用心的想查此案?”江雅菲淡淡一笑“敢問楊大人有何高見?”楊霞皺眉道“無非有二,一,是臨國間諜所為,志在擾亂我京畿周邊的治安,達到她們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二,是我國內部的叛亂分子,偷盜兵符後,暗暗策劃叛逆行為。”江雅菲淡淡笑言“真是受教了,那敢問楊大人,那許將軍府邸重兵把守,這人是怎麼進去將軍府邸,又全身而退的呢?如果只是想擾亂我國京畿周邊的治安,許將軍丟了兵符本身就是死罪,為什麼還要刺死她呢?”楊霞哼道“難道就不能有內麼?也許是許將軍在搶奪兵符的時候被刺客刺死的。”江雅菲點點頭“就算楊大人說的都對,我再多問一句,除了京畿衛,京都尚有火器營、護軍衛兩處,如果敵人想要製造混亂,為何這兩處卻安然無恙呢?”楊霞怒道“是你在查案子,還是我在查案子,我怎麼知道這些事?”女帝聽了江雅菲和楊霞的對話,心裡不由一動,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臣子,面上卻不動聲“好了,不要再爭論了,楊霞雖然猜的不無道理,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案情,江雅菲,朕的要求是,十內必須找回兵符,一個月內必須破案,你可清楚?”江雅菲低頭道“臣遵旨。”女帝點點頭“如果十內找不到兵符,或只找到兵符,一個月內卻沒有破案,到時候,別怪朕罰你。”江雅菲臉上神未變,朗聲道“臣領旨。”楊霞冷冷的看了眼江雅菲,哼了一聲,退了回去。心裡暗道“我就等著看你怎麼死的。”退朝後,柳瑛疾步上前,端詳了江雅菲半天,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慨道“妹子,能見到你重返京都真是太好了。”江雅菲笑著拱拱手“我都聽說了,朝堂上真是多謝姐姐幾次仗義相助,謝的話就不說了。”柳瑛和她一邊走一邊談著“如今京都的天真是複雜多變,你有重案在身,我白天也不多留你,晚上,晚上姐姐做東,請你去雅居樓小坐,你看如何?”江雅菲笑道“恭敬不如從命了。”柳瑛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如今住在什麼地方?我在東直大街有處別院,四進的,雖然地方不大,倒很是乾淨,不如你搬去我那裡。”江雅菲笑著搖搖頭“多謝姐姐費心了,家姐在京都有處宅子,在柳葉衚衕,我如今在那裡落腳。”柳瑛皺皺眉“那裡魚龍混雜的,還挨著梨花戲院,還是搬到我那裡去住吧,知道你不喜歡人多,我那宅子只有幾個老僕,都是手腳乾淨,嘴巴嚴實的人。”江雅菲再次到了謝“真的不用了,我覺得現在的地方就很好,你別說,出了衚衕就是東集市,過幾寒兒來了,平時要買個什麼東西很是方便,多謝姐姐了。”柳瑛知道江雅菲的簡廉的子,她說不必,那自然是不會去的,當下也不再多讓她,知道她如今重案在身,也不多留,當下,兩個人先各自分開辦事去了。

江雅菲並沒有急著去許步飛的府邸,過了這麼多天,那事發現場絕對不會是當時原樣,江雅菲前往的第一個地方是京畿衛,隨行的是女帝跟前侍候的宮女首領李琪和幾個隨從。

因為受到某些小人的挑撥,京畿衛裡曾經是許步飛得力手下的軍尉安佩、佐領秦渺、副尉周香等人本就不買江雅菲的帳,她們甚至派人將江雅菲等人攔在了大營之外,讓她們等了足有兩個時辰,那李琪事先得了楊霞的信兒,知道今京畿大營勢必要為難一下江雅菲,她到也不著急,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暗暗在肚子裡嘲笑江雅菲,直到一個懶洋洋的小兵前來問訊。

“我說,你們哪兒來的?幹什麼的。”江雅菲神坦然,絲毫沒有受辱的羞憤,平靜道“京畿衛代理參將江雅菲,從京都而來,前來上任。”那小兵嘻嘻一笑“真的假的,我們可從沒有聽說過,你別是裝的吧?”江雅菲示意李琪將手中的聖旨抖了下,那小兵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等著,我給你通秉一聲去。”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她復回來,依然是副懶洋洋的樣子,打開門“進來吧。”江雅菲面平靜“許將軍的營帳在何處?”那小兵順手一指,指向一個方向,江雅菲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那小兵不耐道“沒看見我的號牌麼?1579。”

