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一絲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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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闢疆這是想到哪裡去了?紫怡正解釋,卻又覺得此刻解釋反倒有些
蓋彌彰,懶懶地一笑,拉回空勾添好魚餌,將再度甩了出去。
一個騎棕馬的男子拎著一隻雪白
皮的狐狸縱馬跑到田闢疆面前。
“田嬰!”紫怡目光一轉,他果然來了,是等著看自己如何下手殺田闢疆麼?
田嬰勒馬翻身落地,把手裡的白狐獻到田闢疆面前,道:“大王,臣僥倖到這隻白狐,特來獻於我田闢疆望了望田嬰手上的獵物,笑著點了點頭,讚道:“弟弟身手不錯,這狐狸生
狡猾,也只有你才獵的到。”
“大王誇獎,臣不過是僥倖得之,這野物皮確實是難得的珍物,這畜生應該還有一伴,可惜讓它溜了。”
“既是如此,便起一賽,誰若能獵到另一隻白狐寡人大大有賞。”田闢疆笑著道。
“喏。”田嬰翻身上馬,臨去時眼光看似漫不經心的掃過紫怡。
田闢疆翻著那白狐的屍體,道:“白狐皮地確是好東西,等到謎獵到另一隻,讓巧手工匠做件披風出來,王后的手總是冰冷冰冷的,有了這物件冬
裡也好驅寒。冬
?紫怡攤開手掌,掌心地梅花瓣已經有四片了“恐怕我活不到冬
了。”紫怡這麼想著,卻什麼都沒說。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樹葉的響碎聲,匆忙、雜亂、快速向這邊靠近。
有人!田闢疆和紫怡急忙轉頭,向聲源處望去。
只見離六米遠處一隻奇怪地動物走了過來,長得有點像豬,卻比豬苗條多了,鼻子有點像大象,卻比象鼻短多了,那動物一面慢慢走進,一邊用半長地鼻子嗅著。
紫怡記起以前去博物館看過一個像這個動物的樽,模模糊糊記著好像叫做“貘”來著。
田闢疆張弓搭箭,便想要這個動物。紫怡伸手攔住,起身走了過去。那隻貘甚是乖巧溫順,見紫怡靠近也不躲避,紫怡便伸手輕輕撫摸著它地脊背。
“鍾離!回來,危險!”身後傳來一聲斷喝。
田闢疆一大步衝上來,抓住紫怡便向後扯“嗖!”
“嗖!”一枝銳利的羽箭刺破長空,直直穿過田闢疆的右肩膀。反應過來的紫怡急衝上去,抱住痛苦的捂著傷口將要倒下的田闢疆。他地眉頭皺得死死的,咬緊牙齒,額頭上全是汗水。
“這些魯莽傢伙,若是真傷了你。寡人一定殺了他們。”紫怡扭轉過頭,一隊人馬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幾名騎著高頭大馬地侍衛,手上都拿著弓箭。看到了中箭倒地的田闢疆,翻身下馬。跪倒在地。
紫怡地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田闢疆右肩,羽箭完全穿過他的肩頭,箭鏃要馬上拔出來才行!紫怡撕下衣襟放在田闢疆的嘴邊,道:“咬住,忍者點。”
“王后的醫術。寡人信得過,就在你手上了。”田闢疆一口咬住那塊布
。紫怡看看田闢疆,抓住箭尾,一狠心,手起箭落,
在田闢疆劍上的羽箭被拔了出來,傷口地血湧噴出來,濺的紫怡身上星星點點。田闢疆送了口氣,一下子軟癱在地上。
“大王!醒醒!”紫怡急著喚道。
田闢疆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笑了笑,紫怡稍稍放心了些,從懷中取出止血的物藥。給田闢疆敷在傷口上,然後將他的傷口小心包紮好。
“鍾離。”田闢疆有氣沒力的叫著。
“傷口很痛麼?”紫怡關切的問田闢疆搖了搖頭。笑道:“不痛。能看到王后這麼關心寡人,受傷也是值得的。”
“你傻啊!幹嘛去替我擋箭。我自己也能避開的!”紫怡皺了皺眉,握住田闢疆因為失血而變得冰冷地右手,試圖讓他覺溫暖一點。
“鍾離,那夏,寡人只是見王后自從回宮後便不理寡人,為了氣你的,等到一回宮,寡人就將她趕出去,王后別再氣悶了。”
“大王。”紫怡沉了一下,道:“你沒有認出那夏
是誰麼?”