“名字?”江雅菲堅持。

“真她孃的事多,俺□花。”江雅菲和李琪等一行人向許步飛的營帳走去,雖然那小兵沒有指錯地方,但是隻見裡面亂七八糟,很多公文都被丟了一地,不僅沒有被打掃,反而被人故意亂。

江雅菲細細看了一下,丟棄在地上的公文紙張內頁都沒有灰塵,門口水漬清晰,顯然是剛剛所為,面上冷冷一笑。

就在此時,一個有些慌張的小校尉跑了進來“大人,我,我來收拾收拾吧。”江雅菲看過去,只見她十五六歲模樣,微黑的臉,身材瘦小。

“會吹集合令麼?”江雅菲溫和的問道。

小校尉點頭“會,會吹。”

“那好,你就站在這大帳門口使勁吹,什麼時候我喊停,你再停。”江雅菲眼睛眯起來,掃了一眼至今未發一言的李琪,嘴角一抹冷厲凝住。

小校尉摸不著頭腦,拿了一隻烏黑錚亮的犀牛角,站在營帳門口“嗚嗚”的吹了起來,開始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好奇的探出腦袋,看見多冷寂的參將大帳門口居然站了個年輕女子,不好奇的走過來,而後,集合令一直不斷,士兵們都開始緊張起來,不由急忙奔到主將營帳前待令,於是人是越聚集越多。

集合令同時驚動了軍尉安佩、佐領秦渺、副尉周香等人,她們本以為冷落一下這位新任命的代理參將,她勢必會大發雷霆,然後大家再看她的好戲,沒想到,她剛來,就吹響了集合令,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新來的代參將葫蘆裡要賣什麼藥,“怕她娘咋的,一個文弱書生,又不會武功,今就是打了她,她也不敢還手。”周香狠狠道。

幾個人覺得有理,有心想在兵士們面前想為難一下她,不由對視一笑,從營帳裡走了出來。

江雅菲看看人都到齊了,什麼話都沒說,示意李琪宣讀聖旨,李琪看了一眼,那幾個正向這邊走過來的副將,笑著說“人還沒齊呢。”江雅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她,說道“李宮領,您說是陛下重要呢?還是她們重要?”李琪被她一噎,臉有些難看“聖上是真龍天女,自然大過一切。”江雅菲笑道“那就請李宮領宣讀聖旨吧。”說完,帶頭當先跪在地上。

李琪無奈的宣道“聖旨到——。”眾兵眼見明黃的卷軸一抖,不紛紛跪下週香她們尚未走到前頭,前面的人都已經跪倒了,如今她們在眾跪著的人中再走到前頭自然不像話,只得跪在半道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琪將江雅菲的任命狀巴拉巴拉的唸完,只聽得眾人齊呼“吾皇萬歲。”然後起身。

江雅菲躬身接過聖旨後,神淡淡的站在眾人前,“江某素聞許將軍治下軍紀嚴明,素有鐵軍之稱,心裡一直佩服不已,又聽聞京畿衛有六字明訣,一直想受教一下,敢問哪位軍勇能背誦一下。”這時,只見幾個後來的副將中,有人說道“你六字明訣都不知道,你還當什麼京畿衛參將?不如回家洗布去吧。”眾人一片譁然。

江雅菲神絲毫未變,只見她淡淡一笑道“這位勇士說得好,不知可否教江某一下呢。”說話的正是素來說話鄙的周香,只見她嘲諷道“今天我就教教你個小白臉,聽好了啊。”

“這六句明訣就是:忠君、愛國、保家。”江雅菲聽她說完,淡淡一笑“好個忠君、愛國、保家,敢問這位勇士何為忠君、何為愛國、又何為保家呢?”周香沒有答話,後面的秦渺不屑道“忠於君主,報效國家。”江雅菲再次點點頭“說的很好,大女子生於天地之間,濟世安民,忠君報國,乃是女兒所為。不過,我卻不信,你們站在這裡的人中,都是這麼想的麼?”

“你什麼意思?居然敢指責我們的忠心?告訴你,看見沒有,這塊傷疤,這是七年前,平定吳裡叛賊所留下的,還有這塊。”周香怒揭開自己衣襟,出肚皮上的一塊刀痕說“這是五年前,老孃去打哈克圖叛賊所留下的,你算什麼東西,寸功沒有,戰場未上,居然敢在這裡說我們對聖上不忠?”

“就是”

“滾下去。”眾人一片叫囂。

江雅菲不急不躁道“軍人忠君保國,為黎明百姓的安危拋頭顱,灑熱血自然讓我們所有人都崇敬佩服,可是,要想依仗往軍功,沾沾自傲,覺的自己可以大過皇權,你們說,這難道不是對君主的大不敬,又是什麼呢?既然藐視君主,又何來的忠心之說呢?”安佩、秦渺、周香等人心裡才道,原來套子在這裡等著呢,只見安佩冷笑道“我們都是人,自然不如江大人文才高,口才好,要想讓我們認你為將,自然你得有點真本事,難道說,一個軟囊蛋來當我們的主將,我們還要歡呼不成?難道我們不能有意見麼?”

“說的好,這位是?”江雅菲越發笑的開懷起來。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安佩是也,這是周香,這是秦渺。”她一副我不怕得罪你的樣子。

江雅菲點點頭“原來是安軍尉,秦佐領、周副尉,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她話鋒一轉,說道“兩軍之戰,主帥讓你們打先鋒誘敵,明知道你們此去無回,彼時,你們是聽令而去,還是抗命不遵呢?”安佩冷冷道“大女子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還,怕死的誰來當兵?只要有利於我方勝利的戰鬥,哪怕是讓我們誘敵先死,我們也不會皺下眉頭。”江雅菲讚道“好個馬革裹屍還,安軍尉,你認為聖上為人如何?”安佩不假思索的說道“自然是聖明之君。”江雅菲看了一眼其它人,“你們呢?”眾人大聲說道“我皇聖明,是明君。”江雅菲緩緩一笑,安佩和秦渺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只聽得那清麗女子慢慢問道“那麼,你們都認為,聖明的我朝陛下,任命本官作為代參領之職是錯的了。”一時,場上寂靜無比,當著內宮首領李琪的面,當著場內近萬兵勇們的面,誰敢說陛下是錯的?誰敢說?

明知道掉進了江雅菲的套裡,安佩幾個人也只能心裡暗暗罵她是個口齒伶俐的小人,卻沒有一個人此時敢大聲的質疑。

李琪本來一直嘻嘻笑看江雅菲和這幾個副將鬥法,到了此時,見她居然只用了幾句話,就將這群老們治住,著她們承認了自己的軍職後,不由收斂了笑容,終於開始正視起身邊的這名女子。

江雅菲滿意她們此時的表現,神情開始變得凌厲“安軍尉?據我朝律法,藐視皇權者,該當何罪?”安佩有些緊張起來,她知道眼前女子不是個好對付的角,不由低聲說道“按律當斬。”說完,冷汗冒了出來。

江雅菲點點頭“看來你們也是知道的。帶軍號1579的花上來。”剛才那懶散小兵被推了上來,此時依然一副懵懂的模樣“幹什麼?你們推我幹什麼?”江雅菲不看她,繼續問安佩“安軍尉,藐視聖上旨意,故意攔截宣旨欽差算不酸藐視皇權?”安佩的後背已經溼透,她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是真的要殺人立威了,她們怎麼就忘了了呢,這個江雅菲,她絕對不是個簡簡單單的弱書生,這個女子,僅憑十四歲就接掌了刑獄司提刑官一職,手裡硃批殺過的江洋大盜,罪犯亂臣,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她們怎麼就將這樣的人,當成了任人欺壓的軟蛋了呢。

直到此時,她才覺得危險,“參將大人,”她撲通一聲跪下“小將該死,還請參將大人恕罪。”她一跪下,秦渺自然曉得其中微妙,自然也跟著跪下,只留有一個周香,還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做什麼,幹什麼跪她?”卻被秦渺生生扯住褲腳,硬按下腦袋“還不跪下。”她嘟嘟囔囔的跪了下來。

江雅菲不理她們的跪下,轉而問起了李琪“李宮領,您說這個小兵,藐視聖旨,藐視皇權,該不該殺?”李琪被她冷厲的眸子著,只得說道“是該殺。”此時,她絕對不會笨到硬和江雅菲做對,作為一個內宮首領,看人眼、觀風轉舵是最在行的,就評她三年間起落和今的回京,就足以說明,江雅菲是不簡單的,她的背後到底是誰?李琪並不清楚,也不想得罪,這是自然順著江雅菲開始說話,臉一板冷道“你們難道沒有聽到麼?還不把人拖出去,斬了。”江雅菲這才嘴角微微一挑。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頭疼死了,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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