“是誰?”田闢疆皺眉想了想,道:“不就是夏麼?”紫怡看著田闢疆蒼白的臉
和黯然失
地雙眼,搖了搖頭,道:“侍衛很快會將步輦抬來,你先睡一會兒吧,有什麼事情等到你好了再說。”田闢疆笑了笑,便這麼放心的倚靠在紫怡懷中睡著了。紫怡看著田闢疆地睡臉,醒著地時候他是國君,高高在上。睡著了,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稚氣的天真睡顏。這個人,他肩上地負擔也不輕吧?
紫怡撿起那枝羽箭,仔細觀察著。她不得不佩服箭人的技藝高超,用這麼一支箭,在那麼遠的距離,居然入
這麼深。換了是她,只怕箭早不知飛去了哪裡。
紫怡翻轉過箭,想要看看是誰出來的,卻意外的在箭尾沒有發現任何標誌。秋獵的時候每個人的箭尾都刻有自己的標誌,以便區分個人的獵物,這樣一支不帶標記的箭,怎麼出現在這裡?
紫怡馬上明白,這絕對不是誤傷,是有人故意的!將那箭湊近鼻子聞聞,血腥味兒中隱隱有一股苦杏仁味兒,再仔細聞,卻又聞不到了。紫怡近幾有些
冒,鼻子不靈,開始以為自己是心理作用,可終究不放心,推了推田闢疆,喚道:“大王,大王!”田闢疆咕嚕了一聲,反而睡的更沉了。
當局者亂,紫怡也不清楚那箭鏃究竟有沒有毒,不管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伸手解開方才包紮的傷口,一低頭,便能湊了上去。一旁侍從看到紫怡這般,也不知是自己該做什麼,還是紫怡騰出空對旁人道:“給我
些清水來!”
了兩口血水吐出,紫怡看到田闢疆傷口中的血
以一種緩慢的速度一點一滴往出湧,還帶著一絲黯淡的怪異。心中更加確定箭上有毒,一口口將那血水
出來,只看到血
變紅了,才微微放心了些。那侍從端過清水,紫怡漱去口中殘血,但覺得嘴巴麻麻澀澀,似乎味覺都退化了。
田闢疆的臉依然蒼白,雙
也失去血
。紫怡捧起清水,慢慢喂他喝下,很快,便有人將步輦抬來,將田闢疆放上去抬回大帳。紫怡片刻也不敢離的跟著田闢疆,守在他
榻邊上。
等到半夜,田闢疆終於醒了,臉也紅潤了些,恢復了些氣力。看到紫怡疲憊的面容,田闢疆帶著些愧疚道:“寡人已經好了。王后去休息一會兒吧,叫下人來便好。”紫怡搖了搖頭,道:“大王此刻可有
神?鍾離有話說。”
“對。你要和寡人說那夏的事情。”田闢疆道。
“大王可還記得美玉?就在大王被誣害死先王時要殺你的那個用白紗覆面的女子。”田闢疆點了點頭。
“夏便是美玉!”田闢疆吃了一驚,身子一顫。紫怡急忙伸手扶住他,解釋道:“那
我沒有殺美玉,而是放了她。”
“寡人知道。”田闢疆淡淡一笑,道:“那你跟上來,我並沒有在你身上聞到血味兒。便知你沒殺她。一個殺了人地人,無論再怎麼小心,身上也會留下血腥氣的。”